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玫瑰》第20/44页


  “阿姨,怪不得您的气质和外貌这么好,苹果养颜,梨败火,是最好不过的水果了。”这都是我听我妈说的,一急,都给搬出来了:“您想吃什么,我帮您削。”我顺手拿起了水果刀。
  “不客气,你自己吃。我帮你削吧。”阿姨含笑客气到。
  “我妈最爱吃苹果了。”曾小凡说到,我知道她在给我下台阶。
  “我看,还是我给我妈削好了。她最喜欢吃我削的苹果。是吧,妈妈?”曾小凡从我手里接过水果刀。哎呀,其实我根本不会削。这一点曾小凡知道,她曾经在和我谈话中说过她削水果的技术是一流的,当时我说让她经常削给我吃,她说我想的美。
  曾小凡削苹果的技术果然厉害,苹果皮都不断的。很快,小凡就削好了两个苹果,她递给她妈妈一个,我一个。
  “雨轩啊。我们家凡凡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大的很。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啊。”曾妈妈依旧笑容满面。
  “没有。小凡真的很懂事,聪明伶俐。一看就是秉承了曾阿姨的风范,大方、和蔼、与人为善。”我这话里一方面是赞美曾阿姨,一方面也带有讽刺她“封建”的意味。
  “呵呵。你把凡凡说的太好了。知女莫若母。我这个女儿啊,吃不得苦。你明白吗?”曾阿姨是说她不想她的女儿跟错人而受苦,终于开始提到正题了。
  “阿姨,如果不能给她带来幸福,我倒宁愿和小凡做朋友,那样我们的友谊可以天长地久。”我看了一眼曾小凡,她也看了一眼我,我的默契简直就是一对情侣,“但是,我有这个信心,只要我们共同努力,幸福在前头。”我说的很坚决,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曾小凡的感动。深了,我们实在是太投入了。
  “呵呵,你们还小,不了解社会,幸福是要有经济基础的,幸福不可预测啊。”曾阿姨开始暴露了。
  “曾阿姨,您幸福吗?”我突然问到。
  “我?”阿姨不明白我问的含义。
  “我想您是幸福的。您为您与曾叔叔的真挚爱情而幸福,您为您的美满生活而幸福,您为您拥有一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而幸福,您为您对小凡的关怀和爱而幸福……您的幸福就是小凡的幸福,小凡的幸福就是您的幸福。我相信,你也一定也会为小凡的正确选择而感到幸福。”
  “你说的是啊,小凡的选择决定了她的幸福。不过小凡毕竟还小啊,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我这个妈妈也只能多费费心,为她的幸福多多负责和把关啊。”
  “没错,为了让您放心,所以我来了。小凡现在的选择是她现在的幸福,我们愿意共同努力创造明天的幸福。您支持我们吗?”我目光坚定真诚的看着小凡的妈妈。深了,我想我是真的入戏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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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更新时间2008-9-8 21:25:18 字数:2389

 我的心里有那么一刹那,似乎看到我和曾小凡在充满阳光的房间里一起生活,我看书,她看我……
  曾阿姨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既礼貌又不露半点情绪。我知道她对我今天的到来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是不会轻易被说服的。唉,和“封建势力”做斗争是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的。
  “哟,你看看,都快中午了。雨轩啊,我先去准备午饭,你们聊。”曾阿姨暂时离开了。也许是去整理自己的思路,回头再战,也许是去思考我这个人到底能否给她的女儿带来幸福。
  “这个关通过了。”曾小凡小声对我说。
  “曾阿姨没有表态啊。”我不解的问。
  “你刚才的话说明你是一个思维敏捷、语言流畅、自信向上的人,而且你主动去给我们削水果,说明你是一个有教养的人。我妈就喜欢这样的人。她总是说重庆人太悠闲,没有上进心……特别是我爸。我们这个家有现在的样子都是我妈一手创造的。”
  哦,看来曾阿姨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啊?真是这样吗?
  “这么说来,一会儿的午餐是鸿门宴咯。”我恍然大悟。
  “算你聪明,第三关。”曾小凡伸出三根手指在我眼前晃啊晃的,好象很得意。
  “我说,老婆。你这是幸灾乐祸啊是怎么的?”我故意问到。
  曾小凡听我叫她“老婆”,脸一红,瘪瘪嘴转头看电视。她可是我见过的最爱脸红的重庆女孩,应该说是半个重庆女孩,毕竟她有一半的上海人的基因,就像我有一半山东人的基因一样。
  “谁是你老婆?”我听她小声嘟囔到。
  “别呀,这么快就不承认啦。一会的戏我们怎么演啊。”我苦着脸:“美女,我可是来帮你的啊,怎么变成孤军奋战了?”
