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46/455页


不,不是真的蜥蜴,而是一只形似蜥蜴模样的银灰色金属蜥蜴,只见他将食指微微曲起,往冬暖故那个屋子的方向轻轻一弹,他指头上那只银灰色金属蜥蜴便如一丝细雨般扒到了冬暖故那间屋子的门槛上,尾巴一摇,瞬间由门缝钻进了屋子里。
小楼前的桂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两道黑影,细看那阴影是鹰鸟的轮廓,院子里的草木丛中时有“沙沙,沙沙”像有东西在窜动的声音响起,忽然一只巴掌大的蝎子摇着钳子往司季夏身边爬过,爬向院子里,然那却也不是真正的蝎子,与方才那金属蜥蜴一般,是一只同样为银灰色的金属蝎子。
这只蝎子比那只蜥蜴要大去许多,是以能清楚地看到它的结构,背上的晌甲,其上密布的突起颗粒,背部中央的中眼,前端两侧的侧眼,六对附肢以及尾部的尖刺都做的栩栩如生,若非它较真正的蝎子大了许多的身子以及它的颜色,只怕说它不是蝎子都无人相信。
也由此看得出能做出这样金属蝎子的人必是有着上上乘的锻造手艺,又或者不仅仅是锻造手艺上的上乘,因为若仅仅是锻造技艺上乘的话,也做不出这样能像真正蝎子一样能自由爬行的器物,它就像真正的蝎子自身就带有的危险一般,好似它也是一个随时都能令人一命呜呼的剧毒之物,是单纯的金属蝎子,还是能取人命的机甲?
司季夏看着那只金属蝎子爬进院中的草木丛中后才转身将房门阖上,脚步轻得让人根本察觉不到有人存在地往冬暖故那间屋子走去,在她的窗外站定片刻,继而只见将一张漆黑的无脸面具扣到面上,动作快比鹰鸟地掠上屋顶,如一道箭矢在夜色中划过,划向高墙外,消失在了寂药中。
屋里的冬暖故只是躺在床上还未入睡,然她却对屋外所有的动静都毫无察觉,不仅仅是司季夏的动作让人无可察觉,更因为此刻她的心很乱。
这一个月来司季夏做过的事情及他说过的话总来回在她脑子里回旋,竟是搅得她烦躁不安难以入眠,这是她第二次因为一个人而失眠,而且还是同一个人。
她的脑子忽然闪过司季夏今天在屋里对她说过的话,他说“因着是阿暖姑娘亲手为我上的药”,想到这句话,冬暖故忽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灼热了起来。
他话里的意思她怎会不明白,只是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下想起来竟觉得心跳得有些快,脸颊有些滚烫。
还有后院里她给他的那个轻拥,当时她是想也未想地就那么做了,好似那么做才会让她的心不那么紧不那么闷不那么难受。
可为何她的心会闷会难受,因为他么?
可若不是因为他,她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注意他,在意他的举动他说的话,甚至在厨房里忙活一晚上?
她这是在乎他了?还是喜欢上他了?
喜欢?冬暖故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这个字眼惊住了,竟又烦躁地挠挠自己的头发,翻个身,不愿再想,拉上今儿重新买回的被子,正要睡,忽然想起她还把司季夏那份被褥搬给他,本是不想管的,奈何她躺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自在,便坐起身穿上鞋,出了屋子,往旁屋走去。
那只细小的金属蜥蜴扒在她的鞋面上,她未有察觉。
她走到司季夏的屋前,抬手轻轻敲响了紧阖的门扉,声音有些低道:“公子。”
无人应声,冬暖故顿了顿后又再敲了敲门,“公子?”
还是无人应声,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睡着了听不见?还是……他不在屋里?
若不在屋里,这么深的夜,他会去哪儿?
冬暖故走到了风灯下,似还要往院子里走,小楼前桂树上的两幢黑影在这时忽地动了起来,只听翅膀扑腾的声音响起,那两幢黑影展翅直窜上夜空。
速度很快,光线很暗,然就在它们离开桂树的那一刻,冬暖故看清了它们是何物。
两只鹰。
不,不是真正的鹰,而是……
木制机甲鸟!?
