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凤凰》第8/88页


  此时背对着韩谨躺着赵蜀风,早已醒来多时,听闻沙哑而颤栗的声音,他心头一紧,仿佛一字一句都牵动着他的心,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他疑惑,却又能让他真切的体会到。   
  他在乎她?不,这是错觉,他才不会管她死活。   
  「怎么,.还有力气说话?那就来伺候我吧!」他嘴角随心微微牵动,邪意抹面,缓缓转过身,双手枕在头下,懒散的抬眼瞄她,当见到她的刹那,赵蜀风的心浑然一揪。   
  此刻的她为何怯弱的像只猫儿,缩卷着身子隐隐颤抖,可那双浑浊的眸子看他的眼神,却又似张开爪牙的猛虎,在向他发出挑战,这些像幻影般的存在于他的眼底,让他无法闪躲。   
  他坐起身,对她深望了一眼,表情淡然如水,眼神却甚是复杂。无意中,他便伸出手去拉她,可她却惊慌失措的想躲他的手,但是身上的伤口不允许她过于激烈的举动,无奈她硬生生的被他拉了过去,仓促的跌进了他的怀中,然而伤口的嘶痛也愈加剧烈,韩谨一阵忍痛,欲要起身。   
  「不要动。」赵蜀风双手一紧,一声低吼。   
  韩谨因身体有伤,自然不吃眼前亏,也便乖乖的依在了他怀中,冷漠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折磨我?若你觉得这样折磨我不解气,那么你就干脆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呵!杀了你?那不就便宜了你,我才没那么傻。」赵蜀风吊而郎当的说了几句,便伸手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望,接着便又玩味儿的说道:「长的是不错,看着这张脸,男人确实会冲动,那么……」他说着缓缓的凑近她,热热的呼息呼在了她的耳边。   
  她猛然一怔,忙要逃开,不料赵蜀风用力固定住她的脑袋,冷冷的说道:「不想让我碰你,那你最好尽快给我睡着,因为我从不碰睡死的猪。」他声音淡淡然,不觉一丝波动。   
  赵蜀风说完便要放开她,松手时,他似有玩弄的快速在她脸上香吻了一悸,忽地又把她按倒在床上,韩谨还未来得及担心,却见他嘴角一歪,纵身而立,快速跨过她,跳下了床榻。   
  见他如此,韩谨心底一阵错愕,她怀疑的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想象着他是否又有了更激烈的方法来揉虐她,那么她是否又得再次准备作战?   
第十章
  天气一日日的变凉,再过几日便是初冬。   
  此时的清晨,寒霜已席地而铺,帐篷上、枯草根上……全是白花花的霜粒,透着刺骨的寒气,一点一滴的溢进营帐内。   
  「别再给我装睡,给我起来。」一大清早,便听到赵蜀风的阴冷的声音从帐内传出,给这寒冷的深秋更多了几分寒意。   
  自那晚至今,已过了两日,韩谨因赵蜀风的一句话,也整整睡了两日。说来也奇怪,赵蜀风这样的大沙猪明知道她在装睡,却未去拆穿她,倒是服刑了他的承诺不碰睡死的猪。不过人的忍耐性也是有极限的,已被她侥幸逃过了两日,赵蜀风怕是已忍无可忍了。   
  韩谨躺在床榻上,不情不愿的翻了个身,假装大梦初醒般的模样,缓缓睁开眼来,见赵蜀风站在床边横眉竖眼的冷眼瞪着她,她心悸一怔,匆忙坐起身来,快速挪去床角抱住双漆,做出一副保护自己的姿态。   
  这让赵蜀风又好笑又好气,他弯嘴冷哼了声,便冷冷的说:「你都装睡了两天,可以起来伺候我了吧!」他一副玩味儿的邪笑,不得不叫人怀疑他的用意,韩谨害怕的身体稍稍一颤,抬起惊恐的幽眸睇望赵蜀风,接着她胆怯的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早已玩不起,你还是杀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   
  「哼!不是说不想死,想好好活着,想要离开红营帐么?怎么现在又想求死?告诉你,死也没那么容易,没把你折么够,我怎会舍得你死。你给我乖乖的听话,也许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些。」赵蜀风的话冷酷的叫人寒心,彷佛她就是他的玩物,想让她活,她就能活,想让她死,她便活不过明日。此刻的她,怕是连宠物都不如,可悲的叫人难以置信。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高兴了,你就尽情的折么我吧!从现在开始我也不会让你失望,我会努力的活着看你能有多少折磨我的方法,有多少我承受多少,不会再退缩!」韩谨的语气淡淡然,她说着下了床榻,站在了赵蜀风的身旁,抬起锐眸勇敢的与他对望。   
  此时韩谨脸上已找不出一丝害怕,眸中的恐惧感也在不知不觉中散去,转而换之坚定不移的信念,彷佛一切都可以战胜,她不再害怕,也不再动摇。   
  「果真有骨气,倒是没让我失望。嗯!那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等着吧!」赵蜀风淡淡的说着冷漠的转过身,懒散的走去榻上躺下,接着又扭头说:「你去给我弄些水来,伺候我沐浴更衣。」听闻他的吩咐,韩谨没有出声,她整了整身上的那件薄衫,便低着头往帐门口去。   
  一出帐门,晨风带着丝丝寒霜随之拂过,透进韩谨的薄衫内,极其刺骨。她娇柔的身体猛地一阵哆嗦,随之她便咬紧牙关,利用坚强的意志,强忍着寒冷低头继续往前行。   
  走在帐篷间,路过硕雷营帐不远处时,韩谨停下了脚步,目光追随着帐门而去,看着静静下垂着的门帘,韩谨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头。如今也不知硕雷是否安好,会不会因赵蜀风的那些话而丧失意志?   
