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房》第57/106页
乔言不耐烦:“三番四次地要我献身给您玩弄,您凭什么?”
房蔚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沉声说:“我这不是玩弄,你别想歪了。”
她踢他:“那于诺又算什么?”
“和她结婚是必需的。”
乔言猛然抬头,仔细观察他的脸,尽管那张脸上的淡漠不让她看出什么端倪,她仍然锲而不舍地猜测下去。“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于家能促成你做成某件事,您必须将她推到正妻位置?”
房蔚不回答。她开始挣扎着走向大门,他出力抱住了她。“我和于家是政治联姻。”
“您真是极端地自私,果然对女人都薄情得很,用过就丢,没想过真心付出一次。”
房蔚笑了笑,将嘴唇扎进她耳边散发里,含糊着说:“我的尊严都被你践踏在脚下,我哪里还有机会表露真心。”
两两相忘
大门锁得严实,乔言撑不住睡意,在房蔚公寓里找休息地方。她惊奇地发现除了主卧再没有第二张床,想了想,似乎是第一晚来这里时就没见过床的影子,只是她当时没在意而已。
二楼的书房和半年前那套老公寓的布置一样,桌面上摆放着她做了一半的水墨画书签,静静地躺在玻璃纸盒子里,似乎正在等待着她的回归。
乔言将书签收入包中,回头对上房蔚探视的目光,不由得说:“别费心了,我不会回来的。”
房蔚抽出环抱的手臂,推她:“去睡觉。”
“您这只有一张床。”
房蔚不接话,她又明确表示:“以前我就和您没睡在过一起,现在更别提了。”
房蔚看了会她,似乎在辨析她的决心,半天才冷冷地说:“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你先把手工刀交出来。”
乔言权衡了下她与他体格上的利弊优势,很不情愿地摸出刚偷偷从书桌上抓来的手工刀,插在了竹筒里。
房蔚让出路线,她越过他身边走到一楼大厅,裹着毯子睡在了沙发上。
夜半12点,喝过水的乔言还了无睡意。
沙发边她特地留了盏落地灯,她将毯子拉到鼻尖下,闭上眼睛假寐。
房蔚说过不会强迫她,这点她信,让她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是乔家工厂的事。
从现在情况来看,如果她虚与委蛇答应做小,工厂的转接买办想必更容易,可是这个怨气与底线她又放不开,她不想轻贱自己。
追着房蔚反复对他游说,他放下狠话,除了拿来600万折旧费,她必须重新跟着他,这样才有可能让他签下那份老厂转让书。
这个夜晚有点匪夷所思――他威逼她签约做情人,她诱劝他签字转让厂权,然而谁都没胜过谁,谁都不肯退让一步。他们把话说得很明白,如果他退了,她会彻底抹杀与他的联系,再回头对付他的时候不讲一点情面;如果她退了,她坚持了这么久的底线干什么,还不如早点去人间下水,任谁一个男人都比他看得顺眼。
纠其本质,两人都是典型的机会主义者,通常是抓紧一切机会排除万难地前进,即使遇到猛烈的抵抗,他们宁愿在那里耗着,也没想过要回头。
乔言突然想起麻叔问她的一句话:乔小姐,你爱过什么人吗?
她回答,我连自己都爱不了,怎么爱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并不伤感,也从来没想过房蔚。今天在这间新公寓里,四周透过来的都是以前同居时的熟悉气息,灯的布置、书房里的挂画、浴室里相同牌子的用品,可见房蔚对这个新家还是用了心。
可她转念想到他怎么能那么坏呢,有时候还渣到了底,心里就没法感动起来。
临近两点,乔言迷迷糊糊地睡着,感觉到房蔚走了过来,用温暖的手拍着她的面颊。“乔言,乔言,起来喝水了。”
她被动地张开了嘴唇,很快地,一股温热的水流通过他的嘴送入了进来,淡而微甜,正是忍冬山泉的味道。
乔言闭着眼睛伸出手臂,扒拉着想回到床面,和以前的惯例一样。可是在今天凌晨,房蔚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只是用毯子将她裹紧了,两条手臂一上一下箍着,抱着她慢慢地坐回到沙发里。
如果在以前,他会拍醒她,服侍她喝下水就会转身离开她的卧室,帮她带上门;
现在这个时候,乔言暗暗地猜测到,经过她的负隅顽抗,他估计是要彻底放手了,最后抱一抱来表示他的舍不得。
乔言控制住呼吸的缓急继续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