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6/455页


☆、028、起风波

她的大婚不像大婚,她的洞房不是洞房,甚至她的丈夫不像丈夫,他只是称她为“姑娘”,他甚至愿意睡那冰冷的竹榻也不愿碰她,她遇到的人和事,倒真是奇怪。
冬暖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姿色也算上乘,忽然觉得她这个重生一世的女人比上一世还要失败,前一世虽然总有人在背后嘲笑她不是个女人,但好歹她还有属于她的天下,今生,她不要什么势力不要什么天下,只想做个寻寻常常的女人,相夫教子安安静静过日子,但这洞房之夜就让她独守空房,而他宁愿去睡冷枕头冷床,她冬暖故这一世可还真的是一无所有。
冬暖故用篦梳梳着头,梳到发尾时卡住了,不由好笑,这连头发都和她过不去了。
未过多久,司季夏捧了盛着水的铜盆进来,盆边搭着棉布巾,只见他将铜盆放到架子上后转身出去了,只一个极为短暂的时间他又回来了,这回手里提着一只壶身已经烧得漆黑的小铜壶,铜壶里装着的想来是热水,因为冬暖故还能见着有些微的热气从壶口冒出。
冬暖故坐在桌边看着司季夏的一举一动,见他往铜盆里倒了些热水,再将放在桌面上的空茶盏倒满,而后将桌上那只半个巴掌大的小陶罐移到茶盏旁,才对冬暖故淡淡道:“这只陶罐里的是口齿乌髭①,水还热,天气寒凉,阿暖姑娘趁热洗漱。”
没有婢子小厮,是以司季夏只能事事躬亲,冬暖故将手探到铜盆里,温度适当的水温让她心尖有种温暖的感觉,毕竟这个男人昨日之前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毕竟这个男人并不将她当做妻子,可也正因为如此,此刻他却为她提来热水并且还为她倒上,冬暖故心中无法形容她对司季夏的看法,有口也不便言,是以便抬头对司季夏笑了笑。
而司季夏给她的回答则是话也未说提着铜壶转身便出了屋,冬暖故却在他转身前拉住了他的斗篷,司季夏回头看她,只见她用手指在铜盆里蘸了蘸水在桌面上写了两个字,“敬茶?”
“不必。”司季夏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走了。
冬暖故不介意司季夏的态度,只是在铜盆里掬了一把暖水打到脸上,温暖的感觉让她觉得平静的日子很好。
不用给公婆敬茶?倒也好,没有繁琐的事情也正合她意。
冬暖故洗漱完后想着在这座小院中走走,她今晨瞧着满园的绿色在这深秋时节依然葱郁便想入其中走走,她正欲出屋,忽闻院中传来些微的嘈杂声,只见她脸色微沉,迅速从枕头旁拿起两支簪子簪到头上,再从枕头里侧摸出一只厚重的银指环套到右手中指上,这才出了屋。
屋外院子里没有司季夏的身影,只见四名身穿暗褐色布衣、下人打扮的男子正在院子里的青绿草木中翻找着什么,其中一人边找边大声道:“都细心着找,小王爷说了,世子这儿准能找着花儿,就算是一朵半朵也给摘回去!”
冬暖故站在屋前廊下,看着这些不请自来的家丁踩折了不少草木,眼神渐冷。
忽然,只听有一人惊喜地叫道:“那儿那儿,李哥,屋子窗台那个有一盆花!”
瞬间那院中四名家丁的目光立刻投向冬暖故所在的这幢两层小楼,投向摆在窗台上那盆含苞待放的花儿上。
那是冬暖故从司季夏那儿要来的那盆月季花,她将屋子的窗户打开给屋子透透气,便也将那盆月季花放到窗台上呼吸新鲜空气。
哦?这可是她的东西,瞧他们这来势这语气……想来是想要她这盆月季花了?
不过转瞬,又听得有人惊诧道:“有人!天,好漂亮的妞儿!”
然这人的一声惊叹尾音还未落便遭了那被称为“李哥”的家丁狠狠踹了一脚,压低了声音喝他道:“想死了不成!?不怕回去了小王爷割了你舌头!?”
