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第341/451页


管平波但笑不语,立在高处看了好半日,方才随孔彰等人往办公区域走去。
进了办公区的院子,孔彰道:“将军屋内的暖气不曾烧起来,还请将军去我那处稍坐。”
管平波点头道:“我那屋且不必烧了,晚间还要回宫。
待过了大行皇帝的七七再说。”
说毕,一行人进了孔彰的办公室。
掀开帘子,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不规则的玻璃镶嵌的窗户撒进了明亮的光线,照的挂在墙上的舆图纤毫毕现。
房间分为两部分,左侧是待客的厅,右侧为理事的书房。
管平波走到厅上,自捡了上位坐了,亲卫随之侍立在身后,孔彰等人方才依次坐下。
管平波再次打量了下屋内,笑道:“可惜暂烧不出平板玻璃,不然窗子能更大。”
方坚道:“窗子大了冷的紧,冬日里不好过。”
管平波道:“有平板玻璃便可做双层窗,中间夹着空气,有隔热效果,便是整面墙的玻璃都不会冷。
不过现烧不出来,我也就白说说。”
方坚笑道:“拿玻璃替了明瓦,屋里可亮堂多了。
不然冬日里只窗边那几寸见方能够看书,很是不便。”
管平波笑着闲话两句,便切入了正题,首先对孔彰道:“我见将兵的阵法很有进益,这几个月来辛苦你了。”
孔彰道:“都是将军的规划,我不过照章办事。
只车营暂不知怎生结合才能发挥效用,我且再想想。”
管平波道:“阵法千变万化,想要寻出最合适的,非朝夕之功,孔将军不必过于着急。”
又问,“扩充后的骑兵情形如何?”
孔彰答道:“多年才能养出个骑射好手,中原不比姜戎,多半不会骑马,怕是一时难与姜戎有一战之力。”
方坚道:“我们还得在步骑混合上下功夫。”
莫日根赞同的道:“便是我们长在马背上的人,骑射亦是十数年才能出成效。
还是火器好,三个月便能像模像样了。”
提及火器,管平波立刻问道:“燧发枪可量产了么?”
孔彰道:“据武备司回报,寻常的已简化生产流程,产量有所提高。
但将军提的带膛线的工艺十分耗时,正在研发水力驱动的冲枪管的机械。
将军若得闲,还请多多提点武备司。”
管平波道:“叫他们把图纸拿来,我回宫再瞧。”
又问,“白司长怎么不见?”
孔彰回道:“缫丝厂的机器正在安装调试,她接连几日都泡在那处,想是急着年前做出来,好给将军报喜。”
孔彰为江北大营车骑将军,然在虎贲军内,却是接替了当初谭元洲的位置,成为管平波的副手,故什么琐事都须得操心。
管平波还有无数的话要问他,索性暂把他撇在一边,先问方坚关于各处新兵文化学习并思想教育的情况,又叫张英拿出违纪的统计表,分析哪类违纪最为频发,该如何解决。
途中,后勤部雪雁、紫鹃、白莲等人纷纷赶了过来,管平波就各地税收、生产、生活、法治、商业等事讨论了一番,就已是申时了。
积压的公务才说了小半,众人纷纷叹气,问询管平波何时能常驻军营。
虎贲军有三郡之广,果真要把各部门都关照到,管平波今晚通宵也是理不完的。
当机立断的打发走次要部门,只留下孔彰与方坚,趁着天没黑的光景,齐齐站在舆图前,分析着当下局势。
方坚指着舆图道:“炎朝与楚朝接壤的有贺赖乌孤的海右郡,出连叶延的中原郡。
而与我们接壤的则是莫葫芦源赫的鄂州郡。
皆是劲敌。
再往西去的巴蜀之地,自古就容易形成割据。
才传回来的消息,巴蜀经历几番战乱,逐步统一。
现最大一股势力名唤平西军,其首领秦玉龙自称平西大将军。
蜀地历朝历代都有分化,然倘或他能尽数打下来,必然再现‘蜀道难’,不得不防。
此外,黔安郡亦是蠢蠢欲动,其大土司杨志强与秦玉龙眉来眼去,我在想,我们驻守梁州的军营能否出击黔安,阻碍他们的发展。”
管平波沉吟片刻,问道:“后勤能跟上么?”
方坚道:“今岁除却与贺赖乌孤的大战,别处都十分安逸,很该动一动了。
再则湘南参将杨文石乃罗蒙人,与黔安郡相邻,熟悉地形地貌,可试之。”
孔彰亦道:“近年来我研读史书,发觉中原多半时候很不善战,然一旦战乱久了,异族便全然不是对手。
我们大敌当前,将兵该多多锻炼才是。”
管平波笑道:“自然,中原为农耕文明,论单个恐怕打不过苦寒之地的异族。
然打仗又不是打架,组织能力更为要紧,中原人口密集、精耕细作,比游牧强也不算什么了。
何况史上如姜戎般打下半壁江山的很是罕见,多半是骚扰,纵然有损失,说他们为疥癣之痒,却也算不得狂妄。”
两代文明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说农耕对游牧,不能时时占便宜,那么工业对农耕便是吊打了。
所以管平波对帝制并没太大的期盼,若不是时机不对,她更愿意当女主席而非女皇帝。
毕竟帝制发展到完美的清朝,不也照样被八国联军打到亲妈都不认识了么?资本主义的萌芽,昭示着农耕帝制的老去。
风水轮流转,没有什么是永恒。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酉时三刻,亲卫来报:“将军,要关城门了。”
三人正说的兴起,听得此话,彼此无奈对望。
孔彰忍不住埋怨了句:“这劳什子皇后,当的真个麻烦!”
方坚干笑:“将军且在孝期,出孝就好了。”
管平波也只得道:“明日我再来。
对了,劳方司长在镇抚部寻个合适甘临的职位,翻年过去,她得回军营了。”
孔彰皱眉道:“她去镇抚?”
管平波道:“她还小,放到战兵营亦难有作为。
且先去镇抚部历练二年,再回战兵学习指挥。
骑射武艺不能落下,到时候叫莫日根多费心。
我们几个是再没空管的。”
方坚道:“那宁王殿下?”
管平波头痛的道:“他搁后勤,且先从粗浅的学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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