  再次抬眸时,忽地眼底撇见硕雷营帐的门帘被人掀开,她一慌,定眼一望,却见硕雷疲惫而憔悴的从营帐内出来,他忽而抬眸一阵扫望,韩谨一怔,忙匆匆闪到了一旁,躲避他的目光。   
  对于硕雷好端端的被她牵连,她深感愧疚,如今她已无颜面对他,更没有勇气再见他。她躲在帐篷边,偷偷的凝望着硕雷匆匆离开的背影,一丝伤感染上了她的眉目,她微微垂下了眼眸,无奈哀叹了声,便又踏开了脚步。   
  伙食房离赵蜀风的营帐有些距离,营地的人多,帐篷有多,转了一段路,这才来到伙食间。   
  虽说上次韩谨给赵蜀风煮过饭,但是那次是有厨子在一旁指点,才勉强弄出了一顿饭来,可这会儿正是将士们开饭时间,军厨们都去给将士们开饭了,伙食间空无一人,无奈韩谨只能自己动手煮水。   
  火是现成的,炉子里面匀来的,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材火终于着了,此刻她已是满脸烟灰,忽地见火炉里的火又快灭了,她一慌,忙又往火炉里猛塞木材,结果木材着了,弄得伙食间也是烟雾腾腾。   
  烟雾笼罩着整个伙食间,已是事物难分。韩谨捂着口鼻猛咳着,双眼已有些睁不开,被烟熏出来的眼泪也哗啦啦直流,但是她头脑还算清醒,知道不妙她便想逃出伙食间,可是她身上有伤,不便动作过猛,眼前又看不清事物,她只能跌跌撞撞的摸索着路走着,等她走到门边时,神智已越来越模糊,意志力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她便沿着门帘倒下。   
  闭上双眼的那一刻,韩谨虚弱的说了一句:「就这样让我回去吧!」断断续续的说完,她便完全陷入了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韩谨感觉自己身在无底黑暗中,她心焦如焚,不断的往前走,可黑暗似乎真的没有尽头,但是她没有放弃,带着疲惫的身心,依然坚持着往下走着。果真黄天不负有心人,在她快要绝望的那一秒,眼前出现了一丝微乎极微属光,她一阵欢天喜地,脸上露出了一份满足,便接着往前走,当她走出黑暗,她却发现在她脚底下踩着的竟是悬涯峭壁,她惊恐不定低头俯视,眼底居然是深不见底的深谷。   
  难道这就是绝望的边缘?她无路可逃,即使是光明,也是光明的尽头。眼前她唯一的选择就是退回黑暗,或是跳下悬涯,不管她如何选择,注定她的命运悲惨,但是她依然选择光明的尽头。   
  「我不会为你屈服,不会永远都不会……」她大喊着,奋身跳下了悬涯,顿时风速般的坠落,身体上的每一吋肌肤都像是被针螫一样的疼痛,她闭上了眼,带着微笑迎接死亡的来临……   
  「喂!你醒醒,不要给我装死,不然我真让你死的很难堪。」一阵没有温度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突然她又感到一块冰冷的物体不时的拍着她的脸,她一惊猛然伸手去阻止,却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她赫然一怔,瞠地睁开了双眼。   
  在她睁开双眼的刹那,她在那双冷眸中看到了一丝喜色,但是在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他是谁?谁会为她的死活担心?   
