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第196/214页


  同时,拂拂也吃惊地发现,明君改造计划的进度条难得移动了!这三年里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动了三分之二。是因为定都了邺城的原因?系统承认了牧临川这个流亡政权的合法性了?
  兴奋的同时,又有几许忧虑浮上了心头。
  趴在桌子上,拂拂忧心忡忡地皱眉。
  要是这仗赢了,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任务就离成功不远了?那任务成功后,她是不是要脱离这个世界了。
  要是这仗输了……牧临川死了……打住打住。
  不管是输是赢,她竟然都高兴不起来。
  而另一方面,上回青州之战,启军大败,牧行简虽奋力斩杀了几个逃兵,在亲信的拥护下,杀出了重围,却也自此落下了病根。
  在上京潇潇的冬雨之中,牧行简蹙着眉,和娄良定下了最后的决战计划。
  等商议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冬天天黑得快。内侍点上了灯笼,蒙蒙的灯光照着蒙蒙的细雨,点点滴滴寒意直渗入骨子里。
  牧行简搁下了手中的帛轴,低声道:“若此战输了,先生可后悔?”
  娄良不答反问:“那陛下可后悔?”
  牧行简眉眼沉静如昔,扭脸看向殿外檐脚下的雨幕。
  “尽人事听天命,堂堂正正地输给了牧临川,孤有何可后悔的?”
  娄良大笑:“陛下不悔,臣又何悔?”
  建武十年的一月,双方终于在徐州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自古以来,徐州就是南北军事战略要地,“彭城之得失,辄关南北之盛衰”,有“若失徐州,是失江淮,守江必守淮、守淮必守徐”之语。
  其地处交通要冲,为关洛、幽燕、江南等重要割据政权的交叉地区,是南北咽喉所在,更是金陵门户之地。往北,可北上华北平原,往南可直入江淮,往西可进图关洛中原腹地。
  牧临川出征前,拂拂急得唇边都燎了个大泡。
  能不急吗?这可是牧行简,有男主光环的男人啊。
  牧临川能跟他南北分治已经够不可思议了,虽说他目前这个成就一大部分来源于焦涿……这焦涿就跟曹操似的,是个正儿八经的枭雄、权臣,在北方根深叶茂。
  估计解决了牧行简,又得想办法解决焦涿了。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最重要的是,心上人出征,拂拂蔫巴巴地想,能不担心吗?更别提她这位心上人还是个残障人士。
  还有石将军、姚将军、曹九……
  每一个都是她朋友,她都担心。
  小姑娘爱俏,见唇边起了个脓泡,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地想把这泡给挑了。
  牧临川一进屋,就看到陆拂拂拿着根针,死活都下不去手。
  “别动。”
  一双冰冷的手算得上温柔地扶住了她的下颔。
  拂拂愣愣地眨眨眼。
  牧临川那张俊脸就凑在眼前,他低垂着眼睫,捻着针。
  拂拂忽道:“像容嬷嬷。”
  牧临川早已习惯了陆拂拂她嘴里经常冒出点儿谁都听不懂的词,淡淡地问:“容嬷嬷谁?”
  拂拂:“一个老爱拿针戳人的反派。”
  牧临川:“反派?”
  “不对,”拂拂盯着牧临川看了又看,抿着嘴直乐,“不像容嬷嬷,像东方不败。”
  这一乐牵动唇角的脓泡,疼地拂拂直抽抽。
  “别动。”牧临川扶着她脑袋,固定了她下巴,继续问话,“东方不败又是谁?”
  “一个……咳咳,自宫了的。”
  “……”
  牧临没有吭声,手上使劲儿快准狠地刺破了她唇边的脓泡。
  拂拂“嗷”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这是在报复!”
  “是谁以前得意洋洋地说自己不举来着?怎么一朝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后,就不准人说了。”
  他没搭理她,抄起桌上干净的布帛,摁在了她唇边,揩去了她唇角冒出来的脓水。
  拂拂捂着唇角,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恶心吗?”
  牧临川冷嗤:“恶心。”
  可那双红瞳却静静地看着她。
  陆拂拂被牧临川他看得汗毛炸起。他却突然低下脸来去亲她,当然小心地避开了那戳破了的脓泡部位。
  牧临川不着痕迹地,嫌弃地皱了下眉,苍白的手指却还是挑起了她下巴,在她脸上、唇上、脖颈烙下了一个又一个吻。
  蜻蜓点水般,细细摩挲着。
  这、这么不在乎了??
  拂拂有点儿气又有点儿好笑,眨着眼,回应他的亲吻,心里却像是喝了蜜一样的甜呐。
  斜阳落在屋里那扇白鹤屏风上。
  红日西斜,斜阳穿过窗棂打落在绢面上,鹤影像走马灯一样飞过云雾缭绕的山峦,在他眉眼间历历走过。
  在烂烂融融的暖光照耀下,眉眼显得尤为温驯。
  拂拂心脏砰砰直跳,大着胆子反攥紧了牧临川的手,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垂。
  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牧临川的反应。
  牧临川果不其然浑身一颤,又若无其事地绷直了身子,耳垂下面有红晕渐渐漫开。
  又脸红了!
  拂拂被传染得脸上也火辣辣的,强撑着,硬着头皮问道:“我开始了?”
  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之后,拂拂这才面红耳赤地发现,原来男人其实不靠腿,主要靠腰。
  虽然她在上面,但当牧临川切换成S属性的时候,她经常都会被颠散了架。
  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占据了主动权,山里的小姑娘,胆子大,也不害臊,又是见过世面的。好几次鼓起勇气,竟然把牧临川给折腾哭了!
  是真哭了。
  他眼睛睁得溜圆,红瞳蒙上了点儿薄薄的雾气,泛着点儿灰,那灰红色的眼里满是无助和迷惘,眼里失了焦距,一串泪珠就滚落了下来。
  于是她热血沸腾,忍不住折腾得更起劲了。
  他眉头皱得紧紧的,浑身直哆嗦,咬着牙叫她松开。
  再后来,就说不出话来,光喘气,直哼哼,眼神放空,浑身颤抖得厉害。
  看他哭得这般难受,她心又酸又胀,叭叭地捧着脸亲了一口,捋了捋他汗湿的鬓角,再也不敢作弄了。
  ……

当前:第196/214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