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在抱错文里当咸鱼》第149/166页


  偏偏那丫头看着年纪尚小,身量也不高,却是个会武之人。
  她上前便是飞起一脚,直接蹬在六王的肚子上,只把他踹得向后仰倒。
  厉瑫也来不及辩解,那丫头二话不说,便挥起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身上。
  这丫头也不知道哪里来得这么大的力气,一下一下,倒像把他全身的骨头都给砸断一般。
  这时,又有一个年纪大的丫头跑上前来,一边检查陈宁宁的情况,一边恶声恶气地骂道:“哪里来得登徒子,敢对我家姑娘动手。月儿往死里打他,如今皇上已经修改了法令,把登徒子活活打死,也是白打,咱们不用偿命!”
  听了这话,厉瑫顿时便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他倒是想喊叫,他是六王,根本不是登徒子。可却被月儿一拳砸歪了脸,牙都被打断了。
  这时,喜儿已经跳着脚,喊来了不少国公府的丫头,一起来打登徒子。
  关键是那些丫头都是外院的粗使丫头,下手也没有个轻重。不大会的功夫,厉瑫已经被打得没个人形了。
  那些丫头受了煽动,又恨极了登徒子,甚至都想直接要了厉瑫的性命。
  到了这时,厉瑫手下才赶过来,劝住那些丫头。又不好意思明说,只能以送他见官为借口,把厉瑫给强行带走了。
  至于宁宁主仆三人,早就趁乱离开了。
  国公府前面还在忙着办喜事,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
  只是可怜厉瑫,伤势极为严重。
  就算请来擅长治疗跌打损伤的太医,也只是摇头说道:
  “王爷到底是怎么伤得如此厉害?皮外伤倒是好医,可他手骨腿骨都碎裂了,接都不好接。肋骨也都折了。”
  刘侧妃坐在一旁,哀哀凄凄地哀求道:“王太医,你就救救我家王爷吧。他不过是跟王妃已经去参加婚礼,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实在是气坏了,又狠狠对着下人骂道:“不管,这事咱们没完。立马打发人去报官,定要叫五城兵马司,捉拿伤害王爷的罪魁祸首。”
  眼见着她气昏了头,当真要打发人去报官,只剩下一口气地六王,挣扎着拉住了刘玉芝的手,说道:
  “不许去,把此事隐瞒下来!”
  当真坐实了登徒子的罪名,只会让新皇直接拿他开刀。所以事到如今,也只能吃下这亏,想办法将此事隐藏下来。
  可刘玉芝根本就是个一心爱慕她的傻女子,见他伤成这样,伤心得不行。嘴里也不依不饶地说道:
  “王爷都伤成这样,怎么能就此罢休?对了,王妃也一同去,她应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爷都伤成这般严重,王妃怎么还不回来?”
  说罢,她便暴躁地在房里,走了一大圈。
  偏生六王听了这话,忍不住破口大骂:“什么狗屁王妃,魏婉柔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毒妇。她就是故意害我!你莫要再提她。”
  说完,他便吐了一口血,又昏倒在床上。
  很快,便听到了刘侧妃的哭声。到底还是刘侧妃一心只为他着想。
  —
  另一边,魏婉柔自然也听到了风声。她知道厉瑫没得手,甚至还偷偷过去看了,厉瑫被打得血肉模糊,看起来只剩下一口气了。
  魏婉柔顿时觉得心中暗爽。
  她只恨不得,厉瑫不如就这样断了气,也省得再脏了她的手。
  魏婉柔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躲在人群里,围观了国公府办婚事。甚至还坐在角落里,吃了喜酒。
  虽然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可魏婉柔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她有预感,这次或许她就要转运了,马上就能从烂泥潭里抽身出来。
  她才不管什么魏家,还是厉瑫,只要他们母子能好过些,也就好了。
  只是这期间,她几次三番忍不住看向陈宁宁。总觉得她那双眼睛,实在熟悉得很。却又叫不出名字来。
  陈宁宁也丝毫不忌讳她的注视,时而自在,时而开怀,走在那些难对付的名门贵妇面前,她竟也能应退自如。
  陈宁宁说起话来,十分有分寸,不卑不亢,态度也从容又自在。即便是身份不高,可她的脸上从未出现献媚的表情。
  那些贵妇人反而因此越发看重她,推崇她,那些贵女们也都十分崇拜她。
  还有些贵妇面上带着懊恼之色,不断地握着陈宁宁的手,甚至把自己带的玉镯褪下来,送给她。
  只恨陈宁宁没法给她们做儿媳妇了。
  还有鹿国公夫人,实在与宁宁投缘,恨不得收她做个干女儿。还让宁宁在离开上京前,一定到家中小住几日。
  那位向来对魏婉柔不假以辞色的鹿小姐,此时也连忙说道:“我喜欢陈姐姐喜欢得紧,就盼着你来我家呢。”
  陈宁宁自然一口答应下来,还说要办茶会,招待众位姐妹一番。
  —
  明明桌上摆满了魏婉柔盼了许久的芳香猪宴席。可事到如今,她却早已没胃口再吃进去了,反而胃疼得厉害。
  她只是想不明白,陈宁宁这样的出身,又坏了名声。凭什么能得到这些权贵夫人的另眼相待?
  魏婉柔比陈宁宁出身好,身份更贵重,如今还是六王正妃。
  同陈宁宁相比,样样强上百倍。
  那些夫人小姐又凭什么看不起她,鄙视她?
  她和陈宁宁分明都是做了一样的事情,都是与男子同时落水,毁了名声。
  陈宁宁分明比她处境更加糟糕。九王根本不会娶她。
  凭什么只有她一人被冷嘲热讽看不起?
  魏婉柔越想心中越是气闷。
  偏偏这时,又有宫里的太监,特意来到陈家传旨。
  所有宾客很快跪下接旨。
  只听那太监扯着嗓子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潞城秀才陈恒之女陈宁宁,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淑德含章,在推广良种和赈灾中,功不可没。即册封为乡君,赐婚与九王厉琰作正妃,择吉日成婚。
  钦赐。”
  魏婉柔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彻底傻掉了。
  又忍不住抬眼看向陈宁宁,却见她仍是双目清明,脸上并无半分事态,仍是从容有礼地接下了圣旨。
  似乎整件事情,对她并无太大影响。又好像她早已猜到了一般。反倒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偏偏在魏婉柔眼中,此时的陈宁宁,像极了庙中的泥胎塑像。
  一时间,魏婉柔脑海中突然划过了一道不祥。
  她终于想起陈宁宁这双眼睛,到底像谁了。
  那个可怕的想法,使得魏婉柔眼前一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昏倒过去。
  好在小婵还算衷心,设法扶住了她,又小声劝道:“主子,这种时候,可千万别作出一些事来。”
  魏婉柔面色苍白地看向小婵,无声地问道:
  “她回来了,别人拿了她的东西,她总要抢回去的。就算她嫌弃,看不上,也会亲手毁掉它。只因为那本来就该是她的!她容不得别人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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