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第167/214页


  咳咳,这个才是她这几日如此神采飞扬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牧临川他要随孙循焦涿二人出征,临走前,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拨了好几个小将军来保护她。
  她甚至怀疑,这些小将军的脸是牧临川他亲自挑选把关过的。
  不得不说他眼光高也有眼光高的好处。
  这些少年将军们一个个容貌俊俏,宽肩窄腰,一双大长腿,穿上盔甲简直是在上演制服诱惑。
  有的少年是汉人儿郎,当真是墨眉斜飞入鬓,英俊挺拔。有的少年看容貌则有胡人血统,高鼻深目,卷发薄唇,甚至还有白皮肤黄头发绿眼睛的的白种人帅哥。
  牧临川难道是怕她离开故意使美男计吗?!原来这才是囚禁Play的正确打开方式……可恶啊!这也太阴险了!完全走不掉了!
  陆拂拂乐呵呵地端着碗,嘿嘿直傻笑。
  光是看着这些小将军,她每天早上起来都能喝三碗粥!
  许是在战场上拼杀久了,这些少年郎们简直就像是狼一样敏锐,察觉到她的视线,猛然扭过了头,露出个惊讶的表情。
  “咦?王后怎么今日起得这么早?”
  为首的少年露齿一笑,露出一口皎洁的大白牙。
  乌发束了个马尾,没带兜鍪,上半身穿着件单衣,被汗水浸湿了,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蜜色的肌肤。
  笑起来时简直阳光灿烂,嘴里操着一口不大标准的上京话,发音稀奇古怪。
  nice!!
  拂拂心情愉悦,忍不住也眉眼弯弯地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曹将军早啊!”
  被唤作曹将军的少年,名叫曹九,闻言脸色一红,露出个“王后竟然和我说话了”的受宠若惊的表情。
  和这些少年们打过招呼之后,拂拂也不扭捏,直接端了碗,拎着一张胡床,坐在廊下看曹小将军带着这一十三个少年郎们练武。
  牧临川那边战事顺利固然是好事,可陆拂拂却没有多高兴。
  她如今可算是心灰意懒了,争霸天下哪里有这么容易,少说也得花个几十年的时间。她不大相信牧临川这小疯子能还于旧都,成为一代明君。
  很显然这天底下还不止她一个抱有这般念头。
  “果如先生所言,牧临川果真往北投奔了孙循,与焦涿联合。大军如今正陈师于冀州境内。”
  随手搁下了手中的书信,牧行简神色平静。
  娄良轻叹了一声,“废帝不足为惧,但焦涿野心渐长,如今又有前朝废帝这杆大旗,怕是不好对付。”
  牧行简沉吟了一阵,微微蹙眉:“依先生之见,孤该当何如?”
  娄良察他神色,又拱了拱手道:“不知陛下与幽州陶缙联姻一事考虑的如何了?焦涿意图统一北方,此番进军冀州。眼看冀州被打成这样想来最恐惧的便是陶缙。”
  “这不眼下便急急忙忙,火烧屁股似的递来书信,求与陛下结成秦晋之好。”娄良苦笑道。
  “若与陶缙联姻,这样一来,北方的幽州,再加上与山东的青兖二州,自可成钳制之势。有陶缙在北方拖一拖也是好的。”
  “毕竟山东为平原,无险可守,一打就穿。其以自守则易弱以亡,以攻人则足以自强而集事①。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若让山东沦为河北附庸,则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刚刚是在征求娄良的意见,但牧行简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如今听闻娄良这番言论,牧行简揉了揉额角,颔首道:“正如先生所言,孤亦有此意。”
  “只是——”
  只是明月新丧,自己便要娶陶缙女。
  这一句话牧行简并未说出口。
  细细观察了一番牧行简的神色,娄良了然于胸,只微不可察地轻轻叹了口气。
  “陛下,成大事者,儿女情长只是附累。”
  牧行简懂他意思,唇瓣微抿,将这心底淡淡的怅然之意又捺了回去,不再多提。
  ……
  攻城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一打起来就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这个冬天,孙循终于帮辛灵说了一门好婚事,与焦涿庶子焦劭订了亲,这门婚事虽有联姻之嫌,但双方都算满意。
  对于素有野心,不甘屈居于人下的辛灵而言,这也算是一桩好姻缘。至少这几天,拂拂碰上辛灵,辛灵总是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每每提到焦劭,脸上也飞起了两朵少女羞怯的红云。
  婚事便定在明年开春,从现在起便要赶制嫁衣了。
  辛灵莞尔缝制着嫁衣,听着陆拂拂叽叽喳喳地和她说话。
  “我听说这个焦劭风评不错,是个谦谦君子。”
  “说起这个,阿陆,陛下不也不错吗?”辛灵一边穿针引线,一边莞尔笑道,“他对你可算是没得挑了。”
  拂拂一愣,托着腮:“我知道。”
  但这生活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个中隐情,却难以为外人道也。
  拂拂垂头丧气,喟然长叹。
  与辛灵告别之后,拂拂将脖子上的围脖提高了点儿,遮住了大半张脸,撑着伞走进了风雪中。
  寒风刮得她两只耳朵都快被冻掉了,想着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喝杯酒暖暖身子“王后。”
  风雪中却忽然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孙郎君?”拂拂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不知何时到来的孙英。
  这回孙英并未上前线,替自家阿耶坐镇后方,免得到时候被人端了老巢。
  少年姿容英伟,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腰上悬挂一米多长的汉剑。
  乍见这位少女王后,孙英自然上前行礼,拂拂拽着围巾,叫他起来说话。
  青年剑眉虎目,英姿勃发,笑道:“天气这般地冷,王后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便要招呼身旁的仆从送陆拂拂回宫。
  “别别别!”拂拂赶忙红着脸摆摆手道,“我在屋里待太久了,闷得慌,出来逛逛。”
  孙英没有奇怪,反倒是露出个了然的笑来,“原是如此,这么一说倒是臣失礼了。陛下出征前,曾经嘱臣好好照顾王后。”
  “王后既然觉得无趣烦闷,臣倒是有个去处,不知王后有没有兴趣?”
  他这几日与牧临川走得近,有意拉拢牧临川来争夺家主的位子,对于陆拂拂自然也是客客气气的,颇有不着痕迹的讨好之意。
  拂拂奇道:“什么?”
  孙英略一思忖道:“不知王后可曾去过城内的崇福寺,这几日寺内有俗讲,王后若有兴趣,臣这儿立刻就安排。”
  “俗讲是什么?”
  孙英心中微感意味,但想到这位陆王后昔日出生山野,穷乡僻壤不知道这些也实属常事,他心里意外归意外,脸上却没露出任何轻视之意,只温温柔柔地解释:“就是比丘说些佛理故事。”
  拂拂恍然:“那岂不是和评书差不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拂拂眼睛忽闪忽闪,笑意轻快道:“好啊,那就麻烦将军了。”
  见陆拂拂同意了,孙英欣然道:“既然如此,臣这便去安排。”
  说安排就安排,孙英也不耽搁,行了礼之后转身就下去了,却没想到在半路上,又遇到了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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