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凤凰》第53/88页


  如今他毫不顾虑的在诸楚安面前拆穿她,怕是还不知他们兄妹间的暧昧关系,也许他想藉此打击他,抑或是想挑起他心中的怒火,与他对敌?他的心思确实很微妙,但是这一次恐怕他会因此失策。   
  稍做思索后,她悄声在他耳边问道:「你为何要如此做?让他知道我与他曾经乱伦过,对你有何好处?」本以为赵蜀风会冷酷的瞪她一眼,然后对她置之不理,可没想到,他却弯了弯嘴角,毫不犹豫的说:「好处多的很,告诉你一个小小好处。只要他因此与我对敌,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收复诸国,而不用背负背信弃义的罪名,反正诸国已不想与赵国为盟,表面友好已无意义。」他嘴角溢出了狡诈的笑意,似乎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吧!   
  但是人无完人,再完美的人,恐怕还是会有误判的时候,这次他该失策了。   
  「怕是你这次要算计错了,不过你还是得有信心。」她牵动了一笑嘴角,脸上无波无浪,倒是叫对手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赵蜀风自信的魔魅一笑,冷眸看向诸楚安,等着他的反应,可他眸中所见的诸楚安,脸部表情却逐渐变得平静,似乎还有一丝安慰夹在其中,彷佛所有的负担就此卸下,看起来他身心放松了许多,抬眸睇望他们的眼神也已不再怒意愤发。   
  对此,赵蜀风十分讶异,此时诸楚安却道:「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楚姬为何会与你在一起,原来都是被你逼迫的,难怪她会如此难堪。」他对诸楚姬的过去只字不提,只是一味的针对他们俩人的关系来说,这让赵蜀风非常意外,可他却想不出为何会是如此结果,难道诸楚安早就知道她是诸楚姬的事?她们之间的矛盾也已化解?不,他不信,也不可能,但是事实如此,不由他去分辨。赵蜀风不管从哪方面去思考,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兄妹之间不夹着诸楚姬,就已有暧昧的关系。   
  噗!一阵思索后,赵蜀风抱着她下了地。   
  此刻诸楚安的态度已和善,似乎他并不想与赵蜀风起冲突,对于两国反目成仇的利害关系,他还是很清楚的。   
  如今赵蜀风见诸楚安没了敌意,已不想再多罗唆,他松开诸楚姬,快速跳上了一旁的马背,调转身,背对他们,冷冷的对诸楚姬说:「不管你身份变得多高贵,你永远只是我眼中的诸楚姬,很快我会让你自愿的奔向我,不信你就等着瞧。」   
  「哈哈…哈哈…!」一番警语说完,赵蜀风突然大笑了几声,随机快马加鞭,身影连同他的笑声愈渐愈远,最后消失在树林尽头。   
  然而诸楚姬与诸楚安二人却神情呆滞,像雕塑般站在原地,许久,仍望着那出枯叶纷飞的树丛深处……      
第五十八章
  大婚之日,诸楚姬要求婚礼一切从简,不料诸敬烨一口回绝了她,他下令,一定要按照最正式宫主大婚排场办理,不许有半点的疏忽,所以一早天未亮,宫中的老宫女们就纷纷的来到了诸楚姬的寝宫,小小的宫院到处是人,真是把整个宫院挤的水泄不通。   
  回宫以来一直未谋面的前汝国太后--长公主,今日一早也来到了她的宫中,此时的她已是一个身穿僧服的尼姑。自从汝国被灭,她回到诸国以来,一直住在皇宫的一处庵堂内,她不问世事,整日面对菩萨,吃斋念佛,过着与世隔绝,却内心受煎熬的日子。   
  得知长公主的到来,诸楚姬便放下手头的事情,带着怪异的心情去寝宫正厅见她。踏进客厅,便见一位貌似四十来岁妇人拿着念珠,闭着双眼端坐,嘴里还不停的念着佛经。她虽身穿灰色僧服,可气质依然优雅,但是她眉心紧皱,面容看起来也有些暗黄与憔悴,还有脸上那藏不住的沧桑,让人看着揪心。   
  她站在门边愣愣的看了长公主许久,此刻她彷佛心情被宣染般,眉头也跟着她微微皱起,一股莫名的伤感在心底游荡,心脏也紧紧的揪在了一起,心疼与不舍在她脸上浮现,这样的情绪很莫名,她也不知为何会如此,也许是想到了自己吧!   
