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说它想认识你》第51/53页


  程宿扣住她手,面色温和:“我自愿的。”
  蒲桃笑出来,“程宿,你是恋爱脑吗?”
  “嗯。”
  “你多大人了?”
  “怎么说也比你大。”
  蒲桃作纳闷状:“我怎么觉得我比你要思想成熟行事稳重。”
  程宿没搭话,手忽然顺着她腕部,滑到肘窝。他欺身过去,直接将她压到沙发上。
  蒲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头胀满奇异的刺激。
  程宿凑近她颈侧:“把照片留我床头干什么?”
  蒲桃肢体急剧收缩起来,他的低音与热息,快把她烧着了。
  她吞了下口水,喉咙里有了些干渴的牵扯感,“给你睹物思人。”
  “有摸到实体的条件,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看照片。”他鼻尖磨蹭到她下颌,声音好像一张黑色的网,把她套牢。
  蒲桃艰难地维系能与他沟通的理智:“可你的事业主战场在山城。”
  “我年初就有来蓉城再开间大店的规划,”他慢条斯理讲着话,也在不缓不急地用手打开她:“你的出现只是让这些提前。”
  蒲桃双腿根本并不拢了,情不自禁溢出一些低柔的,没有规律的声音,话语掺杂其间,断断续续:“也就是……说,嗯,我才是你的……事业工具人,嗯,是吗……”
  程宿咬住她嘴唇。
  ……
  他们在沙发上做了一次,过程有些疯狂,却也无比尽兴。
  结束后,蒲桃贴在程宿怀里,不想说话,闭着眼假寐。
  程宿的呼吸过于神奇,事前能催情,事后能助眠,她这会昏昏欲睡,巴适到极点。
  程宿手插在她头发里,抚动着,见她好一会不动,敛目轻问:“睡着了?”
  蒲桃极轻地摇了摇头。
  程宿笑了笑,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蒲桃不满足,双目用力夹紧。
  程宿吻了吻她眼皮。
  蒲桃皱起鼻梁,他又去亲鼻子。
  最后,她嘴嘟老高,他就去含住,吮嘬着,缓慢而缠绵,像要融化一枚糖。
  被他深吻,蒲桃体内如百蚁挠心,皮肤渐渐烫到无所适从起来,她终于舍得睁开眼,抗议:“我又要被你亲那个了。”
  程宿看着她笑,眸子深幽幽的:“哪个。”
  “当心我把你榨干。”她张牙舞爪假意恐吓,自己脸倒先红起来,而后抿住唇,似乎在躲避,怕场面再度失控。
  程宿掐了下她脸:“出去吃饭吗?”
  ……
  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两人一齐去了西财后面的美食街。
  程宿对此处轻车熟路,蒲桃猜道:“你不会是在西财念的大学吧?”
  程宿将手里的烤脑花递给她:“才想到?”
  “难怪你对蓉城这么熟,”蒲桃恍然大悟:“说不定比我都熟。”
  程宿跟着她离开摊位:“你不是本地人?”
  蒲桃点了下头:“我老家在绵成,大学考过来后才留在这的。”
  她叹口气:“18岁之前都没离家过,所以很不喜欢车站告别的场景,很舍不得爸妈,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她一直想向程宿解释过安检时的情难自抑,眼泪掉成那样,是太夸张了,可这些都事出有因,因为她的脆弱,因为她很不喜欢与所爱之人别离。
  程宿淡笑:“我该说荣幸吗?”
  “嗯?”
  “因为跟你父母一样重要。”
  “哪有,还差一点的。”
  “哦,白高兴了。”
  蒲桃忍俊不禁。
  两人找了家小店坐下,周围多为学生,置身其中,难免蘸上一些鲜活的青春气息。
  老板娘端来两碗澄黄的炒冰。
  蒲桃用小勺舀起来,含进嘴里,清甜凉爽。
  她环顾四周问:“你以前也常来这吃么?”
  “嗯,基本跟室友一起,”程宿说:“今天去接你的那个人,就是我室友。”
  “哇,你们关系这么好?”
  “还行。”
  蒲桃想起他之前提过的专业:“你以前学金融,现在怎么开书店了。”
  “我毕业后在国金待过半年,后来不喜欢,就出来开店了,现在挂职在我室友公司当金融顾问。”
  “啊?”
  “我意思是,别胡思乱想了。就算我书店开不下去,多养两三口人也没问题。”程宿随意说着,补充:“外加一只猫。”
  蒲桃双手搭头,急急否认:“我没这个意思,我的收入……养活自己也没问题,绝不给你拖后腿……”
  程宿有了笑意,“我知道。”
  他双手搭到桌面,坐姿刻意正式了些:“说说你呢,我贸然过来,对你有影响吗,你原来有计划吗?”
  既已开诚布公,蒲桃也不隐瞒:“我在存钱,想买间小公寓,我都搬家四次了,室友一个不如一个,真是受够租房的日子了。我打算存够首付就买,之后按揭。”
  莫名被地图炮到,程宿蹙眉:“我也不如?”
  “不包括你!”蒲桃忙转口:“你是我男朋友诶,我的亲人,我的爱人,岂能以室友二字草率概括。”
  “哦……”程宿意味深长应了下,笑着问:“存多少钱了。”
  蒲桃立马闭紧嘴巴,装聋作哑。
  可程宿还在问:“多少。”
  蒲桃搓了下脑门:“就不多不少。”
  “具体数字呢。”
  蒲桃为难,双手撑腮:“不好意思说。”
  程宿前倾身体:“悄悄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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