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63/455页
司季夏说完,面色紧张地想要转身就走,然还不待他转身,冬暖故伸手紧紧抓住了他身子两侧的斗篷,令他根本走不了。
司季夏以为是他方才的举动实在太过冒犯了冬暖故,是以微抬眸欲再一次道歉,然就在他才微微抬眸时,他的唇上轻轻贴上了两瓣温软!
只见冬暖故轻轻踮起了脚,凑近他的脸膛,在司季夏还未来得及反应时,轻轻覆上了他的双唇!
司季夏的身子顿时僵直如石雕,眼眸微微睁大,一副七魄少了三魂神飞天外的怔愕模样,即便冬暖故只是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轻轻一印而已,即便冬暖故此刻已放平脚尖离了他的唇,他还是没能回过神。
没有娇羞,只见冬暖故看着呆愣如木头石刻的司季夏,浅浅一笑道:“那我也冒犯了公子,我是否也要与公子说声抱歉说声对不起?”
司季夏这才猛然抽回神,双颊骤然浮上绯云,便是连耳根和脖颈都红透,面上仍旧是怔愕不已的神情,冬暖故觉得,倘他的神情不是怔愕而是委屈羞涩的话,必该像极那遭丈夫偷了香的小媳妇。
“阿暖姑娘,我……你……”一时之间,司季夏不仅语无伦次,更是不知说什么才是现下该说的当说的,然现下他是赤红着脸怔怔地看着冬暖故,而不是慌张地别开脸不敢与她对视。
“平安,叫我阿暖吧,你很好,与我没有什么不一样,没有什么配不起我的,我喜欢你。”冬暖故并未松开抓着司季夏斗篷的手,反是将他的斗篷抓得更紧,似在防着他会慌忙逃开一般,定定看着他如墨潭般又带着慌张的双眸,声音不大,轻轻的,面色也很平和,嘴角还有浅浅的笑意,似在说一句自然而然的话一般,若非的手将司季夏的斗篷越抓越紧的话,根本让人觉察不出她的心也在紧张。
一句“我喜欢你”没有什么故意而言,与前边的话也没有刻意的停顿,语气不颤也不抖,更没有丝毫的异样,平和得好似她嘴角的浅浅笑意,如春日的和风,能在平静的水面上拂开一圈又一圈涟漪,也能拂暖到人心底。
可即便是这样一句听起来平平无仄的话,却藏含着冬暖故心底不为人撼动的坚定。
是的,她承认她喜欢他,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对她的好,就算她与他相识不长,可有时候感情就是说来就来的事情,由不得她不承认,况且,她从不是不敢正视自己内心情感的人,喜欢便是喜欢,无需藏掖。
也因为,他值得她喜欢,值得她把他放在心上,值得她愿意面对他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
司季夏再一次惊愕住了,却不是急忙逃避开,而是定定看着冬暖故的眼眸,她方才说的话不断在他脑子里回荡。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聋子,她方才说的话他听得很清楚,虽然她的声音很轻,却足够他听得清清楚楚,令他别不开眼迈不开脚。
可是……
“阿暖姑娘,莫,莫玩笑了,我……”然司季夏的反应不是欣喜若狂反是苦涩的自嘲,似又要说出妄自菲薄的话,可还不待他自嘲的话说完,冬暖故又一次扯住他的斗篷踮起脚轻轻覆上了他唇,没有深情款款,也没有羞赧娇涩,反是盯着司季夏的眼睛,并且这一次她不是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便离开他的唇,而是恼怒似的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这才离开他的唇。
而司季夏就这么又惊又呆又愣一动不动地任冬暖故贴近他咬了他又离开他,震惊得忘了脸红忘了呼吸,只微微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冬暖故。
只见冬暖故仍是直视着司季夏的眼睛,再一次用磐石无可转的坚定口吻道:“平安,我喜欢你,不是玩笑。”
不是玩笑,她是真的喜欢他,就在方才阖上房门时看着门外的他的身影由宽到窄最终被阖起的门扉阻隔在外,那一刻,她终于知晓这些日子来她心中那股子莫名其妙的烦躁与酸涩是什么,是因为他,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为他觉得心疼酸涩,因为在意他,才会令自己的心烦躁。
她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好,相反,她觉得他很好。
“我说了,你很好,你与我没有什么不一样。”冬暖故非但没有松手,反是连着斗篷更抓紧他空荡荡的右边衣袖,不给他丝毫转身逃避的机会,“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右臂,在我眼里,你就是你。”
尽管冬暖故面上表现得很坚决很镇定,可只有她自己知,在说这些话时她的心是紧张的,因为她知司季夏是自卑的是不敢于接受她的,可这也是她能表现的最大主动,倘他还是抗拒她……
她从没有过不敢想的问题,如今却是不敢想这个问题。
忽然间冬暖故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她堂堂黑道第一毒女从没慌过任何问题任何事情,从没想过自己也会为男女之事而忐忑。
其实,司季夏下意识是想躲是想逃,因为他不敢面对,因为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可他觉得抓着他斗篷的手有着他无法逃离的禁锢里,将他的脚步禁锢住了,也将他的心圈在了这儿。
他知她不同于一般的姑娘,可她终究也是个姑娘,一个姑娘要说出这样的话,必是用了极大的勇气的,他若是连面对这样一个放下了姑娘家的脸面鼓起勇气对他说出这样话的姑娘的勇气都没有的话,他还有何资格做男人?