  眼前的她曾是一个高贵而受人百般尊敬的太后,可如今却成了一个带着满心沧桑的僧人,也许她也曾想过要复国,可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能如何做的到,如今只能带着行尸走肉般的空壳,一日日的空度。   
  诸楚姬撩起衣袖擦了擦她眼角的泪,她看着眼前的妇人,似乎让她联想到了她往后的下场。在这乱世中,谁又能去主宰自己的命运,若有一天让她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跪倒在男人脚下,让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她宁愿一死了之,所以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不让这一天到来。   
  「姑姑!」诸楚姬的声音有些哑,她走到长公主面前,跪在了她的脚边。   
  听到她的声音,长公主缓缓的抬起眼眸,伤感的目光随之灿出,她的动作十分缓慢,似乎还有些迟钝,她见到诸楚姬的脸时,淡淡笑颜展开,缓缓的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脸,慢声慈祥的说道:「楚姬,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你一面,姑姑死已无憾了。」话刚说完,只见那满是皱纹的眼角闪出了丝丝泪光,可长公主却仍是一副笑脸。   
  见此,诸楚姬心头一紧,快速伸手去抓住她的手,激动的说:「别这么说,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日子可以过,往后楚姬会陪在你身边的。」其实长公主才三十来岁,想想这样年纪的女人,在二十一世纪也许还坐在电脑前,端着咖啡,看着股市走向,做市场调查。可在这世间,她却是个满心沧桑,看破人生,一心等死之人,这偌大的差距,人何以堪。   
  「楚姬不要安慰我,你不知道,早死也就可以早些安息,活着要忍受丧国之恨、丧子之痛的煎熬,可真是生不如死啊!」长公主仍微微笑着,可心的痛苦却从她双眸中浮现出来。   
  不知为何,她面对长公主时,竟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彷佛眼前的人就是她。见长公主如此,她此刻心如刀割,心疼的无法寓言,心底竟有一股很想去保护她的冲动。   
  诸楚姬再也忍受不住这份凄凉,泪水不经意的涌出眸眶,长公主见她如此,便和蔼的又道:「傻孩子,不要哭,今日可是你的大喜,往后人生如何就要看你是否选对了夫君。你悲惨的经历我已听你父王说了,但是你还是比姑姑幸运啊!你有疼爱你的父王,他可以让你选择自己人生,而姑姑一辈子从没有过自己的选择,这也是我一辈子的遗憾。」一丝遗憾划过她眼眸,她低头又淡淡的说:「如果可以,姑姑多么想做一个平常人,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可这对我们来说,却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长公主这番伤感的话,早已让诸楚姬泪流满面,她紧紧的握着长公主的手,抬起泪眸,感慷的说:「姑姑,楚姬何尝不想如此,曾经我也有过这样的机会,可以跟一个爱自己的人快乐而幸福的生活,但是好景不长,似乎那些根本就不能属于我,不堪的经历注定了我的人生坎坷而曲折。我坚强的去面对现实,承受那些可怕的斗争,只为我能有光明的未来,只希望有一天磨难能停止。」   
  诸楚姬的话刚落,长公主激动的捧着她的脸说:「孩子,你还有机会,逃吧!逃离这里,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你不是去过西域吗?再去那里,以后再也不要回来。」几句激动的话语过后,她的情绪又变得低落,声音低沈的又道:「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不希望你再经历像我这样的痛苦,虽然你将要嫁的是普通人,但是你的身份注定你悲惨的命运。」   
