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玫瑰》第43/44页


  “她为什么要告诉你一声?”
  “我,我们是朋友啊。而且,而且我们之间有约定。”
  “约定?你是说让她做你女朋友的答复吗?”
  “是,她说一开学就给我答复。”
  “这是和你约定吗?你追求过她吗?你有对她说过你爱她吗?你是一个懦弱、不负责任的人。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围着你转。”田静的骂声引起了周围过往的目光。
  “我……”我无言以对。是啊,我从未做过努力,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的承诺?
  “她给了你一个暑假的时间等你的行动,可惜,你把宝贵的机会浪费了。”田静语气缓和了许多,但依旧严厉:“像你这样的男生,没有人敢去抓住你的心,你只有你自己。”
  “她没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有。她说:她走了,她心里难过,可是她心里总是很难过。”
  我懂。
  深呼吸,我努力的深呼吸,那一刻,我发现自己不再青春,如此沉重的青春。
  杨柳第一时间找到了我,显然她也打听到了曾小凡的情况。
  “雨轩,咱没事儿吧?”杨柳那东北特色的关怀让我倍感亲切。
  “没事儿。”
  “小凡这个丫头也太不仗义了,走了也不言语一声。”
  我叹了一口气,除了叹气还能怎样。
  “咱不伤心了啊。”杨柳关切的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没事儿。”
  “行了,没事我就放心了。凭咱的模样和才华,肯定不愁找不到媳妇儿。”
  “安慰我。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其实,本来就没有发生的感情应该也不会造成什么难过的。”
  真的不会造成难过吗?当不成熟的感情经过曲折之后,似乎不论发生什么都能够坦然接受了。我和曾小凡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负担,唯一的遗憾也许是大家爱在不同的时间吧。
  如果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的话,应该说还有很多,友谊和回忆,还有那篇《滴水玫瑰》。
  哦,《滴水玫瑰》,她在我心中不可替代的位置,一点一滴,润湿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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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节(结局)
更新时间2009-6-1 22:36:03 字数:3644

 随后的日子似乎过的非常快,时间对我来说更多的是未来,而不是现在。我知道,我的现在已经不能让我满意,那么我要为未来负责。
  我很努力,努力的不得了,我拿奖学金,我入了党,我不断的充实着我的简历,我重新建立起傲慢的自信。唯一让我忐忑的是我的感情,我那不可定义的感情。
  于是,我用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对待除了学习、工作外的感情生活,一种好色而不近色的方式。我不再担心到底有多少女生喜欢我,我只在意我到底吻过多少女生,仅仅吻而已。
  似乎这样的生活态度是潮流的、不羁的、个性的,我开始不断的听到有女生说我“很帅”,哼哼,如果帅能当饭吃的话,那就帅好了,而且要很帅。
  杨柳和老大租房子同居了,我总是笑着提醒她们要注意“安全”,杨柳则用“处男”来嘲笑我,并建议我每天都应该穿白袜子,因为在国外只有“童男”才穿白袜子。我说,现在这个世界,处男和处女一样值钱。
  田静、辛晴和文蓝也都有了属于自己的新的爱情,从她们对待感情的现实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种成熟,一种这个社会普遍流行的成熟。但这是对的,女人需要稳定和依靠。
  一切的过去都被抛到了二次元空间,新的生活随着手机的普及而更加精彩。
  2003年7月,我们毕业了。大家似乎还没有准备好,就踏上了社会的列车。车站上反复上演的挥泪送别的场面让我想起了当年送李征时的情景。那时,我不理解为什么要哭,我现在仍然不理解,但我还是哭了,哭的很伤心。我的大学时光,我的美好青春在眼泪的仪式中祭上长空。
  我如期到单位报到了,并分到了属于自己的宿舍和第一笔工资,生活如此开始了。
  宽大的双人床上承载着一个寂寞的我,我在努力回忆着过去。过去,过去,过去是一滴水,落在一朵玫瑰上。我是那一滴水吗?
  工作永远都不是生活。
  当新鲜感随着感官的疲惫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时候,我开始和其他人一样,只会用收入和升迁来激发自己那脆弱的工作热情。
  我开始无比充分的利用宝贵业余时间。在这个开放的城市里,到处都是玩的诱惑,人们公开的谈论各种曾经禁忌的话题和玩法。有时候,我似乎感觉自己还没有从学生时代的纯真中苏醒过来,但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已经无法体会学生时代的生活。钱开始发酵。
  我学会了开车,学会了游泳,学会了打保龄,学会了浑浊的迪吧生活,学会了晚上2点钟以后才出去玩。但却从不和女人发生任何关系,这是我的基本原则,得益于学生时代的恩赐,尽管在这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是一个精神恋爱者吗?也许吧。男人不需要女人吗?需要,需要的不得了,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2004年的春天,春节之前,我见到了李征。她现在已经是我所在的城市的一个旅游公司的客户部副经理。
  说来也好笑,是她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向我推介他们公司的旅游套餐,而我在第一时间就听出了她的声音。
  “李征。”我喊出了她的名字。
  对方沉默的许久,然后语调惊奇的喊到:“苏雨轩,是你吗?!”
  “当然是我。”
  我们坐在咖啡厅里,仔细的描述着过去,鞭笞着现在,就像回到了那个任性的大学时代。我们体会到了一种心胸畅通的感觉,一种像秋叶般枯黄的纪念。
  “大美女,结婚了没有。”
  “不行啊,没人要啊。”
  “你?是抢着要吧。”
  “你呢?还是那个花心大少吗?”
  “难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这个形象啊。”
  “瞧,连玩笑都开不起了。”
  “已经两年没沾过女人了。”
  “真的?”
  “假的。”
  “呵呵。”
  “呵呵。”
  我们醉了,真的醉了,那个如甘醴般的回忆和这一秒恰倒好处的衔接上了。
  我想,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不去相爱了。围绕一个圆心,我们背道而驰了很久却终究走出了一个圆。
  在随后的日子里,我们无以伦比的享受着上帝赐予我们的缘分。李征是个完美的女人,越是接近这种感觉越是清晰。她的无微不至,她的娇媚动人,让我体会到了生活的真正滋味。一切都好起来了。
  有时候,李征也会搂着我问如果当初小凡没有走,会怎样?我说,我也一样会把你抱到我的怀里,这是缘分,命里注定的。
  于是,我们约定以后永远都不要再怀疑对方,心中的芥蒂是潜在的危机。
  我们也制定了属于我们自己的五年计划,我们总是喜欢用我们的想象描述我们的未来,甚至小到一个墙上的挂饰。
  我们从未吵架,李征似乎总是能从我的一个动作和一个表情看出我的真实想法,然后用她的体贴和温柔化解一切压力和问题。
  我们的感情已经被奉为经典,尤其是李征这样美丽、贤惠、大方、温柔、聪明的女朋友,夫复何求?
  ……
  2005年五一之际,我决定带李征回东北见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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