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若归去》第6/45页


  “冰”,她更想不通:“都像是冰了还怎么行,应该是火热的才好呀。”
  “好了,好了,”我是又要头痛了,忙把手里的栗子还给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我真的要走了,你也回房间吧,早点休息,改天我带你出去玩。”被她这一搅乱,我倒不怎么想心事了。
  “真的,”她高兴起来:“别忘了呀,放心,如果你带了我,我就把宝福也带上,让你们天天见面,我很识趣的。”
  我又是一阵好笑,要是她是磊,我早就一个栗子敲上去了,这女孩子可真聪明活泼。
  也许她说的对,既然已经在这条路上了,我总得走过去,光坐在这里自怨自艾是没有用的,我应该回去做点事了。
  “再见,绮丽,”临走我向她挥了挥手:“谢谢你的话。”

  回到府里已是深夜,我也不点灯,在黑暗中偷偷先入了书房,将小馨抱了出来,她仍是昏迷不醒,我将她抱入自己的房间,放在床上。
  才安置好,便有婢女闻声赶来,眼见我衣衫不整地在解小馨的外衣,大吃一惊,迟疑着不敢进来。
  “看什么?”我没好气,这些人都是子桓派来的吧,明天定会源源本本将这事报了上去:“还不退下。”
  她逃也似地奔了出去,总算走前还记得替我关上了门。我再低头看小馨,仍是紧闭着眼,一张小脸泛着红晕,看上去既单纯又可爱,可惜却是个美丽的奸细,其实又何止她,我这一屋子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都是少相府的耳目,花费那么多人只为看着我一个,他们倒也不怕累着?
  一念至此,我不由‘哼’了一声,伸手将她的衣裳除了个干净,又抖开锦被盖住她白玉般的身体,谁不会装腔作势的演戏,他们不是要监视软禁我么,那就索性乘了他们的意吧。
  我吹了灯,脱去衣物,也钻入了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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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罗帐里,我解了她的穴,只听耳边‘嘤咛’一声,她娇柔地苏醒了过来,突然发觉不对,颤声轻唤:“少爷,是你么?”
  “傻丫头,”我低笑,仍是紧紧拥住她:“除了我,难道还会有别人?”
  “啊呀,不,”她羞怯起来,浑身发烫,蜷缩着似只羊羔。
  她的身体纤细而娇嫩,果然像只绒绒的水蜜桃,我不客气地上下抚摸着,心里倒奇怪改天她会怎么把这副情景上报给她主子听。
  “我…,我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呀?”她只是想不通,轻喘着低声问我。
  “你说呢?”我也懒得编故事骗她,只密密的遍身吻了上去,她想不明白,子桓恐怕也要过些日子才会明白,也该是让他们云里雾里一翻的时候了,奸细的活本就不该是那么好做的。
  一夜缠绵,近天亮时才沉沉睡去,日上三竿,我睁开眼来,小馨是早就醒了,偎在我怀里不出声,似一只听话的猫。
  “起来吧,”我触着她细致如婴儿的肌肤,忽然有些怜惜,谁又不是父母生养的,婴儿时都是呵护在手心里的宝贝,偏偏是命运多作弄,长大后身不由已地在这世上自相残害。
  她又是害羞,一头钻入我怀里:“少爷…。”
  “叫我毓,”我含笑:“今天起你就不是普通的婢女了,不能再张口闭口少爷的,知道么?”
  她大喜,忙起身尽心服侍我着衣梳洗,手指轻若柔绵,我很满意,待一切完毕,又拉住了她:“今天起你别再做府里的事了,跟着我就行。”
  “是”,她笑盈盈地:“少爷今天要做什么呢?”
  “出去走走吧,”我笑:“穿上昨天我送你的衣裳,我带你出去看看。”
  我领着她在城里兜了个大圈子,街上的任何东西只要她多看二眼我就立刻掏钱买下来,待回府时身后跟着的二个家仆四只手俱是提得满满的,瞧她兴奋得似个孩子的模样,我想,一切就当是报酬吧,所有的事情俱是我与相府的纠葛,她,不过是个被利用了的小姑娘。
  如此这般过了半个月,我不是陪她出去买东西,就是只呆在府里,并不离了寸步,小馨倒真是个秀巧狐媚的女子,整日里缠得我浑身酥软,纵情沉迷于她的温柔乡中,全府上下渐渐明白了她在我眼中的特殊地位,虽然同是一样被派来见不得光的奸细,我相信在少相府里他们也有各自不同的尊卑地位,可到了我这里,面对这新的身份,他们仍谨慎地遵循着世俗的势利习惯,见风使舵,开始尊敬地称小馨为“馨姑娘”。
  一日傍晚,我拥着她在荷塘边赏花,待女们在池中放下轻舟,挑着将连着藕根的荷茎拔出,茎上还盛放着大朵大朵的鲜荷,我取了一朵放在她手中:“倚栏亭亭争窈窕,小馨,你是清丽妖红更胜莲。”
  她满面羞红,腻在我身上柔声道:“小馨虽好,只怕就象这荷花,不过是一季的风光”。
  我微微笑了:“你是想要个名份吧。”
  “小馨不敢”,她低了头。
  “怕什么,”我笑:“你想跟我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事得回禀过父亲,才能办。”
  她点头,喜不自禁,嘴上仍是婉转:“这事不急的,小馨本来就是少爷的人了,什么时候进门都不要紧。”
  “这怎么行,”我微笑着,抬起她精致脸孔,幽幽的道:“既然说起了,明天,明天我就回公主府跟他说,我要娶你为妻。”
  “什么,”她蓦然一呆,浑身都僵住。
  “你以为自己只是作妾的命,是么?”我轻轻吻她:“可是小馨,我并不需要妾呢,三妻四妾的实在太过吵闹,要女人,外面多的是,何必在家里一个一个的讨,你也知道我向来是最懒最怕烦的一个人,是么?”
