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凤凰》第55/88页


  御书房内,诸敬烨爽朗的笑着扶椅背而起,往前走了几步,忽收笑声,转眸问道:「不知楚姬有何想法?」诸楚姬淡淡的站在一旁,稍做思索,便道:「对此事,楚姬也没什麽想法……」她说着语气缓缓便慢,眼神却看向一处。   
  「喀…喀…!」诸敬烨见她如此,假装口渴的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她的话,接着便回首对站在他身後的李宏英说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去换福田过来,顺便叫他泡几杯茶过来,寡人还是比较喜欢福田泡得茶的。」他说着又转回头,对诸楚安与诸楚姬他们说道:「你们也别光站在这,既然今日都到齐了,那麽就好好陪陪寡人,走去侧殿坐着聊。」   
  「是!」诸楚姬应声跟着诸敬烨的脚步去侧殿,其他两人匆匆跟了来。   
  李宏英站在他们身後,面色狰狞,而目光凶狠,但是他也只得听從命令,走一步回头看一眼的出了御书房。   
  日头渐高,夺目的阳光从窗边溢进,照射在透明珠帘上灿出无数道细光闪耀,而木柜上的瓷器图案也耀得更为鲜艳。   
  四人都入了坐,很明显诸景依然十分拘谨,他低着头不发一语,亦是不敢抬头乱看,只是很安静的听着他们交谈。   
  见诸景如此,诸楚姬便想让他早早离开,她也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即便她对诸敬烨说道:「父王,楚姬想为驸马谋个职位,如今南阳遭水灾,父王只委派了一人萧明一前去,楚姬认为不太可靠,还是另派驸马前去支援,最好把权力放给驸马为好,这样有些内情也可稍做隐瞒整顿。」诸敬烨似有认同微微点头,说道:「说的是,萧明一是林丞相的门生,也正是林丞相推荐的人选,寡人对此本就有些看法,只是碍於林丞相的面子,也就没有多作坚持。」他说着稍做停顿之後,便陷入了一阵思索。   
  此时诸楚安虽夷然自若的坐在诸敬烨对面,可他却早已笑歪了眉眼,不管诸楚姬出自何意,可对他来说确有另一番会意,此刻他也更确定诸楚姬对他的心意,既然如此,对於那些要让她当帝王的谣言,他也稍稍放下了心。而他做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绝对不允许女人踩在他的头上的,即便是她,他也不会就此放任,因为他要征服的除了她的人、她的心、还有这个天下。   
  侧殿内又安静了片刻,诸景仍被身份所束缚,依然无法敞开胸怀,也许真的是在宫中做诸楚安的贴身随从太久,思想完全被这种身份的高低所引导。   
  过了许久,仍见诸敬烨在思索,韩谨不免又开口问道:「父王看如何?」经过她的提醒,诸敬烨抬头淡淡的说:「若这样不是摆明了在防林丞相?」   
  「父王不用担心,既然楚姬会有如此安排,想必她已有她的想法。」诸楚安插足进来说了几句,便朝诸楚姬微微掀了掀嘴角,便又说道:「依儿臣看,这差事很适合驸马,驸马跟随儿臣多年,办事一向得儿臣的心,所以此等关系国耀机密的大事让驸马去办最为合适。」   
  「太子,如此要职,属下实在不敢担当……」   
  「诶!」诸楚安打断了诸景的话,深有所感的站起身,走去拍了拍诸景的肩膀,说道:「驸马为何还自称属下,如今你可是堂堂本国驸马,所要担任的职责便是好好保卫楚姬,给楚姬幸福,既然楚姬为你谋了如此好的职务,你又为何不敢当。」   
