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第20/214页


  虽说如此,但各色霸道总裁文学看了那么多,什么一胎九宝总裁爹地请接招之类的,她早已不是大山坳坳里走出来的小姑娘。
  拂拂睁大了眼,脑子里飘过一系列不可描述的画面,脸色瞬间爆红,乌黑的长发落在肩头,杏眼里惊骇又不知所措。
  思及,陆拂拂脑子一片混乱。
  别说……好像还挺可观的……打住!你想什么呢你!
  牧临川明明年纪比她还小一岁,此刻竟然还是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淡定地继续片鱼肉,在这一刻仿佛人鸡儿分离,有形胜无形,有鸡儿胜无鸡儿,无形无鸡儿合二为一,迈入了贤者之大成的境界。
  甚至在拂拂脑子里天人剧烈交战,悄咪咪地往外挪了挪,离他远点儿的时候,牧临川还不耐烦地道:“屁股收收,动什么动?”
  “腾”地一声,被逮了个现形,拂拂脸色红得快爆炸了。
  她舌头打结,胃里直抽抽:“可是陛下你……我……”
  “怎么?”牧临川瞥了她一眼,大大方方道,“孤知道你想说啥。”
  少年嫌弃地皱鼻子:“屁股收收,往那边儿去去。”
  说到一半,可能是意识到了拂拂脸红得快滴血了,少年盯着她看了半秒,扬起眉梢,果断抓住了重点:“你刚刚是不是担心孤在这儿摁住你,把你给办了?”
  言罢,狗皇帝嫣红的唇瓣勾出个漂亮的弧度,淡淡开口,一字一顿,慢条斯理道:“想得美。”
  心中不由轻蔑冷笑,这可不是爱孤爱甚了吗?当他看不出来她这点儿小心机。
  可惜啊,他不举。这后宫中的女人个个都想生下他的孩子往上爬,倘若陆拂拂知道了他不举,少年自鸣得意且恶趣味地想,一定会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吧?
  陆拂拂内心缓缓露出个商业化的微笑:……为了幺妮的肾,她忍了。
  牧临川虽然在勾唇微笑,但猩红的眼里并无欲|望,清明得很。
  他不是不通人事的二百五,这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儿他清楚得很,至于后宫里那么多女人,他为什么不睡,就是他不举,没兴趣,嫌恶心,嫌脏,嫌生下孩子来闹腾。
  他讨厌小孩,牧临川心道,他自己的儿女要是太闹腾他指不定会亲自上手掐死他(她),既然如此,生了又什么用。这江山他也没心思去保,败在他手上正合他心意。
  被牧临川这不要脸的淡定之风所感染,拂拂不知所措了半秒之后,终于也升华了,佛了。
  一直到回到永巷之后,陆拂拂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像自始至终,牧临川他都毫无反应!字面意义上的反应!
  陆拂拂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在KTV上过班,当然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支配的生物。而牧临川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反应。
  又想到小暴君无子嗣这件人尽皆知的事。拂拂慢慢地睁大了眼,一股寒意自脚底板陡升至天灵感,茫然无措地想。
  我哩个乖来她是不是发现了个什么惊天大秘密??
  此时此刻,得知了牧临川不举的少女,并没有尊贵的陛下想象的那般,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相反,还长长地舒了口气。
  太好了!少女开心地翘起唇角,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轻松愉快地想,至少不用担心卖身求肾啦!
  不对啊。
  拂拂又猛然刹住了脚步,奇怪地想,被她发现自己硬不起来,这小暴君为什么一脸自豪得意的模样?这很值得骄傲吗???


第13章
  牧临川走后的当晚,拂拂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
  那时她刚来大城市没两天,穿着土气,不会用表姐给的公交卡,不会坐地铁。
  她老家出行乘坐的都是破旧的大巴车,椅背后面的小广告上写着某某男科医院,专治什么什么。
  车上有女人站着收费,大声与司机谈笑,不爱搭理人。逼仄的车厢里乡音嘈杂,有鸡有鸭有鹅,甚至还有羊,唯独狗是不准上车的。
  她家里是土墙,墙上挂着□□的日历。常人很难想象都这个年代了,竟然还有一口一个毛。主。席的年轻人。
  后来上了中学,拂拂随大流地也看起了小说,懂了这个明星那个明星。
  她的生活趣味也十分低级,喜欢看那些被大家伙嘲笑的霸道总裁爱上我之类的小说,就因为这没少被自家表姐嫌弃。
  可是陆拂拂不觉得这有啥丢人的,陆拂拂单纯觉得写得好看,她喜欢。她的爱好又不是偷鸡摸狗,又不是伤害到了别人。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有啥好丢人的。
  拂拂这一觉睡得很沉。
  醒来后,少女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笔记上“牧临川”三个字下面记上了崭新的内容。
  “吃软不吃硬——”
  要想攻略牧临川,光这点是远远不够的。
  陆拂拂略一思忖,干脆又走到了方虎头和袁令宜面前,想要再探听一点儿消息。
  她刚走到了方虎头面前,方虎头大老远地看到了她,冷着脸转身就走。
  袁令宜犹豫极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方虎头,最终还是咬牙追了上去:“虎头,你等等我。”
  拂拂愣在了原地,有些迷惘。
  袁令宜收敛了笑容,咬了咬下唇:“虎头,你就算再有不满,也不该和阿陆置气啊,毕竟你我二人日子好过了不少,也是沾了拂拂的光。”
  方虎头神情微不可察地一僵,顿了一下,低声道:“我本来以为她是个机灵的,现在看看不过也是被牧临川冲昏了头脑。”
  她说着,忍不住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袁令宜“扑哧”笑出声:“说什么被牧临川冲昏了头脑?你是生气拂拂这几日没理我俩?”
  被她二人突如其来排斥,少女呆愣在原地,低着脑袋,神情流露出了几许慌张不解,像是头被抛弃了的幼兽一般茫然又胆怯。
  她这几天忙得有多热火朝天,袁令宜和方虎头都看在眼里。
  为了快点儿攻略牧临川,陆拂拂这几天都在努力减肥美白,许久未曾和袁令宜与方虎头同桌吃过饭,也许久未曾再和袁令宜一起念书识字。
  她这番努力,落在别人眼里,难免有几分努力往上爬,要将永巷众人甩开的丑态。
  陆拂拂年纪还是尚小,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纵使机灵,也很难做到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笑完了,袁令宜又有些犹豫道:“她年纪小还不懂事,你至少得听听她说些什么吧。”
  这个陇西的少女面上掠过了几许挣扎,板着一张脸,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了陆拂拂面前。
  “陆拂拂,你找我什么事?”
  小姑娘又惊又喜,脸色微红:“方姐姐!”
  “我……我想问问袁姐姐和方姐姐你们两人,陛下的事。”
  方虎头俏脸顿冷,拉起袁令宜转身就要走。
  袁令宜纹丝不动,静静地看着陆拂拂,轻声开口:“拂拂你说你想问陛下的事,可你真知道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牧临川亲自帮她片鱼脍,并且亲自一筷子一筷子喂进她嘴里,爱宠至甚,此事已在后宫中流传开来,消息自然也传进了袁令宜与方虎头的耳朵里。
  两人听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因为牧临川,她们二人对牧临川就没那个想法,只是多多少少都对陆拂拂有些失望罢了。
  袁令宜低垂着眼睫,默不作声地想。
  她们本以为陆拂拂是个天真懵懂的姑娘,却未曾想到还是沾染了后宫中趋炎附势的习气。
  拂拂何其聪敏,她一提牧临川,方虎头就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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