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日常》第111/165页


  婉蓉点点头表示理解,果不其然三天以后,康熙单独跟儿子谈了这件事,“保成你跟团子中毒这件事,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方式可能不会那么直接,朕希望你能理解。”康熙相信儿子也知道是谁出的手,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婉蓉觉得猫陛下还挺了解他爹的,太子中毒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皇阿玛这样对外装作只是太子生病秘密处理,聪明人都看得出来是为什么,这其实也是委屈了猫陛下,但婉蓉并不想追究,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要德妃最终死了,她不在乎是什么名义。
  “谢皇阿玛,依皇阿玛所言,儿臣并不在乎。”婉蓉表达自己想法。
  康熙无奈的叹气,手心手背都是肉,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委屈了保成,康熙留儿子用了顿饭就放儿子离开,康熙也不再让胤褆他们查,索额图觉得很奇怪,皇上这是不打算追究?
  为此特地下朝的时候找个机会接近太子,“给太子爷请安。”
  “叔公起来吧,孤知道叔公为何而来,叔公应该相信,皇阿玛会给孤一个交代,只是方式可能不一样而已,对了,之前孤让你查的事,可有什么消息吗?”证据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踏实的。
  “回太子爷的话,臣目前只查出来,德妃娘家远房外孙女女婿的弟弟在九阿哥的酒楼做事。”索额图如实禀告。
  如果真是混合中毒,那看来找到人了,“你让人暗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知道吗?”
  “是,臣明白。”太子爷这还是不放心皇上。
  婉蓉回家以后把事情告诉了胤礽,胤礽也很赞同小媳妇的意见,“孤告诉你一件事,你肯定想不到。”胤礽把太子妃告诉他的都告诉她。
  “爷你什么时候查到的?为什么妾身一点都不知道?”绝对不可能是李嬷嬷他们查到,他自己的人不可能直接跟如今的他禀告。
  “这是孤以前查的,孤只是一直没说而已。”胤礽说的一点都不心虚,哼,才不让小媳妇记着太子妃的好,小媳妇可心软了!
  太子妃要得知太子如此无耻嘴脸,一定会气的恨不得揍他。
  婉蓉并没有怀疑,随后过去了快一个月,这一个月胤褆他们都奇怪,皇阿玛跟太子都没有行动,也没有追查,皇阿玛有多疼太子,他们心里明白,绝对不会不了了之,这里面难道有隐情?
  生活依旧继续,火铳编队依旧加紧训练,戴梓依旧努力做大炮,对每个零件要求极为严格,达不到标准就绝对不用情愿重做,导致部分精细零件反复做了好几次。
  而德妃也慢慢发现不对,最近这一段时间,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明显出了问题,而御医的平安脉从来都说康健,直到这天平安脉的时候,“御医,本宫觉得身上不舒坦可是有什么问题?”
  “回娘娘的话,娘娘身上并无不妥,许是娘娘最近太过劳神?”御医十分平淡的说。
  “是这样吗?那就好。”德妃压根不相信他的话。
  “娘娘好好休息。”御医诊脉结束后离开。
  秦嬷嬷心里很慌,“娘娘,奴婢再去请个御医来?”
  “没用,你去把门窗关好。”德妃眼神变得阴狠。
  秦嬷嬷连忙关好门窗,“娘娘这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如此大胆?敢如此害娘娘?”秦嬷嬷十分着急,要是娘娘有什么事怎么办?
  “你说在这宫中,能做到御医都装不知道,做的无声无息的人是谁?”德妃冷笑一声。
  在宫里待了大半生的秦嬷嬷心里一惊,“娘娘的意思是皇上?这是为什么呀?”难道说皇上知道了……
  德妃也猜到了,只有这个可能性,什么时候开始她既然忘记了,皇上想要让一个人消失,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他倒是好狠的心,自己到底伺候他那么多年,为他生下那么多孩子,结果比不上一个太子吗?
  窗外传来奴才的喊声,“十四阿哥您为什么不进去呢?”
