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沉沦》第122/163页


  “解释的时候支支吾吾,他家长肯定起疑心啊!一看他买零食都是双份起买,更是笃定了说要见人,还大老远地跑过来……”
  “幸好那天碰到你了。”
  “哈哈哈哈多亏你聪明,小卓还说最开始拿了两把伞,你们本来就四年没见,生疏不少,再不打同一把伞,那就太假了!!”
  “不过那时候只是事发突然,我们没准备好,最近已经在做他家里人的思想工作了,过阵子再重新见个面,介绍一下。”
  “以后就不用你演女朋友了,总而言之,真的太太太感谢了!没有你,现在肯定乱成一锅粥了……”
  习奕勋整整发言了三分钟,这才一拍脑袋:“对了,你是不是有事要出去啊,我没耽误你吧?”
  苏礼:“……”
  不过好在这俩有点良心,最后沿途听着超速提示,把她给按时送到了地方。
  其实她那天也很意外。
  但说来,多少又有点预料之中。
  傅鸿卓和习奕勋毕业后就在一起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家最常打趣的事情,居然变成了真的。
  恋爱一谈就是四年多,其间,家里人无数次给傅鸿卓介绍过适龄女孩儿,他却始终推辞。
  婚戒和一系列事件引发了家里的怀疑与好奇,父母随便挑了个日子,舟车劳顿地赶来,他既没有准备好,又不忍心让父母失落地白跑一趟。
  正在傅鸿卓一筹莫展时,遇到了遛狗的苏礼,她想请客感谢他救狗,他却说,希望她帮忙演一下女朋友,暂时应付父母的盘问,也保护一下没准备好的习奕勋。
  现在二人准备好了,也已经和父母说了实话,试图让父母理解同性之间的感情。
  听说双方已经约了新的见面时间,她也算功德圆满,得以退出。
  送完苏礼后,傅鸿卓和习奕勋也开车回去,顺道又在方才那附近转了一圈。
  习奕勋笑说:“感觉苏礼没怎么变啊,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这事儿要是给她男朋友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肯定有男朋友吧,就她那个条件。”傅鸿卓说,“实在生气的话,到时候我们解释一下。”
  “怎么解释显得诚心诚意?这个应该不会影响他们感情吧,要这样的话我还挺自责呢……”
  车匀速行驶,二人就这么商量了起来,偶尔伴随几句偏题的调笑,忽然,右侧笔直开来一辆车,迅速拦在了他们面前。
  傅鸿卓踩了两下急刹车,这才抬头。
  “碰瓷?”
  习奕勋:“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劳斯莱斯碰瓷我们?你是不是不太清醒!”
  说话间,前车的车门打开,高挑的男人走了下来。
  车窗被敲响,傅鸿卓降了下来,还没来得及问点什么,那男人便先发制人地低问:“你不是苏礼男朋友?”
  傅鸿卓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见家长,我看到了。”程懿的目光又扫过副驾驶上的习奕勋,“这是什么意思?”
  他刚忙完工作从悉尼飞回来,落地后便准备直接去公司处理事情,谁料发现了熟悉脸孔,还看到主副驾驶举止亲密,像在调情。
  分开后他时常会绕路经过苏礼的小区,只是看看,哪怕不做些什么,熟悉一下她平时的生活轨迹也好。
  没成想今天还能撞到这一幕。
  傅鸿卓和习奕勋面面相觑,没想到刚刚还演练过的内容,此刻居然能派上用场。
  习奕勋:“你别误会,事情是这样的。”
  ……
  “总之,她只是帮了个忙,我们也没有欺骗她的感情!”
  咖啡厅内,解释完毕的习奕勋说:“希望不要影响到你对苏礼的感情,加油,祝你早日追到她!”
  像是听到什么意料之外的词汇,程懿稍有停顿:“追?”
  “是啊,看你刚刚那个质问态度,应该不是暧昧对象就是追求者吧。”习奕勋一脸了然,“这种事她怎么没和你说,是闹矛盾了吗?”
  程懿这才放下咖啡杯,低低道:“大概是……很难以解决的的矛盾。”
  习奕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有再大的矛盾,只要还喜欢,什么问题不能克服呢?爱情路上,有冲突很正常,但是你要肩负起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努力去追,去化解,坐以待毙是不行的。”
  傅鸿卓也笑:“我以前也是,吵了架,觉得是自己的错,就不敢先去找他,怕他不愿意见到我。”
  “可,万一不是呢?”傅鸿卓说,“万一……对方也在等我呢?”
  习奕勋更是情绪激昂:“就比如刚刚,你想问我们她的高中经历,但有这功夫,你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问她呢!”
  “想要收获爱情,就要自己去拼,累常人之所不能累,苦常人之所不能苦,坚贞不渝,坚持不懈,付出、温暖、感化,”习奕勋说,“苏礼这种恋爱路上的热门股,本来就是需要多追一追的。你不追,她怎么知道你是想和好呢?”
  “你不追,她怎么知道你的感情呢?”
  “你不追,那些误会怎么能解开呢?”
  “你不追,就被别人追跑了兄弟冲啊快快快!!!”
  习奕勋想到自己坎坷的恋爱路,此刻恨不能化身丘比特,温暖追爱路上每一个迷茫的人,于是他迅速将程懿从位置上撺了起来,把人给送上了车。
  “兄弟,虽然跟你没聊两句,但我还挺喜欢你的,我觉得长成你这样,还开玛莎拉蒂,努力追一追,希望曙光就在前方,”习奕勋顿了顿,“……如果你这车不是借的话。”
  ……
  …………
  到了川程,程懿耳边仍然回荡方才二人的语录。
  视线不期然一晃,是有个身影飞速跑过,险些将他撞到。
  身后经理赔笑道:“是易柏,来拿离职手续的,不好意思啊程总。”
  程懿微微蹙眉:“易柏?”
  苏礼在电话里,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名字?
  方才那二人说得对,无论如何,很多事都要讲清楚才对。
  他总不能一辈子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许他们之间还有很多误会没有解开,也许说清楚之后,事情还有转机。
  退一万步而言,即使没有转机,坦率相对了,总不会再有遗憾。
  于是在楼梯口,男人拦住飞奔而下的少年。
  易柏抬头:“啊,程总?”
  他问:“之前听到苏礼打电话,说你给她生病送果冻,是怎么一回事?”
  易柏反应了一会:“那个啊,不是我送的,只是陶竹姐姐喊我去帮她喂猫狗,我只给苏礼学姐倒了水,果冻应该是她室友给的。结果她摘了纱布只看到我倒狗粮,还以为一直是我。”
  原来如此。
  男人唇角滑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当时看到她和别人见家长,他并非不意外,只是与她接触已久,比起这些突发事件中传递出的讯息,他当然会更相信自己心中的那个她。
  但凡事无绝对,总会有些微弱的可能成立——关心则乱,即使某种可能微小到几乎看不见,也因为那一刻的思绪被无限放大,失落神伤在所难免。
  好像有关于她的,总能让他方寸大乱。
  “知道了,”男人又道,“苏礼知道么?”
  易柏点头:“她也知道不是我了,毕竟确实不是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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