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烦忧》第74/103页


  俞千龄毫不客气的打碎他的梦:“不是我和你的家,是我和我男人的家,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容峥一副我傻我听不懂的样子:“有没有种你喜欢吃的黄瓜?柿子呢?如果再养了两头牛就更好了。”
  俞千龄服了他了,你当这里是菜园子啊?
  她也不跟傻子解释了,道:“行了行了,进去了。”
  容峥握上她的手腕,随她进了驸马府,好奇的四处张望。
  是手腕也不是手,俞千龄就随他去了,还没走到前厅,便见时怀今迎了过来,身边还有一陌生的白衣人。
  虽然路两旁点了灯,但毕竟是黑夜里,远远的俞千龄也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觉得此人走起路来仙风道骨,脚下如有风,白衣飘决,一看就是神医的派头,肯定是时怀今的师父了。
  没见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一见了人,俞千龄还有些紧张了,那什么侯爷侯夫人都不是真心疼时怀今,根本当不得时怀今的至亲。可这位师父只听传言便知他对时怀今爱护有加,俗话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位才真算是时怀今的娘家人。
  俞千龄将容峥的手打下去,?O了?O衣服,换上一张笑脸走过去:“早闻神医大名,今日终于得此一见,神医……”
  俞千龄话说到半截突然说不下去了,谁能告诉她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美人是谁?时怀今的师父不是半百的老头子吗?怎么是个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直男龄: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78章
  第七十九章
  待人走到咫尺间,俞千龄又认真看了看,这才知道戏文之中所述的画中仙是什么样子。此美人肌肤白皙剔透吹弹可破,像是一张上好的宣纸。她眉如远山,眸似点墨,殷红的双唇像是花瓣,真乃人间绝色。
  俞千龄又四下看了看,没看到什么白胡子老头,问时怀今道:“这位是?”
  时怀今闻言看了眼旁边的美人,眉宇间有些犹豫。
  这时,那美人先开口了:“怎么,你方才不是还说久闻我大名吗?怎么现下问起来我是谁了。”
  俞千龄有点懵,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时怀今:“你是……闻百灵?你怎么是女子?”
  美人挑眉看她:“公主殿下这是认为我这般模样,难当神医的大名吗?”
  俞千龄自己就是女子当将军,如何会看不上女子做神医,只是她一直以为闻百灵是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乍一变成美貌女子一时反应不过来。而且这女子看着与他们年纪相仿,怎么也不像是神医该有的年纪。
  俞千龄歉意道:“非也,只是闻神医貌美如花,似妙龄女子,我一时间有些无法相信。”
  闻百灵抬袖掩唇,微微一笑,举手投足皆是一抹风情,她转头看向时怀今:“乖徒儿,叫一声给她听听。”
  时怀今的神色隐隐有些无奈,道:“师父,千龄平日里提起您都颇为敬重,您……”
  闻百灵没听他说完,袖子一挥打断他的话:“瞧你这,娶了媳妇便忘了师父,成婚的时候没想起我来,用得着我的时候倒是学会装病找我了。”说罢还伸手锤了时怀今一下,不像是师徒,更像是娇嗲的情人。
  俞千龄心里莫名不大舒服,伸手将时怀今拉过来护在身后:“闻神医错怪他了,这都是我思虑不周,请您来也是我的主意,得罪之处还请神医见谅。”
  众人还都没说话了,一直没出声的容峥突地窜出来把时怀今从俞千龄身边推开,冲他恶狠狠的呲牙,这还是俞千龄多次威逼利诱他,才使得容峥没一看到时怀今就上手去抓。
  “白容!你又皮痒了是不是?我说了多少遍了你不许碰他!”
  正呲牙的容峥闻言委委屈屈看向她,嘴巴蠕动一下,小声低喃道:“我不要他碰你……”
  娘的,他是我男人,他不碰我,你碰啊!糟心玩意!
  “呦,这便是那个要看病的人吧?”闻百灵双手环胸走到容峥面前,一双漂亮的杏眼上上下下打量他,容峥被她打量,有些怕生的躲在俞千龄身后,捏着俞千龄的衣摆。
  闻百灵挑眉道:“瞧着挺结实的,怕不是身上的病,是心中的病吧?”说罢那眼神十分暧昧的看了俞千龄一眼。
  俞千龄也不知时怀今都和她说了什么,但被她这般说,心中是下意识要辩解的,并不想她误会她对时怀今有所不忠:“我与他现下只是朋友,曾有些亏欠,他遭此一劫也与我也有些干系,我不能弃他于不顾,所以想求神医将他治好。”
  虽然被容峥推了一把,但时怀今还是很好脾气的站出来替他说话:“师父,这位容大人乃是国之栋梁,技艺超群,变成这般模样着实让人觉得可惜,请师父为他医治。”
  闻百灵闻言背着手走了几步,道:“这天下之大,我不过一介江湖人士,众人抬举我才叫我一声神医,可我却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话说完的时候,她走到了时怀今面前,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但既然爱徒相求,我自然要尽力而为。”
  两人都是极美的人儿,站在一起像一对仙侣,双手交握更是情意缠绵,好似没有什么能毁了这绝美的画面。俞千龄这还是头一回尝到了吃醋的感觉,酸溜溜的可真不是滋味,她看向无动于衷的时怀今,眼神有些不自觉的怨念。
  时怀今察觉到了她的眼神,好似才意识到了不对,将自己的手往回抽了抽,却因闻百灵死死握着动弹不得,他小声唤道:“师父……”
  闻百灵转头看向他,附在他耳边道:“乖,听师父的。”
  俞千龄站的离他们有些距离,两人耳语她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感觉就像是被两人排除在外了,心里直冒酸水,却碍于两人的身份加之有求于人不好发作。
  她轻咳一声:“外面夜风凉,咱们一道进屋再说吧。”说罢要往时怀今那边走,企图分开两人,可她走出没几步却被身后的容峥抓住了。
  “小七。”
  小七个什么啊!没看到她男人都快留不住了吗?!
