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风范》第2/37页



各门学术并没有明显的界限

佩鲁茨在获得维也纳大学的学位之后,原打算去英国剑桥大学,跟随因发现维生素而获得1929年诺贝尔生理学医学奖的霍普金斯教授,攻读研究生。没想到他在维也纳大学的女导师霍金奇教授(1964年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由于看到了胃蛋白酶的x『射』线衍『射』照片而异常激动,当即决定把自己的学生佩鲁茨送到和自己研究课题相同的剑桥大学的研究室。当时佩鲁茨曾想以不懂x『射』线衍『射』结晶学为理由推辞这个决定,可是恩师的意见不可抗拒,他只好勉强从命了。

1937年,佩鲁茨在剑桥大学开始了确定血红蛋白构造的研究。那时,对x『射』线衍『射』图形作结晶分析用的是手摇计算机,即使是最小的分子的x『射』线衍『射』图形,结晶分析也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何况血红蛋白分子的大小是当时已知分子的100倍以上。当时谁都认为佩鲁茨的研究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何况,他是以一位x『射』线结晶学的门外汉身份确立这个研究课题的。

为了减轻研究大分子结构的体力强度,使研究血红蛋白构造成为可能,佩鲁茨和肯德鲁(1962年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共同开发了重原子或同晶替换技术(即把重金属原子如示或金结合到所研究的分子中,这就改变了衍『射』构型,从而较容易地计算出分子中的原子的位置)。用这种技术,佩鲁茨获得了肌红蛋白的立体结构图。

1958年,佩鲁茨在经历了24年的艰苦研究之后,终于测定了血红蛋白的分子立体结构。

1962年他与肯德鲁博士一起,比他的导师霍金奇教授还早两年,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

若没有敢于向新学科挑战的勇气,佩鲁茨能不能获得诺贝尔奖还很难说。

其实,不仅大学生应该融通各科的界限,拓宽知识面,中学生也是如此。事实证明,许多成功的考生正是这样做的。

1996年考入清华的某省文科状元在总结自己的成功经验时说:

高考对能力的要求是多方面的,1996年高考的作文考的就是文艺鉴赏力。这就需要我们拓宽知识面,对各个领域都有所涉猎,并且工观察生活、了解社会,文科学生更应如此。我平时一方面常看些诗词、历史人物传记、政治平论集,以及《读者》等优秀期刊杂志,以提高自己的文学素养、理论水平和分析能力;另一方面通过报纸、电视等新闻媒介以及其它各种途径增加对国修理改革、农业发展、中国复关和香港回归等热点问题及其它一些社会动态的了解,以开阔视野,丰富生活经验。我还积极参加各种有意义的活动,既开阔了眼界,又锻炼了能力,也为我高考莸得高分奠定了基础。

视书为良师益友

若没有书籍,人类的文明是不可能发展的今天这个地步的;我们的应当感谢书籍,因为有了书籍,我们人类的文归精华才能更好的一代传一代。人们才能更好的交流知识。传递信息。

学会怎样读书

书籍是我们的良师益友,使我们认识伟大的灵魂。我们聆听他们的谈话和事迹,并且与他们息息相通,共享乐,同悲哀。他们的经历成了我们的经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仿佛觉得活动于他们所描绘的情景之中。

伟大高尚的人物即使不在人间也是不朽的。书籍载着他们的灵魂遍迹环球。书是一种活的声音,它是我们永远尊重的理『性』的代表。我们至今仍然受着古代先哲的影响。那些高贵、智慧的灵魂,在今天仍充满活力。

我们都应热爱读书,并且应明白怎样读书和读什么样的书。关于如何读书、选书,老舍颇有一番妙论,读来妙趣横生,令人耳目一新,即使在现在也很值得借鉴:"书的种类很多,能和我有交情的可很少。我有决定念什么的全权,自幼儿我就会逃学,愣挨板子也不肯说我爱《三字经》和《百家姓》。"

谈到读书的方法。老舍说:

第一,我读书没系统。借着什么,买羊什么,遇着什么,就读什么。不懂的放下,使我糊涂的放下,没趣味的放下,不客气。我不能叫书管着我。

第二,读得很快,而不记住。书要都叫我记住,还要书干吗?书应该记住自己。对我,最讨厌的发问是:"那个典故是哪儿的呢?""那句书是怎么来着?"我永远不回答这样的考问,即使我记得。我又不是印刷机器养的,管你这一套!读得快,因为我有时候跳过几页去。不合我的意,我就练习跳远。书要是不服敢的话,来跳我呀!看侦探小说的时候,我先看最后的几页,省事。

第三,读完一本书,没有批评,谁也不告诉,一告诉就糟:"嘿,你读《啼笑姻缘》?"要大家都不读《啼笑姻缘》,人家写它干吗呢?一批评就糟:"尊家这点意见?"我不惹气。读完一本书再打通几架,不上算。我有我的爱与不爱,存在我自己心里。我爱念什么就念,有什么心得我自己知道,这是种享受,虽然显着自私一点。

