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凤凰》第22/88页


  「你为何总是……」   
  「别吵!」赵蜀风一声冷语,顿时赫住了韩谨要出口的话,他往怀中缓缓睁开眼的她看了眼,警告道:「再吵,我就把你扔下去。」   
  淡淡的月光下,韩谨双眸睁开一条细缝,在暗夜中只能依稀看到那双锐利的星眸,但是她能感觉到他此刻很认真,而且那眸中也充满了警惕性,还有他的轻功速度也加快了不少,韩谨害怕的又闭上了眼,她的脑袋不由的埋进了他的胸前,此刻只觉得风声呼呼的在她耳边呼啸,迎来的风刺骨而又寒冷,她冷的双手越收越紧,彷佛想藉着他的体温取暖。   
  忽地她感到他停了下来,接着便要把她放下地,而她这才睁开眼来,可当她看清自己脚下所踩的地势,顿时把她吓的值往後仰,头晕目眩自然不再话下。   
  「你是不是疯了?」韩谨惊呼着要逃开,不料赵蜀风又伸手快速拦过她的腰,看那状态,他似乎想要带着她一起跳涯,这让她更为惊恐,她捶打着他,骂道:「疯子放开我!」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回头往身後的树林望了眼,彷佛他在等待他人的出现。   
  月亮隐去,到处一片漆黑,她无法看清他的脸,只是隐隐感觉到他脸部的轮廓,还有那具如石块般僵硬冰冷的身体。   
  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腰间施加压力,越搂她越紧,她心想,难道他真的是疯了,为何带她来这里,看他的架势似乎真想让她往下跳。他这是想杀人灭口?可也不必这么麻烦特意跑到这荒郊野外来,若他真想杀她,恐怕她早已死过千百遍。   
  她越来越觉得奇怪,也愈加猜不透他的心思,难道他得知她是公主,心中感到内疚,所以想与她一起殉情?不可能,不可能,虽然这是唯一能说的通他的举动的理由,但是她相信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因为他是赵蜀风,她认为没血没肉的那个男人。   
  不管怎样,他不能让他得逞,所以她必须搞清楚状况,此刻她平静了下来,用劝慰的口气说道:「你先放开我,不管你是否想杀我,都请你给我个理由,让我死也得死个明白。」他仍没回答,居然又抓住了她抵在两人中间的手腕,她一怔,他的手却骤然一紧,却仍未发一语,只是走上前一步,脚踏在悬涯边,倾身往山崖下探了眼,碎石子顺着他脚底的力道毫无声息的纷纷坠落山谷。   
  她借着他往山崖下看瞬间,也稍稍往下探了眼,顿时一阵头晕目眩感冲击了她的脑门,腿脚也随之瘫软无力,甚至连身体上仅有的一丝温度也瞬间逝去,整个人身体一阵摇摇晃晃,就差没晕厥过去,也许这就是惧高症的悲哀。   
  幽幽无底的深渊,一探不见底,隐约却能听到兽鸟的惨叫声从谷底传来,却又似遥远不可闻其声。若真这样跳下去,定是必死无遗,绝无生还机率,难不成她真要这样死去?她无力支撑身体,而昏昏沈沈的依进了他的怀里。   
  如此看来,他真的很想让她死,此刻心中的恐惧感似排山倒海般向她涌来。也许真正面临死亡,没有人会不怕吧!更何况是这种看到了丝希望,而又随之破灭的状况下,她绝望了,只想再说几句临死前的遗言,因为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她对他的恨。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真的需要你如此大动手脚吗?我只是一个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红营帐下依魂的女人,一生别无所求,只想做个正常人好好活着,这样的机会你却从不曾给我,在这临死前,我亦是没有其他的心愿,只愿我来生不要再做人,也不要再遇到你。」她本来想说出心中的恨,可不知不觉她竟说出了自己的悲哀,她说着温温的泪水从她眼角淌落,她反抓住了他的衣角,在没有多说一句话。   
  两人依偎着站在悬涯边,一阵冷风吹来,她没有丝毫感觉,也许她心底比身体更冰冷,此刻她的心情居然异常的平静,彷佛已不再惧畏死亡的恐怖。   
  树林与悬涯四处,除了偶而有一些大自然的反应,便一片死静,静的让人感到心慌,可赵蜀风却仍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说任何话。此刻她闭上了双眼,似乎已绝望,已不再对任何事抱有希望,她静静的依偎他,脑袋没有想任何事。   
