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攻的养成计划》第15/105页


这个地方目前尚未通电,做饭也只能全部采用生火的方式,虽然过了午饭的时间,在山里也不可能有什么特别的材料,可在听说是容成贤想要吃饭后,使出浑身解数的厨师,仍是做出了一盘美味的炒饭,不仅色泽很漂亮,营养搭配的也很齐全,可以说是炒饭一盘,无需多求了。
本来是想要陪着舒醒和容成贤吃饭的谢医生,因为一个高热病人的事情被叫了出去,看到谢医生离开的背影,舒醒怎么都觉得松了一口气,在他的计划里,可是从没想过会出现谢医生这号人,而既然自己能够轻易的看出对方同志的身份,对方也自然能够简单的看出自己的身份。
在gay典法则中,同性相吸也并非是永远不变的法则,gay的种类有很多,相斥而非相吸的同志也有很多,就像是舒醒和容成礼,明明都是同志,但却因为拥有完全不同的价值观而在私下里不能和平共处,所以舒醒也并不敢肯定,他和那个莫名其妙的谢医生就能很好的相处。
“是不好吃么?”因为吃过了饭的原因,容成贤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些,把其余的炒饭都拨给了舒醒,即使是已经饱了,但是自己尝起来仍很美味的炒饭,舒醒却用着很慢的速度在吃着,若不是上次他和舒醒一起吃过饭,当然会想当然的觉得舒醒只是养成了良好的饮食习惯而已,但是比起自己而言,舒醒的吃饭速度显然很快。
“不是,刚才在看那个水缸,第一次见到木质的水缸,所以觉得有些奇怪,”将心里想着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舒醒用平常的速度吃着饭,炒饭吃起来很方便,并不用来回的夹菜,舒醒很快就将自己的饭吃光了。
“是啊,”容成贤顺着舒醒的目光看过去:“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也有些好奇呢,因为是木质的屋子,为了配合整体的效果,所以才用木头做的,但是为了节省费用,所以制作的方式很简单,也未经过任何的处理加工,当初我还担心木质的水缸会被水冲垮,幸好至今都没有发生问题。”
将饭碗放下,舒醒这次是仔仔细细地看了两眼放在木门旁的木质水缸,说是水缸,其实倒是和市面上见过的浴桶形状有些相似,不同的是水缸外面的箍环却很随意,一看就是急就章之作,看来真是没有怎么用心:“没想到你们集团在这种方面,倒是额外的节约啊。”
好不容易听出舒醒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容成贤也笑着回答:“没有办法,策划部和财务部的负责人,都是守财奴,而且还都是为了公司着想的守财奴,听说我想要将水缸做得更加仔细一些,甚至都要给我好好讲些道理了。”
因为没有谁过来打扰,舒醒和容成贤才真正地说笑了一会儿,知道容成贤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舒醒也就识趣的起身,打心底没有想跟谢医生到后面参观深山老林,何况他和舒辰已经人约十点钟,现在赶回去虽然稍嫌早些,但总比没有目的的留在这里好。
因为担心容成贤的强意挽留,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的舒醒,打算等着容成贤去忙之后,才给他发个短信,来个先斩后奏。否则,真让容成贤念起了紧箍咒来,舒醒十有八九是走不成的。
在两个人即将走出小木屋木门的时候,舒醒突然听到一声崩裂的声音,待他向声音的来源看过去的时候,木门旁水缸上的箍环突然断开了,由于水的冲力极大,箍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的速度打过来,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飞向容成贤。
舒醒接下来的行为,是完全没有经过大脑考虑的,所以在容成贤拉住他的手,着急的让人去喊谢医生的时候,舒醒脑袋里一片空白,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直直的看向自己的手,很深的血痕印在他的手背上,如果仔细看的话,似乎还能看到肉里面扎着细小的倒刺。
直到谢医生闻讯赶来,舒醒对上他那双碧色的眸子的时候,才渐渐从呆滞的神情中惊醒过来,因为有了感知,方才感觉到了手上那非常鲜明的刺痛感,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总不好在这种场合下说出‘很痛’的字眼,于是舒醒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被谢医生拿过去,心里默默希望他能有点医生的良知。
由于在最后的关头,舒醒带着容成贤的身体向后躲了躲,所以伤口虽然看起来很狰狞,却不是特别的深,麻烦的是扎在手中的细刺,大概有二十几根的样子,需要一根一根的从手背上挑出来,在没有任何麻药,医生的手法又不温柔的情况下,怎么看都是一种酷刑。
好在水缸里已经没有多少水了,所以地面只是有些微微的潮湿而已,为了在第一时间处理好舒醒的伤口,谢医生干脆就让舒醒坐在木屋中的椅子上,自己则是坐在对面,认真的给舒醒挑着手背上的细刺。
当时他们将要走出木门的时候,舒醒的位置,是在容成贤的左侧,也就是紧邻水缸的位置,也就是说,只要舒醒不出手的话,木质水缸的箍环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伤到舒醒的,即使容成贤再怎么迟钝,看起来也不过是在情感方面而已,至于这种显而易见的简单问题,容成贤自然立刻就能想出来。
