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一等狂妃》第293/346页


  甚至连梅妃站在冷子寒面前,他还依然会装出一脸的漫不经心和全然不在乎,因为,这世间,谁都不可能看到一个真正的冷子寒,唯有她,叶婉欣!
  能彻底的摧垮他的心魔,俘获他的真心,安抚他的心痛,平复他的忧伤……
  而这一切,又将随着水清清告知冷子寒关于幻国的一切,将彻底的随风而逝、烟消云散,叶婉欣不再是叶婉欣,冷子寒将再也不是冷子寒。
  相较于行尸走肉,冷子寒反而觉得自己更加像极了一个傀儡。
  而这个傀儡,冷子寒却一刻都不想再做下去,可为了百姓苍生,为了亲生母亲李梅儿的夙愿,他必须要把十九年前的事情,处理妥善以后,才能给自己一个彻底的交代。
  是人也好,是妖也罢,冷子寒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他心里还有一个隐隐的期盼,诸事了却以后,他希望上苍,还会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
  而那个可以被他去选择的机会,就是希望自己还能回到叶婉欣身边,不管是何身份,不管是何种艰难,他都不会去惧怕任何困难,只要一睁眼,还能看到她的身影,哪怕只是远远地守望……
  冷承悦带领着大班人马,浩浩荡荡、加快速度往地都城赶去。
  不到两日的光景,就已经抵达了地都城。
  冷子寒回到府邸,也不让身边的人帮忙去推那张轮椅,自己就滚着轮轴,快速的往寝殿走去。
  进了寝殿,冷子寒一个掌风将四周的房门紧闭,音色冰冷的如常的发着呼唤身边两个暗卫的暗号,可暗号喊了许久,始终没有人回应。
  一种莫名的恐慌和担忧,像一股强大的疑云,重重包裹着冷子寒一颗不安的思绪。
  “欣儿?”
  冷子寒不敢再窝在房间里继续等下去,他要即刻进宫,亲自去宫里打探一下关于叶婉欣的下落。
  既然冷承悦已经毫不避讳的拿出叶婉欣作为威逼自己的筹码,那他就必须要让自己看见,那个可以让他用来威胁自己的人质,现在是安全的,如果没有,那说明……
  叶婉欣,她已经走了!
  如果她真的已经离开了,冷子寒虽然心里失落,可至少不会再去担心她的安危,可如果她还在天牢被关押,那么……
  自己和冷承悦的条件交涉中,就必须要好好涉及一下关于叶婉欣的事情。
  如果她会有事,冷子寒就一定不会让冷承悦任何想法得逞,如果他动叶婉欣分毫,他一定会在他动叶婉欣之前,提前把自己给毁了,让他永远都别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是的,通过这一次东海之行,冷子寒已经彻底看清了冷承悦的真面目,虽然他不敢确定冷承悦一直好好的保留自己在身边,究竟是何目的,但,这十九年来,他对自己精心的栽培和付出,冷子寒还是能看的出,他对自己一定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而且,他的长远构想之中,俨然少不了自己的存在。
  单凭这一点,冷子寒就完全敢喝冷承悦去叫板。
  当冷子寒活动轮轴,真准备离开之时,小喜子端着一碗燕窝,脸色非常不好看,低着头缓缓走了进来,“殿下,雪夫人吩咐厨房熬了点燕窝粥,奴才奉命给您送来!”
  冷子寒双手放在轮轴上面,审视着看向眼睛微红,眼圈略有肿起的小喜子,带了一副疑惑的语气低声问着,“你……怎么了?”