况且,他听得出她的真心,听得出她的实意,听得出她不是在与他玩笑,听得出她不是想要取笑他,听得出她是真的……喜欢他。
即便唇上还残留着令他心跳不已的温软馨香与轻痛,即便身与心都紧绷得如何也放松不了,即便心下还是生着想要逃避的感觉,然司季夏终是稳住自己的双脚,抬眸,迎上冬暖故的目光,看着她如星辰般的眼眸,渐渐柔和了眉眼,声音温和却颤抖道:“我也喜欢你,阿暖。”
是阿暖,而不是阿暖姑娘。
然只这简短的七个字,仿佛用了司季夏最大的勇气,说完之后整张脸通红如火烧般的晚霞,更是匆忙别开眼,不敢再多看那双璀璨的眸子一眼,心跳猛烈得近乎要蹦出嗓子眼。
他早就喜欢他了,在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只是不敢让这种感觉在他心底扎根更不敢说出口而已。
可是如今说出这句话后,他只觉自己的心霍地明了了,舒了,明明是不想让在心底扎根的感情竟是不知不觉中愈来愈强烈,愈不敢承认就愈害怕失去,更没有想过会得到她的回应。
然现在……
司季夏没有再看冬暖故的眼睛,抑或说是不敢看,只觉着冬暖故松开了紧抓着他斗篷的手,继而是沉默,让他紧张不安的沉默。
这一回,换司季夏沉不住气了,不过少顷的沉默竟让他觉得难耐不安,只见他转回头看向冬暖故,看她……是否是后悔说出方才的话了,若是后悔了,他……就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过。
可,司季夏在再一次看向冬暖故的眼眸时又怔住了。
因为,冬暖故在笑,那样轻轻柔柔的笑挂在眼角眉梢嘴角,像红梅点染,映亮了她倾城的容颜,也映亮了他的心。
“平安,我开心。”不是后悔也不是紧张,而是安心是高兴。
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开心,让她不由自主就想弯下眉眼盈盈而笑。
原来,能得到喜欢的人的回应是这般的开心,不是独角戏,而是两情相悦。
而看着冬暖故面上的盈盈笑意,司季夏觉得自己的心柔了软了也暖了,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能让他觉得温暖。
“可是阿暖,我怕你后悔。”冬暖故的笑颜让司季夏慌了心乱了神,却没有再逃避,而是苦涩地牵了牵嘴角,第一次在冬暖故面前没有掩饰他的自卑与不安。
“我不会后悔。”明了了自己的心意下定了心,冬暖故一时也顾不得这样的自己在他眼里是否太过厚颜无耻不知娇羞,不想他逃开,将手伸进他的斗篷里,碰上他的左手,随之紧紧握住,笑得坚定,“永远不会。”
她认定的人,就绝不会后悔。
不用山盟海誓,不用惊天动地,也不用海枯石烂,他没给过她这些,但她觉得他给她的温柔与细心远远胜过这些,她喜欢他站在她身后给她倚靠让她觉得安然的感觉,从他静默着站到她面前为她挡去一切风雨危险时开始,她就明白,他是在用他的命护她疼她。
她想过能得这样的男人喜欢的姑娘定该是幸福的,而此刻,她就是那个姑娘。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阿暖……”司季夏的左手颤得有些厉害,幸而有冬暖故紧紧抓着他的手,才不至于他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她已经把她的心意说得很明显,不是假,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心里,永不打算再取出。
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冬暖故微微扬着头,眼里含着笑等着他这欲言又止的话。
然司季夏并未说什么,而是回握她的手,似害怕她会走开会不见般,将她的小手握得紧紧的,继而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贴着她的耳畔声音颤抖着轻轻道:“阿暖,有你真好,真好。”
没有甜蜜入骨的绵绵情话,似乎这是他能说出的最温柔的情话,而这个紧而坚定的拥抱就像他始终都挂不到嘴上的誓言,将她紧拥在怀,不放手也不再退缩逃避,为她遮风挡雨,用整个生命来守护她。
开心紧张的又岂止是司季夏,冬暖故也亦然,以致良久她才抬起手,也轻轻回拥了这个让她喜欢也让她想要疼护的男人。
好温暖宁静的怀抱,她找到了她重活一世的意义,找到了会让她不顾一切的人。
夜黑沉却宁静,似乎什么事都扰不了相拥的两人。
“扑棱棱……”忽然,一只黑鹰扑腾着翅膀在小院上空旋了个圈儿,落到了院中。
只见黑鹰的右腿上绑着一支细小的铜管。
司季夏眼神一凛。
------题外话------
阿季为了不让姑娘们吐槽,所以决定今天表现好点,哈哈
阿季今天的表现可还合姑娘们的意啊?
叔:哦呵呵~哦~呵~呵~
☆、077、我究竟是谁
从南岭去往京畿南碧城的官道上,疾驰着一辆黑缎垂帘马车。
然尽管马车是在疾驰,马车却是行得四平八稳,可见这驭手的驾车水平极高。
马车内,灯火燃得很亮,司郁疆肩上披着一件大氅坐在软榻上,眉心微蹙着,两眼紧盯着手上拿着的羊皮纸地图,目光深沉。
随候在一旁的炎之见着火光微弱了些,便又拿起挑子将灯火拨得更亮些,也不知过了多久,司郁疆才将手中的羊皮纸地方放到手边的小几上,抬手揉揉微蹙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