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玫瑰》第32/44页


  “老五,听说你现在正和一个漂亮的师妹打的火热啊。”老大把话题转移到我的身上。
  “我这头火,可人家未必热啊。”我笑着说。
  “你是谁啊,情圣啊。”老四说到。
  “还说我,你和文蓝的事儿怎么样了?”
  “别个有男朋友老。”老四一副失落的样子。
  “苦命的人。”老六一边打游戏一边说。
  宿舍里的兴奋一下子降到冰点,只有男人才了解男人。
  近期生活的混乱似乎让我忽略了很多事情、很多人。特别是文蓝有男朋友的事情更是让我嗟叹不已。我没变,世界却变了。
  偶尔在路上碰到曾小凡,我们之间的感觉似乎有些陌生了,就像我很久都没有听见鸟鸣声一样,这种陌生存在于彼此的眼神中。
  有时候我感觉很累,包括在和伊仁的接触中,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生活,我的未来,还有我自己到底的归宿。不过我不得不做下去,也许麻木也是一种解药,也许我需要给自己的感情也找一个奋斗的目标。
  伊仁是个很讲情调的女孩,她的语言,她对事物的看法总让我联想到电视剧里那些追求所谓“新思想”的浪漫主义女性。而我,事实上是个不浪漫的人,不浪漫到对“浪漫”这个字眼心存不屑的程度。可是到底什么是浪漫呢?浪漫已经在女人手中变成了一种庸俗,然后再拿来折磨男人。
  不过,我还是不断的追求着,浪漫着,几乎每天都会送她一支玫瑰和一首诗。诗自然是自己做的,感情之所系,然而后来的后来它们都被我扔掉了,连同对它们的记忆。
  因为工作关系,我得到了两张英国爵士乐团在重大表演的门票。
  伊仁对此很有兴趣,但是她的脚扭伤了。尽管我给她买的喷敷药有不错的效果,不过她还是一瘸一拐的。
  怎么办呢?当然,最后我们决定还是要去的,毕竟机会难得。
  星期五晚上,我在宿舍楼下等她。她似乎已经好了很多,但走起路来还是有点艰难。按照我以往对女孩的惯例,我肯定会主动要求搀扶她甚至背她都可以,但不知为什么,对尹仁我却难以启齿。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不敢,那种怕被拒绝的感觉,为什么呢?也许是因为她是我主动追求的女孩的缘故,也许是我还不能了解她的缘故。不管是什么缘故,我们之间似乎总有一堵无形的墙,不管如何浪漫都过不去它。事实上,直到我和她故事的终结,我们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这在我的感情生涯中是绝无仅有的。
  音乐会自然是不错的,但我不是来欣赏的,也没有欣赏的心情,我有我的目的。从重大的风雨操场到校门口,还有一段路要走。
  “伊仁,我想问你一句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
  “如果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大概就是答案了吧。”
  “……”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因为我一直爱着另外一个人,他对我很重要。对不起。”
  天啊,我不禁感慨。感慨的不是我的失落,而是这段对话像极了电视剧中的情节。可是,之前我是不相信这样情节会在现实中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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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节
更新时间2009-5-25 22:59:34 字数:2309

