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第58/349页
我能感觉到胤祥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半刻之后,胤祥也深呼了口气,道:“如果我要你和我一起看整片天空,你愿意吗?”
我张着‘O’嘴诧异的看着他,这能算最婉转的求婚方式吗?可现在咱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你如果现在谈恋爱,我看以她的子等嫁到蒙古后,别说三年,不出半年久徇情。再说你跟你将来的老婆夫恩爱,被老康幽后天天在家跟她生孩子的事儿,俺三百年前~,啊不,三百年后就知道了。
“如果?有太多的如果不能成为现实了。”我摇头笑笑又道:“如果我有机会选的话,我绝不会选整片天空,我这个人不贪,有片云就够活。杭州人杰地灵,最适合我了。”我站起身来,掸了掸身后的泥土,双手环胸,倚着城墙,接着道:“胤祥,咱们别把话题扯远了,现在迫在眉睫的是慧琳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胤祥也站起身来面对着我,正道:“相信我,我能保护好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慧琳如此,靖琳如此,你也亦是如此。”(小资料,靖琳是十三的另一个同母,比慧琳小四岁)
我歪头不理他,且不说事实证明他一个也保护不了,我现在真正生气的是他根本不关心他,就想着泡妞。
胤祥无奈的笑了笑,“我棵楚言,如果他能够高中状元,我就向皇阿玛请指将慧琳下嫁于他,目前没有部落要求和亲,皇阿玛向来喜欢慧琳,一定能同意。这对慧琳是最好的结果。”
“那如果楚言不能高中状元呢?”我焦急的问。这个问题不能不考虑,那可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呀。
“那他就不配娶慧琳,我会再想别的办法。”胤祥将我鬓角的头发掖了掖,道:“你莫要急,一切有我。”
我完全不相信这个毛头小子,且不说他连他老爸智商的一半都不到,就算康熙真能同意也要等楚言当上状元才行,而且在这之前我一定搞清楚楚言来京的真正动机,我绝对不相信那个有前科的男。
我一把抓住胤祥准备收回的胳膊。“那你答应我,在金榜提名之前,你不能让慧琳和楚言再见面。明日开始会试,共有九日,殿试不是月底就是三月初,三月中旬金榜必定揭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这之前一定不能让他们见面,一切都要等到楚言高中之后。”
胤祥眼泛水儿,伸出另一只手紧握住我,激动道:“谢谢!谢谢你对慧琳如此义气。”
我痴笑道:“傻子,我们是朋友,我当然会竭尽所能的为她着想。”
胤祥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又道:“那我呢?咱们也是朋友,终有一日你也会竭尽所能为我着想吗?”
我点点头,婉然一笑:“嗯~,当然。难道我没下河捞你吗?”
胤祥手上一紧,道:“那咱们之间除了朋友关系,就没有点儿别的吗?”
鹅的妈呀!!!又来了,我翻手点穴,胤祥一吃痛便松手,我当即跳出一丈开外。双手叉腰,喝道:“本姑奶奶忍你很久了,每次一谈正事,你就满嘴词滥调儿,现在可是谈你亲的终身幸福,你还有完没完?”
胤祥刚要张嘴说什么,我又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回见。”说完扭身就跑。
只听身后传来:“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的~~~~”
我伸出双手捂住耳朵,玩儿命的向前跑。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侬为君痴君不知
一路小跑到家门口正准备进去,我停住了脚,轻叹了口气,“唉”。回身问道:“你不好好看书,跑这儿来干什么?”
这俊的笑脸我有多净见过了?男微笑道:“咱们找个方便的地方,如何?”
没想到京城他比我还熟,三拐、五拐,就把我带到一个清幽干净的小店。
“坐吧,这儿的菜不错,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今儿个我请客。”男自顾自的坐下,也不帮我拉把椅子,一点儿都不Gentleman。
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开始四处打量。“这儿这么僻静,你是怎么找到的?”突然反应过来,心中一紧,凑到他面前低声道:“这儿也是分舵?”
楚言无奈的遥遥头道:“我怎会让你再次涉险。”他凑得更近,低语道:“这儿不是什么分舵,也不是什么九阿哥或哪个王孙公子开的店。”说完后拍拍我的肩,重新坐直了身子朗声道:“我前两次进京赶考时就住在对面儿,常在这儿吃饭。后来等消息时还教了几日此店老板儿子的功课。”说完还看了看老板,老板点点头,倒完茶就出去了。
我终于等到屋里就剩下两个人了,急道:“对了,你竟然还当过举~”话说到一半,我又住了口。扳着脸,撅着嘴道:“我有一堆问题要问你,不知先问哪一个好。”
“那还是我先问吧,我只有一个问题。”楚言淡笑的看着我,眼中的那一抹温柔仿佛要把我溺入深潭。“你最近怎么样,好吗?”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耳根发热,可还是故意假装潇洒自若。用手撑着桌子,把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抚了抚自己的帽子,言道:“咳,我还不是老样子,到哪儿都会自行其乐,逍遥快活。”说完开始在桌上弹钢琴。
楚言含笑不语,搞得我都不敢正视他,我侧着身子,用余光看他,生怕把自己淹死。他这样子我以前还真没见过。他以前不是冲我吼,就是吊儿郎当,什么时候这么有男人味儿了,难不成真能情人眼里出西施?嘿嘿。
见他半天不说话,便道:“你问完了没?没别的我可问了?”
楚言嘴角上扬得更大一点,摇了摇头,示意我继续。
我想了又想,还是先紧着重点问吧。“媚娘呢?那晚她没和你一起离开杭州?”
“没有。我当晚已对她言明我心中另有其人便走了,后来我再也没去过舫。你也各白,我能给她的唯有危险,再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