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之上》第70/93页


  梁仲杰用肩膀撞了下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你认识?”
  江蔓端起桌上的饮料,摇头,“我看他和爸好像很熟。”
  梁仲杰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熟啊,他是来报仇的,怎么会不熟?”
  江蔓脸色一僵,不动声色。梁仲杰看着她,唇角凝着笑意,眼里的笑意却一点点冷却下去。
  梁仲杰一直拉着她的手应付宾客,几回合下来,江蔓喝了太多的酒水,幸好酒精度不高。她扯了扯他的手,说要上厕所。
  梁仲杰看她一脸急色,笑着揉揉她发顶,“去吧,早点回来。”
  江蔓进了洗手间,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再从厕间出来洗手时,她身后的门已经被反锁了。
  路正南双手交握在身后,看着她。
  江蔓将手擦干净,敲了下额头,看了眼前面的镜子,回头看路正南,客客气气地叫他路先生。路正南慢慢走到她身前,要落在她脸颊上的手顿在半空。
  “你叫我什么?”
  “路先生,这里是女洗手间,你进错门了。”
  路正南微微扯了下领口。
  “你在跟我生气?”
  “不敢。”
  路正南挑眉一笑,“十天了,要惩罚我应该够了吧?十天了,你不想我不打紧,我很想你。”
  在这个场合下,他居然还有脸说得这么直接?
  江蔓不得不佩服他。
  说谎骗人挖坑让人跳的功夫是一流,连嘴皮子撩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她抿了抿嘴唇,忽然间主动搂住他腰,微微踮着脚,看着他,“你有多想我?想我想到非得在洗手间堵我吗?”
  路正南眯起眼。
  这是她少数的主动。
  在知道他欺骗她之后,她的主动……目的性太明显了。
  “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江蔓笑起来,亲了下他的唇角。“快一点帮我离婚,离了婚,你骗我的事情,我就跟你一笔勾销,怎么样?”
  路正南看着她。
  “好。”
  外面有人敲门了。
  江蔓松开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先前的笑脸,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厌恶。一如一开始她对路正南的印象,也如一开始路正南对她的印象。
  (第二卷·日暮完)


第51章
第三卷·破晓
  江蔓款款走向梁仲杰,接过他目光,声音放得很腻:“你干什么?盯着我好像要吃了我?”
  梁仲杰听得她软腻的声音,尝到了撒娇的味道,不禁笑,低头凑近她间,目光越过她肩膀看向她来时的方向。路正南正从那里出来,向这边走过来,神色波澜不惊,不疾不徐端起右手看腕表,港生从另一侧小跑跟上来。路正南顿了片刻,忽然毫无征兆地将目光停在梁仲杰与江蔓身上,与梁仲杰隔着这来来往往的宾客、侍生四目相视,客气的笑漾在眼底,而后利落收回,不留任何痕迹——他的目光至始至终平淡无波,没在江蔓身上过多停留。
  梁仲杰笑意渐深,眼底却蕴上冷意。他低眸看着身前的女人,“我倒是真想吃了你。”他伸手揽过江蔓的腰,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腰,忽然往下对着她的臀部轻轻拍了两下,笑得匪里匪气:“都忘了你这儿的味道了。”
  江蔓脸色微变,抓住他的手,冷眼看着他:“下流要分场合。”
  梁仲杰知她认真,随即嬉皮笑脸地认错。
  江蔓懒得搭理他,梁仲杰倒是一直跟在她身边,不是怕别的,是怕自家老妈找江蔓麻烦,他现在是见不得江蔓红着眼睛忍着憋屈,到时候回家,她心情低落,他也跟着心情烦躁。
  周蓉盯着江蔓,刚要说上几句话,梁仲杰笑笑地将江蔓揽进怀里,转身就走,压根不理会周蓉。江蔓心情平静,想了想,抬起头冲梁仲杰笑:“你越这样你妈越惦记着我。”
  梁仲杰见她笑了,心软得一塌糊涂,“随她惦记,她不能把你怎么着。”
  不远处。
  路正南面无表情,握着手中的杯子,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转身重重地放置于桌面上,背过身,拿出手机。
  江蔓手机响了一会儿又断了。她找机会借口说累了,上去休息。梁仲杰见她今晚这么乖,又被她笑容腻倒,酒精作祟,他亲了亲她,然后放她去休息。
  她前脚进了储藏室,男人后脚就进来了。屋子里满是杂物,天窗紧闭,有月光投进来。她一脚才踩过地面上的月光,男人危险的气息猛烈地逼向她,她被他用力推至墙面,肩胛骨被撞地泛疼,她不恼不怒反而笑他:“路正南,你胆子真大,居然敢在梁家的地盘对我乱来。”
  “阿蔓,你在挑衅我。”他一丝不苟的背头发型此刻有些微乱,江蔓细心地将他乱下来的头发整理好,目光抵进他眼里,“你吃醋啦?”
  路正南眉头微蹙,不悦:“阿蔓,如果你是要我看吃醋,你做到了,但这做法很愚蠢,对你太掉价。”
  安静的氛围下,江蔓眼睛氤氲着淡淡的湿,她用纤细的食指抵住他嘴唇。
  两人呼吸相抵至交融——
  “你以为你找何美杉串通说辞就搞定了吗?他不信我,他轻而易举就能识别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她屈起食指,点了点他挺直立体的鼻梁,“不过嘛,”她低声一笑,“他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姘夫——”
  路正南单手撑着墙面,用力吻住她那张令他讨厌的嘴。这张嘴甜起来叫他心也跟着甜,可毒起来又让他堵心,那些该死的复杂情愫就在他心里闹腾着不得安静——全都是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搅拌。
  江蔓毫不客气地回应。
  她这样的回应,又带着多少目的?
  路正南心开始酸涩,酸涩之后,他愈发失控,直到江蔓用力推开他,按住自己的嘴唇,说:“你这样会留下痕迹的。”
  他对她的味道意犹未尽,却更恼火,低头,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在她手心里慢慢摩挲,写进他对她的温柔。
  “阿蔓,你见过有姘夫对女人这么好的吗?”他抬眸望进她布满防御的眼里。
  她攀上他脖子,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
  他目光一沉,扣紧她的腰,沉声叫她:“阿蔓!”
  她几乎是带着惩罚的意味咬他的,她学着他的样子揉捏着他的耳垂,说:“你耳垂比我厚,以后你是不是有福气?”
  女人此刻的娇媚是他没见过的。
  是一刹那间发生的,他在她的瞳孔里看到另一个自己,一个被女人搅拌地不像路正南的人。引火烧身最坏的地方是,她掌握着解药,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更刺激的是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他恨恨地捏住她下巴,语气却宠溺:“我福气都是你的,以后都给你,要不要?”
  江蔓小声地笑起来,“你没福气了,你还怎么当高达的老板?”
  “那就看你愿不愿意手下留情留一点给我了。”她的眼、她的笑、她的气息……都在这个小小的储藏室里啃噬着他原本引以为傲的意志力。
  江蔓伸出食指,暧昧地抵着他愈要靠近的胸膛。她抬眸,嗔怒:“都怪你,我口红都花了。”
  ——差不多了。
  她推开他,整理自己的衣服,说:“我去隔壁休息,免得有人看到。”
  路正南牵住她的手,她头也不回抽回手离开了储藏室。约五分钟后,路正南从储藏室出来,望风的港生跟上他的脚步。
  港生跟在后面,说:“南哥,梁——江小姐似乎不大对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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