 虽然我猜到了结局,但真正听到又是另一种情况。这就是结束吗?我一下子忘记了笑是怎样的肌肉动作,但还是笑了。一个电视剧的结束即便是再悲怆,我也会尽快的忘却这种与我无关的难过,然而当难过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呢?
  我的沉默也许只有身边这平静湖水才能理解,它能盛下那千年月光的冷瑟。
  “雨轩,请允许我第一次用这样亲切的称呼叫你,因为我觉得你真的很好,对我也很好。”伊仁的目光默默的看着前方,留给我一张美丽的侧脸,却已不是我应该期盼的了。
  “伊仁,你知道吗?就像一个醉了的人,我现在醒了。我不好,真的不好,也许,也许我不够好。”
  “我懂你的意思。不过,你真的很好,我没有骗你。我想如果没有他,也许……”
  “安慰我吗?”
  “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们篮球赛输了,我心里挺难过的,可是没想到,晚上他居然打电话给我,只是可惜我当时没有在宿舍。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这个事情时,我真的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的话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已经猜到了那个“他”是谁,他是夏天。我心黯然,要知道那个电话是我要他打的,是为我打的。但我决定不要告诉她,因为现在一切都是借口,一切都不是主要的了。
  “他喜欢你吗?”
  “是的,我确信。因为他问过我,想不想做他的女朋友,想不想以后跟他去南京。”
  我想我无法再平静的对待了。原来她在和我交往过程中居然又和夏天有这样的事情。而且夏天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
  “算我看错了人!”我的语气表达了我的不满。
  她惊愕的看着我。我知道她不能理解我的不满,因为她从未答应过我什么。
  “辛黛是个好女孩,她是夏天的女朋友。”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显然她没有看到我的不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这是我和夏天最大的问题。他爱上了我,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的女朋友。所以,我……”
  这算什么呢?但无论如何,我是没有什么理由责怪伊仁的。尽管他们对辛黛不公平,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一切都那么意外而无辜。
  但我是庆幸的,在我还没有陷入这份感情之前便退出了。一场新的感情暴风雨就要发生了,但却是在另外三个人的世界里。而我该好好的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然后去做真正属于我的事情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不能释怀呢?我怎么了。
  晚上躺在床上,心里真不是个滋味。说老实话,我对伊仁的感情并没有什么深度,甚至我自己都不清楚是否真的喜欢她。但这却不能丝毫影响我对她的在乎。是在乎她吗?还是在乎自己的失败?这样混沌的感情困扰着混沌的我,理不清头绪。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chun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爱?情?不过是过眼云烟,终归于无啊~!”床下面游戏机的声音不绝于耳,掩盖了我的呢喃,也许我也应该在这游戏机的声音中沉沦下去。生活不就是一个反复麻醉自己的过程吗?
  我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屋顶,那眩目的白色一点点的侵蚀我的自信,我好累,却不知道累的原由。
  我感觉到我的心在挣扎着,努力的去寻找精神的归宿。眼前浮现出我和伊仁之间的种种。我知道我可以逃避所有的人,却不能逃避自己。干脆,把所有要想的都尽情的想一遍吧,想的彻彻底底也许就是解决。
  我开始在我的脑海中开始搜索关键词―-尹仁,这个我第一次主动追求的女孩儿,搜索有关她和我的一切……
  记得刚刚开始追求伊仁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构思着浪漫的事情和细节。我要做到连自己都会感动。
  追求女生,玫瑰自然是最好的表达,无论再多的人想生硬的为它穿上庸俗的外衣,它却总能轻易的脱下。不用考虑,第一件浪漫的事,就是送她玫瑰花。怎么送是关键。如果私下底当面送给她,未免缺少影响力,只有当着她熟悉的圈里人送给她,才能最大的满足女人的优越感?于是,我决定当着她们全班同学的面送给她?可是谁去送好呢?如果我去送,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可是我有两点顾虑:首先,我是学生会的干部,老师都熟悉,当然也包括给她们上课的老师了。我这不是明摆着知法犯法,影响学校秩序吗?其次,毕竟她是低我一个年级的,万一我们没有在一起,未免有损师兄的形象。那只有借助外部力量咯。一个个人选的推敲,男生肯定是一票否定的,女生嘛,最终我想到了我的同学张雪茗,这丫头可是我们班女生中的人才,清秀可人、谈吐文雅,如果是她去,既不会盖过伊仁的风头,又能显示出对她的充分尊重,再加上口风紧,她办事我放心。
  那是一个星期三,我从学校一教大厅里公布的课程表中查到了她一个上午都有课。于是我便打电话请求张雪茗,她答应了。随着99朵玫瑰附上的,是我给尹仁写的第一签赞美的诗文。当我紧张的看着张雪茗微笑着出来说幸不辱命的时候,我觉得我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没有女人会不喜欢的,尽管还有一些遗憾,没有自己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晚上,伊仁主动打了电话过来,叽叽喳喳象快乐的小鸟。她说她很高兴,她说她把我送她的花放到了床头上,还没有人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她还要自己制作最漂亮的盒子来收藏那诗签,因为那是她收到的第一首诗啊,只是为她而作的呵,看的人心都要醉了。
  我微笑的听着,看来我也没有必要遗憾了,我的任务是制造下一次浪漫。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一下。为什么笑?为了我内心的尴尬。是啊,这浪漫的故事此时变成了心头一根刺,刺得人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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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节
更新时间2009-5-26 20:10:08 字数:2475

 在“玫瑰事件”之后,尹仁正式认可了我的追求。
  我会在篮球场一个固定的角落看她跃动的身影,当她发现我的时候微笑着离开,只留下一瓶冰凉的饮料。上课时下雨了,我会冲回宿舍拿伞托人送去,只为能给她撑起一方晴天。我会跑过半个城市给她买来还冒着热气的“好又来”酸辣粉,只为她无意中说起的想念……可我觉得这些还不够。
  一个周六晚上,尹仁可怜兮兮的告诉我她脚扭伤了,我又大胆的构思了一个更容易引起轰动的“浪漫”――可笑的浪漫。
  星期日,我一大早便跑到学校对面的“味轩”高级餐厅,费尽口舌打动了这里的工作人员,为我破例定了外送早餐的服务。菜单是我精心搭配的,并放了一束玫瑰和一张写着我的诗的卡片,对象自然是伊仁。然后我就跑会宿舍等电话。
  很快,电话铃声响了,我立马拿起了话筒。
  “苏雨轩在吗?”
  “我就是。伊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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