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本红妆》第5/104页



  正堂里夏寒冥端坐在雕花椅上静静的等待着丞相沈清楠。
  也脱下朝服的他此时里面穿了一件绣着黄色金丝边的白色锦衣,腰上系着青色的流苏带,腰间别的依然是那块白玉而他里衣的外面套了件轻薄的墨蓝色纱衣。
  有点霸气却又透了抹桀骜不驯。
  其实在沈清楠第一次回绝的时候他便跟着下人一起来了,或许是有点放不下王爷的架子所以他便让下人再送了第二次,但是在第二次仍然被回绝后他终是安奈不住自己走了进来。
  他身为一个王爷哪怕对于他的皇兄当今皇上也没亲自送过药,但是今天却给自己的朝堂对头送药,或许是因为他的伤是他造成的所以愧疚吧。夏寒冥自己心里这么想。
  被下人一瘸一拐的扶到了正堂最后稳稳坐上椅子,或许还是因为腿脚不便再加上书房距离正堂距离有点远走的累的。
  坐下的沈清楠有些微喘脸颊微红。不像喝醉那日的绯红,这次只是淡淡染了抹红晕却更像是扑了粉好看的不行。
  浅浅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自己,端坐好他问对面的夏寒冥:“王爷所来何故啊?”
  明知故问,他就是要明知故问。
  笑,虽不羞涩更不粗犷,温婉如玉谦谦君子的样子,“今日是本王鲁莽误撞了丞相,为表歉意遂带着上好的药膏前来,望丞相收下。”
  将那瓶药从腰间的间带中取出放在桌子上。
  果然真是送药来的,这次他亲自送药是因为前两次被他识破预谋为了避免他抓住把柄所以换了真的药亲自送来还是其实之前的药也并无不对,这次亲自来也只是为了聊表歉意呢?
  不过他把他撞伤了就送瓶药事情就解决了?他沈清楠什么时候这么好打发了。
  这时下人端了两杯茶过来,沈清楠对那下人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待下人走过去后他从下人手中端过一杯茶。然后他一只手端着茶一只手扶着拐杖缓缓朝夏寒冥走过去。
  笑的春风拂柳,语气也是柔和的客气,“本丞相何德何能让王爷亲自来送药啊,为表感谢本丞相亲自为您端茶。这是上好的碧螺春王爷尝尝。”
  缓缓朝桌子上放下去,这时沈清楠忽然腿一歪手臂一抖,一杯滚烫滚烫的茶连同茶杯便全部撒在了夏寒冥的手臂上掉在了他的怀里。
  若是常人被如此滚烫的茶水浇洒在身上早就烫的猛的蹦起然后‘妈呀妈呀的’不停的大叫了,再看人家轩王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那茶水是凉的一样。
  “哎呦,都怪我腿脚不好。王爷您没烫到吧?”
  将茶盏从怀里拿起放在桌子上,夏寒冥缓缓站起平坡无痕的掸了掸身上的茶水语气也十分平静:“无碍。”
  “真的?让本丞相看看。”
  说着便一把拉过他的手臂将袖子撸上去,在看到那手臂上被烫的宣红血泡四起后沈清楠差点笑出声来。
  连忙压下自己的得意装作一副很担心的样子他对不远处的下人喊:“快来人啊,把我那瓶最好的烫伤药拿来。”
  本以为他是故意为之,却在看到他如此紧张的要检查他的伤口然后还要下人为他拿烫伤药的时候夏寒冥的心思又模糊起来。
  他……是真的紧张他了?
  就算他是真的紧张他两个人都是男子为什么他的心口却升腾起一直莫名的感觉呢?
  这种感觉奇怪的很,会让他的心口发麻呼吸急促,就连被他碰过的地方此时也是滚烫滚烫的,那种温度比那杯茶水还要热得多,烫的他恨不得呻吟出来。
  为什么?他这是怎么了?
  沈清楠可没发现夏寒冥的不对劲。他现在心里只有高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高兴。
  他不是把他撞伤了然后表示歉意的来送药吗?好啊,那他就把他烫伤然后也送药给他,或许他比他还要有歉意呢,哈哈。
  当夏寒冥在拿着药离开丞相府的那一刻他的心里还是不清不楚的,而沈清楠早就回到书房高高兴兴的处理他的正事去了。
  