  忽而她嘴角边溢出了一丝微笑,却又夹一丝苦涩,也许她是认为这样跳下悬涯她有可能会回到二十一世纪,但是她想起自己来此世间时,所见的第一人是这个男人,而离去时依着的居然也是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然而更让她感到悲哀的是人家临死前依偎着的是相爱的人,而她却很例外的依偎着她最痛恨的人,老天连最後的待遇都如此之差,真叫她感到寒心。   
  淅沥!身後一转轻巧的脚步声,却在这死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赵蜀风倏地回眸一探,见一抹黑影像他们过来,他忙在韩谨耳边说道:「你不用如此悲哀,死不了,我也不会让你死的,至少你对我还有一些利用价值。」韩谨一阵愕然,倏地瞠大双眸,在淡淡月光下隐隐感觉到他面无表情,眼神仍冷酷而锐利。突地他环在她腰间的手骤然一紧,顿时做出一副纵身往涯下跳得姿势,韩谨惊愕却也无语。   
  「赵蜀风不要,放了她!」赵蜀风往涯下跳的那一秒,突然身後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呼。   
  那声音很熟悉,可韩谨的脑袋却未来得及过滤,便已随着赵蜀风往悬涯下落去,她只觉得身体一轻,顿时心脏一落,整个人随即像抛物线般的坠落。   
  「啊……!」她不经意的惊呼出声,似垂死般的惊叫悠悠扬扬在山谷之中荡漾徘徊,惊的野鸟扑塑着翅膀四处乱窜,野兽惊吼彷佛要与之共鸣。   
  「二公主……」凄惨的叫声,也随之而来,却又越离越远,最後在她耳边完全消失。   
  她紧紧的抱着赵蜀风,身体已不知是风吹的颤抖,还是发自本能的那受惊受怕後的颤抖,逐渐她的身体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白鱼肚,晨曦的光晕依着山头播散,渐渐的太阳也爬上山头,缓缓染透了山顶,五彩的丝带在天地间缠缠绕绕,不时穿过锦云透出丝丝霞光,洋溢出新的一天美好的迹象。这抑或证明黑夜总会过去,白天亦然会有,太阳还是会升起,可人的命运是否也会因此而改变。   
  由于白天的到来驱走了黑暗,韩谨逐渐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身在一处潮湿昏暗的山洞内,阳光从山洞口竹门处丝丝透进,稍稍给予了光亮,莺鸟清脆的叫声被挡在竹门外,而新鲜的空气却散布在每一处。   
  她稍稍撑起身来,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身上盖着一件厚重的外套,她匆忙起身,顾虑的往山洞内查探,却并未发现他的踪影。   
  石岩上不断的溢下水滴,滴滴答答的环绕耳髻,清脆而又响亮,彷佛是一场美妙的演奏。此时她虽处于陌生的环境,可不知为何她竟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爽朗,此刻她庆幸自己的利用价值。   
  走出山洞,柔柔暖暖而又清新的风迎面扑来,给她带来了丝丝暖意,瞬间她的身心似乎也随之放松,淡淡的笑颜逐渐染上她的眉目,她闭上眼眸,深深的吸了口气,随之所有的新鲜感都一并游走她的呼吸道。   
  山谷里没有深冬萧条与残败,处处洋溢着春天的气息,树茵翠绿,溪流清澈横贯林间,彷佛与世隔绝般,让一切都显得不真实,若她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能感受到冷暖,那她真的会怀疑自己是否已上了天堂。   
  「啊!太美了!」不由自主的感叹,如空气般清新。   
  他把她带来这里,真的仅仅是为了她的那一点点的利用价值?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若能让她待在这幽静的山林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管他为何原因,她都会感激他的,至少她不必再回红营帐,也不用去承受与面临乱伦的恶名,更不用卑微的在那些男人们身边周旋。   
  溪水淙淙,清澈而见底,似乎还能一目了然溪底的微生物,溪面上泛着淋漓波光,韩谨坐在溪边梳洗整理着发丝,她淡淡的抬起水眸往四周扫了眼,仍未见赵蜀风的影子,此时她笑逐颜开,心情也变得极为欢快,如今能待在没有他的世界,真的是一件让她欣喜的事。   
  「嗯!这样悠闲的日子真好!」韩谨喃喃自语的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衣衫,便沿着溪流走入林间。   
  此刻她心中没有一丝担惊受怕,没有任何杂念与算计,这也是她来这世间唯一的片刻舒心自在,如果可以,她愿带着前世美好的回忆,忘却一切加注在她身上的恶梦,每天都这么爽快的过。   
