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一等狂妃》第240/346页


  “启禀柔妃娘娘,这本《修神决》一定不是臣妾宫里的东西,想必……想必是幽王殿下,为了保全自己的雪夫人,才……才拉了臣妾宫里的人,来诬陷臣妾的!”沈君兰说的极为辛苦,但还是颤颤巍巍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
  沈君兰不笨,关键时刻,还是能及时清醒过来的,虽然没有把那个假太监推出去,但却把冷子寒对自己的陷害,及时的拉入进来,他想拿把柄要挟自己,自己为何就不能再反咬他一口,看看冷子寒到底是藏了什么用心?
  柔妃傻傻的愣了一会儿,感觉沈君兰说的也不无道理,明明是说这《修神诀》是在倚梅殿里放着的,转眼怎么出现在了沈君兰的宫里,而且,还是从她身边的一个公公身上搜出来的,这种简单的栽赃手段,的确有太多的纰漏,稍一动脑子想想,就感觉事情不对。
  只是,幽王一脸的冷漠和决绝,那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叶婉欣以前对自己说过,凌皇对冷子寒的宠爱,超越了所有人想象,他若要谋取太子之位,简直是唾手可得,所以,柔妃并没有要站在冷子寒对立面的意思,只是现身为协理六宫的身份,不得不出面,站在沈君兰和冷子寒中间,替皇上处理好此事。
  俨然,冷子寒得罪不起,沈君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而且,凌皇对上一次盗取《修神诀》一事,又分为上心,自己也不能潦草处决。
  “说的也是!”柔妃带了几分疑惑的表情,看向冷子寒说着,“兰妃在倚梅殿看到《修神诀》,紧接着幽王殿下就那么巧合的在兰妃寝宫里,人赃俱获的找到了这本书,幽王殿下,这样看来,事情不能之用巧合两个字,就能一笔带过的吧?本宫对皇上那边,总要说的有理有据才能行啊?”
  冷子寒捏着那本所谓的《修神诀》,带了几分鄙夷的神色,看向沈君兰,音色冷漠的问着,“本王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自己是在倚梅殿看到的这本书?”
  沈君兰一脸认真的看着冷子寒手里拿着的那本书,重重的点头说着,“是的,本宫就是在倚梅殿,南宫雪儿的落住的西偏殿里,看到过这本书!”
  “很好!”冷子寒收起一脸的冷峻,换做几分得意的神色,带了讥讽的语气说着,“一个连《修神诀》和《修神记》都分不清的人,竟然也敢站在这儿诬陷她人的清白?”
  冷子寒唔得将手里的那本几乎和《修神诀》一模一样的封皮和修订的《修神记》,冷冷的扔到了沈君兰面前。
  沈君兰闻言,却是心里一惊,一张画得浓艳的小脸,更是写满惊讶,伸手从地上捡起那本所谓的《修神诀》,仔仔细细的端看一会儿,却还是看不出丝毫端倪。
  《修神诀》?
  《修神计》?
  这南越国的人就是会省事儿,一字之差,若不仔细去看,根本就是一样的两个字,同样是几只蚯蚓再爬的形状,而且,最最令沈君兰头疼的是,不管是《修神诀》还是《修神记》,她其实一个都不认得,而是轻描淡写的给夏侯长思偶然说起了此事,是他给自己出了这个馊主意,才会想到设计到南宫雪儿,以此想借助凌皇的盛怒,一举将那个狡猾的女人消灭,已决自己和夏侯长思,在湖心亭那日,被她撞见的隐情,想着除了她,才可以永绝后患。
  可不想,这一次非但没有除去她,反而,更增加了她对自己的怨愤和仇恨。
  “哈哈……”沈君兰端着那本泛黄的破书,疯魔似得大声苦笑,“《修神记》?哈哈……原来是《修神记》?”
  “沈君兰?”柔妃指着沈君兰高声喝着,“你要想清楚了,那日你在倚梅殿里看到的那本书,到底是《修神记》还是《修神记》?”