  模糊的双眼逐渐变得清晰,这才看清身旁站立的人居然是赵蜀风,她一怔,忙惶恐的坐起身来,却见赵蜀风邪魅的笑着说道:「真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连煮个水都不会,看来你真是个被男人压的命,还是给我乖乖的回红营帐做回本分吧!」听闻赵蜀风此番话,韩谨急道:「不,我会,只是没做过,学了就会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做得很好。」   
  「呵!别再给我狡辩,我可没这么多闲空夫陪你玩!」赵蜀风说着语气坚硬了起来,此时正好有人进帐,赵蜀风便转头往帐门口睇望了眼,见两名侍卫拎着装满开水的木桶进帐来,他便又瞄向韩谨那张满是烟灰的猫脸,见她那副模样,他好笑的轻笑了声,便又说道:「想要机会?好,就再给你一次,那你伺候我沐浴,若让我满意了,那我就再做考虑是否送你回红营帐。」   
  「是吗?也不知是否要谢谢你,可我怎觉得我的机会是那么的渺茫。」韩谨的语气又变得尖锐,与刚才初醒时的回话判若两人,也许是她已完全清醒,也已过滤了自己的心意。然而赵蜀风横了她一眼,似有怒气的说道:「别给我耍嘴皮子,我没空跟你争执。」   
  韩谨虽心有不甘,却仍淡淡的下了床,准备帮他沐浴更衣。她走去吃力的放倒了侍卫刚搬来的木盆,便又去拎放着热水的木桶,但是她双手拎着木桶把手使尽吃奶的力气都未能把木桶拎起来,木桶中的热水倒是洒了一地。   
  「切!」见此情景,赵蜀风一脸不屑,无法忍受的从木榻上跳起来,走去夺过一手夺过韩谨手中的木桶,便轻松的把热水倒进了木盆中。   
  热水一桶桶的倒进了浴盆内,营帐内渐渐被袅袅雾气淹没。   
  「既然你什么都会做,为何要逼迫我去做,果真是见不得我好过?」韩谨呆呆的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赵蜀风,平平的说了几句,却见他歪嘴一笑,雍容闲雅的说:「知道就好,所以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你做什么对我都不会起作用。」   
  听闻他这番没血没肉的话,韩谨抬起怒眸狠瞪了他一眼,便没再理他,尽管的做着他指示的事情。   
  忽然赵蜀风站到她面前,两手臂展开,一副等她宽衣的模样,而她并没有犹豫,不仅不慢的便伸出手去帮他宽衣解带,动作轻柔细心,没有半点粗鲁与含糊。当他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脱下,古董色的皮肤一点点显露在外,最后他赤裸裸的立在她眼前,可她的面部表情却依然淡淡如水,眸光也是无波无浪,她丝毫不为他诱人的身材与骄傲的男性所动,彷佛她看到的只是很平常的东西,抑或是她根本没当这是一回事。   
  赵蜀风垂下眼眸,见她表情如此冷淡,似乎根本未把他当作男人来看,顿时他寒眸微微眯起,心中莫名的生出一团努火来。她这是想要激怒他,才故意这装出来的?他不信一个女人见到男人的身体毫无感觉,哼!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壮硕的身体进了浴盆,水淋湿了他的身体,光滑的肌肤上显出一泽泽耀眼的珠光,诱人而又勾魂,可是他越有魅力,韩谨的眼神却越是如死灰,最后居然成了游魂般,不知所谓的帮赵蜀风清洗身体,但是她很尽职,也很认真,他的每一吋皮肤,她都很仔细的帮他擦拭着。   
  然而赵蜀风那双寒眸却在此时愈渐阴沈,他紧绷着那张俊脸,嘴边的肌肉微微抽搐,似有气愤难耐,但是韩谨却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仍不停的做着他交代的事。   
  突然,哗的一声,赵蜀风浴盆里站立起身,顿时泛起层层水浪,溅起无数颗大小不一的水珠,在水平面上洋溢出一个个无规则的涟漪。   
  「给我把全身都洗干净!」赵蜀风的声音有些激动,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话,而韩谨没有回应他,继续按照他的意思做着每一个轻柔的动作,动作缓慢而又细心。   
  当她清洗到他的男性特征处时,并未有做停顿,便直接用布抚上了他的男性傲然之处,却感觉到他的身体浑然一颤,随之他身下瞬间挺拨,此刻韩谨才稍稍顿了顿,她抬起黑眸,一脸莫名其妙的睇望了他一眼,见他光皱眉却不语,即便她也放心的又动起了手。   
  她手上的动作触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隐忍的连脸都胀的通红,青筋在他额头一根根勃起,可她丝毫未去察觉。此刻赵蜀风心口起伏不定,这并不是因为情欲的催促,而是他心中已是气氛难忍,忽地,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怒吼道:「住手,马上给我滚!」听他这么说,韩谨倒是跑得快,她扔了手中的湿布便冲处了营帐。   
  然而赵蜀风看到她慌忙离开的背影,却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浴盆中,他努力克制着自己身体里的那团火,此刻已分不清是怒火还是欲火,总之都一并在侵袭着他的身心。   