------题外话------
叔犯贱地出来找姑娘们猜猜,姑娘们觉得阿季把机甲留在院中是何用?草丛里的沙沙声又是何物?
好吧,其实姑娘们也可以无视叔的。
明天是万更的最后一天了!阿门,叔要和万更说再见了,伤
叔又犯贱地想了想,又把更新时间往前挪了半小时,以后的更新时间是早上8点,叔又调了更新时间姑娘们莫吐叔……

☆、066、天下苍生,与我无关

东陵郡,罗城镇,与青碧县相距不远,快马加鞭一个多时辰可到。
罗城多山,山上多竹,风一吹,竹林便哗哗作响。
今夜的夜色暗沉得有些可怕,山上的风也大得有些可怕,刮得漫山的竹子都深深地弯了腰,风声呼呼地刮过竹林间,卷起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夜有些诡异。
有一道黑影如飞鸟一般就在这诡异的夜里自掠进罗城山上叠叠密密的竹林。
林子愈往里竹子与竹子间的距离愈近,林间的竹子就显得愈密集,在狂做的夜风中动摇西摆,像一只只乱舞的手。
当黑影正要穿过这片如狂舞之手的竹林时,林子四面八方忽然有利箭朝黑影疾射而来,密密麻麻,直像编成一张密密的网,好似要让那黑影无处可逃!
然,只见那黑影一俯一仰一压一侧身间竟如一只动作迅捷的飞鸟尽数避开了箭网,并且毫发无伤!
一切就发生在弹指之间,当黑影落地时只听那数十道利箭“叮叮叮”地射入林中的竹子杆上,竟是每一支箭都将竹子身杆洞穿,可见这射箭之人臂力有多惊人可怕。
“什么人竟敢擅闯夜阁重地!?”竹林里,不见人影只闻冷肃的声音在林间响起,似自四面贯耳,又似从顶而盖,震得林间竹枝簌簌作响,不难听得出这是一个内力浑厚之人,竟让人辨不出他究竟在竹林的哪一个方向。
只待那冷肃的声音才落,只见黑影右手朝林子的东北向轻轻一甩手,一柄两指宽的短小匕首离开他的指间,飞快地没入了林子的东北方向。
刹那之后,有一道人影从林子的东北向掠出来,掠到黑影面前,双手拱在身前朝黑影深深躬身,语气恭敬又带着紧张道:“锦东不知公子到来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这是一个年纪将近而立的男人,身材高大健硕,听得出他就是方才发出那冷肃之声的人,也由此可见黑影的内力极高,因为黑影根本无须反应便知方才那道冷肃的声音来自哪个方向。
只见此刻自称锦东的高大男子不仅在黑影面前态度恭敬,更是微弓着背双手捧着黑影掷出的小匕首将它呈给黑影。
黑影并不应声,只抬手收回了锦东呈在双手上的小匕首,收回袖间,只听锦东又恭恭敬敬道:“锦东这就领公子进去见主上!”
“不必了。”只听黑影开口了,声音冷得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温度,似乎就连北山上的寒水都没有这么冷,就像一把冰刃,随时都有可能取人性命一般。
锦东立刻不敢再往前一步,只敢退到一旁躬身垂首,“是,公子。”
黑影不予理会,径自往竹林深处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深处,锦东才敢抬头,身子一掠,重新隐匿在竹林间。
竹子叠竹子的林子深处,坐落着一幢两层竹楼,竹楼前还有池子茅亭,石桌石凳,竹楼旁还栽着几株正开着花的梅树,不难看得出这竹楼的主人还颇有些情趣。
与其说这是竹林深处,不如说这是竹林最中心更为确切,因为竹楼以及两侧不是山石也不是断崖,而还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竹林,这竹楼所在处就是这叠叠密密竹林最中心的一片空地。
只当黑影才走到竹楼前的茅亭时,竹楼里传来男子略显沙哑的轻笑声:“呵呵……原来是诡,我还当是谁竟能活着闯到这儿来,正巧我温了酒,正愁没人与我饮一杯。”
脸扣无脸黑色面具的诡公子听到竹楼中男子的声音并未有分毫诧异,只轻轻一点脚,根本无需走竹梯便来到竹楼二层居中一间屋子的门扉前,抬手推开了微掩的门扉。
屋子并不算大,只在落地而开的窗边点了一盏灯,是以并未能将整间屋子照亮,也让人看不清整间屋子的摆设,只隐约看得见屋里的摆设很是简单而已。
落地而开的窗户前摆着一张竹子做的矮桌,矮桌四周各摆着一张圆形蒲团,桌上除了放着灯盏外还放着两只小小的酒坛,一只小陶炉,陶炉上放着一只双耳陶锅,只听锅里有咕咚咕咚的水声,还有水汽从锅盖的边沿冒出来。