  她看了我一眼,掘了下嘴,不说话了。
  门铃响了。曾小凡起身去开门。
  “爹地,你回来了。”曾小凡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和与她“妈眯”说话的感觉形成了反差。可见,她和爸爸的感情要自然亲和的多。不过这个“爹地”和“妈眯”的称呼听着还真不习惯。
  她爸爸进了门。好一个帅气而又文质彬彬的成熟男人,随意的一件白色体恤穿在他身上显得那么儒雅闲适,目光柔和清澈,丝毫没有一般中年男人的世故精明、深沉沧桑。怪不得曾阿姨肯“屈尊”离开上海下嫁给他,看来,不光男人好色,女人也不含糊。
  “爹地,这就是苏雨轩。雨轩,这是我爸爸。”曾小凡愉快的介绍到。
  “叔叔好。”我连忙起身鞠躬行礼,看来,又给我增加负担了。
  “你好。原来你就是让我们凡凡朝思暮想的苏雨轩啊。哈哈。”
  ???
  “爹地,你乱说什么呢?”曾小凡红透了脸,不依不饶的拉了中年魅力男要说法。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你们先坐。我今天去了趟市画家协会,现在一身臭汗,先去冲个凉,一会儿陪你们聊。”
  “叔叔请便。”我点下头。曾叔叔也点下头,去换衣服冲凉了。
  “喂,你爸爸好人啊。哪有你形容的那么差?”我由衷的感慨到。
  “我什么时候说我爸爸差拉?在我心目中他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善良、最帅、最有才华、最疼我的人。”
  “得,你爸爸整个一个活雷锋啊。这到和我有一拼。”
  “这话怎么说?”
  “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啊。”我笑到。
  “没正经。不过,你说的蛮对,你和我爸爸的气质很像哦。都属于文质彬彬有才华的那种。”曾小凡一说到她爸爸,就两眼放光。
  “完了。看来你妈妈是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我故意泄气的说。
  “为什么呀?不都顺顺利利的吗?你怎么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呢?”曾小凡奇怪的问。
  “你不说你妈妈后悔和你爸爸在一起吗?我又和你爸爸这么像,那肯定没戏了。”
  “那不过是妈妈嘴上说的。其实她爱爸爸爱的不得了。我跟你说呀,她要是不喜欢爸爸,以她的个性早就离婚了。我妈就是好强……爸爸好可怜的……我就是要让她看看,她女儿喜欢的人可不比她喜欢的人差。”曾小凡得意的分析着自己父母的情感生活,为父亲抱屈。看来,女儿多少都有一些恋父情结。我也愉快的附和着打趣。
  不过,听了她最后一句话,我抿了嘴笑眼看她,好象,真的好象她说露了嘴,当然是无心的――她喜欢我或者说喜欢我这个类型的。
  她见我无语,立即也意识到这句话似乎传达了什么信息。于是,她也不说话了。她很聪明,这种事越解释越乱。事实上,以我当时的情商来讲,即便有这个感觉,也不会深想。
  “那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在画家协会工作?”我转了话题。
  “我爸爸是画家。她和妈妈都是鲁迅美术学院毕业的。他们在大学里就互相倾慕,最终走到一起。不过,爸爸爱画画胜过赚钱,妈妈现实一点,放弃了专业,成了个女商人。”
  这时候我才仔细的去观察客厅里那些漂亮的水墨画。
  “这都是你爸爸画的啊?”我问到。
  “是妈妈以前画的。爸爸说他的画永远比不上妈妈的画,妈妈的画是妈妈的灵魂所系,而妈妈的灵魂是爸爸的生命。”曾小凡眼中流露出无比的自豪感。
  “呵呵,太深奥了。不懂。”我确实不懂。
  “这只有真正相爱又共同经历了风雨的伴侣才能理解的。”曾小凡的语调尤其浪漫,带着深深的羡慕和憧憬。
  那一刻,她看着画,我看着她。
  “来吃饭了。”一阵菜香飘来,曾阿姨笑着开始往外端菜了。
  “阿姨,我帮你。”我赶快走到厨房去帮忙。曾小凡也赶紧跑了进来。
  很快,就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了。好香,看来曾阿姨实在是一个贤妻良母,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做出这么丰盛的菜肴。她做的菜兼具了上海和重庆的特色,却又完美的相互调和,直到现在,我也认为只有正真拥有美满爱情的女子才能做出那种温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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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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