惊叹的那人瞬时闭嘴不敢再说一句话,只见那“李哥”朝冬暖故走来,道:“小的见过世子夫人,小的奉小王爷之命来此找花儿,还请世子夫人让小的把窗台上那盆花儿带回去。”
明明是下人身份,然这“李哥”在对冬暖故说话时不仅不躬身垂首而是将腰杆挺得直直的,甚至连语气都是不恭不敬的,好似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主子而是一个连他还不如的下下等奴才,态度与语气理直气壮得不像请求而更像是一种命令。
冬暖故微微眯起眼,他们也知道她是世子夫人?不过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她这个世子夫人放在眼里。
冬暖故并未理会他们,依旧只是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们,站在“李哥”身后的一名家丁冲他道:“我听说她就一哑巴不会说话的,搞不好还是个聋子呢,咱何必跟她废话,直接去把那盆花拿回来不就得了!?这院子里的东西还有什么是拿不得的?”
那家丁说上就上,二话不多说连忙就大步往窗台走来,伸手作势就要去捞那盆月季花,完全视站在一旁的冬暖故于无物。
而就当他的手指只差一分便要碰到花盆盆沿时,他忽地用左手捏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腕,随之拼命地挠着他的左手,边挠边叫道:“啊!痒!痒死我了!”
只不过片刻时间,他竟已经将他的左手挠出了血来,一道道血红的口子,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右手指甲里都满是血水,纵是如此,他依旧痒得不能停下他手上的动作,甚至开始抓挠自己的右手。
如此突然之间发生的事情,让其余三名家丁面上纷纷变色,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又抓又挠的家丁,震惊的眼神里兼着恐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冬暖故微微笑着,慢慢朝窗台上的那盆月季花走去,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拨了拨还挂着水珠的叶尖,转头看向愣在那儿的三名家丁,轻轻笑了起来。
她冬暖故的东西可从没有人敢抢,想抢也可以,留下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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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口齿乌髭:用皂角、荷叶、青盐等各种药物研熬而成,对牙齿口腔有增白留香、消炎镇痛作用,古时的牙膏。
叔发现叔很久没有题外话了,因为之前的章节一直在几天前就预发了,今天突然点后台一看,发现今天的稿子后台居然没有预发的了,所以叔滚来了,顺带唠叨几句,姑娘们莫嫌弃啊!
阿季是个强大的存在,他真正的实力没有表现在他这个世子身份的表面上,他的隐忍自然有他的理由,成大事者,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所以,姑娘们相信他!哈哈~
阿暖是个好姑娘,阿季是个不会表达自己内心的主,其实他在面对阿暖时很紧张,叔写得比较委婉,不知姑娘们看出来了没?
在追文的姑娘们别潜水啊,偶尔出来和叔交流交流啊!

☆、029、你等着

“你这个哑巴对我做了什么!?”家丁又惊又恐又愤怒,恶狠狠地冲冬暖故大喊道,那眼神和口吻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似想上前打她,却又害怕他的双手会更痒,是以只敢冲她喊。
冬暖故只是轻轻拨着月季花的叶子,继而缓缓转过头看向那惊恐愤怒的家丁,眼角微弯,轻轻笑了起来。
这轻轻的笑意让她面前四名家丁的心皆咯噔一跳,明明是如花般的浅笑,却阴寒得给他们一种陡然如置冰窖的感觉,竟使得他们不约而同往后倒退了一步,好似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如花如月般美丽的姑娘,而是一个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送入地狱的修罗杀神。
正当此时,一道浅浅淡淡的声音从屋宅转角传了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阿暖……?”
司季夏说这话的时候正提着一只朱褐色的食盒从屋宅后边转过屋宅转角向冬暖故走来,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冬暖故面前的六名家丁,硬是将“姑娘”二字卡断在了喉咙里,若是此刻还将“姑娘”两个字喊出口,在这样的高门府邸里,日后可免不了本不该有的麻烦。
冬暖故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一分,阿暖阿暖,没了“姑娘”这个后缀,听起来的确顺耳多了。
那前一刻还冲冬暖故又吼又叫的家丁一见着司季夏连忙冲到了他面前,边抓挠着自己的双手边痛并激动道:“世子爷您快救救小的!”
司季夏看着他满是抓挠血迹的双手,微微蹙起了眉,冷淡道:“发生了何事?”