面对着屋门跪坐在矮桌前的是一名身穿黑衣长袍的年轻俊美男子,衣袍的领子很高,将他的脖子遮得颇为严实,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三四,微弯且细的眉毛让他看起来没有过多男人的阳刚之气,反是多了一分女子的阴柔之美,因着这一双眉,使得他有些细长的眼眸看起来也柔和了许多,肤色偏些微的麦色,若非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与那双宽大且连布满细小疤痕的手,只怕说他是女人都无几人会怀疑。
或许这天下间无几个人知道名震全天下的夜阁之主竟是如此年轻,夜阁是一个网罗天下消息的组织,这天下间没有夜阁查探不到消息,只要你出得起足够的银钱,就能从夜阁手中得到你想知道的消息。
除此之外还听闻夜阁是一个高手云集的杀手组织,与买消息一样,只要你给得起金银,夜阁就能为你除掉你想除掉的人,并且,出手无声,杀人无息。
江湖中人无人敢惹夜阁的人,就是连宫中贵族有时都会请出夜阁的人,然世人只知夜阁之主是一个名叫子夜的男人,至于其样貌如何年岁几何无人知晓,就如同那神出鬼没的诡公子一般,夜阁之主在世人眼中也是一个谜。
“诡你可是从来不曾踏足我这个地方,道是不想与我扯上过多的关系。”子夜看着正朝他这儿走来的诡公子,微微笑着继而伸手打开陶锅上的盖子,顿时只闻香醇的酒香逸散,眼神却是一直停在诡公子身上,“不知今夜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竟使得诡赏光我这个粗陋之地?”
诡公子并不答话,只是走到子夜对面,隔着方桌在地上的蒲团上跪坐下,子夜拿起陶锅里温燉着的小酒壶,先给诡公子斟上一杯,将酒盏放到他面前后才为自己也满上一杯酒,“百年老酒,尝尝味道如何。”
诡公子并未捧杯,似乎看也不看那酒盏一眼,隔着他脸上的无脸黑色面具无人看得到他的容貌,更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他终于冷冷开口,“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我要结果。”
“虽说我夜阁可网罗天下大小消息,却也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探子,你昨日未时过半才传来的信,今日寅时就想要答案,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些?”子夜听了诡公子那声音冷得能剔骨的话,非但不恼,反是轻轻笑了起来,“况且我夜阁的规矩你知道,你只能从我这儿买一个人的消息一次,我已经为你破过一次例,你这是还要我再破例一次?”
“这是你的事情。”诡公子的声音依旧冷冷的,因着有面具的遮挡,他冰冷的声音听起来如在幽谷里回响,明明近在眼前,却又感觉遥远,“与我无关。”
“呵呵,诡你与我相识也有八年了,对你来说,八年之交还比不过一个女人的消息重要?”子夜不笑了,只紧紧盯着诡公子面上的无脸面具,沙哑的声音低低沉沉的。
“我与你之间没有任何交情。”回答子夜的只是毫无感情的一句话,冷得好似能击碎人心,“只是相识八年而已,你我之间,只是交易,夜阁从我这儿得到的,足够我买上千万条消息。”
只见子夜深褐色的眼眸里似有一抹悲哀一闪而过,旋即又轻轻笑了,“或许天下人不知道原来能拯救疾苦的神医诡公子是如此无情的一个人。”
“天下苍生,与我无关。”诡公子的态度始终与子夜面上的神情形成极大的反差,“我今夜来只要我想要知道的事情结果。”
“你一定要知道?”只听子夜的声音忽然变得幽幽,诡公子没有动他那一盏酒,子夜也迟迟没有喝他捧在手里的那一盏酒,“我说了夜阁有夜阁的规矩,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天时间内给你查得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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