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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首辅的心尖宠》
作者:一枚青梨



  不正经文案:
  初见:谢云诀:全长安的女子都香消玉殒了,我也不会娶你后来:你不嫁,我也要强娶
  初见:世上怎么会有这般言行无状的女子,惹人厌烦后来:夫人真可爱
  初见:你为何遇事只知道舞刀弄剑,不能三思而后行么?
  后来:夫人,你的刀给你送来了
  初见:如果没有了丞相大人的庇护,你还能如此横行霸道么?
  后来:为夫为你撑腰,你尽管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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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逢
  沐沉夕回到长安的第一天,就深刻领教了怀春少女们的疯狂。
  她刚从明德门进来,过了安义坊和保宁坊,就听到了喧天的吵嚷声。这动静,比起战场上的战鼓擂擂,冲杀震天,不遑多让。
  也只有七岁那年,她随爹爹班师回朝,陛下亲临迎接的阵仗可以比拟了。
  她好奇地挤进去想看个热闹,刚钻进人群,就听到一声尖叫:“季白公子到了――”
  季白两个字,听得沐沉夕心尖直颤,扭头就准备走。
  刚一抬脚,街道两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就像是浪潮一般汹涌了起来。
  一阵推挤,直接将她拍在了身后的门板上。
  一同被拍在门板上的还有一位无辜的大娘,但就大娘脸上这可疑的两抹胭脂来看,她八成也是来看季白公子的。
  季白,是谢云诀的字。
  十三岁那年,他曾在西窗下执了她的手握住狼毫的笔,一笔一划写下这两个字。
  彼时她还是长安城里四大世家都高攀不上的金凤凰。出身将门世家,祖上是开国元勋,父亲与当今圣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姑姑是皇贵妃。
  可一转眼,她就成了落毛的凤凰。姑姑暴毙,全家满门抄斩,只余下一个早被逐出家门不成器的弟弟。
  如今落毛的凤凰差点被长安城的姑娘们挤成了肉饼。
  耳边传来车辙声,人群松了开来,她喘了口气。一转头,就看到人群又如同海浪一般涌来,而人群中央自动开山劈海般让开一条路,让马车通行。
  那马车四面由丝绸装裹,车檐如飞,挂着蓝色的璎珞。四匹骏马在长安的街道上疾驰,片刻也不曾停留。
  然而还是不断有女子将手中的瓜果和鲜花抛洒过去。
  沐沉夕眼看着又要被挤在门上,情急之下攀着一个姑娘的肩膀,一个借力掠上低矮的屋檐。
  登了高,沐沉夕才忽然发现,屋檐上也是别有洞天。
  不少身穿罗裙的姑娘坐在屋顶上,就她们这扶风弱柳不甚娇羞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爬上屋顶的。
  脚下的瓦片不堪重负,摇摇欲坠。
  沐沉夕还没站稳,忽然感觉脚下一空,她心道不妙。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已经不由自主坠了下去,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
  她摔得龇牙咧嘴,还被好几个瓦片砸了脑袋,却顾不得那许多,赶紧爬了起来。
  她原本只是想低调地潜回长安,却不曾想,刚入城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冤家路窄遇上了谢云诀出行。
  足见军师临行前为她起的卦准到出神。
  他说,她此一程长安之行凶多吉少,处处掣肘,诸多不利,乃大凶之象。
  军师诚不欺她。
  沐沉夕正要从后窗户翻出去,斜剌里忽然冲出来一个人,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嘴里吼道:“你踩塌了我家的房梁,赔钱――”
  叫嚷的是个大娘,生的是膀大腰圆,一双胳膊因为常年抡面条,练就得孔武有力。这要是以前,沐沉夕一定会拍着大娘的胳膊感慨,这一身力气,不送上战场真是屈才了。
  然而此刻,外面的马蹄声停止,她听到外面一声断喝:“那边什么情况?速去查探!”
  “是!”
  沐沉夕赶忙摸钱袋子:“赔赔赔,一两够么?”可是伸手一摸,沐沉夕傻眼了,钱袋子不见了!
  一定是方才太过拥挤的时候挤掉了。
  此行果然过于凶险。
  身后的门已经被踹开,大娘惨叫了一声:“我的门――”
  但守城的神武军已经冲了进来,沐沉夕趁着这会儿的功夫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圣上当年可是下旨满门抄斩,漏了她一个躲在雍关城三年。要是让人抓到她,免不得脖子上挨上一刀。
  沐沉夕脚一落地,顿时眼前一黑。这乌压压的人群根本是寸步难行。
  身后的神武军也冲了过来,她赶忙再度借力,掠上了另一个屋顶。
  然而凶卦的神威再度显现,沐沉夕脚下的瓦片松动,她一个趔趄,骨碌碌滚了下去。
  从屋顶滚下去的一刹那,沐沉夕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长安城的屋舍怎的如此粗制滥造……
  下方原本堆满了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沐沉夕心道,就算是砸下去,怎么着也有人接着。
  然而原本拥挤在一处的姑娘们,忽然整齐地让开了一圈。她结结实实砸在了地上,浑身震得发疼,脑袋磕了一下也有些懵。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此时此刻,喧嚷的街道忽然一片寂静。
  接着,一双黑色的锦靴落在地上,一袭大红色朝服的世家公子自马车上下来。长身玉立,只一个回眸,就不知要误了多少人的终身。
  他目不斜视穿过人群,径直走向摔在地上那灰头土脸的女子。
  方才还兴奋地抛掷瓜果的姑娘们,此刻只觉得自己就连呼吸也仿佛要惊扰到这位谪仙。
  沐沉夕缓过劲来,睁开了眼,正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眸。
  她打了个激灵,心底一片绝望。
  她……不至于这么背吧?刚回长安,就遇到了她此生最怕见到的人――谢云诀。
  他负手立在她身旁,薄唇轻启:“何时归来的?”
  她下意识地答道:“刚…刚才…”
  沐沉夕觉得此情此景有些诡异,谢云诀显然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也是,她现在浑身脏兮兮的,以谢云诀这般素有洁癖之人,怕是一根指头都不想沾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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