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炊烟》第99/118页



“忌口。”

“如何坐月子,怀孕期间行房的……”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耳后泛过淡淡红潮,梅朔接过来,“怎么还有这个,我都没发现。”

“你买这些干什么,这又不是给你看的?”难怪刚刚那些掌柜老板眼神都那么奇怪,哪有人家的妻主自己看这些东西的。“这些应该是我看的。”

“你看得懂?”

“我,我……”他终于无话可说。

***

“哪有这么多讲究,熬过九个月,请个稳公,痛一下就出来了。”

“谁还管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反正平时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难道还能不干活在家里歇着?”

“我大了肚子,我家妻主就没碰过我,我怎么知道要注意什么?”

“都多少年了,早忘记了,我倒是记得当时生产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哦,对了我还掉过一个孩子,冬天的时候地滑,摔一跤就没了。”

每问一个人,梅朔心里就乱一分,越说越离谱,她板着手指头开始数,完了,小绰儿生产正好是在寒冬。

“流产,确实是很容易就发生了,我记得那个时候镇上还出过一个案子,侍君把正君的孩子给打了,据说用的是胭脂里面的什么附子粉,会滑胎。”

“当然有死过人,难产死的人不要太多,你不知道?我们村上就有好几个。”

梅朔觉得眼前发黑,呼吸苦难,“梅朔,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一个大叔终于发现她不太正常,停止了关于难产的言论,“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主要到时候要请个好点的稳公。”

“多,多谢了。”

看着她的背影,那大叔感叹道,“不就是生个孩子,哪有人这么当回事的?”

***

屋里亮着两处烛光,林绰躺在床头把玩着九连环,玩了会反正也解不开,拿过绣架扎针,梅朔正枕在床脚,手里抓着书页,边上还有一大摞。

躺在一头的话,靠墙那个人光线太暗,所以她搬到了床脚,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她时不时翻书页的声音,和经常性的喃喃自语,“不能沾染了寒气。”

“地上寒气重,不能赤脚着地。”她直接无视了前面冬天两字,突然想到之前带着他下地他还光着脚丫子踩在田埂上。

梅朔心里一阵后怕,拉过他的脚丫,解开了衣服按在自己小腹上。

林绰缩了一下,惊愕地看着她,“阿朔,我,我不冷。”

“别吵,乖。”她一手抓着他的脚踝,一手继续翻书页,林绰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扎针,脚下暖融融的,心上也是。

***

乍暖还寒的初春时候已过,清明后,感染风寒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多,医馆也比之前一个月要空闲了不少。

“大夫。”

“嗯?”中年女子捧着茶杯正在闲闲地喝茶,睁开眯着的眼看着小厮一眼,“什么事?”

“外面有人找你,不是看诊的,说是你的姐姐。”

“姐姐?”她急忙站起身,放下茶杯走出去,看到来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大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看看你,怎么不行吗?”那女子比她也大不上几岁,笑着慢慢走近,“其实是南清,你知道她本来是风城的府台,这次,她调来西河城了。”

“西河城的府台?那不错,你们都要搬来住了。”

“可不是,已经都搬来了。”

“对了,大姐,你跟我进来,给你看样东西。”

她拉着水启源进了里屋,掏出那半只梅朔不小心丢下的玉镯,“你认得这个吗?”

“这,”她接过玉镯,细细地抚过里面刻着的纹路,“三弟失踪前,我好像在他房里见过。不过太久了,已经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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