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第190/214页


  “哪个药?”
  牧临川不耐烦了。
  “就……那个,春……咳咳……□□。”
  “……”
  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
  牧临川忽道。
  他被她气得不轻,面色铁青甚至暂时越过了潮红。
  “我吃的是五石散!”
  拂拂神游天外:“哦哦五石散。”
  什么?五石散???
  陆拂拂猛然惊起,盯着牧临川看了半晌。
  结结巴巴地,差点儿咬到了舌头:“你吃了五石散?真、真吃了?”
  五石散这种臭名昭著的东西,据说还有壮|阳的作用,这、这不和□□差不多吗?
  拂拂额头也开始冒汗了:“你……嗑药了?”
  她虽然学历不高,知道的也不多,但历史课还是上过的。
  这些所谓的魏晋名士最喜欢吃这种东西,每次吃完都要快步行走“行散”,只能吃寒食,喝热酒,穿薄而柔软的旧衣服。
  再加上牧临川如今这“魂不守宅,血不华色,精爽烟浮”的模样……
  怪不得他大半夜不睡觉起来遛弯呢!
  拂拂被气得够呛。
  本来以为他就是变|态了点儿,坏了点儿,五年没见,这都学会嗑|药了!
  天|朝子民,唯有嗑|药无法忍受。
  牧临川皱着眉,嫣红的薄唇吐露出灼热的呼吸,看了她一眼,又猛地移开。
  他浑身上下的肌肤如今正极其敏感,她目光但是落在他身上,就足够漫起一阵接一阵的战栗。
  牧临川明显是一副躁动不安的模样,额角猛地一抽,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陆拂拂推了出去。
  “砰”!甩上了门。
  猝不及防吃了个灰头土脸的闭门羹。
  陆拂拂看着面前紧闭着的门,愣了半天。
  服了五石散不能静卧,只能快步行散,否则或有性命之虞,这她也是知道的。而现在牧临川把自己锁在屋里又是个什么操作。
  压抑着怒火,陆拂拂上前用力拍门。
  “牧临川?”
  “你还好吗?”
  “喂!牧临川!”
  她倒不担心牧临川会突然失去理智,对她做这个做那个。她在KTV上过班,清楚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春|药,只有壮|阳的,或用来助兴的,再不就是一些使人丧失行动思考能力的迷药了。
  他就像是被丢进了火上烤,五内如焚。
  陆拂拂一走,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蜷缩在了地上,将潮红的脸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身子弓得像个虾子。
  拍门声吵得他心烦意乱,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弦。
  门被打开。
  拂拂微微松了口气,还来不及反应,手腕就被人扣住,一个趔趄,随即被拽进了黑洞洞的屋里。
  手腕上的掌心,烫得像烙铁。
  冷不丁地拽入屋里,吓了她一跳。拂拂浑身一颤,想甩开,没甩开,只好装作不在意,稳定心神去看牧临川的状况。
  “你这样把自己一人锁在屋里,也不是事啊……你要不要我帮你。”
  牧临川深吸了两口气,露出个讥诮的笑,眼角泛着红,眼里泛着融融的春色:“帮我?帮我什么?”
  陆拂拂没多想:“帮你……帮你行散啊。”
  又关切地看着牧临川:“你要不要吃点儿冷的,喝点儿热酒,我帮你拿来。”
  “行散?”牧临川冷笑,“你知晓那些人一般如何行散吗?”
  什么如何行散?不就是快步行走吗?
  陆拂拂愣愣地:“如何行散?”
  牧临川顿了顿,故作平静地移开了视线:“在女人身上发散以求房中乐。”
  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之后。
  一秒、两秒、三秒。
  拂拂果断警惕捂胸口。
  黑夜中,牧临川好像被她果断的没心没肺气到了,气得脸色更红了。
  拂拂顿时气短。
  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可没想着奉献到这地步。
  牧临川眼角含着嘲弄:“不愿意?”
  全身汗涔涔的,手指都在痉挛,稳定了心神,牧临川又深吸了一口气:“不愿意就出去。”
  陆拂拂没动。
  牧临川:“还是说,看到我因为你沦落到这等模样,你很有成就感?”
  “亦或者是,你心里其实期盼着我对你做些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看到陆拂拂这般反应,他竟然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五年不见,他几乎无法想象,一朝之内,又将那双断腿暴露在她面前。
  她会觉得丑吗?
  交|合的时候会觉得那两个肉疙瘩恶心吗?
  他的丑陋、软弱无力,都将在这亲密无间的情|事中暴露无遗。
  所以,哪怕再难忍受,他也要忍,为了维系这近乎可有可无的体面。
  心里期盼着他对她做些什么?
  陆拂拂大脑当机,手足无措,脑子里简直就像啤酒瓶,“轰”地一声炸开了,木塞共泡沫满天飞。
  费力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她这一颗心如今正疯狂动摇中。
  是啊,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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