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灭红尘》第64/78页



“我的合作伙伴也来了,你们这里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聂美在一旁讽刺道。

这回我不想说话了,逞强是有底线的,我选择沉默。
39.-(三十九)温洛的执著
沉默了一阵,我回头对聂美说:“你回去吧,明天我一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过去。”

看出我眼底浮出的浅浅忧伤,她拍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然后转过身去眯眼看着不远处的几人。“走是得走,我是不想搅进你们这团乱糟糟的关系中,不过走前,总得打一声招呼。”说完踩着七八公分的黑色高跟鞋,朝不远处各怀鬼胎的四人走去。

距离太远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从黄玲谄媚的笑中我也能猜出背对我的聂美是一副怎样尖嘴猴腮的嘴脸。夏风凉辣不参的,吹得我的眼睛像裹了沙粒,疼痛难受,我抬手揉揉双眼,在这个夕后的路口,做了一个很落寞的姿势。

粟飞儿面无表情地听着黄玲和聂美这两个女人说得花枝乱颤,先是皱眉然后不由得摇头笑了,期间也不时抬头看着路口处站得格外傻的我。我想他应该是想看看我会怎样应付这一切,可惜未果,我揉眼睛的这个动作让他的决心一下子给击垮了。

抛开站在他旁边养眼的美女,往我这边走来。

“是不是眼睛痛?”

他试图看我微红的眼睛,拭去他伪装的冷漠,清澈的眼里是满满的心疼。我避开了,故意憋屈地看了一眼他身后不断看向我们这边的混血美女。这种女人不同于普通人家的孩子,高贵典雅,清丽脱俗,调皮间不乏一股傲气。既然以如此凑合的契机出现,那么后面的事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我不是神,我不可能不在乎。

察觉出我的异样,他也没打算解释什么,而是俯下身来对视我的眼睛。我看着他异常亮洁的星眸,竟有种退缩的冲动。见我想逃他扬唇一笑,不顾在场的人,将我拥进怀里。

他这动作使我措手不及,我明显感觉到我在微作挣扎的时候,眼睛被不知从哪里出现类似机械的光给闪到一时睁不开。从粟飞儿的境况出发,我很快就猜到刚才那闪光代表什么,但是出于心底一直蠢蠢欲动的邪恶,我没有告诉他,反而伸手抱住了他。

“这样做会不会让你为难?”我把下巴抵在他肩上的骨骼,力使得很大。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感动痛意。

混血美女一直冷静地盯着我们,虽没有表现出来什么过激行为,但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出发,把我千刀万剐了的心理还是有的。

“不会。”他放开我,对视我的眼睛,漆黑深邃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细长的线:“今天去见聂美了,出去也玩累了,你们先进去休息,我随后就来。”

我看了他一会儿,反手轻握住他的手臂,对他点头笑道:“不用了,聂美马上就会走的。你处理完了这些事就进来,我等你。”

我冲聂美招手,她跟黄玲寒暄几句,又跟混血美女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几句,转过身便冷了一张脸来。

待她走到跟前,我对她说:“聂美,你先回去吧,别添乱了。”

或是感觉到我与之前的不同是受了粟飞儿的影响,不禁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这世上也只有你这种傻子做这种傻事。”教训我后又对着一旁站着的粟飞儿说道,“我不管你和那女的什么关系,但既然你都让温洛跟你同居了,你就别尽做出些窝囊事来。”

我拉住聂美,示意她别说下去,对于如今还是清白之身的我来说,“同居”这两字还是会让我羞愧满面。

粟飞儿掩嘴干咳一声,偷偷特地看了我一眼,委屈又狡诈,弄得我干脆侧过身去。

“这点你不说我也知道,只要她不离开我就算是幸运的了,我不会对不起她。”他的语气极为淡定平滑,就像是在陈述他的电视剧台词。

聂美背对着他翻了一白眼,对我说道:“演员都有演戏的天赋,你别情到深处一感动就让他把你吃干抹尽了,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走了。”跟粟飞儿打了声招呼她就走了,开着她的保时捷,孤高冷傲地走了。她就是这样,无论在何时何地,她都不会放下她那份骄傲。

聂美走后,剩下的也没我的事,况且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不适合我这种什么都表露于面的人,那是聂美的强项。

“那我进去了,你们继续。”聂美的话多多少少让我记起了粟飞儿骗我那些事情,虽然知道陶颖的死可能与他无关,心里悬着的那把箭失去了锐气,但关于沈落,那个他真正的女人,我会介意。现在才发现,原来放下仇恨决定面对感情,我和他还有那么多帐要算。

“温洛。”他拉住我,如水清澈的眼里带了一点不安。“不要乱想,要相信我。”

我故作不经意地拿掉他的手,看了看远处的三个女人,笑了。“恩。”

……

粟飞儿是在七点左右进的房门,在这两个时辰的空档,我洗了澡,弄了饭菜,擦了地,期间包括不时跑到虚掩的落地窗帘前,看他们在外面的大块空地上谈得你侬我侬。我实在不明白都把他们晾在了门外,他们还能说什么说得那么起劲。粟飞儿一直表现得清冷的态度,无论是混血美女时不时装作无意挽着他的手臂向黄玲挑战,还是黄玲利用自己那张所谓“公私要分”的嘴脸怎样隐忍地回击混血美女,他都能安然地置身事外,百般无聊地看着女人间的战争。

徐亚修给我的资料我在粟飞儿进来前刚看完,不过那时候的我已经对外面的事失去兴趣,反而为粟飞儿担起心来。

粟飞儿把我搂在怀里,也不说话,疲惫到了极点,可能是经过一场女人的战争之后需要修养。

“你先去洗澡,吃完饭我有事对你说。”我推开他,将手里的文件放到茶几上。

“嗯。”他闭着眼睛点头,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喂,你看着点啊。”我忍不住翻了一白眼。他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对我说:“是谁说的一个女人相当于500只鸭子,我觉得应该是5000只,我身边都快泛滥了。温洛,你得保持好沉默是金的好习惯,我不希望家里还有一只。”迅速躲掉我扔过去的靠枕,他不屑地翻白眼,“每次都来这招。”

可能是一回来看出我没有生气,所以极力挑战我的底线。因为他曾开玩笑的时候说过:“你的眼泪比金子还来得珍贵,说真的,我倒是很想看到你为我哭一次,哭得不能自已的那种,当然,得实在我能哄得起的情况下。”而我当时只是从书本里抬起头来,淡淡看他一眼,然后走向别处安静的地方(……)。

洗完澡他直接穿了浴袍出来,袍角拉到修长结实的大腿上,整就一赤V裸V裸的诱V惑。我当时正在上菜,回身与他差点撞上,见他这样不禁一愣。本想趁机羞辱他几句,但想到聂美走的时候说的话,再加上他现在好像完全不在意,也没了心思。吃饭的时候,他挑了几次白米饭也没往嘴里送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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