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第88/214页


  全珏几人自然也被自家少年天子的行为艺术惊的目瞪口呆。
  “陛……陛下?”
  结果这逼神情淡定,毫无羞惭之色,堂而皇之地遛着鸟在存放着圣贤书的书房重地,走来走去。
  “这一路匆匆赶来,真是热死孤了。”
  少年停下了脚步,他浑身上下泛着病态的苍白,由于常年受病痛折磨,瘦骨嶙峋,仿佛能看到手腕脚踝上青紫色的血管。
  看人总是一副阴郁不耐的模样,面无表情得盯着人时,更觉得冷意飕飕,浑像是谁欠了其八百万似的。
  张秀几人:……
  众人反应还算灵敏,全珏忙叫张嵩拾起地上的衣服给牧临川披上。
  “陛下龙体当心着凉。”
  少年直接越过了张嵩,走到了桌案前,箕踞而坐,笑道:“今日殿外正下着小雪,倒是个好天气。”
  “既然诸位爱卿都在,我等何不在这煮酒咏叹?亦是一件快事。”
  全珏与刘季舒惊魂未定地交换了个视线,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同一个想法,陛下难道是吃了五石散在行散不成?
  拂拂惊得手足无措,耳朵烧得慌,但她身份毕竟是王后,老捂着眼睛似乎不大好。
  拂拂深吸了一口气,试着放下了手。
  一眼就看到了牧临川箕踞而坐,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拍桌大笑,笑得身下二两肉都在跟着抖。
  瞎了。
  拂拂眼角一抽,决绝又坚定地,自动在少年两腿间的部位自动打了个“X”。
  刘季舒等人老脸一红,嘴角抽了抽。年纪大了,还是要脸的,实在遭不住自家陛下如此狂放,实际上没当场厥过去,已经是心里承受能力足够强大了。当然不可能再和这小疯子玩什么煮酒吟咏,更别提王后尚在此处。
  看着眼前这兴致勃勃,高声吟咏的小疯子,全珏与刘季舒互相递了个眼色,道这是帝后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他们不便插手,各自找了个理由先行告退。
  张秀略一迟疑,目光定定地扫了眼牧临川,又落在了拂拂脸上,沉默地起身随着全珏几人步出了琅嬛阁。
  牧临川却也没拦,兴致勃勃地为自己击掌赞叹。
  “盛年不满,常怀千岁忧。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哈哈哈哈妙哉!”
  “善!!”
  这简直就是魔音灌脑。
  拂拂终于忍无可忍了,目光躲避着少年的身体:“陛下……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牧临川陡然收声,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得仿佛只能听闻北风在殿外呼啸,吹动檐下铁马,一室寒肃的沉寂,金戈铁马,山雨欲来仿佛只在这一线之间。
  少年狭长的眸光在她脸上一扫,心底几乎是又惊又怒。
  和他相比,女孩儿几乎不遑多让,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湿润透黑的眸子因为怒火亮生生的,两颊生晕。
  本是兴师问罪来的,可这一刻脑子里却接二连三地浮现出数个念头来。
  凭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去琅嬛阁念书?
  凭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与张秀等人说笑?
  是啊,张秀是上京知名的名士,如山岳竦峙,刚正不阿,上京士女无不暗自倾心。
  他与嫂嫂走得近,她难道不应该是变着花样的折腾,暗自伤心垂泪吗?
  他也知道,少年露出个嘲弄的笑。
  谅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拿嫂嫂怎么样,更遑论下药这种事。
  可他为何还过来“问罪”了?
  有些事不能细想。
  少年双腿大张,神情冷淡,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乌发垂落在苍白的脸侧,唇角却微微勾起,露出个讥嘲又轻慢的笑。
  仿佛在看一个什么下|贱不过的妓子。
  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
  “上来,伺候孤。”
  视线微微一扫,落在少女丰软的唇瓣上。
  极尽下流侮辱之意。
  “用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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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在牧临川看来,陆拂拂是他的嫡妻正室,伺候他那是天经地义。
  不过他一向对这事儿没有兴趣。甚至还总是因为想起陆拂拂,而思及法裕,愈加厌恶。
  可这一次,却莫名升腾起了一股蓬勃的欲|望,并非来自于身体,更来自于心理。于是便强忍着生理上的反胃与厌恶之意,冷冷地吐出这一句话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眉眼与身体皆无任何变化,毫无情动之意。
  拂拂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脸色更红,但心里却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烧,羞恼地低吼出声:“你、你疯了!!”
  少年却缓缓地露出个笑容来,轻轻巧巧地伸手擒捉住了她的手腕。
  “卿卿是孤的王后。”
  牧临川眉眼低垂,猩红的眼里冷得几乎快要渗出血来,拉着她的手缓缓贴向了自己。
  “侍奉孤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拂拂一时语塞。
  当掌心触碰到那火热却绵软的一团时,立时像触电一般跳了起来,将牧临川一把推倒在地。
  “你有病”
  拂拂心跳如擂,飞快地越过牧临川就要往殿外跑。
  却被牧临川拉住了手腕。
  少年眉眼冰冷,手腕略一使劲儿,少女就跌坐回了他怀里。他冰冷的唇瓣顺势贴在了她耳后,细细摩挲。
  “嫂嫂的药,是你送去的?”
  拂拂莫名其妙地睁大了眼,推开了他:“你在说什么?什么药?”
  牧临川冷冷地看着她,忽然一击掌,叫人将那碗黑色的药汁送了上来。
  “这不是你吩咐人送去嫂嫂寝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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