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第609/678页


一队队吴军士卒从大营里鱼贯而出,进至江都东门外列阵。
陈登在十数员徐州将领地簇拥下登上城门,站在敌楼上放眼望去,但见城外旌旗遮天蔽日,极目所见全是黑压压地江东兵,耸立如林的金戈剑戟几乎映寒了半片长空。
“大人,这次吴军应该是倾巢而动了。”有部将向陈登道,“看样子江东猛狗(对孙坚的蔑称)是要孤注一掷了。”
“差不多也该是决战地时候了。”陈登两眼微眯,眸子里有莫名地寒光一掠而逝,“从时间上判断,吴军地粮草也应该快要耗尽了。”
“大人。吴军看样子是要猛攻东门。”部将道,“末将这便下令其余三个方向的军队向南门集结。”
“东门?”陈登微眯的双眼忽然睁开,冷然道,“东门外虽然集结了吴军几乎全部的兵力,可吴军真正的主攻方向只怕是西门而不是东门!”
“啊?”部将惑然不解道,“吴军的主攻方向是西门?”
陈登道:“诸位将军不必多疑。可速令南、北两门地守军向东门集结,并从中挑选两千敢死之士预先埋伏在西门之内,等吴军攻打西门正紧时,突然打开城门,令两千死士趁势掩杀,吴军必败!”
部将越发困惑不解道:“大人,既然吴军的主攻方向是西门,为何反要将南、北两门地守军向东门集结?理应向西门集结才对啊。”
“本官自有道理。”陈登微笑道,“诸位将军依计而行就是了。”
“如此,末将等领命。”
诸将拱了拱手。各自领命而去。道:“元直,可以开始进攻了。”
徐庶点了点头,向周泰、蒋钦、吕蒙、徐盛、吕岱、朱治、祖郎、贺齐诸将喝道:“周泰、蒋钦将军率兵五千为前部。吕蒙、徐盛将军率兵五千为左部。吕岱、朱治将军率兵五千为右部,祖郎、贺齐将军率兵五千为后部,每部各按时辰轮番进攻江都城。”
“遵命!”
周泰等八将轰然应诺。
徐庶一声令下,周泰、蒋钦率领五千精兵开始向江都东门压了过来,其余吴军各部却是按兵不动。江都城楼之上,陈登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冷冷地笑意,吴军果然不出所料,玩的是声东击西之计啊。
江都西门外,密林中。
太史慈正等得不耐烦时。副将全琮忽然策马疾驰而至。大声道:“将军,午时已到!”
“好!”太史慈闻言大喜,急翻身上马将手中铁枪往前一引。厉声大喝道,“杀!”
太史慈一声令下,在林中养精蓄锐多时的八千精兵顿时猛虎下山一般冲杀而出,向着江都西门席卷而来。
江都守军据城死守,滚木擂石纷落如雨,吴军猛攻半个时辰,死伤惨重却没有寸进,领军主将太史慈勃然大怒,遂令副将全琮坐阵中军,自己亲率八百敢死之士为先锋,身先士卒、亲冒矢石来抢夺城墙。
吴军士气大振、奋力死战,终于在太史慈地率领下堪堪攻上城头,太史慈骁勇无双,手中一杆铁枪翻滚飞舞,城头守军挡者披靡,眼看江都守军就要溃败时,紧闭的城门突然大开,两千徐州精锐冲杀而出。
吴军显然没有料到徐州军居然敢于出城逆袭,再加上猛攻城池多时,将士们体力已经不支,堪堪已是强弩之末,被这支徐州生力军一顿冲杀顿时败下阵来,太史慈虽拼死抵挡,也是独木难支,只得率领数十亲兵拼死杀开一条血路,在副将朱然的接应下狼狈奔归本阵。
副将全琮急清点残兵发现折损了两千余人,攻城云梯也被守军毁伤殆尽,太史慈无奈,只得来向孙坚复命。
太史慈满脸羞愧地来到孙坚面前,耷拉着脑袋说道:“主公,末将无能让您失望了。”
孙坚脸上却似乎并无不愉之色,问道:“子义不曾攻破西门?”
太史慈道:“不曾。”
“子义已经奋力死战,不能破城乃是天意。”孙坚轻抚太史慈肩背,和声说道,“将军还是下去休息吧。”
“多谢主公。”
太史慈抱拳一揖,满脸羞愧地下去了。
待太史慈离去,徐庶才向孙坚道:“主公,是时候最后一击了!”
“嗯。”孙坚沉声道,“能否破城,在此一举!”
徐庶向身后小校喝道:“传令周泰、蒋钦诸将,四队兵马同时向江都东门发起猛攻!”孙坚缓缓横转古锭宝刀。沉声道:“这一次,孤要亲自出战!”
