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说它想认识你》第47/53页


  【文案】
  冰冻三十年后,邬小唯终于进入了自己盼望已久的美妆游戏。
  她的目标很简单:
  刷副本、过任务,
  买齐在现实中用不起的各种唇膏眼影,
  体验各大品牌的顶级护肤品。
  各种限量来者不拒,各样绝版越多越好。
  她要在这个虚幻的世界美美地生存下去。
  -
  后来一不小心,她得到了大佬的青睐。
  再后来一不小心,她自己成了大佬。


第26章 第二十六句话
  蒲桃待在山城的四天,只能用“荒淫无度,没羞没臊”八个字来精准概括。
  程宿每一天都在陪她,两人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撕掉那层刻意矜持的真空伪装,她尽情享受着情人间的全部互动。她成了程宿的挂件,还是缝他身上的那种,针脚结实,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不想跟他有超过半米的间隙。
  八号下午,蒲桃年假迎来尾声,她不得不告别这段罗马假日,踏上归途。
  程宿本打算自驾送她回去,考虑到走高速也要四个钟头的车程,漫长又辛苦,蒲桃还是买了高铁票,她甚至都不让他送行,叫他好好待家休息。
  无奈男人执意要送她去车站,蒲桃只能应允。
  之所以不愿让程宿来送,是因为蒲桃讨厌离别的场景,她完全能预见到自己会不由自主哭泣,体面、酷劲消失殆尽,她彻底变成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儿。
  结果不出她所料,等安检时,她哭成了泪人。
  程宿被她通红的眼圈和鼻尖逗笑,又止不住地心疼。他捧着她小脸,用拇指替她抹去泪痕:“哭什么啊。”
  “舍不得啊……”蒲桃瘪着嘴,声若蚊音,道明心中所想:“我不想跟你分开。”
  是啊,还没跟他分开,她就开始思念了,思念到心碎,碎成脆弱的珠花,一股脑从眼里蹦出来。
  她越哭越停不下来,抽泣着,上气不接下气。
  程宿观察了她一会,心被细细密密的线箍匝,又痛又紧,他把她按进怀里,好像这样才能缓解一点。
  第一次道别时,分明还不是这样的。
  短短几天,他们都变成了痴情又心伤的病人,被这种甜蜜的暴力榨取和充盈。
  爱恋能轻而易举改造扭转一个人,敲裂石膏,他们不得不重塑自以为安全定型的自己。
  上了车,蒲桃总算止住泪水,她轻轻抽噎着,低头给程宿发消息:我上车啦。
  程宿回信迅速:好,看好自己东西。
  蒲桃把挎包往怀间掖了掖:你回去了吗?
  程宿说:准备。
  他又叮咛:想见我就告诉我,不要偷偷哭鼻子逞能。
  蒲桃揉了揉干涩的左眼,鼓嘴回信:我现在就想见你。
  程宿:待会我开去蓉城。
  怕他一言不合来真的,蒲桃忙说:不用!我开玩笑的!只是太想你了而已!你千万不要真的来!你要工作我也要工作!不是口是心非!
  她连用几个感叹号加重口气,证实这些话并非诳谎。
  程宿:好。
  人不能经历另一种生活,尤其是过分鲜明的生活,不然会觉得过往一成不变的一切,都太黯淡了。
  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走出站台,蒲桃心头灰蒙蒙的,好像不开灯的房间。
  她劲头减去大半,低头给程宿报平安:我到蓉城了。
  程宿回复的速度令她情绪转好了些:天气怎么样。
  蒲桃:还不错,但我心里是阴天。
  程宿:好巧,我这也是阴天。
  蒲桃眼角下弯:瞎说,我上车的时候明明晴空万里。
  程宿:可能因为太阳走了吧。
  蒲桃笑了起来,她被哄好了,短短几个字,她周遭日光倾城。
  她掂高手机,余光避着行人:好想你啊。
  她也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老重复这句毫无营养又毫无技术含量的话,可这就是最直观的表达。
  程宿:我也是。
  蒲桃难过又甜兮兮:你回家了吗?
  程宿:在店里。
  蒲桃:怎么没回家。
  程宿:怕更想你。
  蒲桃彻底痊愈,打了辆车:我给你留了东西。
  程宿:什么?
  蒲桃:在你枕头下面,你回去了再看。
  因为这句话,本打算在店里待到晚上的程宿,提前回了家。
  进门后他直奔主卧,掀开枕头,下面果然摆着一只信封,淡黄色纸壳,仔细盖着火漆印戳。
  他坐在床边,小心拆卸。
  里面是一张相片,他们这几天来唯一一次合影,她眯着笑眼,他微微勾唇,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打印的。
  翻到背面,有女人寥寥几笔就绘下的生动图画,和正面照片很像,但形象更可爱一些。
  下面写着:“程宿蒲桃锁了!!!”爱心,爱心。
  程宿失笑,又敛目瞧了会正面、背面,有些爱不释手,最后拍了张照片发给蒲桃,故意说:就这?
  蒲桃还在出租车上:就这????
  程宿:什么时候印的。
  蒲桃:那天逛超市,我说要去趟卫生间,让你在店里等我,其实是看到旁边有家图文店,就临时有了这个主意。
  程宿:你鬼点子真多。
  蒲桃:哪有,明明是你床头太空,需要个相框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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