  此刻诸敬烨见诸楚安未因私情而数落诸景,反而如此大度的拱他,他心感安慰,淡淡的牵动了一下嘴角,说道:「驸马不必再推搪,寡人已决定让你坚守此职,只是……」他说着凝向诸楚姬,似有不舍得又道:「只是此职必须尽快前去赴任,而你们还是新婚便要两地分离,这对你们似乎……」   
  「父王,国为先,家为後,有国才有家,自然国家之事比男女之事重要的多。」诸楚姬抢了诸敬烨的话,语意自是十分有理,最後她又问了诸景一句:「驸马你说呢?」   
  诸景一愣,却又很快整顿完情绪,说道:「公主说的即是,若诸景对国家有所用处,诸景定当全力效劳。」他此番话倒是有了几分气势,似乎他已逐渐放开胸怀。   
  听闻他们的话,诸敬烨捏着胡子微微笑道:「既然你们都这麽想,那寡人也就放心了。那麽南阳水灾之事,便全权交与驸马去办,驸马可不能让寡人失望啊!」诸敬烨就此把南阳水灾之事托付於诸景,诸景忙上前跪地,谢道:「多谢大王如此信任,诸景即便赴汤蹈火,也不会辜负大王的期望。」   
  「有驸马这句话,寡人也就放心多了。」诸敬烨眉开眼笑,似乎心情格外愉悦,倒是深感欣慰诸楚姬能有如此之好的归宿。   
  「父王喝口茶!」待他们聊完任职之事,诸楚姬便端起案上的茶水递给了诸敬烨,他喝了一口茶,便又把茶杯递还给她,接着她接过茶杯,说道:「怕是此事不得耽搁吧!是否驸马明日便要启程上路?」   
  「自然是越快去越好,若你们想多几日新婚相处的机会,寡人是可以让驸马晚几天前去的。」诸敬烨淡淡的说了几句,而诸楚姬放下茶杯,又道:「楚姬不是这个意思,楚姬想说,如果驸马明日便要启程,那麽现在应该先回去稍做准备,明日上路也就不必匆忙。」   
  「恩!说的事,若驸马没有其他事,就先出宫吧!」诸敬烨也未多想,便应了诸楚姬的提议,自然诸景乐得其所,他忙又行了告退礼,说道:「诸景遵命!」说完他便匆匆退出了侧殿。   
  经过昨晚,诸楚姬又重新盘算了一下,她感觉诸景与林天祺似乎也有所牵连,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但是为了防备林天祺又生其他阴谋,她也只能先让诸景远离京城,这样也可避免诸景碍她的手脚,毕竟她不想因她而牵连无辜,能避免他人不受伤害,则尽量避免。   
  「楚姬,你把驸马支开,是否有事要与寡人商谈?」突然诸敬烨在她耳边说了句,诸楚姬一怔,忙缓过神来,她微微笑着说道:「父王英明!」她一手撑着茶案站起了身来,走去拉开珠帘一探,便又回过身来,对诸楚安与诸敬烨说道:「其实驸马也没什麽不可以听的,只是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楚姬是不想让驸马受牵连。」   
  诸楚安听她如此说,亦是稍稍一怔,他不明所以的盯向她,却见她又道:「 对与操练添加兵力之事,楚姬认为是必要的,只是得暗中进行,而且人不易多,要少而精。这些人不但武功要高,头脑也得相对的敏捷,最重要的是死忠。这样既不会正大光明的与赵国对敌,也不会叫他国有所防范。若周、赵国战后,不管哪国胜出,诸国必定得先靠向得胜的一国,这样也可与燕国平衡,不置于让燕彦手到擒来。」少一国既能少一份提防,也可少一些障碍,往后要如何做,势必得再看局势走。   
  诸敬烨与诸楚安认真的听诸楚姬分析着,两人频频点头似乎很赞同她的设想,只是诸楚安心中却有不甘,突然他忍不住问了句:「是否可以避免与赵国再合作?」   
  「太子的意思是要与周国合作?」诸楚姬顿时反问,却见诸楚安皱眉稍做思索之后又道:「这也不是不可以。」诸楚姬自是明白他的心思,莫不是因为赵蜀风,他怎会如此。   