  听了长公主的这番话,诸楚姬平静了下来,也认真了起来,她淡淡的问了句:「姑姑为何会这么想?」而长公主却若有所思的道:「这天下只能容的下一人主宰,多国定会被并吞,以前汝国国力也不弱,却仍逃不过被侵吞的命运,而诸国虽有财力,却没有军事能力,所以诸国早晚都会被有野心的国家吞末。」长公主越来越悲伤,本就灰暗的双眸,已是死灰一片,她无力的又道:「汝国灭亡,是因为赵国得到了诸国的协助,说来诸国也是我的仇国,我怎可以苟且偷生在敌国,我能活到今天,都是因为你,为了有朝一日能看到你回来,如今我得偿所愿,所以也就没了活头。」   
  「姑姑千万别这么想,你还有我,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苦,所以你放心的活着,却过你想要的生活,过些日子,我送你出宫,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你舒心的度过下半辈子。」诸楚姬已有些激动,她双手紧紧的握着长公主的手,微微颤抖着。   
  一个妇人都已知这天下的局势,想必父王也已看出,那么,他为何又要她卷进这样的是非里?他不是最疼她吗?应该想办法让她得到平静的生活才对,可是他却让她参与了朝政,这个答案,怕是只有将来才能得知。   
  长公主走后,诸楚姬整日都无法平静,似乎长公主的到来,影响着她前所未有的信念与决心,这份激荡远远超过赵蜀风给她的,心中欲望越炼越旺,也许这条路是漫长的,艰辛的,困难的,但她更坚定自己意志要往前走下去。   
  皇宫上下忙碌了一天,终于熬过了那些繁琐的礼仪,得以顺利出了宫门。   
  暂用的驸马府离皇宫不远,迎亲队伍在百姓的拥簇下,不多时也便到了驸马府。驸马府上敲锣打鼓,唢呐迪迪的吹了整天,红绸锦缎牵牵连连,缠满整个宅院屋檐四壁,大红灯笼沿屋高挂,喜字贴满了门窗,到处红红火火,看的人眼花撩乱。   
  晚间,洞房花烛夜。   
  拜过堂后,诸楚姬远离了吵杂的前厅,被送入了洞房,她头顶红盖头,身穿艳红,跟平常女子一样,端坐在床沿,静静的等待着夫君的到来。   
  吵杂与喜庆声逐渐平息,似乎夜已很深,却仍不见驸马的影子,忙碌了一天,诸楚姬早已疲惫不堪,她抬起双手轻轻掀开了红盖头……   
  「二公主千万不可。」盖头掀了一半,却被媒娘止住,她淡淡的笑了笑,仍把盖头掀去了一旁,很亲切的问:「为何不可?」   
  「这……!」几位宫女与媒娘都讶异的互相对望,却也没敢直言。见她们面色凝重,诸楚姬抿嘴一笑,玩笑的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一些礼数,一些规矩都是人定的,不会因为守了礼数,守了规矩,我就能得到幸福的。不过见你们这副担心的模样,我也就不任信了,省得叫你们为难。」她又把红盖头盖了回去,此时房间内候着的多人,脸上都泛起了笑容,眸中显露出来的全是对她的赞扬,怕是在宫廷内外,为下人着想的主子,除了她已无第二人。   
  一则小小的插曲之后,房间内又恢复了平静。微微的夜风从窗口溢进,摇曳着红烛,发出细微的燃烧声,浓浓的芬香被吹散,变成淡淡清香溢进鼻间。艳红色的透明罗幔轻轻浮动,一个个身影在幔中忽隐忽现,洞房内看来仍是一派喜庆景象,可随着夜深人静,而变得有些凄凌凌。   
  不好的预感早已在她心中滋生开来,也许这就是她改变人生的开端,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红盖头底下的那张脸很平静,没有一丝波动,但是那双星眸却在红盖头与灯光的效果下闪出烁烁红光。   
  该来的一定会来,当黑夜变得死静,屋外终于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脚步声愈渐愈近,最后停在了门外,大概几秒的时间,又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愈渐愈远,似乎门外的守卫已被人换过。   
  诸楚姬静静的听闻着屋外的动静,细细的思量着,忽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声,接着便听到有人对着屋内稍高声音说了几句:「驸马还不知何时才过来,你们也该累了,所以这里换批人守,你们先回去歇着吧!」这声音很陌生,可那人说话的语气却很老练,伺女们听了他的话,纷纷退了出去。看来此人便是驸马府的管家,此人敢在她面前如此大胆而放肆的支配下人,怕是他的后台很硬吧!   
