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31/455页


“我不是谁,我不过是来带回我的人而已。”楼远未有自报家门,只是微微转眸,看向一身狼狈的融雪,微微一笑,用十分柔和的声音道,“玩够了?嗯?”
楼远这温柔的笑容和声音让融雪立刻哭丧了一张脸,心想着她这回一定完了,楼王八蛋这个老妖怪笑成这样,万万不会有好事!
融雪此刻可不敢再闹,想着她好歹没死在那个死郡主的金簪是楼王八蛋这个老妖怪救了她,好歹她还活着,先跟着老妖怪走再说,她自己可搞不定这个王宫的路啊!
于是融雪低下头,乖乖地走到了楼远身边。
而楼远的温柔与融雪的乖顺在旁人眼里完全成了另一种味道,除了春荞与秋桐,无人不用震惊乃至惊骇的眼神看融雪,心想着已然二十又二的右相至今仍未娶妻纳妾,口味不会这么……奇怪吧!
那雅慧郡主看着融雪与楼远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慧儿在哪儿啊?”
雅慧郡主一听到这声音,脸上立刻浮上了笑意,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扬声笑道:“爹爹!我在这儿!”
下一刻,只见一名身材高大身穿黑色锦袍连鬓虬髯的中年男人阔步朝雅慧郡主走了过来,雅慧郡主立刻上前抱着了他的胳膊,中年男人见着她满身是灰衣衫不整且发辫毛乱,眼神倏地一沉,继而看向楼远道:“右相大人,敢问方才发生了何事?”
就算雅慧郡主就在身旁,男人却不是问雅慧郡主而是问楼远,这使得春荞的眼神冷了冷。
“没什么,不过是姑娘家玩闹有些玩过头了而已。”楼远只是浅浅笑着,一副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着急的悠然之态,“本相还有事在身,恕不奉陪了,明公公,好好伺候着陨王爷,可不能怠慢了。”
那被称为“陨王爷”的男人见着楼远说完话就要走,眼神寒沉,唤住了他,“右相大人的人就这么欺负了小女,右相大人难道不应该跟本王解释些什么?”
“解释?”楼远轻轻一笑,又看了一眼陨王爷,语气不疾不徐地轻淡道,“陨王爷,这儿是南蜀国而不是北霜国,本相觉得,陨王爷还是让郡主不要玩过头的好。”
楼远说完,不再看陨王爷一眼,转身走了。
陨王爷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太监和宫女们见着楼远离开,也连忙散走了。
陨王爷眼神冷冷地盯着楼远的背影,待围在小花园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雅慧郡主抱着陨王爷的胳膊晃了晃,眨了眨眼睛问陨王爷道:“爹爹,刚才那个男人……是南蜀国的右相?”
“是啊,他就是南蜀国史上最年轻的右相。”陨王爷似赞似叹一声,而后将目光从楼远已然走远的背影收回,落到了他身边女儿面上,却见着他这一向喜好玩闹从不把什么事儿放心上的宝贝女儿正定定地看着楼远离开的方向,怔了一怔,微微蹙眉。
只见雅慧郡主抱着他的胳膊又晃了晃,笑得两眼亮晶晶地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慧儿这般急着要知道一个男子的名字爹爹可还是头一回见。”陨王爷抬手揉了揉雅慧郡主那毛糙糙的脑袋,笑得宠溺道,“怎么?慧儿该不是喜欢上他了?”
“是!女儿一眼就喜欢上他了!”雅慧郡主笑得开心,丝毫不觉羞赧地将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完全不在乎旁人听到这话会怎样看她。
听了楼远的话而留下来的明公公听到雅慧郡主这么一句毫无避讳的话,心里吓了一大跳。
陨王爷不笑了,只是盯着雅慧郡主明亮的眼睛看,声音沉沉道:“当真?”
“当真!女儿就是喜欢他!”雅慧郡主用力点了点头,“就算女儿只是第一次见到他!”
“哈哈哈――”陨王爷忽然又笑了起来,一副心情顶好的模样,“难得有入得了本王慧儿的眼的人,当真是好事!明日见了王上,本王便向他求了这门婚事,慧儿觉得如何?”
“谢谢爹爹!”雅慧郡主粲然一笑,连忙松了陨王爷的手对他躬了躬身,满面的激动兴奋,而后才又重新抱住他的胳膊。
“倘王上答应了这门婚事,慧儿可就要离开爹爹身旁了,慧儿可舍得?”陨王爷眼里满是慈爱。
“嗯……这个再说吧!”雅慧郡主微微撅起嘴,转了转眼珠子,忽而面色有些恼怒,抬手捂着自己的脸愤愤道,“在这之前爹爹要帮慧儿把那个野丫头给要过来,慧儿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她打得慧儿疼死了!”
“好好好,一个丫鬟而已,爹爹帮你去要过来就是,不过在这之前你要答应爹爹不可再惹事,这儿可不是北霜国。”
“好啦爹爹,慧儿明白了!”
明公公的心一个劲儿地跳,想着自己听到的这事情稍后可要赶紧禀告给右相大人听才是。
另一处。
融雪小心翼翼地跟在楼远身后,一边默默地走着一边抬手整整自己被雅慧郡主抓得散乱的头发,又用手背碰碰自己的脸及嘴角,嘴角的口子裂得有些宽,她才一轻轻碰上便不由自主地轻轻“嘶”了一声,也正是她这轻轻的一声,走在前边似乎打算一直沉默的楼远开口了,声音冷冷淡淡的,“说吧,上完茅厕为何不老实回到碧心殿前等着?”
“我……啊不,小的……”融雪不安地看了楼远的背影一眼,用拇指按着嘴角的口子,小声道,“小的回去了,只是路没走对而已……”
天知道她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走错路了,还不是怕他这个老妖怪出来时要是见不到她乖乖在外面等着的话指不定要虐整她,她也不至于在急着找路的时候撞到那个什么野蛮郡主,不过是不小心而已,那个野蛮郡主竟然就骂她又打她,师兄说了,士可杀不可辱,打就打谁怕谁!郡主就了不起怎么的!
楼远沉默,加快脚步,春荞与秋桐跟得不费吹灰之力,融雪则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听她边跑边解释道:“是她先动口又动手,小的才和她打起来的,她骂我还不算啊,还把你也给骂了!”
融雪一激动,“你”“我”的称呼似乎都变得自然而然了。
楼远脚步微顿,却未停下,而是听得他轻轻一笑,讽刺道:“哦?她骂我和你有和关系?你不是应该巴不得她把我骂死?”
“当然有关系了!”融雪停下脚步,喘了几口大气后又接着跑着追上去,“你看啊,我现在是你的丫鬟吧,骂你就等于骂我了,我怎么能别人来骂你?”
要骂也是她自己来骂,这样才有点成就感,不过这个融雪只敢在心里想,可不敢说出来。
楼远的眸光跳了跳,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融雪还在后边指手画脚地解释着,只为着待会儿回到府里后能少受点虐,然莫说楼远看也不看她一眼,便是春荞和秋桐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末了只见她用手背搓掉嘴角的血渍,诚心道:“总之,谢谢你救了我啊,也不枉我替你揍了那野蛮郡主。”
楼远蓦地停下了脚步。
融雪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改口道:“不不不,小的说错了,是谢谢爷救了小的!为爷出生入死是小的应该做的!”
良久,融雪都没有察觉到楼远有什么反应,不由悄悄抬起头,却见眼前哪里还见着楼远的身影,唯见秋桐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叹道:“走吧小乞丐,爷不把你掐死就已经算你好命了。”
融雪连忙捂住自己的脖子。
右相府。
冬暖故左手里拿着几枝月季花,只是那本就蔫吧的淡黄色月季花花瓣散开得厉害,似乎只要轻轻一碰,那些花瓣便会全都掉落下来一般。
她右手里提了一盏风灯,为她身旁正在把土刨进陶制花盆里的司季夏照明。
待司季夏将冬暖故手中的几枝月季花一一栽进花盆里后,冬暖故才浅声问道:“平安,它们还能活么?”
“只要阿暖想要它们生,我便不会让它们死。”司季夏指尖轻划过一片小小的叶子,声音轻轻柔柔。
“那我等着它们再次开花。”冬暖故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风灯塞到司季夏手里,而后伸手捧起花盆,将它们捧到屋前廊下放着。
待冬暖故将最后一只花盆放到廊下正直起身时,司季夏忽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拥着她,语气轻轻却有着能让人心安的力量,“阿暖,我会保护好你的,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嗯。”冬暖故眉眼柔和,心中温暖,贴着司季夏的胸膛,点了点头。
今夜的暗杀,不知目标是她还是他,或者又是他和她,亦不知是谁想要对他们不利,然明明就是这样的不平静,她却不觉有丝毫不安。
似乎只要有他在身边,所有的所有,都能令她无所畏惧。
没什么好顾忌,也没什么好怕。
------题外话------
有姑娘说不想看阿远和阿雪的剧情,有姑娘说不喜欢阿雪,也有姑娘说叔写的是废话。
叔想说,这是一本要写上百万字的文,不可能从头到尾都只写男女主,就算姑娘们不喜欢看,已经设定好的剧情也不会改变,因为这不只是两个人的故事。
至于喜不喜欢的问题,叔也只能说各有所好,就算没有一个人喜欢阿远和阿雪,叔也喜欢他们如初。
至于灌水问题,叔自问问心无愧,剧情慢热这个问题叔自知,但是每一章每一段话都是叔用心血写出来的,姑娘们两分钟看完的文,叔要写上三四个小时,叔可以坦荡地说,叔从未灌水,也从未黑心坑姑娘们的钱。