  ☆、第390章 藏身兰苑

  第390章 藏身兰苑
  冷子寒从来没有关心过除了叶婉欣之外的任何人,这恐怕在小喜子的印象中,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小喜子有些受宠若惊,端着那碗燕窝粥,一脸受宠若惊的跪倒在地,其实,就算冷子寒不问,小喜子也打算想找机会告诉冷子寒的,毕竟他不知道冷子寒和叶婉欣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可叶婉欣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却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作为叶婉欣之前的丈夫,冷子寒的确有责任知道这件事。
  “殿下……”小喜子唯唯诺诺,支支吾吾的说着,“娘娘……”
  是欣儿?
  冷子寒一颗原本悬着的心,陡然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带了催促的语气问着,“叶婉欣怎么了?”
  “娘娘听说变成神仙,在东灵山顶那边,飞走了!呜呜……”
  小喜子把手里的盒子放在一边,捂着鼻子,呜咽的哭泣起来。
  冷子寒抓住轮轴的手,倏的一松,大脑里瞬间变成一团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良久,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该做什么。
  小喜子跪在地上,只顾着自己伤心,俨然没有去注意冷子寒一副空洞几乎无望的神色,只知道他听了自己的消息,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只得抹干净脸上的泪痕,带了几分狼狈的语气趴在地上应声喊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下去吧!”
  这一刻,冷子寒什么声音都不想再听,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是!”小喜子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缩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小喜子走后,冷子寒顺势从轮椅上站立起来,内丹回归身体以后,很快便和冷子寒的身体融合在一起,起先种种的不适,早已渐渐褪去,一开始冷子寒的确不知道,这是何缘故,按照母妃交代的情况,自己应该很痛很难受才对,可当内丹进入身体以后,那种被剥皮抽筋的疼痛,似乎并没有太长时间,后来冷子寒运作打气的时候,才渐渐明白,或许是叶婉欣推入自己体内的那颗珠灵,帮自己起到了缓和的效果。
  冷子寒走到窗户前,伸手推开挡在眼前的那扇窗,满园的碧绿,萦绕着刺眼的金黄,一阵儿暖风吹过,却始终吹不进自己那颗冰冷的心。
  欣儿,等我。
  冷子寒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而又精致的荷包,挂在眼前,痴痴地看着,良久,没有丝毫的举动,好像全然投注在自己的世界里去。
  然而此刻,冷子寒站在窗户里面看风景的时候,叶婉欣却窝在一颗高大的榕树之上,探视着冷子寒远远的身影,多日不见,他陪着冷承悅出游归来,精神俨然好很多,整个人看上去也坦然许多。
  看来,他过的很好,似乎这几日的光景里,根本没有在乎过自己的死活。
  而且,他手里那只精致的红色荷包,深深地刺痛了叶婉欣的自尊,那个东西,是叶婉欣从来未曾见过的,他拿在手里,俨然像极了什么宝贝一样护着,暖暖的看着,好痴迷的样子!
  望着远远的风景,叶婉欣那颗原本带了几分担忧的心,瞬间变得有点冷,或许,这就是莫名的嫉妒和不甘吧,可,面对已经变了心的他,叶婉欣又能如何?既然他不再需要自己,那自己就只有自己想办法,去打探自己想要的答案。
  凌国皇宫,兰苑。
  沈君兰捂着肚子坐在贵妃塌上,细长的一字眉紧蹙,神态略带几分无法遮掩的紧张,身后,一个贴身宫女一脸忐忑不安的从殿门里走了进来,冲着沈君兰坐着的方向,恭敬的福了福身子,低声唤着,“娘娘……”
  “打听到了吗,东灵山那边可有消息?”
  沈君兰不等那宫女开口,自己就一脸着急的从贵妃榻上站立起来,走到那宫女身边,带了逼迫而又紧张的语气问着,“他可是留有什么话交代给本宫?”
  那宫女面对惊慌和后怕,看着沈君兰如此怪异的举动,心里顿时感觉不妙,想着今日恐怕又脱不了一场毒打。
  连连后退两步,磕磕巴巴的回着,“回……回娘娘的话,东……东灵山那边……没有什么消息!”
  “那还有夏侯长思留下的什么人吗?”
  沈君兰俨然是一脸的不甘,穷追不舍的问着。
  那宫女一个字也不敢再多说,只是努力的咬着头。
  “啪啪!”
  果然,不出那宫女所料,沈君兰狠狠地两巴掌,对着那宫女两张光洁的脸颊,就甩了上去,直打的那丫头眼冒金光、两耳嗡嗡作响。
  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只顾着磕头求饶。
  “蠢货!”沈君兰一副歇斯底里般的发疯表情,指着跪在地上的那丫头怒吼着,“什么事情都办不好,本宫留你何用?”
  “说!”沈君兰见不到夏侯长思过来,满脑子都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整个人也变的不正常起来,“是不是趁本宫放你出去的这段时间,是你出卖了本宫,把本宫的事情泄露了出去,才吓跑了夏侯长思!”
  “啪啪啪!”
  “啊啊!”那丫头不堪暴打,忍不住连连叫苦,“娘娘……奴婢没有,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那丫头越是喊饶命,沈君兰便打的越是更凶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皮鞭,对着她那张一张俊脸不停地抽打过去。
  “啪啪啪!”
  沈君兰本来就是个练家子,越打越发的上了手,皮鞭把她那张小脸,抽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虽然如此,依然还不能解气,扔掉手里的皮鞭,对着那丫头的胸口,连打带踹,几个狠力下去,人已经晕厥在地,许久不省人事,这个丫头,都已经不知道是兰苑里面是第几任沈君兰身边的贴身丫头了。
  哎!
  门外,一个个宫女内监偷偷聚在一起,看着殿内那一幕心惊肉跳的场景,每一个都吓得面如土色,生怕会惹火上身,想着这个丫头死掉了,下一个又该换哪一个倒霉的了?
  当日晚,那丫头从沈君兰寝殿拖出来以后,宫里那群宫女和内监,便一窝蜂的抬着那丫头,偷偷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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