  柔妃带了恐吓的语气,逼向沈君兰问着,俨然,她很想早早的确定眼下的答案,毕竟,南宫雪儿还在宗人府受刑审问,凌皇还在乾坤殿等待自己的答案。
  沈君兰并没有疯,她心里清楚地佷,冷子寒并没有把她往绝路上逼,尽管他把自己的姘头给拉到了锦荣宫里来,自己心里清楚,这是个赤裸裸的威胁,可他并没有就此把这个公公的真实身份,给自己看,无非也只是隐隐的设了一个和自己的交换筹码,他想让自己认下这个错误,以此来交换南宫雪儿的安全,这么大一个交换的筹码,由不得自己不肯接受,所以,沈君兰认了,装疯卖傻的认下了这个错误,眼下,承认对南宫雪儿的指认,只是自己有眼无珠,一字之差认错了书,造成的错误指认,远远要比自己陷害了南宫雪儿,而后冷子寒把自己的姘头昭告天下,害的自己克死异国他乡、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感觉要舒服很多。
  沈君兰软软的跪倒在地,最后还是选择自己是错误的认知,指认错了人,承认是自己的过失,诬赖了南宫雪儿的清白。
  冷子寒见她还算聪明,身后从身边两个侍卫摆手,示意他们把那个被封住了哑穴的假公公带下去。
  那公公刚走,沈君兰便跪在柔妃身下,带了求饶的语气低声下气的说着,“柔妃娘娘,妾身知错了,妾身有眼无珠,本来就不识得南越国的文字,一不小心看错了字,才会使得雪夫人遭此横祸,还请柔妃娘娘恕罪……”
  “沈君兰!”柔妃俯看着身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沈君兰,带了几分嫌隙的表情尖声骂着,“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想着让本妃饶恕你,你……你以为举报诬陷南越国的公主,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吗?现在皇上都已经通知了南越国的新国君,他们人已经往这儿赶来了,你让本宫如何饶你?”
  冷子寒无心再跟两个女人就此纠缠下去,既然南宫雪儿已经得救,自己是不是就该早早的回去,接欣儿回府了呢,这么晚了,欣儿也该睡醒了吧?
  “柔妃娘娘,既然事情都已经查清,是否本王可带雪夫人尽早离宫了呢?”
  冷子寒带了一脸冷漠的神色,毫不客气的冲柔妃冷声问着。
  柔妃从对沈君兰的指责中回过神来,傻傻的看了冷子寒一眼,本来就不是特别好用的笨脑子,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慌忙拍了下脑袋,露出一脸难色的说着,“糟了,幽王,本宫忘记告诉你了,雪夫人带去宗人府一事,乃是皇上亲自的指示,本宫是没有能力把雪夫人从宗人府放出来的!”
  “那现在柔妃娘娘,是不是可以把事情的真相,派人去通知父皇了呢?”
  冷子寒一脸镇定自若的问着,既然刚刚父皇不肯传召自己,那现在事情已经有了另外的答案,若有柔妃的人引领去乾坤殿,是否就能见到父皇本人了呢?
  “是是是!”柔妃一脸苟同的点头说着,“幽王殿下说的对,本宫这就派人过去,告知皇上,此事乃兰妃一个错误的举报而来,和雪夫人并没有任何牵扯!”
  李柔儿说完,便派了自己身边一个得力的公公,快步朝锦荣殿门外而去。
  见那公公走出去,冷子寒这才放宽了心。

  ☆、第329章 储君之争

  第329章 储君之争
  冷声冲身后的小喜子喊着,“我们走!”
  南宫雪儿的事情,也算了却了冷子寒一桩心愿,既然人已经解救出来,宗人府也没了可以制她罪名的理由,想必明天一早,人就能放回来。
  眼下,是该返回醉香楼,早点去找那个缠人的小野猫去了。
  这一刻,冷子寒恨不得撇开小喜子,一个提身,飞回到叶婉欣的身边去,只是,宫里那么多耳目,由不得自己这样发疯一样的去找她。
  当小喜子推着冷子寒刚刚要走出宫门的时候,身后,一个步伐矫健的公公,抱着浮沉,快步跟随过来,“幽王殿下请留步……”
  小喜子慌忙停了脚步,本能的转身去看,“海总管?”