又一次,因为自己的原因,舒醒受到了伤害,加上上次有关十条划痕的莫须有事件,容成贤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思来想去,觉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无论自己怎么做,也不可能道尽他心中的愧疚。
趁着谢医生从他手背上拔下细刺的间隙,舒醒捕捉到了容成贤脸上流露出的难过的表情,安抚性的说了一句‘我没事’,却惊觉谢医生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舒醒紧咬着嘴唇才没有“啊”出声,立刻将怒目送上,对上那双明显不怀好意的眼神,霎时间电闪雷鸣,却在听到对方问‘这次如何’的时候,不肯服输的露出一个相当完美的微笑。





正文 chapter 19
更新时间:2011-9-23 10:11:10 本章字数:3508


“谢医生不仅年轻有为,而且竟然如此细心,这些细刺如果只是一般医生来拔的话,恐怕只需几分钟即可,难得谢医生如此认真,足足拔了二十几分钟。”
“舒教授才是,不仅和蔼可亲,还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我为了好好确认是否拔除干净而一直在翻伤口,舒教授连疼都不喊一声,真是太难得了,唤作一般的病人,早就叫出来了。”
质问与反质问,不满与反不满,把对方的手段‘赞扬’为美德,把自己的恶行说成对方的优点,两个年龄加在一起超过半百的男人,已经无法用幼稚去形容。
“这样真是十分麻烦谢医生了。”
“你这样说话可就客气了,贤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谈不上麻烦,”只是讨厌而已。
在这种与和谐压根就风马牛不相及的气氛中,容成贤倒是完全没有察觉的插话:“谢医生,舒醒的手真的没有事情了么,要不要再翻开看看?”
因为容成贤的突然一问,两个拥有超于常人智商的男人,总算结束了彼此之间没有营养的对话,谢医生令随他前来的护士帮舒醒涂上药膏,而后扎上绷带,又叮嘱舒醒吃上两、三天的消炎药,也就算是结束了诊治。
这样一来,本来打算立刻去检查集训进展的容成贤,因为担心舒醒的伤势,坚决挽留舒醒,而且完全不同意他一个人驱车回去,虽然舒醒再三保证自己没有事,但是容成贤一直盯着他手上的伤口,完全没有听进去舒醒说的话。
自己不能前行,很多事务还是要交代一下下面的人,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容成贤,就这么将舒醒和谢医生留在了同一个屋子里,谢医生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随同前来的护士打发走了,小木屋中总算只剩下舒醒和他两个人。
“谢医生是有什么后事还没向我交代完么?”刚才被镊子挑来挑去的伤口,现在仍是一跳一跳的疼,既然小木屋中一个人都没有,双方也有没有必要掖着藏着了,完全不必在乎自己说出的话是否有恶意露骨的趋势。
完全不理会舒醒话中的挑衅,谢医生开诚布公的说:“你接近他有什么目的?凭你的条件,愿意和你上床的男人必然多得去,为什么一定是他?那不会让你觉得麻烦么?”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方便,不仅能够一点就通,而且还能无师自通,舒醒将目光从被白色绷带包扎的伤口移到谢医生的脸上:“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对他又没有特别的意思。”
在见到这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谢医生之前,本着一受不容二攻的原则,舒醒可能还会觉得有压力,但是见到谢医生之后,通过观察过他的一系列表现,舒醒真可谓是一身轻松了。
谢医生是个gay没有错,而且还是个品质优良出类拔萃的gay,即使不论身高和优美轮廓的明显外在优势,单是他脸上嵌着的那双细长锐利的眼睛,和色泽樱粉薄薄的嘴唇,也足够招蜂引蝶了,但是他对容成贤,并没有流露出额外的感情,确切的说,舒醒在这位谢医生的身上,就没有感觉到多少作为人类的感情。
从小舒醒就很讨厌医院,而且不是一般的讨厌,是相当非常的讨厌,在舒醒所认识的人类和动物中,他对医院的厌恶如果只能排到第二的话,第一的位置就要永远的空下来,在他心里,可以随意切割病人身体的医生,简直享有完全大于等于医院的名次,是令舒醒更加厌烦的存在。
基于种种原因,如果可以的话,舒醒丝毫不想与这位谢医生进行进一步的交谈,然而事与愿违,谢医生和舒醒有着不同的想法。
“舒醒,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仅仅只是玩玩的话,不要去惹贤,且不论他是个直男,你也应该知道他有多认真,无论是对感情还是做事,而且我听说,容成礼和你是同事,你总不会想要他接受你把他哥哥掰弯的事情吧?”
小木屋的木质墙壁上有扇小窗,在紧邻舒醒的那面木墙上,顺着正开着的小窗,舒醒望向对面山石缝隙中顽强生长的小草,绿油油的生机盎然,像是给山石穿上的新衣:“谢医生,你觉不觉得……窗外的风景好美啊?”
“你就没有想过,贤的父亲不会放过你?”