☆、第八章汪大人寿宴

  朝廷规定‘五日一休沐’。意思是说官员工作四日后第五日就可以休假一日洗澡更衣,修发刮脸。
  不过虽然名为如此,真到了那天谁又会看着你干什么呢?只要不触犯朝廷例律做什么都没人管你。
  也是赶巧,休沐这日正好是礼部尚书汪卓言汪大人的五十大寿,从他继位以来汪大人一直是帮他管理文党对付武党的得力助手,因此汪大人过寿他怎么能不备份礼物亲自去贺寿呢?
  今日沈清楠穿的依旧是白色束身锦衣,只不过领边花纹变成了绣着细条纹的蓝色。
  腿已好不再需要拐杖的他一个飞腾侧翻便稳稳的站上了马车,坐进去开口下令马车便缓缓朝汪府而去。
  其实以前的朝廷虽也分文武两党但是表面功夫还是会做的,无论哪一方官员家里摆宴双方官员都会前去祝贺。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文武党关系越来越恶化后以至于表面功夫都不再做,哪一方官员若是家中摆了宴也就只有同党官员才会去。
  本以为这一次汪大人的五十大寿依然会如此,去拜寿的人定都是文党官员,但是当沈清楠抵达汪府看到许多武党官员也都在现场时不觉有些疑惑。
  环顾望去没想到竟然对上了寿宴中同样环顾四周看见了他的夏寒冥。
  今天他里面穿了件白色黑领的锦衣并且胸口处还绣了一株摇曳翠竹,锦衣外面披了件黑色纱衣,头上被黑髻束发黑髻中间镶嵌着一块白玉。
  更重要的是今天他手中拿了把百折扇那样子再加上那一身的装束像极了爱游山玩水不务正业的有钱家的公子。
  说来也怪,无论他穿上哪种衣服都无法遮掩他的贵族气质,都是及其好看俊朗的。
  怪不得今天来了这么多武官,武党之首轩王都来了其他武党官员又怎敢不来?不过他此次前来是何意?是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是打算与他求和?又或者……。今晚他带这么多人来是想要闹事!
  其实夏寒冥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来。曾经文武两党对立严重时便已不再参加对方党羽的任何宴会,可是这一次或许是知道丞相沈清楠也会来他便鬼使神差的让管家备了礼物前来贺喜。
  当汪卓言大人在看到轩王备礼而来时可是把他吓得够呛,心想他不会刚回来不久就打算挑起战端吧。难不成他还要趁着今天宴会第一个拿他下手?
  心中慌乱所以在沈清楠刚下马车便连忙赶到了他身边禀报,因为害怕声音有点抖。
  “丞相,您看这……。”眼睛瞟向在场的夏寒冥和所有武官大臣,“他们不会是要来对老臣下手的吧,丞相你看今日可如何是好啊?”
  “汪大人你怕了?”
  眼睛依旧盯着不远处的也在看着他的夏寒冥,沈清楠一个反问声音幽幽夹杂着阴冷把本就身体微颤的汪卓言吓的差点就跪在地上。
  那样子比刚刚看到轩王的时候要害怕的多。
  怎么说礼部尚书在朝廷也是一品大元,虽然官阶不如丞相但是也算是百官之长。不过即便如此在沈清楠面前他依旧胆寒,毕竟曾经的前车之鉴在那,上一任礼部尚书是怎么死的他可记得清楚。
  于是连忙摇头回道:“没有没有,下官未怕,未怕。”
  “那就好。不过汪大人你且放心,有本相在还没人敢动你。”
  “是是是,下官知道。”
  既然丞相已担保汪卓言也终于放了心继续忙筹他的寿宴去了。
  挥一挥手让身后拿着礼物的下人离去沈清楠双手背后亦步亦趋的朝不远处的夏寒冥走过去,威严虽在但是嘴角却挂了抹客气的笑。
  “轩王来的可早,也不知等了几个时辰?”
  本以为沈清楠在看到他后问的第一句应该是“你怎么会在这?”却没想到问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如此客气熟络的语气倒让人觉得他们不是多年对头倒应该是多年好友,这反而让已经想好如何回答的夏寒冥呆愣了片刻。
  片刻后他弯起嘴角,那笑容是跟他此刻装扮十分不符的正气与温和,“闲来无事便早来了一会儿,算算也就半刻钟罢了。”
  点头,沈清楠又道:“那日怪本相不小心伤了王爷的手臂也不知现在王爷的伤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
  “是嘛,让我看看。”
  说罢又同那天一样也不管夏寒冥同不同意便拉过他的手臂撸起他的袖子。
  伤确实是已经好了有的地方都已经结了曾薄薄的痂,不过看那痕迹应当是会留下细微的疤的,想到这沈清楠的内心又是一阵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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