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花外室跑路了》第1/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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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外室跑路了》
作者:羁旅人


  文案:
  那年清明雨上,少女跌跌撞撞,闯进了江陈的眼帘,湿透的薄衫裹在身上,抬起湿漉漉的眼,恳请:
  “但愿国公爷,能伸一把援手。”
  江陈望着这熟悉的眉眼,轻笑:“自然可以,只需拿些东西来换。”
  自此音音便成了他的外室。
  起初他以为自己要的只是一晌贪欢,到后来却越发撒不开手,选妻时便发了话:“我有外室柔弱无依,需得寻个能容人的。”
  等赐婚的诏书一下,他以为音音多少会有些芥蒂,却见她还是惯常温和的笑,像一朵风中的菟丝花,柔弱易碎,
  只能倚靠他而活,让他彻底放了心。
  直到那日,他撞见他那御赐的未婚妻将他的菟丝花逼上了江堤,音音纵身一跃,葬身江流,他才晓得,她亦是有铮铮傲骨。
  ......
  后来他在江南再寻到那抹身影,眼尾便染了赤红,不敢想她这朵温室里的菟丝花,没了他如何颠簸流离的辛苦。
  却见那姑娘握着书卷,温柔而坚韧的笑,正对身侧的女童道:
  “身为女子,最要紧的是自立,有没有男人不甚打紧,你看,我们同样过的很好。”
  江陈骤然抬眸,在她清凌凌的眉眼间,再未寻到那乖巧的依赖。
  (1)男主无妻妾,双c,追妻火葬场

  内容标签: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菟丝花不需要男人
  立意:努力生活,遇到困难要迎难而上,争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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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可识得我?
  京都的三月,乍暖还寒。
  辰时飘来一场小雨,细细密密,斜斜的吹进廊下。
  沈音音撑了一把油纸伞,从垂花门拐进了院子。
  她一身素锦衣裙,微微抬眼看细密的雨丝,瓷白的小脸,杏眼樱唇,是骨子里流淌出来的柔美。偏生眉眼间带着易碎的柔媚,让人觉着风雨若再大一点,便要攀折了这姑娘。
  “阿姐,明日我们便能去见爹娘了吗?”她脚边裹成一个团子的沈沁拽住她的衣袖,晃了晃。
  三四岁的孩子对生死还没有概念,只当父母去了远方。
  音音心里泛酸,伸手替妹妹裹紧了披风,牵着她的手,几步进了抄手游廊。
  正房门口站了几个婆子,正低眉顺眼的候着,见了音音,俱是愣了一下,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怜悯。
  “张嬷嬷,姐姐可是起来了?”
  音音浅笑盈盈,询问了句,话音落了忽听里面杯盏落地的叮咚声。
  接着便是她表姐苏幻气急的声音:“你竟要将音音姐妹俩打发了?她一个姑娘家,还带个孩子,出去了如何立足?又生的这样的容貌,京中多少纨绔惦记着,若失了庇护,你让她如何自处?”
  她的表姐夫陈林的声音便有些发虚:“阿幻,你也替我考虑一二。如今吏部缺出来个空职,多少人盯着呢,按理讲你夫君是最有资历的那个,可如今家里住了两个罪臣之后,难免被人抓住了做文章,我若失了这机会,还不知多久能出头呢。”
  音音脚步一顿,垂下眼,遮住了眸光里的难堪,伸手便捂住了沈沁的小耳朵,她不愿这小娃娃过早的懂得人情冷暖。
  她原也是国公府嫡女,只权利更迭,国公府在皇家血雨腥风的夺权中站错了队,被新帝清算,抄家没产,褫夺爵位,爹娘也在忧思惊惧中一病不起,没几天就去了,诺大的一个家便散了,只剩下她们姐妹俩。
  素日里争着同国公府攀关系的族亲们也都远远避开了,没一个愿沾这俩灾祸。幸好还有她的幻表姐,愿意伸出温热的手,给了姐俩一个落脚地。
  苏幻生母早丧,是跟着姨母长大的,是以跟音音要好。况她嫁的是个寒门进士,当初夫婿是受了国公府提携才进了吏部,陈家便不好说什么。
  “你.你.你没良心啊!”
  苏幻压着嗓子骂了句,隔着锦帘低低传来,接着便是一阵急咳。
  音音心里跳了一下,因着表姐已是身怀六甲,胎象一贯不稳,近来又染了风寒,身子益发虚乏,她担心她一气之下动了胎气。
  里面的陈林显也是吓到了,急忙道:“阿幻勿气、勿气,仔细身子!咱不提这茬了好不好,都是我的不是。”
  顿了顿,又补救道:“明日清明,我带了她们姐俩去寺里给姨父姨母点盏长明灯,可好?你身子不好,就别出门了,你的那份心,为夫都替你尽了。”
  接着又低低哄了几句,里面的声息才渐渐止了。
  音音攥了妹妹的手,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正尴尬,忽见门帘响动,一身儒雅书生气的陈林走了出来。
  他看见门口的小姑娘,脚步顿住,一时也有些无话。
  目光落在这位妻妹柔媚的面上,饶是见惯了,仍是被惊艳了一瞬,忽而便想起昨日平昌侯府李二爷的话:“你那位妻妹,真真好颜色,若是能亲近一二,小爷保管给你拿到这吏部郎中。”
  想起这兢兢业业盼了许多年,如今已是近在咫尺的机会,他心头猛跳,竟有些热血激荡。
  他不动声色压下杂乱的思绪,对着姐俩含笑欠身,便大步往外走。
  音音进了屋,只当未闻,温言同表姐说起明日上香之事。又拿些坊间趣闻来同她解闷,见姐姐终是开怀而笑,才起了身。
  第二日一早,陈林已备了马车,亲自护送姐俩去了近郊普仁寺。
  远远便见寺门前戒备森严,已是清了路。
  有引路的小沙弥将她们一行引进了角门,有些歉意道:“施主莫怪,今日来了位大人物,正同普济大师谈禅,正殿便禁了闲杂人等,可随小僧来偏殿上一炷香。”
  音音自是无话,去偏殿点了长明灯,跪在明灭的灯火里,轻轻垂下了湿润的眼。
  她爹娘是带罪之人,连个牌匾也无,现如今便是点长明灯都不能留姓名,不知如今在天上,可能看见女儿来看他们了。
  沈沁还裹着厚厚的棉披风,天真的看着上首慈悲的佛像,问阿姐:“爹娘看见这灯,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吗?”
  音音嗓子发涩,一时不知如何回她了。
  “音音,你大姐姐抄的经卷我忘在禅房里了,我带着阿沁在此候一会,你取来我们烧了可好?”陈林迈进来,收了油纸伞,眼神有些躲闪,道了句。
  此时外面又开始下雨,落在屋檐上,噼噼啪啪作响。
  因着今日也未带奴仆,音音不疑有他,当即起身,往方才表姐夫休憩的禅房而去。
  穿过回廊,普济寺的后院深阔而寂静,刚推开禅房的门,迎面扑来一阵暗香,让音音轻轻皱了眉。
  她里里外外扫了一遍,也未见着陈林所说的经卷。
  正欲出门寻个小沙弥问问,却见门扉开合,闪进来一个黛蓝常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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