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火行动》第15/64页



“詹姆斯修士,”他自报身份。

“詹姆斯修士,你是为骑士行动来电话的吗?”

“不是,什么时候……”他开口说。骑士行动是他们确定在特别紧急的情况下使用的代号。

“不到一分钟之前呼叫的,快行动!”伦敦那边传过来的声音里有一种十万火急的紧迫感。

他砰地放下话筒,拔腿跑回饭店,等他跑到离饭店约20码远时就见麦克斯・塔恩爵士的劳斯莱斯在一辆越野吉普的护卫下,正开出饭店门前的车道,即将汇入马路的车流。

他放慢脚步,慢悠悠地步入饭店门厅。“麦克斯爵士离开饭店了?”他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向大门边上站着的一个行李搬运工问道。

“有急事回伦敦。真搞不懂这些有钱人是怎么回事,成天马不停蹄,忙忙碌碌的。 ”那搬运工正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张5英镑钞票――毫无疑问是塔恩付给他的小费,他似乎嫌这钱太少了点。

邦德没有乘电梯,而是一步两级台阶地从主楼梯上楼。他们套房的门虚掩着,门外放着一张客房用餐服务台。

“你已……?”他一边开门进屋,一边开口说道。

“关上门,邦德。”他迎面看到的是一把自动手枪的黑洞洞的枪口,手枪握在一个人的左手上,那人就是邦德刚抵达饭店时曾弄伤其手腕的年轻打手,弗莉克称他什么来着?阿奇波先生?

屋子的另一头,阿奇波的伙伴库斯柏正用一只胳膊扼住弗莉克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小手枪,邦德认出那是一把贝雷塔0.22毫米小手枪,算不得什么大威力的武器。

“老朋友,别轻举妄动,好吗?”阿奇波说道。“麦克斯爵士本来很希望亲自到场的,还要表示歉意等等,因意外的急事离开了,他和特丽茜小姐,非常失望,古德温先生和康妮也一样,他们都想来插一手。”

第七节 库斯柏先生和阿奇波先生

邦德立定脚步,以脚掌支住身体的重量保持着平衡,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心里盘算着在眼前的情势下贸然采取行动要冒多大的风险。刚才开口说话的那家伙飞起一脚将门踢得关上,然后从背后逼近邦德,他呼出的气热烘烘的,平静的语调里充满着威胁的意味。自动手枪顶在脖子上的那种硬梆梆、冷冰冰的感觉完全打消了邦德想要即刻采取扭转局面的行动的念头。

“好了,邦德先生,老兄,现在我们将要去做一次小小的旅行,一趟短程的轿车旅行,就限我们四人,非常舒适,什么都不用操心。”说话的声音很低,但音调却有些古怪。

“把我抓走好了,”邦德将自己说话的音量压得与抓他的人一样低。“就抓我一人好了,放开冯・格鲁塞小姐。”

“很有骑士风度。”抓住弗莉克的那家伙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将手枪在她脖子上顶得更紧了。“你不认为这是有骑士风度吗,阿奇波先生?这在当今这个时代可是很少见的哟。”他的音色几乎和他的伙伴一模一样。

“非常的大公无私,库斯柏先生。可惜的是我们无权批准这一请求。”

弗莉克对这两人的描述可真是准确之极。当那个叫阿奇波的人围着邦德打转,进入他的视线时,他发现这两人的确象是从哪一部卡通片上跑出来的卡通人物。他们的衣着虽然找不出一点儿可挑剔的地方,但两人看起来却是那么怪模怪样的。两人分别都穿着一套制作考究的笔挺的同色套装,其中一人的衣服是灰哔叽料子的,另一人的衣服则是一种细条纹的深色料子。他们穿的鞋子是古旗牌的,衣服毫无疑问是阿曼妮牌的,他们身上的真丝白衬衫可能是丹布阿瑟公司的产品,两人的领带一模一样,都带有一所非常著名的公学的条纹标志。

除了一身的衣着之外,他们再没有什么正常的地方了。因为他们讲话用的是那种矫揉造作的有时被称作“牛津腔”的英语。两人都是黑头发,而且剪得非常短,剪成了那种一度受到甲壳虫乐队青睐的披头士发式,头发颜色与他们那近于女性化的粉红面色似乎也很不协调。两人之间显然有亲缘关系,因为两人的嘴唇都没有血色, 而且都异常的厚,而他们的眉毛形状更滑稽,像个倒过来的V字,使他们看起来就象是总在问别人问题一样。

“我真的觉得我们该动身了。”阿奇波身子又移动了一下。“让我来说说我们该怎么做。”

“好主意,阿奇波先生。我也正准备提相同的建议。”

“我们走出这间屋子,”阿奇波继续说着,“沿服务员专用的侧楼梯下楼。总共要下5层楼――听起来也许有点耸人听闻――只要你们两人之中有一人走错一步,你们两人都得死。”

“而且是猝然死去,是这么说吗,阿奇波先生?”

“对极了,库斯柏先生。”

“然后呢?”邦德一面拼命要想出一种不致给弗莉克带来危险的脱身之计,一面极力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

“我们往侧门出去,对吗,阿奇波先生?”

“又说对了,库斯柏先生。从侧门出去,门外会停着一辆轿车,还配了司机。”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这次舒适的小小的旅行?”

“你可真来得快,邦德先生。差不多就是这样,上了车就走。星期天夜晚这个时候,我们是不大可能被别人看到的。”

“那你们两位不是要错过唱诗班练唱的机会了吗?”弗莉克毫无惧色地问。

“真是太风趣了,冯・格鲁塞女士,不过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说实在话,我们的嗓子的确很好,或许我们会有机会在你们的葬礼上唱一唱。”

“唔,你们两位想得倒是很美。”邦德身子微微向右移动了一点。“但若我们不想做这次旅行又该怎么办呢?”

“邦德先生,你别无选择。”阿奇波用左手不自在地掂着手枪,邦德看到了他右袖口下露出的绷带。这无疑就是他刚抵达饭店门口时在车门上擂伤了其手腕的那个小伙子。看得出,用左手拿武器使他感到不快。

“哎哟,邦德先生,可别往这上面想。”看到邦德的眼睛盯住他那受伤的右腕,阿奇波后退了两步。“知道吗,你真个弄折了一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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