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说它想认识你》第37/53页


  程宿看她一眼,有些莫名:“坐啊。”
  蒲桃回他一眼:“你也坐啊。”
  程宿停在原处,看了会她脸。
  女人的五官本应该沉静那挂的,但她的个性真实跳跃,如此反差,会让这种美丽打碎重建。此时此刻,她拘谨的、无法伸展的模样,有种毛茸茸的质感,会给他更直观的刺激。
  眼看她要坐回去,程宿心神一动,说:“等会坐吧。”
  蒲桃赶忙将快贴上沙发的臀部抬高,站直,迅捷如做深蹲。
  程宿问:“能抱你一下么?”
  蒲桃有些诧异。
  程宿看着她:“只是抱一下,你可以拒绝。”
  这是他当下能想到的最好表达。
  蒲桃是同意的,但她从未有过类似经历,胸腔里狂跳:“我手要摆哪……你的腰,还是肩?”
  程宿笑起来:“站着就好。”
  他上前一步,拥了她一下,很快放开。
  他心室终于不再浮躁发空,安定踏实下来。
  这个拥抱,有温和的力度,很落到实处,却不显冒犯。
  蒲桃的五感被他裹挟、盈满,又迅速抽离,但男人利用肢体语言留下的荷尔蒙不是那么容易挥发的,她全身都开始发烫了,好像被他短暂的拥有。
  再坐下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轻得像一粒蒲种,恋爱真是容易让人失真失重。
  原来这就是拥抱,离开他身躯的下一刻,她就开始想念了。
  程宿在她对面的空皮质沙发坐下,他的来到,立刻完善填补了这片狭小的双人卡座,环境与气氛都变得恰到好处。
  蒲桃一直注视着他,他好好看啊,看不厌。
  程宿也看回来,好整以暇。
  一秒,两秒,三秒,仿佛在对赌,谁都没有率先移开。
  四秒,五秒,十秒,终于,两个人相视笑了,一刹破功,打成平手的局面。
  一个念头在作祟,蒲桃想压回去,无奈挑唇已经出卖她,索性顺着心意拆穿:“你从家里赶来的?”
  程宿看着她,低“嗯”了声,问:“头发是不是有些乱。”
  “还好,”她黑色的眼睛在认真端详:“完全融入现在的夜晚。”
  程宿瞥了瞥桌上的空咖啡杯,问蒲桃:“怎么没续杯?”
  蒲桃说:“怕失眠。”
  程宿眉峰微扬:“明天要早起赶回去?”
  蒲桃想说“你猜”,但自己先被恶寒到,只得另换说辞,坦白自己安排:“我请了年假。”
  程宿似乎不意外:“几天?”
  “四天。”
  一回生,二回熟,他们的沟通比昨天顺畅许多。
  蒲桃认为自己表现尚佳,她在努力把自己搬出网络舞台,呈现给现实与当前。
  程宿问:“也在我这待四天吗?”
  他说的是“我这”,不是“这里”,不是“山城”,好像她已迈入他的地界,成为他临时的所有物。他在不露声色的宣布主权。
  蒲桃停顿两秒:“如果你没看腻我的话。”
  程宿下巴示意一点:“过会走之前不妨问问前台那个男孩子,我美式喝了几年。”
  蒲桃脸微微红,心通通跳:“我反悔了。”
  男人随意的鼻音极动人:“嗯?”
  “想续杯。”
  程宿问:“我帮你叫人?”
  蒲桃:“不要了。”
  程宿蹙了下眉:“这么善变。”
  蒲桃矢口否认:“没有啊,在来找你这件事上,我很专心致志一往无前。”
  程宿心情显然很好:“我是没想到你会来。”
  蒲桃说:“我也没想到。”
  程宿一笑:“那怎么过来了。”
  蒲桃托腮想了会:“有东西驱动我,天人交战了半天,最后我的理性细胞还是被感性细胞打败了,不来我会觉得对不起它们的努力。”
  程宿心无旁骛听着她描述。
  从始至终他都看着她,看到她害羞,畏怯,心脏微微蜷出了褶,发起涩来。
  因为他的的眼睛太勾人了,好像山城此刻的夜气,有暧昧的温度,当然可能也是她的多想与错觉。
  所以她说着说着就脸红了,兀自掩面:“就很没办法,可能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蒲桃心思黏黏糊糊,声音降低一度:“会打扰到你吗?”
  程宿道:“是我打扰了你吧。”
  蒲桃不放弃揽过:“我先勾搭你的。”
  程宿:“我本来可以不回复。”
  蒲桃装气呼呼:“不准。”
  程宿笑了起来,他眼睛的弧度是天上月,云间宿。
  现在,他们两个都泥足深陷,谁都来不及反悔。
  “好了,过来一趟不是为了开自我□□大会的,”程宿问:“之前来过山城吗?”
  蒲桃回:“实不相瞒,第一次来。”
  程宿貌似不信。
  蒲桃容色诚恳:“没骗你,我发誓。”
  程宿换回寻常神色:“好。我信,想去哪,有想吃的店吗。”
  蒲桃问:“去哪都行?”
  程宿点了下头。
  蒲桃定了定心,看进他眼底,一个原本模糊踌躇的想法变得清晰笃定:“你家,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条不是说要请假断更到30号
  是挂那跟大家打声招呼表示下最近三次元有事更新频率可能没之前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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