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清不可却》第92/157页


第二天,林下找到还未走的十三阿哥,把他拉到了御花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帕子,交给十三阿哥:“如果遇到麻烦,就拿出它,那些人见了这个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那帕子里包着一个银项链,项链上面挂着一枚戒指,好像是什么信物。十三阿哥立即明白了什么,“你为什么不给四哥?”
临夏无奈地笑了:“我若给四哥,十四乐意吗?”
十三阿哥看着她,真诚地笑了:“我替四哥谢谢你。”
“谢你个头,只要不为难我的那些姐妹就够了,否则我和你们没完!”
夜。
临夏发现自己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她在梳妆台附近找来找去,就是没有找到那件东西。香奈儿在门口平静地看着她急的满头大汗,下意识地捏紧了手。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也许对格格会有好处,但愿公主在天之灵保佑她是对的。
“香奈儿,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那支簪子?就是蜻蜓形状的。”
“没见到,格格,您再找找。”香奈儿这次说了违心的话,心里很愧疚。
“你来帮我找一下。”
“是……”
年底时,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都回来了,那两万两收齐了。临夏拎着一个小篮,小兰里面装着一碟花生米,走到一个无人的干净地方坐下来,把花生米一个一个地往嘴里丢。这会子大家都在四阿哥那边,她虽然很想看到那人,可是怕自己心里难受,便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无奈地叹了口气,拈起一颗花生米往嘴里丢,却被人从嘴边抢了去。心惊了一下,转眸去看那人是谁,当看到那身白色貂裘时,她就不打算再看下去了,马上将头转了回来。
“怎么就这么不想看到我?”那人在她傍边坐了下来,学她的样子往嘴里丢花生米,然后嚼出声音。
她抿了抿嘴,把脸转向了别处,固执地不说话,而心里早已汹涌澎湃。
“还是那么固执。”一直大手神来,将她的脸顺了过来。当她看到那双幽黑的的瞳孔里满是无奈和疲惫时,眼眶忽然就红了。他掏出一个帕子,轻轻地给她拭泪,然后微微地笑了:“老板的帕子该还给老板。”
她怔怔地看着他,那笑容,那柔情怎么都让她觉得不真实,好像做梦一样。忽然间,好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或许她还有些不相信他会替她擦泪,还会像那年初一一样冲她笑。
“临夏!”他猛然将她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在去扬州收皇税的时候,他总是想到那年她与他一起过中秋的情节。那时她跟在他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明明很喜欢花灯,却不敢开口,模样叫人感到好笑。而后的日子便常常想到自己与她一道看桂花飘落的模样,心里便愈发的害怕起来,害怕皇阿玛的那道赐婚的圣旨。十三说,一旦她嫁给了十四,一切就都回不去了。而她与十四成亲的那天,便就是她的尽头。于是愈来愈害怕,愈发的想见到她,于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本以为她会想那些人一样来为他接风洗尘,可是看遍所有人,就是看不到她的身影。心里莫名地慌了,想要马上见到她……
“胤?……”她带着哭腔喊道。如果这是梦,她宁可死在梦里。
他的身体猛烈地抖了一下,“再叫一遍……”
“胤?……?……”
胤?突然放开她,目光在她脸上游离了一会。她不懂地看着他的,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和炙热的光芒。下一秒,一只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毫无预兆的吻落了下来……
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白影。十四阿哥望着那边的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胸口被什么重击了一般,奇痛无比,大脑里快速地闪过无数与某人有关的画面。他抬手捂住胸口,抿紧嘴,转身缓缓地走了。如果有一天她能为他流一滴泪,他也就心满意足了,可她会吗?
晚,他垂头走进落彩轩,里面张灯结彩。临夏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脸上带着浅浅地笑。忽然她转过头来,冲他笑着,“我以为你不来了。嗯,吃了吗?今天我到良额娘那带了一些糕点回来,你要吃吗?”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然后微微地笑了:“嗯。”
她马上站起来,走到桌边,把食盒里的糕点拿了出来,笑道:“你真有口福,八哥都有没吃到的东西,你吃到了,你得好好歇歇八哥,”她顿了一下,娇笑道:“还有我。”
他走过去,看着她,微微地笑着,慢慢地将她收进怀里,却什么也不说,就那样抱着她。
“十四,你怎么了?”临夏感觉他今天很奇怪。
十四阿哥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临夏,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是啊,我不会离开祯儿的。”
“你不会骗我的,是不是?”他以前不是那么在意她和四哥的,可是现在他在意了,而且很在意,他很嫉妒四哥,嫉妒地块要发疯了。
“我怎么会骗你……”她嗔笑,拈起一块糕点塞进他的嘴里,“里面也有我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当然好吃,你做的都好吃。”他有种地笑了起来。
临夏微微皱眉,感到有几分迷茫和心疼,抬手抚上他的眉心,“十四,你怎么了?”