再说呢,我读书似乎只要求一点灵感。"印象甚佳"便是好书,我没工夫去细细分析它,所以根本便不能批评。"印象甚佳"有并不是全书的,而是书中的一段最入我的味;因为这一段使我对这全书有了好感;其实这一段的美或者正足以破坏了全体的美,但是我不去管;有一段叫我喜欢两天的,我就感谢不尽。因此,设若我真去批评,大概是高明不了。

第四,我不读自己的书,不愿谈论自己的书。"儿子是自己的好",我还不晓得,因为自己还没有过儿子。有个小女儿,女儿能不能代表儿子,就不得而知。"老婆是别人的好",我也不敢加以拥护,特别是在家里。但是我准知道,书是别人的好,别人的书自然未必都好,可是至少给我一点我不知道的东西。自己的,一提都头疼!自己的书,和自己的运气,好像永远是一对累赘。

通过老舍这篇幽默的文章,我们不难悟出:选择书籍和阅读书籍时要考虑的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自己的兴趣。

把书籍当作最好的朋友

一部好书,可以成为我们的莫逆之交。它过去、现在、将来对我们始终如一。

书是最有耐『性』并最令人愉快的朋友,即使在我们穷困潦倒或悲哀痛苦之际,也不会背弃我们。它待人和蔼,始终不渝。人们常常由于对某本书的共同兴趣而互相新近起来。俗话说:"受屋及乌"。而"爱吾及书"却更有道理。书籍是一种更忠实、更高尚的友谊的纽带。人们可以通过共同喜爱的作者而趋于思想一致,感情一致,互相同情。读者由于对作者产生共鸣而结成一体,作者也由于被读者理解而永具活力。

哈慈利特曾经说过:"书籍蜿蜒伸入我们的心灵,诗人的诗句在我们的血流里舒缓地滑行。我们年轻时诵读它们,年老时仍然铭记它们。我们读到他人遭遇,却感到身临其境。书籍到处可得,而且价廉物美。我们就像呼吸空气中的氧一样吸收书中的营养。"

人生的世界,大抵说来,不外乎是思想的世界。因此,最优秀的书藉是一种由高贵的语言和闪光的思想所构成的财富,为人类所铭记,所珍惜,是我们永恒的伴侣和慰藉。

哈慈利特的校友菲力蒲 西登尼爵士曾经说过:"与高贵的思想为伍的人,是决不会孤独的。"圣洁纯真的思想在邪念诱人的时候,可以像仁慈的天使一样纯化、保护人的灵魂,使其免于堕落。它孕育着行动的胚芽,因为高贵的思想几乎总是激发起高尚的行为。所以,能经常与好书为友的人,其思想也是高尚的。

书具有不配的『性』质,是最能持久的人类劳动产品。神庙、巨塑终归要腐朽剥落,可书却与世长存。伟大的思想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衰老,它们在今天看来,仍然同它们几百年前在作者的思想胚胎中蠕动一样新鲜。当时所谈及、思想的东西,至今仍然有声有『色』地跃于纸上,约我们启示。

在清华,你最能体验到人对书那种真挚喜爱的感情,在这里我只举吴晗和张荫麟为例子来说明。

吴晗和张荫麟并非藏书家,但都嗜书如命。张荫麟读书时限于财力,收藏的书不多,到清华教书时,才能有一点余钱收买旧书。开头装不满一个书架,慢慢的有好几排书架了。到离开北平前,他的小书房书架上、桌上、椅上、地板上全是书,进出都得当心,不是碰着头,就是踩着书。吴晗青年时在北平单身一人,家庭负担重,经济也很紧张。过节时,常以游厂甸书摊为乐趣,买些中意的便宜书。他心爱的《碧血录》一书就是在厂甸书摊上买来的。他常常为了买一部书,而去写稿卖钱。

一九三七年春天,吴晗、张荫麟一起随清华大学西北旅行团到长安、洛阳、开封旅行。在开封,吴晗购得一本《中兴小记》,张荫麟一见非常高兴,提出要用四部丛刊本明清人文集十本对换,吴晗看着张荫麟爱不忍释的样子,只好勉强答应。可是回到北京,张荫麟又舍不得把明清人文集给吴晗了。吴晗如约去"计账",张荫麟在自己的书架上,这边『摸』『摸』,那边看看,都有些舍不得,最后只拿出钱牧斋《初学集》、《有学集》两种给了吴晗。

"七七"事实后,张荫麟眼看华北危在旦夕,那些日子,他总是叹声叹气。后来他决计离开北平,并且不带一本书。临走时,他对吴晗说,你要的书都尽量搬吧!能出去的就寄出去。甚至连他已写好的十章长编书稿,也没有带走,便只身南下到天目山浙江大学去任教了。四十多天后,吴晗也南下到昆明。张荫麟的书,吴晗自然无能力替他带走,但十章长编书稿,由吴晗带到了昆明。他知道这是张荫麟的心血。吴晗在昆明还将长编的成稿部分,加以整理、誊录。

钱钟书--读破万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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