  十四被自家额娘他们的话吓坏了,这些天额娘精神不好,他很担心,所以每天除了请安都还会来看看,没想到今儿却听到这么大的事,皇阿玛为什么要让额娘死?不行!他要去找皇阿玛,十四急忙转身跑去乾清宫。
  德妃一听脸色一白,随后并没有让人去追,皇上都如此做了,就等于撕破脸,再无转圜的可能,既然如此她也不会阻拦十四,在十四的心里他的皇阿玛杀了自己的额娘,十四一生都会对皇上有芥蒂。
  十四直奔乾清宫,“皇阿玛,儿臣有事想问您!”
  康熙见儿子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很疑惑,“什么事?”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儿臣想单独跟皇阿玛谈谈。”十四年岁还小,一直被德妃保护的很好,脸上的怒气毫不遮掩。
  康熙挥手让奴才们下去,李德全关好门,“到底什么事?”
  “皇阿玛,额娘到底做错什么了?您为什么要害额娘?”十四想到自己的阿玛毒害自己的额娘,心里十分难过。
  康熙浑身散发凛冽的气势,“你怎么知道?”德妃利用儿子?
  十四被康熙如此模样吓坏了,想到额娘,十四手紧紧捏成拳头,仿佛给自己底气一般,“最近额娘精神不好,儿臣去看额娘的时候,无意中偷听到她跟秦嬷嬷的对话,皇阿玛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十四压根无法接受。
  “够了,在你心里朕就是个暴君不成?要不是碍于你的话,朕早就直接赐死了,还用得着这么隐晦吗?”康熙看儿子这样,也生气起来,德妃倒是狠心,到死还想离间他们父子?是想让他心存愧疚?她怕是忘了吧?皇子的一切尊荣都是他给的。
  “儿臣不明白,额娘到底做错什么?皇阿玛就不能饶恕她一次吗?”才八岁半的十四真的不懂,伤心的跪在康熙面前。
  康熙看着他这样也很心痛,“十四,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饶恕,你额娘的心太大了,大到这德妃之位她已经看不上了。”
  哪怕只有八岁多,十四也明白这番话的意思,“皇阿玛这不可能,儿臣不相信!”
  “十四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康熙把之前的荷包布料给他看,“十四你额娘利用了你,利用团子对你的信任跟喜爱,她在这个荷包上面下了药,如果不是怕这件事直接告诉你,会让你跟你四哥受到影响,怕你们将来因为这件事蒙羞,朕早就直接赐死,十四你是个好孩子,但朕希望你能明白有些错事是不能被原谅的。”
  “不可能,皇阿玛您查清楚了吗?太子哥哥跟团子不是生病吗?”怎么成中毒了?额娘为何用荷包利用自己?就因为那缥缈的皇位吗?
  “十四再不过了几年,你就也该入朝也该大婚,你应该明白,朕不会拿这么大的事跟你开玩笑。”德妃对十四真的很好,他也很心疼儿子。
  十四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儿臣不信,儿臣要去问额娘!”
  十四跑回去永和宫,康熙望着伤心跑掉的儿子,满心的心疼,他最不想让儿子知道的事,最终还是知道了。
  十四跑回去以后,看着十四那生气不敢置信的样子,德妃就知道皇上把事情都告诉他了,“十四,额娘我……”德妃并不想承认这些,她在儿子心里一直都是个好额娘。
  “额娘你只要告诉儿子,皇阿玛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在荷包上下了药?利用了儿子有没有?”十四现在想要的是个答案。
  在这一刻德妃再没有狡辩的心,皇上怎么会知道荷包下药?难道那个荷包没有完全被烧毁?被皇上得到了?皇上已经知道怎么下毒的了?“十四,额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德妃避重就轻的回答。
  “那就是说是真的?”十四不敢相信他一直以为的好额娘竟然会利用自己做出这种事?“额娘您为什么这做?您知道儿子从未想过那个位置,您可知您这样将来让别人怎么看儿子?您利用了团子对儿子的信任和喜爱去做杀人凶手?”他知道团子一直很喜欢尊敬自己这个叔叔,俩人也十分志同道合,他也是真心疼爱这个侄女。
  “你为什么不想?你也是皇上的儿子,你哪点比太子差?”德妃也激动起来。
  十四自嘲的一笑,“儿子哪点比的上?太子哥哥发明了增产水稻,发明了玻璃,怀表以及温室种植,甚至是火铳编队,您认为儿子哪赶得上?”
