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烦忧》第43/103页


  她似乎才想起风翎,回头见风翎站在一旁:“咦,风翎,你怎么站着呢?来来,坐这。”说着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
  风翎的身份就算是她的门客,怎敢与这些有官职品级的大人同席,自然是站在一旁伺候了。他闻言也不敢真的坐,挪了挪软垫,跪在下首的位置,接过布菜小厮的筷子:“我给殿下布菜。”
  风翎这一上前,在场的俊秀小厮和他比,就是鲜花和野草的区别了,各个不敢靠的太近,退到了一旁。
  孙大人见此也只是拿起酒杯道:“早闻公主殿下大名,如今有幸得见,我等荣幸之至啊!”
  俞千龄去拿酒杯,风翎却给她斟了杯茶,低声道:“殿下,临行前驸马嘱咐过,让您少喝酒。”
  俞千龄闻言多看了他一眼,将茶泼到地上,蹙眉道:“诸位大人敬酒,我怎能不喝一杯?”说罢径自续上酒,一饮而尽。
  孙大人见了,朗笑道:“殿下好酒量。”说罢用看了眼退在一旁的小厮,“还不给殿下续酒?”那小厮忙又上前来。
  酒杯被斟满,俞千龄话锋一转:“不过这驸马的嘱咐我也不能不顾,剩下的酒便由我身边这位风公子代劳。”说罢将酒杯推到风翎面前,冲那小厮道,“去风公子身边侍酒吧。”
  风翎低头看了眼酒杯,又看向眼神中略带询问的俞千龄,他端起酒杯落落大方:“在下风翎,先敬各位大人。”说完也是一饮而尽,酒量甚佳的模样。
  俞千龄不喝,也没人敢强迫她,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言语之间有些对京中局势的刺探之意,愿意回的,俞千龄会回上几句,不爱回的面色一冷,众人不敢再多问一句。毕竟她混不吝的名声在外,无人敢惹。
  酒过三巡,风翎被灌了好几杯下去,脸色已是微微泛红,俞千龄伸手在他脸上刮了一下,动作有些亲昵:“醉了?”
  风翎摇头,举着茶壶给她杯中续茶,手腕有些摇晃。
  俞千龄有些怜惜的模样道:“醉了还要强撑,不乖。”说罢站起身了,“今日与各位相谈甚欢,只是天色已晚,明日还有正事,就此告辞。”
  俞千龄起身,众人也起身相送,风翎有些摇晃,她伸手揽过,扶着他走出了大门。
  孙大人挽留道:“风公子似是醉了,不如殿下在下官府中歇息一夜吧?”
  俞千龄将人交给随从,摇头道:“不必了,也没多远的路。”而后上马离开。
  回到军中风翎似是醒了一些,到俞千龄面前道:“我去给殿下烧水。”
  俞千龄拉过他:“这点小事有人去做,来,进屋,你喝多了。”
  进入帐中,她将风翎按坐在床榻上,半蹲在他面前道:“今日让你挡酒,委屈了吗?”
  风翎摇摇头,面色红扑扑的,看着格外秀色可餐:“我本就是殿下的人,为殿下挡酒,哪有委屈之说?殿下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俞千龄闻言站起身,对他微微一笑:“什么都愿意?”
  风翎点点头,眼中氤氲着迷醉的神色,他伸手似要抓什么,最后抓住了俞千龄的手腕:“殿下是主,我是仆,要我怎样,就怎样……”
  俞千龄低头看了眼握她手腕的那只手,莫名一笑,伸手将他按倒在床榻上,指头划过他的面颊,道:“真是乖啊,让我想起了驸马,这么一看,你长得也有那么几分像驸马,我都有些想念驸马了……”她弯下腰,与他脸对脸,呼吸交织,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风翎喉结滚动,望着她的眸子,声音有些微颤道:“殿下若是不嫌弃,可以当我是驸马……”
  俞千龄闻言挨近了一些,一只手扯开了他的衣带,问他道:“知道驸马要做什么吗?”
  风翎点头,双眸氤氲:“只要殿下愿意……”
  俞千龄侧躺在他身边,伸手插入他的发间,在他颈后轻轻抚摸着:“真是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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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四章
  俞千龄寻到睡穴按压了几下,风翎便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她从床榻上一跃而起,走到账外,正遇上来送热水的小兵,她洗了把手,才令他们把水抬进营帐里。
  “夏将军的军帐在哪?”
