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亲爱的》第22/462页
而陆东深也就邰国强的情况问过季菲,季菲也十分肯定地说不可能是除虫剂的问题,虽说?车香罕见,但当时陈瑜将配方成分提交过总部,经过她的提取化验,得出?车香性温的特征,这才批准同意使用?车香。
至于蒋璃口中的返魂香,季菲更是认为离谱,表示没有听过所谓的返魂香。
换句话说,不管是卫薄宗还是季菲,都否认了除虫剂引发邰国强昏迷这一说辞,那么,所有的责任就不在酒店而在蒋璃身上。
陆东深点了支烟,烟雾缭绕的那一刻,不经意就想起了昨夜那支女士烟,呼吸间似乎还留着香。
“你怎么样?”他没继续有关蒋璃的话题。
邰梓莘也不是个在同一个话题上反复磨叽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再清浅吐出,“死不了就能扛得住。”
其实她早就一肚子苦楚想要宣泄,可实际上,她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就意味着找不到可宣泄的人。
唯独一个陆东深。
她很想将这两天股东压得她快窒息的情绪跟他说说,甚至很想在他面前痛哭,但,骄傲如她,正因为对方是陆东深,她才要揣着哪怕丝毫不值钱的尊严强行欢笑继续前行。
等邰梓莘离开后,景泞敲门进来了,汇报了下截止到目前舆论情况,说,“公关总监的意思是要尽快调整应对策略。”
陆东深靠在沙发上,思索。
景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了半天却也不见他给出指示,轻声唤道,“陆总?”
“好。”他淡淡应答。
景泞得到答复后也没再敢多加叨扰,又静静退了出去。
陆东深起身,踱步到了窗子前,看着窗外高高低低的建筑,再度陷入沉思。许久后,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那头很快接通。
他道,“杨远,接下来照我说的去做。”
第29章 一束天堂鸟
天擦黑的时候,谭耀明来了。
阵仗不小,浩浩荡荡的二十多号人,各个西装革履的,跟陆东深派到医院里的保镖有一拼。
谭耀明穿得休闲,白褂长裤,在一群人中尤显风雅翩翩,再配上颀长身形,甚至养眼。
他怀抱一大束鲜花,刚踏进特需病房就被院里的保镖们给拦下了。
紧跟着身后的手下们各个行动快速阻了保镖们的行为,大有较量的意思,谭耀明一个眼神过去,“有点礼貌,我们是来看病人的。”
手下们这才松开跟保镖拉扯的手。
特需病房的护士们奔走相告,火速将谭爷到访的消息传遍了整家医院,这下可好,不但医院门口堵着一群记者,就连通往特需病房的走廊门口也都围了一群医生护士。
一来,大家早有耳闻,特需病房这两天有位姓陆的老总出入,但因保镖护着,外科室医护人员都无法瞧个真亮,可有近距离打过照面的医生,描述起来那是一个激动,说打远看就让人心潮澎湃,近看更是帅得惨绝人寰。
二来,谭爷是沧陵市的传奇人物,大家都敬着谭爷,所以很想亲近,更重要的是,众人都知谭耀明也是风度翩翩的帅哥一枚。特需病房这一下子容了两位绝世倾城的男人,大家不疯才怪。
门口都有陆东深和谭耀明的人守着,能进出的就只有特需病房的医护人员。
邰家两兄弟不在医院,直迎谭耀明的人是邰梓莘。而景泞出来打电话的时候恰巧瞧见这一幕,心中预感不对,忙折身去休息室找陆东深了。
邰梓莘进病房的时候,正好瞧见谭耀明将怀里的花放置桌上,那花倒是极大束,只是不吉利:天堂鸟。
祭拜死人的花。
来者不善。
诚心来探病人的话,谁会带一束天堂鸟?
邰梓莘自打接触生意以来,大大小小的风浪算是也见过不少。一个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厮杀,跟男人抢饭吃,本身就属于弱势群体,她能有今天的成就,能让商界肯定她的地位,也是踩着被折戟沉沙的男人们的肩头扛过来的。
所以,像是谭耀明这般上门滋事者她见过太多,倒不至于害怕,如果对方不是谭耀明,她必然会让保镖直接给轰出去。
可对方恰恰就是谭耀明。
这是沧陵,是他的地盘,他的世界里可没有所谓的文明厮杀,她没怎么跟江湖人打交道,自然要谨慎三分。
天堂鸟,就是谭耀明给她的下马威。
愤怒也得强忍着。
“谭先生有心了。”她站在病房门口,手指悄然紧攥。
她身后跟着的是秦弈,是她的司机兼贴身保镖,在她十八岁那年就跟在她身边,一跟就跟了十年。他见到那束天堂鸟后眉心一皱,刚要上前,邰梓莘知他心中所想,抬手阻了他。
谭耀明听见动静后转身过来。
邰梓莘在第一眼见着谭耀明后微微一怔,她之前是有见过他的照片,可见到真人,更是看上去平和无害。眉眼俊气得很,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道上混的人。
身边的手下给谭耀明搬了椅子,他坐了下来,大有反客为主的架势,上下打量了一番邰梓莘。
漂亮高冷,又有点大门大户家的书香气和贵气,眼睛黑白分明的很,目光澄明坚定,看着年龄不大,但身上又不输给男人的气场。
“你就是邰梓莘?”他唇挂浅笑,“就连陆东深都要敬我一声谭爷。”
邰梓莘自然听得懂他话中意思,改了口,“谭爷。”
谭耀明笑了笑,转头看了病床上的邰国强一眼,“邰总的情况看上去不大好啊。”
“多谢谭爷挂记。”
“挂记谈不上。”谭耀明驳了邰梓莘的面子,“我就是来看看邰国强死了没有。”
邰梓莘气滞了一下,秦弈忍无可忍,走上前,“你怎么说话呢?”
“你妈你算个毛啊!我们谭爷想什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你管得着吗你!”谭耀明的手下也直迎而上,语气横得很。
秦弈自然是不能让邰梓莘受闷气,面色一厉,“闹事是吧?”
“就闹事了,想打架啊,来啊,谁怕谁?”对方也毫不客气,“他妈的我让你见个血你信不信!”
秦弈不是被吓大的人,刚要跟对方的人硬碰硬,就听门外扬起了一道声音,“这个屋子里真要是见了血,那就便宜外面的记者了。”
门边的人主动让出了一条路。
是陆东深。
他站在那,两手插兜,形似悠闲却神态肃穆,他身后没有保镖,只有一个景泞,还有本来要去吃饭又闻风赶到的蒋小天,气喘吁吁的。
那手下一冲口,“谁他妈说话呢――”
“齐刚。”谭耀明低喝了一句,“跟陆总别这么放肆。”
齐刚定睛一看,这才瞧见是陆东深来了,噤了声。虽说在这里谭爷最大,可能让谭爷给上三分薄面的人自然也不能得罪。
邰梓莘一腔的愤怒加紧张全随着陆东深的出现而消失殆尽,又或者她觉得,在这个时候,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她也会充满力量。
陆东深走了进来。
一直在商场上打拼的人,自然就练得火眼金睛,虽说医院里邰家和陆家的保镖不少,但谭耀明的人那可是个顶个身上带着血腥味的,像是这种染了江湖气的人,打打杀杀起来都是奔着不要命去的。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花,这才明白邰梓莘脸色煞白的原因,笑了笑,“谭爷这么大的阵仗来,吓到姑娘家就不好了。”
“我是来找你的。”谭耀明直截了当说。
陆东深一伸手,“那谭爷,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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