  韩谨到了帐外,猛地喘着粗气,此刻她眸中却浮现出欣然笑意,彷佛从惊恐的边缘上捡回了一跳命般,让她感到欣慰不已。她靠去了营帐外的一根拴马的木柱上,一颗颗黄豆大的汗水从她脸额旁滑落,她抬起衣袖往脸上擦了擦,白白的衣袖上随之变成灰土色,放下衣袖时,她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多脏,于是她便又仔仔细细的把脸擦了个遍。   
  此时在一处硕雷正向这边走来,远远的见到韩谨站在帐外,他心中一喜,忙向她迎了过去。   
  「谨儿!」   
  听到唤声,韩谨一怔,似有欢喜的微微一笑,却很快又沈了脸,扭转头看向声音传来处时,她已是一副冷眉冷貌,见硕雷站在离她几步的地方,她便上前向他微微福了福身体,轻唤了声:「硕将军!」她的态度彷佛她与他并不熟悉,抑或是那晚的事从没发生过。   
  硕雷心一紧,忽而愁云密布的脸上却似有体谅的展现出淡淡笑意,他怜惜的看着她,亲切的问:「这几日他没把你怎么样吧?」韩谨垂下了眼眸,不敢去看他那双哀伤的眼睛,她淡淡的回应道:「没有,我很好!」   
  「谨儿,别委屈自己,如果你愿意,我会不惜一切的保护你。」硕雷的话语带着说不尽的真情与诚恳,她相信他会做的到,但是她与赵蜀风之间的矛盾,她不想再把他牵扯进来,所以她冷漠的说:「我不觉得委屈,我现在很好,所以也不再需要你的保护。」   
  「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它在告诉我,你需要有人保护与珍惜。」硕雷一口否决了她的说词,而她却抬起死寂的双眸与他对望,彷佛想证实她的话没有错,接着她又平静的说:「也许你说的对,但是那是之前的我,如今的我已任命,也体会到了自己一直在无谓的挣扎,我不想再去追求什么光明的未来,只想活着,只要能让我好好的活着,就算是苟且偷生,我也认了。所以请你把那晚的事忘了吧!别在为了我把你的大好前途给毁了,说穿了,我这样的女人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说完,她淡淡的转过身,似要离开,可硕雷却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腕,她蓦然回首,却见他急道:「我说过,一切我都心甘情愿,你不要再看低自己,你今日的这番话,让我更确定你值得我为你这么做。」   
  「如果我接近你只因你有利用价值,那么你还愿意为我这么做吗?还有,你的执着与对我莫名的雀跃,让我很反感,估计你也是因为与我有过一夕欢爱才会如此吧!」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骤然划过硕雷的心间,他虽明白她这番话是想让她退步,可他却心如刀割,彷佛在滚油中煎熬,叫他痛不欲生。   
  硕雷不敢相信她一个弱女子竟会说出这番绝情的话来,可见她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神,却不得不让他相信是她说的,她为何要如此伤他的心,难道他在她眼里只是这样的男人?还是她误会了他的心意?   
  「放手!」韩谨一声低吼,猛地甩开了他的手,让呆愣中的他措手不及的一阵晃动,当他缓过神来时,她已被过脸去。   
  「谨儿,你误会了我的心意,我……」   
  「你不要再说了,对我来说你跟这军营里的其它男人一样,只为了我的身体。」韩谨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干燥的口舌难受的她说话都有些吃力,她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角,尽量抑制自己快要颤抖的身体。   
  硕雷低下了沉重的头,他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韩谨听到身后传来离开的脚步声,她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那凄凉而又悲伤的背影,她不由的揪紧了胸口的布料,一丝泪光在眸眶中闪烁不已,最后再也抵不住那份凄落,两行泪水无声无息的从她眼角滑落,她低声的对远去的背影说:「原来所谓的咫尺天涯,咫尺,即便已是天涯。」   
  「哈哈……!真是感人啊!」听闻一转透人心骨笑声,韩谨从容的转过身,发现赵蜀风不知何时已是衣衫楚楚的站在了帐外,她忙撩起袖子装出擦汗的动作,连带脸上的泪痕一并擦干。   
  此时赵蜀风已收了冷笑声,他又冷言道:「真是用心良苦啊!也不知他得知你这份心意后,会不会感动的为了你死亦甘愿呢!若真是如此,我倒想帮你去解释解释。」   
  「随便你,我无所谓!」韩谨没有再看他一眼,随口应着淡漠的与他擦身而过,去掀了帐帘便进了营帐,留下满脸乌云密布的赵蜀风站在帐外。      

当前:第8/88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