  伺女、媒娘都出了房间。房门已被人顺手带上,此时房间内空荡荡的, 只有诸楚姬孤身一人坐在床边。   
  她拉下红盖头,顿时感到一阵刺眼,火红的房间彷佛一团烈火,她只身在烈火中生存般,叫她感到一丝恐惧。待心情平复,她便淡淡的起身,缓步走去坐在了铜镜前,抬起双手一样样的拆下头上的金冠与发簪。   
  青丝垂在身后,用一根丝绳随意的捆绑着,身上的那套大红色的喜服,也换成了一件宽松的红色衣衫,最后她走去一旁拿了块棉布浸了水,卸去了脸上厚厚妆容,整个人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她深吸了口气,便坐去了放着酒菜的圆桌边,背对着房门坐着,彷佛在等待即将要到来的人。   
  不知等了多久,诸楚姬已有些困意,她撑着下巴,在圆桌边昏昏沉沉的睡去……   
  吱吖!一转开门声,把浅睡中的诸楚姬惊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听到向她走近的脚步声,她便带着困意说了句:「你终于来了!」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她,只是突然从她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亲昵的在她耳边说:「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所以一直在等我?」诸楚安见她微微点头,更是喜出望外,欣喜的在她脸上印了一吻,随即便牵着她的手,坐到了她身旁。   
  诸楚姬微微笑着抬眸睇向他,她脸上看不出一丝多除的情绪,如水般清淡。她端起酒壶给他倒了杯酒,轻声问道:「你既然已知道了我的经历,为何有些事你只字不提?」那日在林中发生了那些事之后,他却对她一字也未多问,仍像之前般对她体贴入微,似乎想为她解除心里负担,抑或是他想抹去她心中那段肮脏的记忆。   
  「以前的事没什么好提的,只要你现在留在我身边,那么以前的一切便已毫无意义,其实若能像现在这般与你在一起,不管被后世如何指责,如何咒骂,即便因此我所拥有的一切全部丢弃,我也无冤无悔。」他的每一字每一句话,还有他的表情都是从没有过的认真,这番话的确是他的肺腑之言,不可否认他的真心,也许不管她是诸楚姬,还是诸楚姬,对他而言已不重要,如今他深爱的人只是眼前的她。   
  红红的烛光下,诸楚姬娇颜上浮现出一丝欣然的笑意,似乎庆幸他给她的这份真挚的爱,也许他的为人叫人怀疑,但是他对她的爱是不可否认的,而俩人的身体上虽是乱伦,可灵魂却没有乱伦的意念,之前她不愿意与他牵扯在一起,只是担心不必要的麻烦,而如今他知道了她的经历,却未与她计较,这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顾虑,也只能顺其自然,藉机行事。   
  窗子微微的开着,丝丝带着凉意的夜风,悠然的拂进屋内,缕缕挂在她额前的丝发轻轻浮动,白晰的肤色在忽暗忽亮的红光下,显出泽泽水光。诸楚姬微微翘着嘴角,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睁着星光般的水眸,静静的看着诸楚安。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认真的看他的长相,其实他相貌堂堂,也算是一表人才,然而他有俊朗的外表,温文儒雅的气质,也给人眼前为之一亮的感觉,像他如此高地位,人又长的英俊的男人,确实是这时代女人们的梦想,之所以以前的诸楚姬会爱上他,恐怕也是因为如此吧!当初他拒绝过诸楚姬对他的爱,也是因为无法承认他心中有恶魔,其实他本质并不坏,也许不管是谁,只要经历这样违背常理的爱情,个性与行为也都会变得怪异而畸形。   