“小的不知!世子爷自个儿问问她!”家丁狠狠地看向冬暖故,那眼神明明恨得想要掐死她,却又不敢上前一步而只敢向司季夏求救。
司季夏抬眸看向冬暖故,冬暖故迎着他的目光,敛了嘴角的轻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而后微微摇了摇头。
“你们回吧。”司季夏的目光重新落到院中的四名家丁身上时,只淡淡说了这么句话,使得冬暖故将目光定格在他面上,也使得那向他求救的家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听了司季夏的话后的家丁面容立刻变得狰狞起来,作势竟是要揪起他的衣裳来打他,好在那名为“李哥”的家丁及时冲上前来拦住了他,否则他便真地将司季夏给打了。
司季夏未多看他们一眼,仿佛在他眼前上演的不过是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般,转身就要进屋,却在他转身的瞬间只听那“李哥”用略微阴沉且轻视的声音道:“小的们是奉小王爷之命来找花,世子这意思是要得罪小王爷吗?”
司季夏的脚步只是稍稍顿了顿,却是没有理会他们,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李哥”盯着他的背影,眼神半是轻视半是震惊,似乎不敢相信这就是司季夏的态度,少顷,他拖着那名又抓又挠的家丁走了。
那家丁极为不服气,喊道:“司季夏你等着,待我回去禀了小王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李哥”并未堵他的嘴,只是在走出院子的月门前转身看了冬暖故一眼,深深蹙起了眉。
小院又安静了下来,冬暖故看着他们不甘离开的背影,眼底勾起一抹满意的冷笑,小王爷小王爷,有了世子还有个小王爷,小王爷是个什么东西?
冬暖故轻轻摩挲着她右手中指上那枚蛇状的厚重银指环,少顷将它取了下来,收进了腰带里。
狗奴才自然是不会知道他是中了她特制的蛇毒,那细如雨丝的毒液沾到他的皮肉上,足够他痒上三天三夜,抓挠不止,就算抓得皮破血流也无用,她这次只是让他抓破双手,下一次,可就不止抓破双手这么简单了。
她既被人称为毒女,不仅仅是因为她擅御蛇养蛇取蛇毒制蛇毒,更是因为倘她出手绝不会手软,更不会手下留情,且她制毒有一个特点,那便是经她手制成的毒几乎没有解药,更兼但凡她出手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从不失手,是以前一世几乎无人敢招惹她,也是以她能稳坐黑道第一大家族的第一把交椅,无人能撼。
这只蛇状的银指环是她重生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月瞒着六娘出府找人打制的,她花了整整一个月收集到的蛇毒,那微张的蛇口下储着的便是她特制的毒液,那微翘的蛇尾是机关,只要她将那蛇尾轻轻往下一按,那储在蛇口下的毒液便会从蛇口处那细如针尖的小孔射出,细如雨丝,不会受人察觉。
而那毒液里的毒素很轻,不会致人死亡,只会让人身体上受折磨痛苦而已,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制毒素如此轻微的毒液,因为这一世她不打算再做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女,这只指环的存在,她只是为了防身之用,她倒没有想到在左相府一次也没有用过的毒到这羿王府不到一天竟就有了用武之地,若是再有如此聒噪之人不请自来,她或许该考虑制些让人出不了声的毒。
“阿暖姑娘。”屋里有司季夏淡淡的声音传出,“进来吃早饭吧。”
寂药的小厅里,司季夏正将食盒里的东西端出来,一碗桂花莲子粥,还有一小碟糕饼,依旧如昨夜一样,粥与糕饼皆是一人份,便是筷子与勺子都只是一副一只,看来他是已经吃过或者不想与冬暖故共桌而餐。
他脸上的表情平平静静的,就好像方才院里发生的事情不曾存在过一般,见着冬暖故进屋来也不问她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又做了什么,只是看着她捧起那碗桂花莲子粥时转身走出了屋子。
冬暖故舀着粥头也未抬,丝毫没有向司季夏解释什么的意思。
她没有看到背对着她走出屋的司季夏眼底有点点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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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修罗之说,叔也来个收藏破千加更,哈哈,所以姑娘们,用你们美丽的小手帮叔点一点“放入书架”,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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