  “十四,做君王不一定要会这些,只要……”德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康熙看德妃的眼神冷若冰霜。
  “给皇上请安,难道臣妾说的不对吗?同为皇上的儿子,臣妾为十四争取有错吗?”德妃还想狡辩。
  “你想过老四吗?朕看你不是想为十四争取什么,你是想证明自己,你当初能对弘晖那么做,可见你就没当老四是你的儿子,你可知为何表妹对老四一直放不开心结吗?那是因为朕从未让老四的玉牒上写着她的名字,今天朕成全你,从今儿开始,老四的额娘就是佟佳氏是嫡子,朕相信保成不会介意,朕也相信老四不会有非分之想。”因为孩子他给过她机会,而她变本加厉。
  德妃忽然哭笑不已,看的让人害怕,十四十分担心的看着她。“好啊,反正她只是借着臣妾的肚子出生而已,也不是臣妾的儿子,臣妾有十四就够了。”
  “你今儿敢谋害储君,他日你就敢谋害朕,谋害朕其他的儿子,朕留不得你!”康熙打算新账旧账一起算。
  然而康熙刚走出去,十四连忙就追出去,一直到乾清宫也不知道父子俩究竟说了什么,但只知道十四走出来的时候,泪水还没干,这消息很快传遍皇宫,钮祜禄贵妃这才明白太子中毒一事到底为何,德妃真是心太大,这么作死,连累自己的儿子,十四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而婉蓉也得到消息,也猜到十四为何前去,脸色不怎么好的去见胤礽,“怎么了?”
  “相信爷听说了十四刚从皇阿玛那离开吧?”婉蓉直截了当的说。
  “孤知道,那又如何?”胤礽不懂她的意思。
  “恐怕皇阿玛会让爷失望的。”婉蓉冷笑道。
  胤礽墨眸一缩,心中的怒火跟气闷无法排解。
  “爷如果是那样的话,妾身觉得爷不如跟妾身去浪迹天涯吧?”这样的大清君王不值得她守护。
  胤礽从小媳妇冷漠的表情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的,“你……皇阿玛不可能放孤走。”就算他愿意,皇阿玛也不会同意。
  “那就跟妾身一起圈禁吧。”就过过自己的小日子吧,“爷舍得这太子之位吗?当然爷要是不舍得,妾身也没话说,但是从今以后,妾身只是侧福晋,爷明白吗?”她没有权利让猫陛下跟着自己去厌恶自己的父亲,更没有权利替他去做决定,这太子之位是他用尽半生兢兢业业得来的,可她绝对不能接受因为胤禛跟十四的关系,皇阿玛就放过德妃,放了一条还有可能蛰伏而动的毒蛇,更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时刻深处危险之中。
  望着这样的小媳妇,胤礽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如果皇阿玛真是如此,那真是太让人失望了,“随你吧,去做你想做的一切。”让自己一直这么忍着,直到他将来登基再杀了德妃,德妃都多大年岁了?本就该死了,他也无法释怀。
  “谢谢爷。”她知道猫陛下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说这番话,他跟自己不一样,自己可以不在乎名利权利地位,因为这些她以前也不在乎,而他出生在等级森严的皇权社会,这些东西是他一出生就得到的,这种观念也是根深蒂固的,要他放弃,真的很不容易。
  “胤礽,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还有汤圆他们。”婉蓉心里很感激他的支持。
  胤礽难道见小媳妇如此感性,“那是当然,都是你去惹得祸,孤来背锅,你不陪着,你良心不痛吗?”胤礽哼了哼。
  婉蓉见他这傲娇的模样笑笑,知道他是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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