☆、030、若没有阿暖,我会用脚

夜色浓沉,黑压压地压在南碧城上空,似乎抬手就能触碰到顶上的黑云,好似在酝酿着新一轮的风雪一般。
冬暖故与司季夏之间,谁也没有多提今夜发生的事情一句,司季夏坐在桌边看向楼远借来的书,冬暖故则坐在他身旁为他将他斗篷上破开的一道小口子缝上。
斗篷上的口子是今夜与来袭的黑衣人交手时划破的,破在肩膀处,口子说大也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只是斗篷是深灰色的,缝补得好的话,也不会很明显,倒不是冬暖故非要做这缝补的事情不可,只是他们来京司季夏只拿了两顶斗篷而已,今晨陶木洗去了一领,便只剩下这一领了,这个时辰布庄与裁缝铺已打烊,就算有银钱也买不到,不过倒是可以劳烦春荞或者秋桐,只不过冬暖故不想因这等小事去劳烦别人罢了,是以她从屋里找出针线后便自己动手了。
因为要缝补斗篷,是以此时司季夏身上并未披着斗篷,他坐在凳子上,能清楚地看到他空荡荡的右边袖子垂在他身侧,而冬暖故就坐在他右侧,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书,面上不曾有紧张或者慌乱。
习惯了有一个她在身旁,司季夏渐渐已不会因为将自己的残缺曝露在冬暖故眼前而紧张慌乱,冬暖故也几乎不去注意他的残缺,在她眼里,他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差别。
司季夏的斗篷被冬暖故放在腿上,只见她一手捏着细细的绣花针一手捏着细细的黑线,穿针引线再在线尾打好结,这一步她做得挺是顺利,于是她将斗篷上那破开的口子捏合在手里,开始一针一线极为认真都缝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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