“没什么……今晚,我想在你这里歇着。”
临夏皱起了眉,“雪儿怎么办?你老是往这里跑,雪儿只怕要恨我了。”
“她恨也是恨我。”十四阿哥低声叹道,一下子好像成熟了很多。低头凝视着她,握住了她的手,在脸上揉搓,“临夏,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成亲?”
“皇阿玛给我们赐婚已经过了一年了,我等不及想娶你了。”他想,只要临夏与他成了亲,四哥和九哥应该不会再打临夏的注意了。有时候他恨不得把临夏拴在裤腰带上带着跑,免得四哥他们把她抢走。
“这个……”临夏有些迷茫,她这样拖着不嫁到底是为什么,她还想事情有转折点吗?她想了想,说:“再等一年,好不好?十四,一年后,我们成亲。”
“好,我再等一年,一年后,我们成亲。”十四阿哥心里有了底,心情好了许多,忍不住又抱了抱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今晚,我能留在这里么?”
“随你。”临夏挣开他,去了床边。
闻言至此,他心里很开心,马上跟了过去,把她扑到了床上,死死地抱着她。
“喂,你……”临夏惊呼。
“临夏,反正我们迟早要拜堂成亲的,不如现在就洞房吧!”他一边喜滋滋地说,一边扒弄临夏的衣服。
“喂……你……你给我住手……”临夏气极,用力地挣扎。她也不知道十四是在什么时候这么向往她的身体了,明明他是有嫡福晋,而且雪儿比她漂亮。然而十四阿哥就是不停下来,还乐此不疲地与她纠缠。
过了很久,十四累了,却只弄开了她胸口的几颗扣子,然后趴在她身上睡着了。而床已经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
许久以后,临夏也睡了。香奈儿进来给他们盖上被子,便出去了。


映雪年华(七) [本章字数:1764 最新更新时间:2012-05-30 18:47: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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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四流年的雪在大年初一时就开始下了,皇宫里的一切慢慢被雪掩埋。临夏渐渐发现,她来大清这么久,而记忆里永远都是大清的冬天,下着雪的时候。她算了算,自己来清朝已经四年了,她不知道这样假笑于人还要到何时何年。
初七那天,她不知道怎么的就从梦里哭醒了,把枕边的十四阿哥吓坏了,然后他就像哄孩子一样抱着她,哄她入睡。十四阿哥就着那样睁着眼睛,守了她一整夜。
她重复好几夜连续做着同一个梦:大雪纷飞的草原上,一个穿着白色蒙古服的女子,躺在雪地里,四周的雪被染成了殷红色。女子睁着眼望着天空,到死也没有闭,仿佛不甘心就那样死了。
而临夏似乎也不甘心就那样结束了那个梦,她在梦里拼命地往前跑,拼命地跑,她想看到那个女子是怎么死的。
她看到那女子从疾驰的马背上无力地滚了下来,然后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红色的血。她想要去救那个女子,却感到一阵钻心的痛,她低下头,却看到自己被一支羽箭刺穿了胸口,鲜血如洪般涌出来。她忍着痛,猛然转身,身后立着一个白衣男子,她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一片模糊。
“胤?……”那女子无力地呼了一声,就又吐了一口血,然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温宪??”梦里一下子又多了一个人,他是舜安彦。临夏怔怔地看着舜安彦,然后又去看那女子,忽然哭了:“哥……”
“温宪……”舜安彦跳下马背,心痛地扑到地上,将地上的女子搂抱在怀里。临夏刚要向他迈出一步,胸口里又是一阵钻心的痛。她缓缓回头,身后空无一人,除了茫茫大雪。低下头,企业看见自己手里正捏着一支血淋淋的箭,然后胸口又是一阵剧痛……
她为什么会梦到那么奇怪的梦,为什么会梦到温宪死时候的情景,为什么会梦到那个神秘的男子,她在梦里为什么要机械地用箭扎自己的胸口?
“你病了。”四阿哥伸手抚着她的眉心。
“我没有病。”她固执地说道,然后用手揉了揉有些疼的胸口。
四阿哥搂过她,替她揉,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不要想太多,对身体不好。”
“我没有想太多,我身体好得很,你看。”说着,她从四阿哥的怀里跳出来,踩着花盆鞋,跳了一段仙侣舞。四阿哥看着看着,就将她拉回了怀里,紧紧地抱着,“临夏,你真的是临夏吗?”
“我当然是临夏,不然我是谁?温宪吗?”她奇怪地问。
四阿哥的眉心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将她搂得更紧,“你是临夏,会唱歌会跳舞的临夏,是花满楼的老板娘,是杏花酒坊的老板吗,是雀圣堂的老板,是千字山庄的庄主……”
“是啊,你都知道,还问我是谁,做什么?”临夏好笑道。
“没什么。”四阿哥微微笑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个金表,挂到她的脖子上,“你要弄丢了。你认识它吗?”
她打开表,看到转动的针盘和十二个罗马数字,微微地笑了,“我当然认得,你不要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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