  俞千龄刚要骂他,便见容峥满脸可怜的望着她,她拳头握了握又松开了,气闷的叹了口气:“真是欠了你的,走了。”再看时怀今那边,两人早就先行一步了,都快进大堂了,半点没有等她的意思。
  哼,他师父一来,他就把她忘到九霄云外了!
  众人落了座,下人将茶点送了上来,俞千龄客气道:“神医,请用茶。”
  闻百灵端起茶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对俞千龄点点头,却转头和时怀今说话:“怀今啊,这些日子可还好?怎么师父觉得你瘦了很多呢,是不是吃不好啊?”
  这话听着是寻常师父关心徒弟的话,可在俞千龄这个当媳妇的人听来,便是她苛待了时怀今了,她扪心自问,除了容峥这事上,她哪里委屈时怀今了?!
  时怀今摇摇头:“师父多虑了,自我与千龄成婚,千龄待我极好,我又与他属下学武,身体硬朗了许多,只是前些日子一不小心着了凉,病了几天,这才显瘦,但其实也比我没成婚之前胖了许多。”
  俞千龄一听时怀今这话舒心了不少:瞧一瞧,听一听,她哪里是那种会苛待自己男人的人?
  可闻百灵偏是不信的样子,叹气道:“你呀,总是这般贴心懂事,就算是自己受了委屈也只是吞到肚子里,从不与人说道,怕人替你担心。怀今啊,有的时候人还是不要太过于委屈自己,不好的也得说出来,不能憋着。”
  俞千龄听着这是一个气闷啊,忍不住开口道:“闻神医多虑了,在这驸马府中没人能给他委屈受。”
  闻百灵抿了口茶,看了眼她和容峥:“那也不一定。”
  时怀今瞧出俞千龄已是极力容忍,心下有些坐立不安,道:“师父,您真的多想了,这是我与千龄自己的家,谁能让我受气呢?我知道您是关心我,但我真的过得很好。”
  闻百灵闻言看他一眼,微一颔首算是点头,又看向容峥:“来,你过来,给我看看你的脉象如何。”
  容峥坐在俞千龄身边,一心玩她衣摆,根本没听见闻百灵说话。
  俞千龄见闻百灵终于要替容峥看病了,而容峥还一副傻乎乎不知道动弹的模样顿时急了,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扯到了闻百灵面前,冲他嚷道:“把手伸出来,让神医给你看病!”
  闻百灵瞧着他们这样,啧啧两声:“这位公子也是个俊俏的儿郎,殿下也不知道心疼一些,弄伤了怎么办?”
  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她坐到时怀今那边去,道:“我只心疼自己男人。”说完把时怀今的手抓了过来,握在掌心中似揉又似搓。
  闻百灵当没瞧见,冲自己的药童招了招手:“橙儿,把脉枕拿来。”
  那药童长得眉清目秀,放在人堆里也是扎眼的人物,闻声乖顺过来将脉枕放好,唤了声:“先生。”
  闻百灵点点头,挥手令他退去一旁,手搭在了容峥的脉搏上,将眼睛闭上,蒲扇似的睫毛又黑又密,真是无一处不精致,俞千龄平生头一回儿感觉到了嫉妒。
  俞千龄凑到时怀今耳边问他:“你师父到底多大年纪啊。”
  时怀今摇了摇头,比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问。
  俞千龄瘪瘪嘴,年纪都不让问,难道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闻百灵诊过容峥的脉,又查看了一番他的耳鼻口舌以及伤口处,道:“从脉象来看,他体内的病症已经得到了压制,至于脑子里的问题,还要我与怀今细细商讨以后再说。”
  俞千龄也知道容峥这病复杂,不能急于一时,道:“劳烦神医了。”
  闻百灵摆摆手:“算不上,若无此机缘,我不知何事才能与我这爱徒重新相聚呢。”她十分怜爱的看着时怀今,“分开这些年我是十分的想念他,看着他现今还能想起他尚且年幼之时围着我叫师父,让我亲一下、抱一抱的模样呢,那真是可人。”
  她话说完,俞千龄感受到时怀今的手局促不安的缩了缩,她却一把拉住握的更紧,紧到时怀今痛的吸了口气。
  容峥也注意到这边了,脸皱了起来,起身向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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