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81/455页
司季夏的身子颤了颤,虽没有再想要站起身,然身子却是绷得紧紧的,腰杆挺得直直的,彰显了他的紧张与不自在。
冬暖故觉得他们明明就已经靠近了,此时却又远离了,而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的,似乎是她。
因为她的不小心。
见着司季夏不再动后,冬暖故先将他耳朵里的水抹净,再将他的长发全部拢到了棉巾里,吸干头发上的水后,才又将棉巾覆到他头上,由上而下替他慢慢揉搓着他的头发。
他的发质很好,乌黑得好似女子般的长发,如一匹上好的黑色丝绸,便是湿了水都没有打结,因为还带着湿意的缘故,碰到手心冷冷凉凉的,就像此刻的他,让她根本不知如何再靠近为好。
原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之前,对于他的所有事情她都可以无动于衷,不会因他的任何情绪而觉痛痒,可是现在,她似乎做不回原来的那个自己了,似乎关于他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能牵动她的情绪,令她喜,令她忧。
冬暖故没有说话,司季夏也没有说话。
冬暖故没有发现,司季夏坐下后总习惯放在膝上的左手此时没有放在膝上,而是直直地垂在身侧。
冬暖故替司季夏擦着擦着头发,忽然从后搂住了他,将他搂得紧紧的,将脸埋在他颈窝里。
司季夏身子一颤,腰杆绷得更直更紧了。
“阿暖……”冬暖故还是没有说话,司季夏声音却颤抖,带着道不尽的沉重与苦涩,“我……吓到阿暖了。”
他明明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习惯了她自然而然的靠近与触碰,可他却又忽然胆怯了,他的模样太过丑陋,他怕让人看到,更怕让她看到。
可她,还是看到了……
偏偏他唯一的手在这个时候动都无法动上一动,连最简单的想要挡住他的残缺不让她看到的动作都做不到,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就像他是一个……怪物。
怪物怪物!没有手的怪物!
走开走开!你这个怪物不要来和我们玩,我们不和怪物玩!
娘,你看,那个没有手的怪孩子又来了!
娘,什么叫怪物?我为什么只有一只手?
昔年已经模糊了的记忆忽然又变得清晰起来,司季夏的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题外话------
叔没有让阿季和阿暖搂着睡成功,姑娘是不是想给叔扔臭鸡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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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叔是从山里出来的土包子,但手机还是有的,姑娘们的留言叔会在手机上给姑娘回复的。
叔:哦~呵~呵~
☆、089、对殿下来说很重要?
京畿南碧城,左相府前的长街上,一抬黑缎软轿由四人担抬着正快速往左相府行去,软轿后寸步不离地跟着两名褐衣男子,面上均是颇为凝重的神色,是炎之和炎陵。
只听炎陵用极其轻微的声音问炎之道:“你当真没有见到羿王世子夫人?”
“嗯。”炎之将眉心拧得紧紧的,“殿下面前,我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拿此事玩笑。”
“万一殿下这么急着到左相府也没见着想见到的人,怎么办?”炎陵的面色也很不好看。
“……”炎之面色更凝重了,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二人相对沉默时,软轿已到左相府大门前,轿夫还未落轿,炎陵便上前敲响了左相府大门上的铜环。
很快便有家丁来开门,炎陵报了司郁疆的名号,家丁一愣,道声“容小的通传一声”后竟是连门都没有关,转身便急匆匆跑进了院中。
不到一刻钟时间,微开的左相府大门完全打开了,从里走出一个身穿锦缎棉袍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四名家丁,竟是柳承集亲自来迎。
炎之与炎陵见着柳承集亲自来迎,眼里皆有一抹鄙夷闪过,只听那眼里一向只看向太子司郁昭而从来不多看五皇子司郁疆一眼的柳承集非但亲自出门相迎司郁疆,并且一脸的恭敬,边对着司郁疆作揖边一副受宠若惊的口吻道:“微臣柳承集见过五殿下,不知殿下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左相大人言重了,入夜了还突然造访,若真要说失礼,当是我失礼了才是,没有事先让人告知左相大人一声。”司郁疆也朝柳承集微微作揖,很是客气。
“殿下折煞微臣了!”柳承集显得极为受宠若惊,竟是朝司郁疆深深一躬身,看得炎之与炎陵十分嗤之以鼻,只见他躬身后忙向司郁疆做了一个往里“请”的动作,热情道,“天寒,五殿下府里请!”
