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清不可却》第120/157页


“我不放!”她倔强地哭喊。
“你是老九的嫡福晋,我不和自己的兄弟争女人,放开!”四阿哥的眉心剧烈地颤动着。
“不放……除非你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除非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她还没讲完,四阿哥便恼怒地一手扯开她的手,掀着袍子,像风一样快步地走了,没有回头。临夏僵在那里,宛如一尊塑像,泪水忍不住淌了下来。
心痛已无法计算。
“胤?,我知道你有你的理想和抱负,我知道你为了这个理想放弃一切,可以隐忍地放弃你本来触手就能得到的东西,包括我。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欢儿女情长,可是,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感情用事一会,仅这一次,就够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
“全世界最对不起我的人,就是你……”
北风呼呼地吹,干枯冷黑的树枝上堆满了雪。几名宫娥在这边匆匆经过时,对树下的八阿哥行礼。八阿哥含笑应了一下,她们揣着那点心思笑了,然后走了。
临夏踏着雪走过来,淡淡地看着八阿哥。八阿哥平静地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你不用来找我,我不与老九和十四争人,除非你希望我们兄弟数人为你反目成仇。”
她微愣了一下,胸口又是重重一击。八阿哥背后大的雪映在她的眸子上,显得她十分的无力。她冷笑起来,笑中带着许些无奈和苍凉,“怎么,我变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让你们推来推去?”
“这件事皇阿玛心中早就有数,并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那张圣旨上写的是你的名字,而不是那个婢女。”
“你怕了……”临夏声音颤抖起来。
‘你去找十四,他有办法6“八阿哥抬手将她额上的发丝别到耳后,手背不经意在她脸上划过,心惊了一下,不明白她的脸为什么这么冰,好像死人一样。
临夏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点,微微一笑,行礼:“多谢八阿哥提醒,也谢八阿哥这两个月来的照看。”说完,转身离开了。
八阿哥望着她清瘦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像温宪一样,把我看得透彻,我岂能让你看小了。”
临夏没走多远,便看到十四阿哥和完颜雪在不愿的前方相依而行。她心里的念头一下子就打消了,忍住泪,转身快步回落彩轩。
完颜雪老远就看到她急去的身影,愣了一下,心里冷笑,便大声喊道:“临夏姐,临夏姐。”
十四阿哥一怔,朝前方一望,果然看到临夏驻足站在那里,脸上开始有些泛白,将放在完颜雪腰上的手拿开了。
完颜雪感觉腰上一轻,马上明白了什么,心里立即怨恨起来。
临夏双眼盯着地上的白雪,心里微微感到难过和绝望,咬咬牙,踩着步子,快步走了。
完颜雪一阵惊讶,扭头去看身旁的十四阿哥,只见他表情绷紧,仿佛随时会爆发出来。突然间,她有些可怜临夏,可是怨恨依旧存在。
回到落彩轩,临夏坐在床边,从枕头边端出一个小木盒,轻轻打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一张涂满墨汁的纸,还有一块皇子?。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却都历历在目,那些信誓旦旦的言语似乎还在耳边回荡,那些嬉笑声似乎还没有散去。
不忍看,不忍去想,一下子便把小木盒合上了,闭上眼,泪流两行。
过了一会,她缓缓睁开眼,擦掉泪水,调节了一下情绪,再次打开木盒,从枕头下面摸出两个香袋,一个白色的,一个红色的,然后把玉?放进了红色的香袋里,把那张纸放进了白色的香袋里,做完这一切,便冲外面轻喊:“香奈儿。”
香奈儿应声走进来,淡淡地看着她:“格格,您有什么事?”
她将木盒里面的圣旨拿出来,就将盒子合上了,然后望着香奈儿,“你可以再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吗?”
香奈儿弄不懂她要走什么,皱了皱眉:“什么事?”
她将盒子递给香奈儿,含泪道:“两天后,不管我与谁成亲,你就把盒子里面的白色香袋交给四阿哥,把红色的香袋交给十四阿哥,我留着它们也没有用。”
香奈儿不明所以,伸手接过了木盒,也不知盒子里面放着什么宝贝。她的目光停在临夏手里的圣旨上,暗惊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格格,那是?”