  看他今日平静的表现,想必事到如今,他已用平常心来对待这样的不伦恋。如今她所担心的事,终于已如她所愿的解决,此刻面对他,她身心放松了许多,不再像往常那般,一见到他,心中就开始紧张与恐惧。   
  她端起酒杯,带着温情敬了他一杯酒,此刻她脸上的笑意不再僵硬,素面带着淡淡的笑意,显得格外清纯而诱人。   
  痴迷的双眸中映着她自然而没有一丝参假的笑意,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了她的脸,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不经意的傻笑出声,顿时把那份浪漫的情调破坏的一滴不剩。   
  「笑什么?」诸楚姬白了他一眼,似有怒意的打掉了他的手,撇过头去,而诸楚安却捂嘴又是一阵傻笑,待他笑完,他攫住她的脸,真切的说:「你不觉得今日是我们俩的新婚之夜吗?这天是我梦寐以求的,却已在眼前实现。虽然你不是与我拜的堂,但是我毫不在乎那些礼数,我要的只有你,有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你知道吗?」 他问着,缓缓的凑近她,薄薄的双唇狞住了她樱口。   
  这次与他接吻,她没有像之前那般觉得恶心,反而能感觉到一丝甜蜜,也许是他的温柔带给她的这种感觉,她缓缓闭上了双眼,不知不觉的向他迎合。   
  室内的布置宣染着气氛,带动着一波波的激情,淡淡的女人香在空气中飘散,引诱着迷失的心,那魔鬼般的灵魂已无法自拔,如痴如狂的沈醉其中。   
  艳红的薄衫扬在了半空,如尘烟飘然落下,静静的席地而铺,男女衣衫交杂在一起,已分不清是何衣物。帐帘缓缓垂下,夜风轻抚,曼妙的身体在薄薄的红纱幔帐内若隐若现,似有若无,再也没有什么比此刻更叫人激荡。   
  春宵一刻直千金,夜静静的,老天没一丝抗议声,似乎这些早就变得理所当然……      
蚌鶴之爭
  已是四更天,天边昏昏暗暗,还未见拂晓。大红灯笼高挂,驸马府上下仍是一片红火的喜庆场景,却已没人走动。四处静悄悄,只有偶而风吹树梢声,沙沙作响……   
  「啊!」突然在驸马府的一处厢房内,传出几声男人细微的嘶声。   
  厢房内的灯光有些黯淡,门外也有一人,听到屋内传出的声音,门外的守卫一怔,顿时惊醒,警觉得扭头看着屋内的身影。屋内床榻上躺着的正是醉酒后的诸景,摇摇晃晃的撑起沉重的身体,睁开迷糊的双眼环顾了一下屋内,随即又看向了窗外,见屋外一片火红,他顿时一阵惊慌,仓促的跳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去开门。   
  「驸马,妳醒啦!」守在门口的正是管家罗文,他见诸景跌跌撞撞得出屋,忙双手伸去相扶,而诸景却猛然睇向罗文,惊问道:「我怎会在这里?」   
  「喔!刚才驸马喝多了,醉倒在厅中,奴才怕你这身酒味会吓到公主,所以私自作主把驸马扶来了这里,还望驸马体谅小的一片苦心。」罗文弯腰哈背向诸景请罪。   
  诸景垂眸心中思量,若他真喝的烂醉如泥,去她面前确实有些丢脸,罗文这份心意到是也挺顺他的意,只是不知她现在如何,诸景似有担心的问罗文:「二公主现在如何?」   
  「二公主等了你一晚上,现在怕是已经睡下了。」罗文轻声回应,而诸景却甩开他的手,匆忙的往新房的方向赶去。   
  新房外守卫、伺女都有些昏昏沉沉,突然走廊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守卫与伺女猛然一惊,顿时一阵振作,瞌睡虫也随之驱散。   
  「驸马!」一名年纪很轻的伺女,见来人士诸景风,忙迎上前去行礼,随即便替诸景轻轻的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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