《洞房前还有遗言吗》第1/145页


《洞房前还有遗言吗》
作者:且墨


  文案:
  因得罪皇帝,秦卿奉旨做了月一鸣的侍妾,含恨而终,来到百年后,成了卿如是。
  秦卿去世不久便被月一鸣扶为正妻,列入月氏宗祠。
  得知这个消息的卿如是,看待月陇西这位月一鸣后人的眼神,就添了些许长辈应有的慈爱。
  直到有一日,她发现,月陇西的言行举止怎么越看越像月一鸣……
  卿如是:???
  月陇西勾唇:小祖宗,前世一别,别来无恙?

  文案二:
  卿如是:我是你的祖宗,我们之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这样是会遭天谴的。
  月陇西慢条斯理脱下最后一件婚服:嗯,洞房之前还有什么遗言吗?
  霸天霸地不服管教小祖宗VS土味情话一箩筐专治不服管教月撩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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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重生,男主前世是月一鸣,撩骚到最后也只是得到女主的身,没得到女主的心。
  给他安排个机会这辈子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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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男女主各披着两件马甲匿名谈恋爱疯狂等掉马的苏爽甜文!
  高能预警:甜,巨甜,姨母笑的甜。生活不易,单身狗叹气:)

  注意:HE,架空,双重生,双洁。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女强 甜文
  主角:卿如是,月陇西(倚寒) ┃ 配角:一堆人 ┃ 其它:甜齁,苏爽,小祖宗,撩得批爆


第一章 奉旨为妾
  秦卿是奉惠帝的旨意去给当朝宰相月一鸣做妾的。
  扈沽月氏家族,历朝历代受封列侯者不计其数。月一鸣更是扈沽月氏数位大佬中的大佬。
  惠帝将秦卿丢给月一鸣做妾是抱着一种希望她能顺利死在月家的美好祝愿。
  她和当朝文坛泰斗崇文先生是至交好友。崇文自有思想以来就呼吁“天下大同,人人平等”,这个思想无异于将惠帝的脑袋按在地上摩擦。
  很快,亦师亦友的崇文将秦卿也教导成了一名反惠帝分子。
  他们摩擦了惠帝的脑袋,惠帝就想要他们的脑袋落地。但在惠帝的朝代,文学家的地位不低,何况崇文这样的泰斗。
  有几分理智的皇帝不打算杀人,他打算杀鸡。惠帝委婉惩处了秦卿,将她丢给月一鸣做妾,以警告崇文停止散播他的摩擦思想。
  扈沽月氏这个百年大族,偏就推崇帝王至上、男尊女卑。
  所以惠帝的意思很明显,把秦卿这个反他分子拎到月家接受“天大地大,皇帝老子最大”的文化熏陶,并希望月一鸣好好让她体验一把“生而为人,三六九等”。
  秦卿超前的思想并不妨碍她贪生怕死,抗旨就是去死。在生死面前,她屈服得很快。
  那日,她一脚踏进了月家史册。
  秦卿坐在轿子里把玩一颗镶嵌了银蝠花纹的夜明珠,听见不远处传来少女的哭声,正细听时,轿子忽然刹停,她身子往前一送,径直扑出轿门。夜明珠滚落,不知所踪。
  等她爬起来了才有嬷嬷凑上来说明情况,“姑娘,街头闹事,有个女娃被打得可惨,围观的人多,把咱路给堵了。”
  秦卿正低头找夜明珠,闻言从袖中摸出一袋银裸子,往聚众处去。
  闹事的是官宦子弟,闲得慌。
  少女的贱命不值钱,他们图个乐子,这下玩尽兴了,远远瞧见一顶八抬大轿,月家的,以为是什么重要人物,没等秦卿带着人走到跟前就全跑光了。
  说来费解,她是去做妾的,又不是明媒正娶,不晓得月一鸣搭错哪根筋,怎么就给她派了八抬大轿。
  秦卿拿钱打发了周遭看客,等人散尽,才蹲身把剩下的银子递给跪坐在地上的少女。
  少女没有接银子,抹了把脸上的泥,隐忍着啜泣声低喃,“反正不想活了,要银子作甚。”
  秦卿点点头,认同道,“说的也是。”
  少女错愕地抬眸看她,欲言又止。
  “又想要了?”秦卿晃了晃钱袋示意。默然片刻,见她没有动静,便径自将钱袋塞到她手中,“死就死,活就活,犹犹豫豫的便是还想活。”
  少女踌躇地握住钱袋,“谁又想死。”她轻呢喃着,目光偏至一旁,堪堪落在一颗镶有银蝙蝠纹的珠子上。
  “拿着罢。”秦卿捡起夜明珠,放在她掌心,“钱袋里的银子剩得不多。这颗珠子倒是值些钱,熬不过去的时候就把它变卖了。若不愿卖,拿着它去郊外雅庐找崇文先生,就说秦卿给的,看他愿不愿意接济你一段时间。”
  她觉得少女是过客,打发就打发了。
  晃过日头就到了月府。
  忽而鞭炮声震天响,嬷嬷唤她下轿,“相爷在门口呢,仔细些。”
  仔细什么?自打几年前相识,月一鸣见天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一会儿秦卿我渴了,一会儿秦卿这个字怎么念,再一会儿秦卿你真是冰雪聪明机智过人。两人熟得不能再熟。
  她撩起帘子走出来,瞧见月一鸣身着银纹绛服,就立在轿前,青丝以玉簪绾正。
  默立须臾,月一鸣唇畔笑意渐深,朝她伸出手,兜着慵懒的调子,“秦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两个时辰前带着侍卫跑来我家敲门唤我起床嫁人的难道不是你?”秦卿挑眉,随即上下打量着他误穿的婚服,“你今天是不是喝醉了?”
  月一鸣不知从袖中拿出个什么,一边拽过她的手将东西按在她的掌心,一边戏谑道,“我每次看到你就醉得甚是不清醒。拿着,过府礼。”
  秦卿低头看掌心,一块花纹奇特的玉质印章,刻的是他的名字。
  “我手边一块不打紧的破烂印子,交给你管管。”猝不及防间,月一鸣将她抱了起来,瞥见她惊慌的神情,不禁低笑,他的声音倦懒,似有醉意,“奉陛下旨意,我这个破烂人,也好好管管你。”
  稍一顿,他将她在怀里掂了掂,唇角轻漾,“头回抱,有点不称手啊。秦姑娘赏脸,搭个肩可否?”
  秦卿不情不愿地将手臂搂在他的肩膀上。
  月府正门,他就那么抱着她跨进去了。抬轿子的小厮提醒他要走后门,他头也不回,语调不屑,“八抬大轿都没把你们累清醒。”
  如梦似幻,耳边有女子的声音和鞭炮声重叠在一起,“姑娘,姑娘……?”忽而唤得她有几分清明。
  卿如是睁开眼,梦散了。
  秦卿已经死了,她穿过百年,成了晟朝二品左都御史家的千金卿如是。缓了整整一月,她接受了这个现实。今次是她来到晟朝后头回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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