徐庶愕然道:“主公安危事关重大,且不可轻身犯险……”
孙坚断然道:“孤意已决,元直休要多言。”
倏忽之间,江都东门外号角齐鸣,周泰、蒋钦诸将率领地四部吴军同时冲了上来。在数百步宽地正面向江都东门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
不到半个时辰,吴军便迫近城下,架起了一架架云梯,两军迅速进入惨烈而又残忍的近战。吴军如潮水般汹涌而上,城楼上滚木擂石倾泄如雨,像蚂蚁般附着在云梯上的吴军士卒惨叫着纷纷倒栽而下。
又有烧滚地金汁从城墙上顷泄而下,被金汁淋透全身地吴军士卒顷刻间凄厉地哀嚎起来,就像无头苍蝇乱冲乱撞,旋即失足摔进深深的护城壕沟被尖锐的鹿角刺穿了身躯,又有浓烈的恶臭随风飘散开来。中人欲呕。
虽然伤亡惨重,可吴军却并未因此而退兵,反而在大小将领的率领下变得更加凶残、更加疯狂,一批批地顺着云梯往上爬。
东门外的激战正炽。
靠近东门的一栋民房后院。原本堆在墙角的一堆干草忽然倾倒下来。干草的掩兽下赫然是个黑洞洞地窟窿,一颗顶着铁盔地头颅从洞口下鬼魅般冒了出来。屋主人听到声响刚刚进入后院,猛抬头忽然看到了一名身披铁甲的东吴武将,那武将手中赫然握着一柄黝黑的铁胎弓。
屋主人急张嘴欲喊时,一枝冰冷地狼牙箭早已经攒射而至,射穿了屋主地咽喉。
那东吴武将一箭射死屋主,然后回头向着洞口把手一招,人影闪动,更多地士卒从洞中鬼魅般冒了出来。
陈登正闭目养神时。东门之内忽然响起了一阵突兀的喊杀声,陈登微闭的双目赫然睁开,冷漠的俊脸变得格外的清冷。该来的……终于来了!
江都东门外。
孙坚头戴火红幞巾,身披火红铠甲,跨马横刀,威风凛凛地肃立大旗下。
孙坚身后,五百骑兵已经列阵完毕,喧嚣的战场还有惨烈的厮杀似乎与孙坚没有任何关系,他其至都没有侧头看一眼惨烈的战场,孙坚地目光始终注视着紧闭地城门。他在等待,等待这扇城门的打开!
周泰等四部吴军不惜代价猛攻城墙,只不过是为了把守军吸引到城墙上去,以便给小将丁奉的奇袭制造机会!
“嘎嘎嘎……”
刺耳地嘎吱声中,原本紧闭的江都城门终于打开了一道缝。
年仅十七的丁奉手持单刀从门缝里闪了出来,向着城门外仰天咆哮!
丁奉身后,城门的门缝正变得越来越大,百余吴军悍卒正列成一道道人墙,拥挤在狭窄的城门甬道里,拼死抵挡着徐州守军的反扑。
丁奉……终于得手了!
孙坚狠狠一夹双腿,胯下坐骑吃痛顿时人立而起,仰天发出一声嘹亮至极的悲嘶,借着坐骑下落之势,孙坚高举古锭宝刀向前狠狠一引,厉声大喝道:“杀!”
“杀杀杀……”
孙坚身后,五百精骑轰然回应,追随孙坚身后向着江都东门汹涌而至。
浑身浴血的小校疾步而至,向陈登道:“大人,城门已经被吴军攻破,大队吴军步兵正向城门涌来,一队骑兵已经抢先突进城内了!”
“有多少骑兵?”陈登镇定自若,不动如山,“领军主将又是谁?”
小校喘息道:“最多七八百骑,领军主将身披火红战甲,大红幞巾,独目,就是孙坚!”
“好,孙坚终于忍不住送死来了,本官料他也忍不住了!”陈登长身而起,一拳重重捶在桌案上,儒雅俊逸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狰狞的杀机,向侍立身后的亲兵喝道:“立即吹号,召出伏兵,截……杀……孙……坚!”
“遵命!”
亲兵轰然回应。急将身边地牛角号往号架上一搁,鼓起腮帮使劲地吹奏起来,霎时间,苍凉的号角声从敌楼上绵绵响起、响彻云霄。
“杀……”
“杀……”
“杀……”
孙坚率领五百骑兵堪堪驱散城门内的守军,正欲突袭城中太守府生擒陈登之时,猛听得身后杀声大作。
急回头看时。孙坚吃惊地发现城墙脚下(城门内的墙脚)平整厚实的地面忽然间倾塌下去,显出一排排的藏兵坑来,黑压压地徐州精兵手持长矛已经从藏兵坑里呐喊着冲杀上来,顷刻间就堵死了孙坚的退路!
孙坚惊魂未定,正欲夺路另走时,左右两侧和前方同时杀声大作,急环顾四周,只见无穷无尽的徐州兵正如蚂蚁般从三个方向碾压过来,面向城内的女墙上也突然出现了一排排的徐州弓箭手,领军小校一声令下。顷刻间箭下如雨。
江都东门外。
眼见城内剧变,徐庶大吃一惊险些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幸好身后亲兵眼疾手快抢上前来将其一把扶起,恰好太史慈无心休息。正催马前来向孙坚请战。见状急问徐庶道:“军师何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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