  诸楚姬抿嘴一笑,便在诸敬烨身旁坐下,娓娓而谈道:「上次周、赵两国之战,周国在财力上早已不足,虽赵国战败多次,却也只是另有原因。」她的这句话,诸敬烨与诸楚安各自心中明白,却仍彼此不知对方已得知诸楚姬经历。   
  此时,诸楚姬继续说道:「赵国有赵蜀风,而赵国已收复两大重国,即便没有本国的协助,军事与财力上早已胜过周国几倍,若本国帮着周国,必定会弄得两败俱伤,最后赵国不但视本国为仇敌,说不定还会想方设法先灭了本国,然而在一旁最有实力的观战客不就能趁虚而入?燕国聪明就聪明在不露声色,让天下人都误认为他国无野心,而不必首先开刀,这也是因为燕国到如今尚未牵扯入战争,而又能确保实力的原因,所以诸国最该警惕的并不是赵国,而是燕国。」她自然比谁都清楚燕国的目的,毕竟她两次都听燕彦亲口证实了燕国野心。   
  「楚姬说的对,多国相争,却都忽略了燕国,燕国不管在何时都是一副静态,没有半点可让人察觉野心之处。」诸敬烨似有觉悟的说着。而诸楚姬心想,这就是燕彦厉害之处,他年龄虽小却有过人的才智,并不亚於赵蜀风,而赵蜀风的野心与狂傲在明,容易提防,而燕彦心思却在暗,更叫人措手不及。然而诸国钱多、势弱,也只能依赖他国达目的,若不靠他国,想必诸国很快便会被强国并吞。   
  对於诸楚姬的这番论词,诸楚安完全被说服,只是心中仍不是很舒坦,可他又没有更好的方法,也只能暂时先如此规划了。   
  「楚姬,你说暗中操练精兵之事,恐怕有些棘手。」诸楚安就练兵之事打开了话匣,他稍做停顿,便又道:「精兵人选不必担心,要让他们忠心这也好办,只是这秘密训练之处?」   
  「呵呵!这也不必烦心!」诸楚姬轻笑了声,便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图纸,随即放在了诸楚安与诸敬烨二人中间得茶案上,说道:「你们先看看这个!」   
  二人见物,忙伸长脖子仔细览图。   
  「地宫?」诸楚安不由惊出声来,只见诸楚姬微微点头,又道:「这地宫可容纳上万人,地道一直延伸到本国京城外。」   
  「你什麽何时建的?难道是新建的驸马府?」诸楚安一阵疑问,诸楚姬却是笑而不答,稍待变又道:「至於地道的进出口,自然得让你来想办法。」   
  「我?」诸楚安瞠大双眸。   
  「是啊!你在宫外的府宅中,不是花草多的是麽,让你开个青楼应该没问题。」诸楚姬似有嘲笑的说着,不仅捂嘴一阵偷笑,而诸楚安顿时呆愣住,一丝尴尬的意味染上了眉目,虽然诸敬烨早清楚他的事,只是这样在他面前提及此事,让他甚是难堪,他见诸敬烨盯着他,便低下头来,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说道:「即便是花丛,里头还是会有杂草,怕是无法引人耳目反倒卸了底。」   
  「我又没说把你府上的美女拿去献佛,只是想讓你幫著辦理而已。」   
  「你……父王,看这丫头骗子,连哥哥都耍弄,成何体统!这是在说正事,她却拿我来开玩笑,人总有糊涂的时候,能改不是更有价值?」诸楚安腾的站起身,似有气恼的瞪着诸楚姬,可心中却是喜孜孜的,他好开心能与她如此谈笑自如,彷佛又回到了从前。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如此,还告什麽状啊!没大没小这可是我的本事,换做别人学都学不来。」诸楚姬嘻笑着说了几句,不免抿嘴一阵憋笑。这会儿气氛倒是变的愉悦了许多,不再那般凝重与压抑,也许是她刻意想放松心情,才逗诸楚安玩得吧!   
