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房》第27/106页


听到这里,乔言索性把脸一冷,开口说:“乔迁上班才一个月,就能借出10万贷款,这恐怕是您在背后操纵吧?再说他抵押的那个签章是赝品,我带来的才是民国流传下来的和田玉,市价值30万。”

说着,她从浅咖挎包里取出一方明净的盒子,捧在了手上,摆给房蔚看。

房蔚遥遥坐在大办公桌后,看都不看她的手,只是透过烟雾浏览她的脸色:“乔大小姐最大的本领就是把死的说成活的,我领教过,到现在还来这招,免了吧。”

乔言收好装玉的盒子,低头叹口气。房蔚问:“还有什么事吗?”

乔言在挎包里掏了掏,掏出先准备好的一叠文件纸,隔着桌子丢了过去,唰地一声滑到他眼前。“上次我从陈经理手里拿到协议书,这是副本,您可以先看看,里面列出了住户的要求。”

“陈经理已经自动辞职,不具备沉毅的法人资格,他签的这份文件无效。”

“好吧。”乔言摸出水瓶喝了一大口忍冬山泉,“那我们听证会上见。”

房蔚一手抽下烟,一手在桌面上拉出一份文件夹,摊开,将椅子转了个方向,斜对着乔言的脸。“我猜得出来你下步要干什么,提前向政府报备过,主动争取到了这次听证会的举办权,这是授意文件,不如你过来看看。”他伸腿一蹬,滑开了椅子,空出桌前办公的地方。

乔言心里有些震惊,依言走过去查看。

白纸黑字,底部落下发展办的红印章。

乔言离得房蔚已经十分近了,防备了一上午的努力顷刻付诸东流――身后突然扑过来一阵淡淡烟草味,等她醒悟过来,房蔚已经压住了她的背脊,将她扑在了桌子上,并且低下他的嘴唇,咬住了她的耳尖,低声说:“还没什么要问的吗?”

你希望她问什么?

乔言颈项间传来房蔚温热的气息,伴随着衣薰香,一瞬间冲进她的鼻端,让她避开头,妆容也几乎要被压毁。她竭力撑起上半身,冷颜说:“您虽然平时渣着,但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贱吧?”

房蔚收拢两只手臂,牢牢圈在她的腰上,低下嘴唇摩挲在她脸颊。“乔言,你想过我吗?”

乔言抓起桌上的一叠文件纸,遮住了脸侧,语气十分嫌恶。“真是脏,别弄花了我的妆。”

他不吃女人胭脂,她很早就了解到,所以面对他时尽量涂了妆彩。

可是房蔚还是亲了下来,细碎之间带了啃吻,有力的手掌也在朝上游移,触到了她的胸。乔言震怒,伸手过去,摸到文件架上的手工刀,转腕朝背后刺去。

房蔚这次亲得太浑然忘我,没提防住,肩膀上被扎进了一刀。“这是你裁书签的小刀。”他闷声说了句,身子竟然强悍性地稳住不动,照样压住了她。

一柄带着细薄血丝的长柄木刀叮地一声丢弃在桌面上,泛出冷光。

乔言费力抬头,看见兰花图纹的篆刻,认出了是半年前丢在房蔚老公寓书房里的那套手工刀具。她伸手够了够,没拉到。

房蔚将刀身挥开得更远,贴着她的背与臀部,摸出挎包里的纸巾,反手按住了肩膀上。“别动,我见不得血。”

遇劫那晚往事历历在目,乔言拍了下桌面,低骂一句,果然不敢大幅度挣扎了。由于房蔚穿着黑色西服,血迹并没有涌现出来,就是他的手掌,也被他不慌不忙地清理了干净。

“房蔚!你真他妈地贱――”

“肯叫我的名字了?”他低眼看着乔言别过脸开骂,就瞅住空档抓到了她的嘴唇,亲住不放。

乔言以这个怪异的姿势被他压着,脸色逐渐通红。房蔚将她的腰身转过来,她趁机呼气。才呼吸了两口,他又低下头,咬住了她的下唇瓣。

“还没什么要问的吗?”他低声说,抵住她的额头。

乔言身体弓成一道弯,被呈放在宽厚大桌上,两手也在乱抓,想摸到什么武器。他嵌住她的手腕,直接看进她的眼睛里,像是对着她催眠。“你问吧,不管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乔言见反抗始终无效,索性仔细辨认他的神情。这一刻的房蔚不大像平时的坏,表情变得极认真,眼里还隐隐带着期待。

乔言真的开口问:“冬泉街您真的会收走?”

房蔚身躯一僵,仿似没料到这个问题与他期望的相差甚远,只不过嗯了声。

“地基没有下沉,你们怎么做到改经适房,把冬泉划入防治工程?”

“市政府的暖冬计划这个月就会启动,到时候暖气管道到经过冬泉,施工队要挖开河床下盘,沙子一撒,街面就陷了。”

“您是用这个理由说动发展办的负责人?”乔言推开他越靠越近的脸,语气里满是质疑。

房蔚空出单手,抽出一张湿纸巾,按在乔言的嘴唇上,仔细地擦。“我爸给市里打了电话,加强了一下省厅关注暖冬计划的力度。”

乔言终于趁机抽出了手腕,呼地一下推开了房蔚,再也遮掩不住眼色里的厌恶。“我说您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套老街地皮,原来是有个坐省厅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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