“小白的免死圣旨。”临夏忍痛说道,眼前好像又出现了小白的身影。
香奈儿略显怜悯的看了她一会,却道:“小白是你亲手杀害的,怪不得别人!”
“呃?”临夏惊讶地抬起了眼,与香奈儿的眼睛对视了半分钟后,无奈自嘲地笑了,“是啊,是我自己亲手杀了它,怪得了谁?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吧。”
香奈儿以为她又在演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抱着木盒就走了。走出去后,她忍不住打开了木盒,把两个香袋都看了一遍,双眼不由慢慢湿红,泪水越蓄越多,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她咬牙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今连十四爷也不帮你了,你好自为之,自求多福!”说完,合上木盒,快步离开了。
香奈儿走后,临夏便一下子把自己陷进了床里,闭着眼,轻轻地捂着胸口喘息,泪湿发鬓。


映雪年华(四十一) [本章字数:218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08 10:1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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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阿哥坐在东宫里,门外幽亮的光投在他的侧脸上,他不住地轻抚手里陈旧的围巾上,双眼泛着盈盈泪光。
这时门外的光线忽然闪动了一下,他扭头朝门那边望去,便看到日思夜想的人裹在一件肥大的白色的雪袍里走进来,同时带进来一些柔雪。他呆了呆,有些不可置信。
“下雪了!”直到那人坐到他跟前,他才恍然惊醒。
“下雪了。”临夏掩藏着忧伤,浅笑道。
“你来做什么,他们都不来这里半步了。”太子盯着她的眼睛,有些心疼。
“我来陪你……”她疲惫的目光落在那条围巾上,“二哥忘了,年初时,我说过要来收账的,二哥当初说的话还算数吗?”
二皇子凝视了她一会,不忍看到她眼里隐藏的忧伤,便将目光移到了门口,“你要什么,就说吧,我说话算数。”
临夏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我……我想让你娶我,行吗?”
二皇子震惊地回头来看她,满眼的不可置信,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
临夏凄楚地看着他,满眼泪水,“我想让你娶我,行吗?”
二皇子仍旧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再说一遍。”
临夏感到有些绝望,“我知道了……”起身,便要走,泪水摇摇欲坠。
不料,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耳边传来二皇子低沉地声音:“我娶你,只要你愿意,怎么样都行……我娶你,不管什么原因,我娶你!”
泪水终于滑了下来,“为什么……我已经……不是步临夏了……我是董鄂菡萏,是皇阿玛钦定的九嫡福晋……你若娶我,就会和九阿哥他们为敌,你还会娶我么?”
“我娶你,不管你是步临夏也好,是董鄂菡萏也好,是皇阿玛钦定的九嫡福晋也好,是其他任何人也好,我都娶你……我要你!”二皇子哽咽起来,将她抱得更紧,说的话宛若一生的誓言。
“哈……真好……真好……”临夏哭着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我只是一个人了,原来……原来还有一个人愿意为我奋不顾身,真好,此生足矣……”说完,整个身体无力地软了下去。
“临夏……临夏……临夏……”二皇子抱住她,惊惶地叫起来。
“爷,怎么了?”凌毓闻声冲进来,忙问。
“请太医,快!”太子大声地咆哮着,双眼红的好像快要滴血一般。
凌毓被吓到了,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临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自己和四阿哥在塞外逛街、斗嘴;她梦到自己和太子,还有四阿哥在塞外的一家名叫食欢楼里吃火锅;她梦到自己说要在京城开一家火锅店;她还梦到和四阿哥有了肌肤之亲。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好像不是梦,好像就是真实发生的一样。
四阿哥说会盛京就娶她。
为什么自己会忘记这,为什么?那些都是真的,不是梦,都是真的。为什么自己会忘得一干二净?
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二皇子担忧的脸,“你终于醒了。”
“我……二哥……我想起来了……”忽然就哭了起来。
“你想起了什么?”太子紧张地问。
“我想起了食欢楼,我想起来了,那天的事我都想起来了。”
太子震惊地看着她,一瞬间脸色煞白,“你都想起来了?”
“我都想起了……可是都晚了,都晚了,我宁愿不要想起来,都晚了……”临夏痛哭失声。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二皇子抱起她,原本湿红的双眼更加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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