舒醒笑了,听到谢医生的问题,舒醒真是发自肺腑的笑了,他回过头,脸上带着一股近似邪魅的笑容:“这样的问题,我当然有想过啊,但是你不觉得,那样才有趣么?”
这次,试图说服舒醒的谢医生,真的无语了。
如果舒醒会因为他的话而稍微有些触动,劝说的人还会觉得仍有挽回的余地,可是站在他眼前的这个怪物,在被问到‘是否只是想要玩玩容成贤的问题上’保持着缄默,却在关涉自己人身安危的事情上,抱着这种绝对无所谓的态度。
作身为一名年轻有为的医生,谢医生诊治过的病人数不胜数,去看医生的病人,怎么说都是怀着求生的意识,无论是大病小灾,如果放着不管的话,总是非常危险的,再小的病也会恶化成严重的大病,即使如拔牙的小事,如果一旦感染而未得到有效的治疗,甚至会引发心脏类型的疾病,直接威胁到生命。
可是舒醒的态度真是太过奇怪了,在谢医生的眼里,他不仅根本就是那种连去医院都嫌麻烦,而懒得救治的病人,而更糟糕的是,舒醒根本就是那种认为人不会生病的类型,虽然这样的比喻听起来有些奇怪,却完完全全是谢医生此刻心中所想,搜索枯肠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话,能来形容舒醒给他带来的意外。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容成贤显然是跑过来的,气息很不平稳,额头上还有些汗滴,在小木屋中阳光的折射下,闪着若有如无的白光。
“谢医生在向我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例如不能用受伤的手碰水之类,”一边说着谎话,一边向容成贤走过去,将拿在手里的纸巾递过去,不仅语调十分温和,那种展颜而笑的感觉,就像是眼角都能渗出温柔来一般:“擦擦汗,外面很热么?”
“还好,”接过纸巾,容成贤转头问谢医生:“还有没有什么其它需要注意的事项呢?”
总不能将他们谈话的真实内容告诉容成贤,谢医生只好配合舒醒的谎言,真的将注意的事项说了一堆,容成贤显然是个好学生,竟然还找来纸笔记了下来,不顾舒醒数次体贴的推辞,仍旧坚持说要送他回去。
“我将你送来,你再送我回去,这样我不就等于做了无用功么?单手也是可以开车的,我以前也总是单手开车,你还是留在这里忙你的事情吧,真的不用担心我。”
“集训营的相关事宜我已经交代给其他人负责了,而且又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还是我亲自送你回去的好,这样我也可以放心,而且要是再遇到那个警察,可能就不只罚款的问题了。”
这番话让舒醒想起那位二十出头的警察叔叔,倒是确实有点神出鬼没的感觉,等到舒醒注意到有辆警摩跟在身后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了。
“要不……”谢医生在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中不合时宜的插话到:“我送舒醒回去吧。”
“这样不行,”没等舒醒发表意见,容成贤首先表示了反对:“营地少了谁都可以,唯有谢医生你是不可或缺的,如果有谁发生了意外,没有你在场的话怎么行,大家都别争了,还是由我来送好了。”
平时看起来事事不会较真的容成贤,在送舒醒回去的问题上,倒是非常的没有商量,站在一旁的舒醒觉得此刻的自己好似一位被骑士护送的,受了伤的公主,在容成贤的坚持下,他们只好在来到营地还不到一个半小时之后,一起踏上了归途。
“谢医生好像很喜欢舒醒啊,从来也没见他主动说过要帮谁,”容成贤一边开着车,一边说。
“是啊,还真是个热心肠,”喜欢到唠唠叨叨个没完,简直都要烦死了。
上了车后,舒醒才百密一疏的想起来,自己单手开车回去和容成贤没有驾照而送自己回去没什么区别,怎么说都是一样违反交通规则吧,而容成贤竟然难得变通的和他说,警察也是人,总不能看到你的手受了伤,仍要难为我们的,罚款扣分都是小事,真正的大事是不能发生交通意外。
“说起来,你刚才说晚上要回去辅导表弟做功课,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么?”
“当然来得及,反正我们就住在一起,他晚上十点才会回来,没有关系的。”
“那么晚?”
“是啊,他都二十一岁了,我总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那孩子很有分寸的,”虽然肯定会将回来的时间磨蹭到晚上十点整,但是绝对会乖乖回到家里的,而且也会乖乖的给他们共同的奶奶打个越洋电话。
“说的也是啊,不知道小礼上学的时候都有没有按时睡觉和休息,小礼一向都很聪明,虽然和我相差三岁,但是我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小礼也在国内读大学了,那个时候父亲刚刚发现他是同志没两年,断了他的一切经济来源,我给他钱他也不要,也不知道他那个时候是怎么生活的,说起来……他的本科就是在现在工作的大学读的呢。”
“恩,是的,”虽然舒醒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但是读本科的学生数量那么多,舒醒又是典型的不肯好好上课的老师,就连那些成天追着他问东问西的学生他都记不住,更何况是故意降低存在感的容成礼呢,他和容成礼的初次正式见面,实打实的是在硕士生的导师见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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