  冷子寒心里一沉,却是一脸的冷峻,糟了,恐怕今晚是回不去了。
  “殿下,皇上要您过去一趟,正从乾坤殿等着你呢?”海总管看冷子寒他们还没出宫,心里想着,还好凌皇算的及时,否则就跟不上了。
  冷子寒没有转过脸去看海图安,多年来,他对海图安也算了解,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是父皇身边的最受器重的随侍,今天过来叫自己回去,肯定也是父皇自己的意思。
  “刚刚本王去找父皇,他却避而不见,如今本王要走了,他又传唤本王这个做儿子的作甚?”冷子寒双手扶着轮轴,一副随时会走的清冷背影,俨然好像存了几分气。
  “殿下有所不知,雪夫人身份毕竟不同于其他人,如若真是她拿了《修神诀》,必定会造成我凌国和南越国之间的嫌隙,若是双方打起仗来,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指认此事的人,又是雪国奉送进来的女人,皇上夹在其中,不管是偏颇哪一方,都会给两国造成不小的影响,所以才……”
  “所以他才避而不见,任由南宫雪儿和沈君兰两个互相厮杀,然后父皇从中取利,让雪国和南越国去打这一仗,是么?”
  “殿下从小就通晓这治国之道,里面的各种缘由,自然比老奴清楚,既然殿下什么都看的明白,就不要怪罪皇上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是啊,父皇果然是用心良苦,事事上心、步步为营,只是,偏偏养了本王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倒是让父皇失望了!”
  “哎呀,祖宗啊!”海总管带了劝慰的语气说着,“您就听老奴一声劝,跟老奴回去见见皇上,这么多天没见,您不想皇上,皇上还想着您呢?今天一早,皇上带着众朝臣去幽王府看您,不知道有多担心,没想到,您今晚上就亲自送上门来了……”
  是啊,他默许南宫雪儿盗取《修神诀》一事,就算最后挑起两国的战事,被自己给搅黄了,末了,不还是顺理成章的让自己主动又进了皇宫了吗?
  而今的自己,是不是也在他的算计之内呢?
  父皇啊父皇,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看不懂也猜不透的呢?
  冷子寒虽然坐在那儿置气,但心里却清楚地佷,就算自己坐在这儿一天,这里的门卫也是不会放自己出行的,毕竟海总管在身后站着,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的放自己出去。
  既然气也撒完了,该说的也说完了,这样耗在这儿总不是办法。最后还是要硬着头皮,去见一见那个整日,把自己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凌国皇帝老子爹的。
  乾坤殿,灯火通明。
  冷子寒自己滑动着轮轴,缓缓从大殿门外走来,眼神低迷的看着大殿中央,坐在龙椅之上,正满头进一摞摞奏折之中,握着那只朱笔,认真批复每一份而奏折的凌皇。
  冷子寒越走越近,最后走的台阶之下,却不得不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凌皇一脸认真批阅的样子,却是没有说话。
  因为他一直记得小时候凌皇对他的教诲,记得他才只有三岁的时候,甚至爬上乾坤殿的台阶,都是要用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的时候,冷承悦就已经让冷子寒开始通读这些所谓的奏折了,一天天,一年年,他批,他看,渐渐地,冷子寒就已经拿着一只一样的朱笔,不停地在那些一张张奏折上面,圈圈点点。
  直到他十一岁主动提出去前线参战,直到梅妃从他身体里取出那颗可以让他活命的内丹,直到他一次次从死神手里活命过来,他却再也没有上过这乾坤殿的台阶。
  而今,仰望着坐在龙案之上的父皇,一副渐渐老矣、老态毕现的样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
  如果,自己还好好的,如果,母妃没有走,是不是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即便从前线回来,还会一有时间,就会跑来乾坤殿,帮着父皇一起批阅这每日都会积压成山的奏折?
  只是,没有如果!
  “海图安,寒儿找到了吗?”
  冷承悦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带了冷漠的神色冲殿外喊着。
  冷子寒倚在轮椅上,冷冷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凌皇,“父皇,儿臣在呢!”
  凌皇手里的朱笔陡然一顿,唔得抬起了头,一脸惊疑的看了冷子寒一眼,继而放下手中笔,起身从台上走了下去,一张略显老态的国字脸,挂满惊喜,“寒儿啊,既然进来,怎么就不说话呢,待了多久了?”
  冷子寒淡淡一笑,看向身前的冷承悦应着,“没多久,刚刚进来而已。不知道父皇叫儿臣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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