  小兵闻言领她过去,俞千龄到了帐前喊了声:“夏影!”紧接着就掀开帐子进去了,外面守帐的人也不敢拦她。
  俞千龄一进去,一男子匆匆忙忙走过来,对她胡乱行了一礼跑出去了。再看那边,夏影正从塌上下来,一脚登上鞋迎了过来,边走边整衣领:“呦呦呦,这不大将军吗,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说完手就要往俞千龄肩上放。
  俞千龄躲开她,顺带瞥了一眼:“别碰我。”她寻了个看似干净的椅子坐下,冷着脸道,“这军营快成你后宫了,一天到晚在军中搞三搞四,怪不得霍引看你不顺眼。”
  夏影在她旁边坐下,斟了杯茶递给她:“大将军可冤枉我了,那人是我从北疆带来的,老人了,不是营里的新兵,霍引那王八蛋惯会胡说八道!”
  俞千龄白了一眼:“得了吧你,你什么狗脾气我还能不知道?一天到晚败坏军中风气。”
  夏影还是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大将军深夜过来所为何事?末将听说您刚从孙狐狸那回来,搂着您从京中带过来的大美人回营了,末将以为您休息了,都没敢去打扰。”
  俞千龄也不跟她废话,直接道:“给你个男人睡,就我带过来的那个。”
  夏影一听这是好事啊,京中来的美人,这穷乡僻壤的男人肯定没得比,只是这无功不受禄,有诈吧?
  她摆手道:“大将军别拿我寻开心了,您的人我哪敢随便碰啊?天仙似的也不能多看一眼啊!”
  俞千龄不耐烦道:“我没诈你,去替我睡了他,但完事以后人我不能给你,还要带回京中去,你也不能吐露半个字。”
  夏影一听这个便明白了爽快道:“得了,末将领命。”反正以前这种事也没少干,可以说是她职业替睡了。
  两人一同去了俞千龄军帐,入了帐便听到风翎难耐的声音,他已经将自己大半衣衫褪去,抚|摸这自己的身体,那香|艳的场景直叫人血气上涌。
  夏影一看眼都直了:“大将军,您哪里搞来的这种浪|骚|货啊?”
  俞千龄嫌恶的别开头:“还不知道哪来的,反正出身不干净,我给他下了点药,一时半会儿清醒不了,你做的时候记得让他以为是我。”
  夏影有点为难:“我怎么让她以为啊?我又没跟您睡过,哪知道您床上哪样啊?”
  俞千龄听了差点想撕烂她的嘴:“你他娘还能不能行了?事情办不妥,我就把你那些相好全都宰了!你自己看着办!”说罢转身就出去了。
  夏影啧了一声:逼良为娼啊。
  然后转头看向床上的人,摇了摇头:“哎,如此尤物不上,大将军真是暴殄天物。”
  *
  翌日清晨。
  俞千龄在夏影帐中凑合睡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过去换人,夏影也醒了,见到俞千龄献媚道:“大将军~这人你将来没用了给我送过来呗?扔了宰了的,不都可惜吗?”
  俞千龄哼了一声:“呦,睡美了?”
  夏影搔搔头:“没,这不一夜夫妻百夜恩吗?怎么也得替他求个情不是。”
  俞千龄冷嘲热讽道:“那你得好几百夜了吧,忙得过来吗?别累着,不如我替你清理几个?”
  夏影呵呵笑了一声,不敢再多说了:“人快醒了,末将先撤了。”说完一溜烟跑了。
  俞千龄找了身新衣服换上,床上的风翎似是听到了动静,悠悠转醒过来,见俞千龄正系衣带,支起身子道:“小人替殿下穿衣。”那被子滑落下来,身上的印记可真是壮观。
  俞千龄系好衣带,拉了被子给他盖上,语调温柔道:“不必了,昨夜辛苦你了,再躺一会儿,我先办事去了,一会儿让人把早膳给你送过来,晚些回来看你。”
  风翎模模糊糊记得昨夜的事情,殿下似乎对他十分满意,便乖顺的躺了回去:“殿下去忙吗,我没事。”
  俞千龄点了下头,体贴的替他掖了掖被角才转身出去,比起平日里显得更温柔了。到了帐外,她取了一袋银两给守帐的两人:“等风公子起身以后,将钱袋交给他,陪他去城中买些他喜欢的物什。”而后又拿了两锭金子给两人,“这是赏你们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掂量着些。”
  两人不敢收:“听从殿下命令是末将的职责所在。”
  俞千龄将金子塞进两人手里:“收着吧。”而后大步流星离去。
  风翎起床以后从两人手中接过钱袋,里面有碎银子和银票,少说也有千两,殿下对他可真是阔绰,让他拿着这么多银两出去随便买,他心里便更踏实了一些。
  他扫了两个护卫一眼,倨傲道:“去备马车,本公子要入城去。”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低头下去准备。
  *
  晚上俞千龄回到营帐,风翎已经备好了饭菜,见她回来迎上去:“殿下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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