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的尊严》第1/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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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夜幕降临，城市的街道上的路人逐渐稀少。即使是位于城区中心的这座天桥上，也稀稀落落没有几个人。
　　
　　一个流浪汉倚靠在天桥的栏杆上躺着眯眼小睡，没有人打搅他，享受着夜风习习，很是舒服。他的面前有一个杯子，里面没几个钱，都是白天路过的好心人给的。流浪汉并没有和别的乞丐那样跪下来乞讨装可怜，他只是一天都在那儿坐着……钱就自动进了他的茶杯……
　　
　　比如说现在，天上又掉馅饼了。
　　
　　一张钞票缓缓地从空中飘落到流浪汉的杯子中去。他睁大眼睛，在路灯的照耀下，可以很清楚地辨析出，这是一张百元大钞！
　　
　　“你给错了吧？”我可以理解你是想掏1块钱但是钱包中只剩下毛爷爷的心理，流浪汉刚想这么说，兄弟我没零钱找你啊，就被站在面前的那个衣着端庄相貌英俊一看就是白领骨干精英的男人的发言雷到了。
　　
　　“上我。”
　　
　　“哈？”流浪汉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那男人详细解释了一遍：“这钱没给错，我要你上我……听的懂吗，++我，日.我，干.我……”
　　
　　流浪汉站起了身子，他的身材比那男人魁梧不少，说话也更带有底气：“我，不，干，不日，不艹。”
　　
　　男人的眼神带有愤恨，他又抽出一张一百：“嫌钱少？两百块，够不够？”
　　
　　流浪汉满是污渍与胡渣的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本正经：“对不起，不是钱的问题，我不是某种家禽，需要那种服务请去按摩房。”
　　
　　说完，他把钱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表情诧异的男人。
　　
　　“你，你不过是个乞丐，还挑三拣四的！有钱送上门来都不要？”
　　
　　流浪汉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说了，我不是卖的，你这样是对我的人格侮辱！我也不是乞丐，我，是一个自由的流浪者，告诉你，我是有尊严的，别触犯我的底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盯着流浪汉那装了不少零钱的杯子看：“你说你不是乞丐！”
　　
　　“对！”流浪汉口气很坚决：“我没有伸手讨钱，我不是要饭的。这些钱是他们路过的时候自愿给的。”
　　
　　男人又追问：“那你就靠别人的善心过日子，和乞丐有什么区别！”
　　
　　流浪汉挺了挺胸：“我，我卖艺！你来得晚了，早几天过来，你就能听到我拉二泉映月。”
　　
　　男人又打量了流浪汉的四周：“我没看到你有二胡啊。”
　　
　　流浪汉突然萎了，他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是啊，我的宝贝，跟了我10多年的宝贝……被一群地痞给砸了……说我占了他们的地盘，还打了我一顿……”
　　
　　看到那男人的眼神变得冰冷又充满了怀疑，流浪汉就带着哭腔说：“别这样看我好吗！我真的会拉二胡！我有证的！十级！很小就考出来了！”
　　
　　“那你的证呢，也被他们给撕烂了吗？”
　　
　　流浪汉继续低头抱着膝盖：“没，在家里……我还有钢琴十级证呢，那玩意太大了不好带出来。”
　　
　　“那你现在身边有什么会的乐器？”
　　
　　流浪汉的头低的更低了：“没，什么都没。”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始掏起了口袋：“不过我，我可以给你看视频！我演奏的视频！”
　　
　　然后流浪汉从他的内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碰，就亮了。
　　
　　那是一个手机。
　　
　　那是一个触屏手机。
　　
　　那是一个IPHONE4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