  韩谨漫步了一段路,便依在一颗墨绿树杆上欣赏起林间的美景,突然一阵淅沥哗啦树枝被踏声,隐隐从树林深处传出,她一怔,蓦然扭转头来,便已听到一烟阴冷的声音,说道:「你在这里做什麽?」声音一落,赵蜀风便已稳稳的立定在她面前。   
  「啊!」她无声的惊叫,甜美的笑脸也在刹那间失色。   
  他的到来似乎像是毁灭美好的黑暗,她心情随之转变,又恢复到充满恐惧与黑暗,她警惕的看着他,彷佛又走进了备战的状态。   
  待她心底稍稍平静,她便揣测他的企图,思索避免灾难降临的对策。如今她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做,也不知要用何种心态面对他,更不知该会如何方法与他对抗。要问他为何带她来此吗?还是问他到底想把她如何?想了许久,最终她选择了沉默,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方法。   
  「愣在那里做什么?我肚子饿了,回去给我生火烤肉,弄吃的!」赵蜀风冷冷几言,说罢,便把手中拎着的一只野鸡扔给了韩谨,接着又卸下背上的一只粗糙的小箩筐。   
  他把箩筐也扔给她,见状她匆忙的伸手接过,垂眸间却睨见箩筐内满是大大小小新鲜的水果,点点露汁点缀其中,鲜嫩欲滴,而箩筐是用藤条所编织,藤条仍墨绿鲜嫩,边边还有翠绿的嫩树叶,似乎刚刚才编织而成,这箩筐谁不精致,倒也坚实。   
  此时赵蜀风早已转身离开,她即便也静静的跟了去。   
  在山洞口的小溪边,赵蜀风停下了脚步回转身来,却见她突地一怔,顿时停住脚步,似有怕意的靠在了一棵树旁,抱着水果筐,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快去生火!」他仍是一副冷面,冷声,冷态度。但是神情自若如常,眼眶却显几分凹陷,似有一夜未眠的样子。韩谨胆怯的盯着他,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不会!」   
  「那你会什麽?」赵蜀风眸头一紧,似有怒意的说了句,而韩谨却又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会的东西挺多,可在这里一样都不实用。」确实如此,她会多国的语言,会玩各种乐器,会管理企业,会操弄股盘……可她却不会最寻常的生活自理,然而她当年苦心所学,在这里却也是一样都不实用。   
  她一动没动,而他也未强迫,自己走去随便捡了几根树枝,接着把树枝架起,随即又用两块石头敲打出了火苗,便升起了一堆火。一切野外求生的技能,在他手中都显得微不足道,彷佛他已是熟如家常便饭,可对她来说,却是难如登天。最后赵蜀风用一根粗粗的树枝串起处理好的野鸡,放在火上烤……当然那只鸡也是他宰杀的,她除了呆看着他的举动外,她什么都没做,因为她什麽都不会。   
  「你去把果子洗洗,等会儿烤鸡搭配果子吃,会非常美味。」他的语气仍夹着高傲自大,不屑一顾的味道,连这种体贴的话都是命令的口气。而如今他也已明白,她为何连女人最起码会做的事都不会,这些也都一一证明她是高贵的公主,从小娇生惯养而导致。   
  韩谨没有理会他,只是一味的盯着他,似乎她认为自己所听是错觉。 过了片刻,仍不见她有任何动静,赵蜀风抬起寒眸睇向她,一双澄清湖般清澈的眼眸,顿时与他相对而望,她一瞬不瞬的凝望着他,一脸的不敢相信与不可思议的意味。   
  「怎么没听到我说话?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别以为我会对你好,收回你那双楚楚可怜的表情。」他又恢复了冷漠。   
  语毕,他收回视线,望向手中转动着的树枝,细心的烤着野鸡。而韩谨始终没有起身,也没说话,一味的沉默不语,双眸紧盯,似乎想看透他的心思。   
  见此情景,赵蜀风忽地又抬眼轻瞄了她一眼,瞬间又与那双眸子触碰,他似乎有些心虚,匆忙的低了头,随口又说:「别想太多,本王只不过是闲着无聊找乐子,正好想过几日野外的生活,所以找个人陪伴而已。」冷声冷语,却有几分怪异的口气。   
  「既然如此,为何要多做解释,可是会越描越黑的,而且这也不像晋王会做的解释,还有我也并没有怀疑你的目的,因为我根本没去猜测。」韩谨淡淡笑意抚上脸额,不仅不忙得起了身,走到溪畔边,从箩筐里挑了几颗水果清洗了起来,此刻她心中已笑开,脸上的笑容也随心而展,因为她已确定了一件事实,他确实为她动了心。   
  赵蜀风看着她脸部表情的变化,心中骤然一征。该死的,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要做这些?带她来此,他不是仅仅只为完成他的计谋,与毁灭一些不该存在的物品?而她既使是公主也不过是个女人,跟韩谨没什么不同,就算他毁了她的人生,那又如何,他根本就屑这些......可他竟给了她嘲笑他机会,这是为什么?   