“叨扰左相了。”司郁疆再客气一声,跨进了左相府大门高高的红漆门槛。
司郁疆从未到过左相府,因为柳承集一直属于太子一派的人,对于他一介闲散皇子从未放在过眼里,若他今夜到访一事放在一个半月以前,只怕柳承集根本不会亲自出面相迎。
若此事放在一个半月以前,司郁疆也不会想过他会左相府走上这么一趟,不管柳承集是不是太子一派的人,对与柳承集这个人,他素来不喜。
可他有不可不来左相府走上这一趟的理由,若是不来,他的心只会一直安静不下来。
因为炎之带回的消息让他不安,极为不安。
所以,当柳承集将他请进正厅给他上了茶问他大驾光临左相府是所谓何事时他也不藏不掖直看门见山道:“找人。”
炎之与炎陵听了眼角直跳,心道是情爱一事真的会将一个素来沉重稳定的人变得如此沉不住气。
柳承集颇为吃惊,听着司郁疆说要在左相府里找人,他应该高兴才是,若是找到这个人了,或许能将左相府与皇室再挂钩再一起也不一定,不过,左相府与这五皇子从无往来,他又如何会来左相府里找人?
“不知五殿下想找的,是何人?”柳承集问得颇为小心,似乎怕自己的口气问得一个不妥会惹恼眼前这个贵人似的。
五皇子司郁疆虽然未封王也大不受王上重视,然他却又是唯一一个能靠近王上病榻的皇子,便是连太子都常被王上拒之门外,而五皇子却是每一次求见都得王上应允进入碧心殿,单就这一点,让许多从未在意过他的朝臣们有不少将目光投到了他身上。
没人猜得到王上心中想的是什么,就是身为王上左右手的他柳承集最近两个月来都只见过王上两次而已,倒是楼远那个后辈成日得王上的召见,太子已表现出不信任他,他必须重新找个可以倚靠的势力。
五皇子,似乎可以考虑。
然司郁疆却未正面回答柳承集的问题,只扫了一眼站在厅中的婢子家丁后客气道:“不知左相大人可否让全府上下的人都到前边院子来一趟?我仅见过她一次而已,也不大形容得出她的样貌,有劳左相大人了。”
确切地说,他也就只见过她一次而已,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次。
仅一个“她”字,柳承集根本不知司郁疆要找的是男还是女,不由问道:“不知五殿下想寻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司郁疆不答,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因为他还不想说得那么明显。
柳承集见司郁疆不答,他也不便再问,只道:“那请五殿下稍等一炷香时间。”
柳承集说完,即刻吩咐身边的府中管事去叫来全府上下的人,末了在管事离开前又小声吩咐了句什么,管事恭敬退下。
司郁疆静静品茶,不忘赞一声“好茶”。
司郁疆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没有再要说其他的意思,柳承集几次想说什么,但见着司郁疆连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便欲言又止,只道:“不知微臣可否斗胆问殿下一个问题?”
“左相大人请问。”司郁疆倒是客气。
“殿下深夜来左相府找人,这个人……对殿下来说很重要?”
司郁疆浅抿一口茶,默了默后道:“算是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柳承集不再问什么。
司郁疆看着杯中茶汁面上自己的倒影,又再饮了一口茶。
已经能让他茶饭不思的人,对他来说是重要,还是不重要?
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清。
一炷香时间后,左相府上下八十多口人聚到了厅子前的院子里来了,似乎为让司郁疆认得清人,管事的让每隔一人就打一盏风灯,一时间映得整个院子颇为明亮。
管事的指挥他们站好后才转身进厅子里来汇报,就在他转身时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很快,司郁疆走出了厅子,众姑娘皆面上一红,纷纷低下头来,谁知才稍稍低下头便听得管事的一声喝:“都抬起头来!让殿下瞧得清楚。”
管事的声音颇为严肃,让好些人心里都有些忐忑起来,拿不准这突然而来的宫中皇子深夜将他们一起聚到这儿来是好事还是坏事,若是坏事的话……
胆小的,已经开始打寒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