  此时诸敬烨看着他们俩,脸上虽有笑容,可心中却有忧愁。如今诸楚安突然如此关心朝政,想必他也已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不管往後他们谁是君王,另一位必定是很好的扶持人,只是……唉!诸敬烨在心中哀叹了声。   
  看着诸楚安与诸楚姬二人相处又如从前般自如,他不免也为此开心,也许他们真的打开了胸怀,想通了世间伦理。   
  御书房侧殿内的几人已说笑的开怀,气氛也是随着笑声变的极其轻松。   
  然而此时在皇宫内一处,李宏英气愤填膺,急促的脚步赶往住處去,到了他单人所住的厢房院落。   
  砰的一声!厢房的门被他重重的踹开,门扇吱吖吱吖的叫了一阵,突地李宏英抬眸望时,竟发现房间内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忙转身掩上门。   
  「李公公何必如此气恼!」   
  「林丞相有所不知,我可也是被赶出来的。」李宏英阴阳怪气的说着,却见林天祺一脸邪肆的笑意,缓缓转过身来,他便又上前说道:「丞相怎会来此?就不怕被人看到?」   
  「怕什麽,谁不知朝中上下一半是我的人,诸敬烨做事还不是得看我几分脸色,即便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也没有证据。」林天祺神兜兜的说着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整了整朝服,便又问道:「你在殿内就没听到一点东西?」李宏英一怔,忙在他身旁的茶案对面坐下,说道:「丞相又不是不知,只要诸楚姬在,我就无法听到什麽机密要事。」   
  「那个死丫头真是碍事!」砰!林天祺一阵气恼,一手握拳重重的垂在了桌上,吓的李宏英一颤,慌忙端坐,安慰道:「丞相稍安勿躁,何不先把她除掉?」林天祺忽闻此话顿时一怔,骤然扭转脑袋凝像李宏英,却见他又道:「之前你跟我透露诸楚姬做过军妓一事,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千真万确,本相做事可从未失过手,这不也是李公公愿意配合本相的原因麽?」林天祺充满自信的得意一笑,见李宏英一脸不明,他便又奸笑道:「燕国王子在本相身边安插了探子,本相自然也能在他身边安插人手,对本相来说燕国王子虽才智过人,可也不过只是个毛头小子,本相并未把他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丞相何不把诸楚姬做过军妓之事公诸於世?」李宏英眉目展开,尖嘴猴腮的盯着林天祺,却见林天祺又是一抹奸笑,说道:「此事不急,等适当的时候,本相会把此事公诸於天下的。」   
  「那麽丞相又会如何对付诸楚安?」李宏英低头稍稍思索,便又抬眸鬼祟的睨着林天祺,问了句:「是否也已有了对付他的方法?」   
  「呵!」林天祺不屑的一笑,卖关子的顿了顿,说道:「他只不过是本相的一枚棋子,本相从没把他当作对付的对象,虽如今他对国事极为关注,可他却不知自己早已被本相玩弄於鼓掌之间,本相不费吹之力便能让他身败名裂。」   
  「不知丞相是何高见?」李宏英皱眉一阵不解,却也试探的问了句,不料林天祺却一阵不修边幅的大笑,之後却道:「这事以後你便会明白,本相也就不多说了。」   
  见林天祺如此,李宏英眉头一紧,心想,连他都不肯透露,这老狐狸可真是狡猾,也不知他打的是何算盘。既然如此,那他今日又何必来找他。   
  「给你!」林天祺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了李宏英,见物李宏英一怔,双手接过,便又疑惑的抬头凝望,却见林天祺一副严肃之色,说道:「这是断命散!」此话一出,李宏英的双手赫然一抖,手中的瓷瓶一阵摇摇欲坠,信好林天祺手伸的即时,那瓷瓶才未被抖落在地。   