  「真是该死,不可饶恕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毁了那张该死的笑脸。」赵蜀风一阵低声怒诉,不经意间握着树枝的手越握越紧,树枝咯咯作响,喀嚓一声,树枝终于承受不住他加注的力道,因此而断裂,尖锐的断枝随即插入他掌心。   
  此时一波波肉香味缓缓散开,飘满林间,窜进韩谨的鼻内,触动着她的味觉。溪流淌过她纤细嫩白的手,给她带来丝丝凉意,心情也逐渐舒展开来,再次回到舒心自在的状态,她告诉自己,若他真给她机会,那她该好好把握。   
  风是那么亲切,云是那么柔和,阳光是那么温暖,空气是那么新鲜,水是那么清澈,花是那么的娇艳……心境也会跟着它们起变化,再美的地方,莫过于与大自然接触,融入大自然的怀抱。   
  「给你,这颗有可能会比较甜,先吃颗水果再吃肉食,水果比较好消化,肉食比较难消化,所以吃肉前吃些水果,有益身体健康,这也是饮食之道。」韩谨递了颗红泽的苹果给他,灿烂的笑容使他一阵讶异,他一脸防备的接过她的果子,眸光却仍提防的盯着她的脸。   
  「不用担心,我没下药,放心吃吧!我也是个知恩报恩的人,你对我好,我也会相对的对你好,人与人本来就是互相的,你说对吧!」她嘴角微微上扬,见他仍一脸质疑,她稍做停顿,伸出玉手夺过他手里的果子一口咬了下去,接着又把她咬过的那个果子递还给了他,说道:「这下放心了吧!怕其它的果子有问题,那你就吃我的口水吧!反正你也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她的话语似有玩味,却也转变了僵硬的气氛。   
  那番话在无形中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阴冷的脸又逐渐诡魅,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改变,最后她看到的还是那张冷漠的外壳,冰冷的双眸。   
  此刻她向他接近了几分,坐到了他的身旁,突然他伸出手来,猛地把她一推,她骤然跌趴在了地面上,可他却没有一丝的怜惜,反而抬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道:「从现在开始不准靠近我,与我保持距离。」   
  「喔!好!」韩谨应着声,便又撑起身体,拍了拍手上的土,识相的坐到了他的对面,说道:「只是,既然你是出来找乐子的,那么何必压抑自己的心情,不管以后出了这里会是什么样,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仅有的几天安稳日子过。我们放下仇恨,开心自在的过几天,好不好?」她的口气很淡然,却句句扣心,字字牵肠。   
  她那双带着黑刷般的睫毛的眸子呼闪了几下,却见他低头不语,只是抬起手中的果子啃咬了口。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许了。」韩谨牵了牵嘴角,拿过他手中串着野鸡的木棒,在火推上方细细的烤着。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想不想永远留在这里,再不跟外面的人接触?」赵蜀风突如其来的平静问话,叫她一阵呆愣。   
  「阨!」她是不是耳朵坏了?听错了?还是错觉?   
  韩谨愕然抬头,看向那张无法猜透的脸,难道她自认为很了解他,其实她并不了解他,是这样吗?疑惑在她心底滋生开来,却也让她多了几分欢喜,但是她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心去诉说了她的想法,因为她知道这一切不是她选择了就能得到的。   
  她似有感激的抬起头来,无意间瞄见他那只抓着果子的手掌处有几条血痕,似乎仍在流淌着鲜血。   
  韩谨见此情景,出于善心作祟,她愕然拉过他的手,说道:「瞧!你的手都流血了!」她眉头微微皱着,似有几分不舍与心疼。   
  「不要碰我!」赵蜀风被她如此碰触,莫名的心头一紧,他吼着出自本能的要收手,她却不依不挠的往她身前拽,接着她一手扯下挂腰间处的白丝带,小心翼翼的帮他包扎手掌心的伤口,说道:「我曾被打的,知道伤口若不好好处理,便会留下疤痕,所以你不要再坚持,我没有其他意思,帮你包扎好就行。」此刻她感觉他手部神经紧绷,甚至感觉到他连身体都如石块般僵硬,似有微微颤抖。   
  见他如此,韩谨注视着他的伤口,清澈的眸子一阵闪烁,淡淡的笑颜拂额,便又说道:「可别以为我喜欢赵蜀风,或是怜惜之类的,这并不代表我忘却了一切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与灾难,现在我只不过是把你当作一个与我一起野外生活的伙伴。」她的语气很淡然,也不知用这样的方法对待他,是不是可以获得他的怜惜与心软?   
  「女人都一个样,疯女人!」赵蜀风突地冷声大吼着甩开她,随即又使了力把她往溪流方向一推,顿时韩谨瘦弱的身子被甩的连连后退,最后脚下失足整个身体坠入小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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