  她是惊得话也说不出了,半天,才吃吃道:“可是…,可是老爷是决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又怎样”,我笑:“你看从小到大他何曾关心过我?这个府里他来过么?要不是每月我回去一次,他是连我长什么样都会忘记的。”我努力地用指滑过她面颊,像是要抚平她脸上的紧张:“记住,对于金府,向来只有一位守礼听话的少爷,而我,不过是个不肖的浪荡子,早就被他放弃了。”
  她眨着眼,完全说不出话来,我想她心里应该是明白的,自皇上开口向父亲要我那一刻起,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情愿,我都已经不再是他所期望的儿子,与其说我是自小娇生惯养,被宠成这么一事无成的模样,还不如说这一切其实都是众心所向,我注定不必也不能再有什么别的作用了。
  第二天,我果然回了公主府。
  一进门,先找绮丽,不出所料,她独自一人在花园里,一见我便笑着奔了过来:“你这几天死到哪里去了?”她嗔:“不是说过要带我出去玩的吗?”
  我笑着打量她:“气色不坏呀,嫣…宝福姑娘没陪着你么?”
  “哦,”她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原来是为了找她呀,放心,她在我房间里呢,我不会让她干活的。”
  “她难道不舒服?”我担心:“大白天的在房间里做什么?”
  “绣花写字呀,”她噘了嘴:“你们中原女人不是就爱做这些事的吗?我拉也拉不出来,真是闷死人了。”
  我道:“那我先去看她,等会来找你。”边说边跑了。
  “唉,你怎么又走了,”她叉着腰在后面叫:“别忘记你说过的话呀。”
  径直跑到了她的房间,一挑珠帘,嫣然端坐在书桌边,玉手执素卷,然而佳人神情忧郁,一缕思绪竟不知飘在何处,我不由微笑,她是这样的娴静乖巧,宁可自己闷在房里也不愿出去惹人麻烦,心里顿时怜惜起来,轻轻走过去,低唤:“水姑娘。”
  她一惊,回头,嫣然一笑:“金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这一笑看在我眼里自然是百媚千娇,顿时从心底欢喜上来,连日阴云一扫而空,想来能有如此温柔可爱的人等在这里,费什么心思都是值得的。
  “你在这里还好么?”我搓着手,兴奋了半天,还是问了句傻话。
  她柔柔地笑,站起身来:“我很好的,你放心。”这些天她大约真是过得不错,面颊上融融粉艳光晕,虽然眉目间仍有些淡淡的愁意,可毕竟比暗室时容光焕发了许多。
  我鼻子一酸,突然有些感动,自己想来也是好笑,忙又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你放心,”我说:“我会尽快把你送出去的。”
  她“是”了一声,可到底没听懂,浅笑迷惑地看着我,也不多问。
  见她如此沉静,我倒没了主意,原是想冲进来问她句话的,这下如骨哽喉,我咬着牙竟然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她细心:“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你…,算了。”我吐了口气,还没有想到过跟女孩子说话会这么难呢,先把正事办了再说:“我等会来看你。”不管她奇怪的眼光,我转身又走了。
  这次直奔父亲的书房,却被拦了下来,仆人回禀老爷正与磊少爷商谈要事,关照任何人不得放进间去打扰,无奈我只得走了出来,在回廊里又撞见绮丽。
  “要紧话都说好了?”她洋洋地笑我:“怎么是从金伯伯那里出来的?”
  不知怎么的,每次看到她总有阳光明媚,晴云碧空的感觉,叫人也觉心情舒畅,止不住地也要对她笑语起来。
  “来,”我说:“给你看样东西。”
  一直把她领到园子的一角,那里有一株百年的银杏,树杆粗壮,华盖亭亭,技叶纠结得已是密不透风,指着树杆上一椿椿的树疤,我笑:“你知道这是什么?”
  “不过是几块烂树皮结的疤么,”她不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又不放心,凑上去仔细察看:“这颗树里面都是空的呀,可真够老的呢。”
  “想不想玩个游戏,”我嘿嘿笑了起来,这件事已经多年没做了,现在想来还真有些手痒。
  “真的”她马上精神百倍,双眼瞪得滚圆:“怎么玩,听你的,我是什么事都会干的。”
  “你去找点柴草来,要干的,”我吩咐她:“不过千万小心,别让人看见了。”
  她应着,兴冲冲地扭头便跑,不到一刻,便双手捧了满满的来了,脸上笑得似朵花:“我从厨房里偷的,肯定没有人看到。”
  “乖”,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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