  「李公公何必如此紧张,你不是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不然我为何要与你合作,还有,可别忘了将来的大内总管一职可就是你的。」林天祺说着把接着的瓷瓶又安然无恙的放在了桌面上,他端正脸面,斜眼轻瞄着李宏英那张苍白、而似有见鬼的脸,说道:「这是断命散你应该听说过,此药无色无味,银针也试不出。若给他服下,他生机便会日渐减退,直到灯枯油尽为止,若他求生意志强些,也便可以多活些日子。」   
  李宏英仍哆嗦着,虽然他贪念重些,倒是没有杀人之心,如今要让他亲手去杀人,他难免心惊胆破,可事到如今,他也已没有退路,怕是不做是不行的。   
  「好,我明白,我会尽快办妥的。」李宏英的声音有些抖音,似乎仍有十分胆怯。   
  见他如此,林天祺厉声道:「李公公最好振作些,你该明白此事一旦失败,你我脑袋不保也就算,还有你在京城外梧桐巷所住的老娘亲、兄弟,可也得与你一起遭殃。」听闻此番话,李宏英赫然一怔,瞠大双眸惊恐的睇望林天祺,却见林天祺嘴边显出一抹狡诈的笑意。   
  如今李宏英即便知道自己上了贼船也无用,想必只有好好配合把事情办妥,才能逃过劫数。   
病入膏肓
  在诸敬烨的支持下,建造驸马府的工匠又增添了几倍之多,比起一般建造一座新的大宅多出了好几倍的人马,似有胜过建造皇宫般。然而工匠们仍日夜赶工,加快完工的进程,直于诸楚姬则每日必到此处督工,她也交代了诸楚安派了多名侍卫在围墙外看守,阻止任何人靠近修建中的宅院,所以工程严密,丝毫不漏风。   
  但是为了建造一座府宅,而耗费如此之多的人力与物力,难免不引起众人的猜疑,朝中上下对此谈论不休,至此也为林天祺找了机会,本来他对此时比他人更关注,几次三番派人前去查探都是无功而返,这让他更是费尽心思想进驸马宅院內一探究竟。   
  新建中的驸马府离皇宫不算远,坐马车大概一炷香的时辰。近驸马府修建完工还有多日,这日下了朝,日头还未有多高,林天祺便拉了王府的侯爺與名官员谈论起驸马府建造之事,他口沫横飞、胡编乱造,把驸马府的建筑描繪的天花乱坠,弄得众人對此愈生好奇。   
  此时一位身穿金边王爷朝服的侯爷,他听的津津有味,满心探索,随机他双眉一挑,彷佛眼前看到的便是林天祺描绘的奇景,他斟酌了片刻,不由的问道:「丞相所说果真如此?」   
  见有人开问,林天祺自知已得逞,便用疑问的口气说:「难道侯爷连这都不知?那真是有些孤陋寡闻。」此番话,顿时让侯爷眉头一紧,似有不服的说道:「果真驸马府建的如此了得?那本侯今日可得去一睹它的风采,诸位若无事就一起去参观参观吧!」侯爷说完便往宫门外走,林天祺歪嘴一扯,转眸阴险的朝一名官员眯眼示意,顿时那名官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对众人说道:「既然侯爷邀请一同前往,我们何不藉此机会也去一饱眼福?」   
  「是啊!一起去吧!本官也想看看!」众人纷纷应和,这说去便去,一群人相约而行,匆匆跟上了诸侯。   
  林天祺走在最后,他自是乐的眉开眼笑,随着众人一起坐上马车,便浩浩荡荡一行马车直驶新建中的驸马府。出了南门不久,便远远的望见驸马府大宅围墙,宅院占地面积大,围墙也颇高,确实如传闻所说驸马府被侍卫团团围住,弄得水泄不通,更别想攀墙查探。   
  喁!一阵杂乱的止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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