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魅邪皇》第46/105页


一切的原由,都来自那块上古的紫玉腰牌――母后用整个家族为我换来的宝贝。
紫玉腰牌是宝贝,泪伤玉同样也是,也只有将这两件宝贝嵌在一起,才能将他们的奥秘破解出来,千般寻找之下,我却得知这紫玉腰牌竟然在绝杀门的手里。
绝杀门的势力不是东离能触犯的,相信绝杀门同样会将泪伤玉保护的很好,于是……我将主意打到了在叶城的绝杀门二小姐身上。
那或许是我第一次踏入风尘之地,丝竹声靡靡音萦绕在里面,让人很是反感,她像是误坠人间的仙子般,俏生生站在台上,就算气氛迷乱,但她还像是不染纤尘的百合,傲立在花丛中。
她脸上有笑,却未达眼底,可就算这笑并非真心、也迷倒了一众看客,我也一样。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她能真心的笑出来,那得是如何的美丽。
一舞倾城,她舞完后便翩然离去,我按照之前的计划坐在厢房中等她,与方才不同,再见她时,她以换了一身大红的裙装,妖冶的像只妖精,呵,真是两个极端。
她说话很有度,暧昧着,却不会越过雷池一步,我那天终是没有将她带回去,其实我心里明白,就算是几百个十万两,也不会打动她的,这次,只是给她个不错的印象罢了,当然,我也有可能没有给她留下半点印象。
回到宫里,脑海中竟然总是回荡着她的一颦一笑,以及那有着淡淡忧伤的话语。
等待了几日,我召她入宫,却没有去见她,只是让小阡子盯着,也就是那天,我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她对皇后,对淑妃贤妃表现的都很谦卑,但她骨子里的傲气却是怎么都掩不住,可她在用膳时,却不要丫鬟的服侍,对丫鬟们也是客客气气的,很别扭是不是?
跟她在一起的时光过的很快,就算是耀城水灾时也没有觉得多么难过,那天我亲自带人去剿贼寇,本来是一帆风顺,都要收兵的时候,一个匪徒竟然将我所乘的船凿穿了,还在我左肩上刺了一剑,一个水花卷过来,将我猝不及防的卷入水里。
峡谷上滚下大石,将士兵们砸的死的死伤的伤,唯独我被大水卷走,逃过了这一劫,就在我的意志泯灭时,却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即使我还在水中,受了重伤。
我能感觉的到,她纤细的手臂是如何坚定拥着他,她身上甜腥的血腥味拥入我的鼻腔,可偏生我就是醒不来,那一刻,我很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竟然要一个女人带着他在这茫茫大水中坚持着,甚至两人都从峭壁上掉了下来,不过幸好,杜濂立了一功劳,接住了舞儿,可那时,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杜濂快回去他还活着!快!”
那一刻,说不感动是假的,从小到大,除了母妃,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他。
这是她,给我的第一次感动,第二次,是在其他三国帝君来东离的时候。
那晚的夜很黑,没有月华星光,宫中大部分宫殿都熄了灯,唯独盈舞殿秋若舞房间还亮着,我看到这橘黄色烛光、心中竟泛起一丝温暖,原来这深夜,还有一豆烛光是为我而亮。
其实我要的不多,除了这江山王位外,最想要的,仅是这深夜仍会为我亮着的烛光,以及一个在房中准备下晚膳,等我回去的女人。
不为权势,没有其他目的的女人。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做到了这一点,可这个人却是他百般算计的绝杀门二小姐……
一个注定无法跟他走到一起的人……
菜是她自己做的,很精致,绝对是用上了不少的功夫,饶是我并不挑剔膳食,还是被她的菜给俘虏了胃,原来……她不仅仅是煮茶煮的好。
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她的每一次展现,都足以令他动容。
我们总是在吵架,冷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宠她不是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容易的得到泪伤玉的去向,可看到她跟萧念,跟慕容瑾烈,甚至是跟杜濂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不舒服,哪怕我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只是棋子,仅是棋子而已,可就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容不得我细细思考,她就怀孕了,那是我的第二个孩子。
不可否认,我很开心,非常开心,或许不仅因为那是我的孩子,也是她的,嗯……我们的。
她流产了。
在还与我调笑的后一刻。
她涂着丹蔻的指甲掐进了我的肉里,我却感觉不到痛,她痛苦的脸色一丝不漏的入了我的眼。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出“保大人”这句话来的,太医说我不该在这里,孕妇流产血气太重,对我不好,可我那是就是想留着,想跟她一起面对一切。
她醒来时,神情是那么的淡漠,浅笑着问我“宝宝怎么样?”
她这么平静的样子灼痛了我的心,可她却连哭都不肯哭一场,若她能像以前那般放声大哭一次该多么好。
害舞儿的是皇后,这令我很吃惊,我怀疑过贤妃,怀疑过淑妃,怀疑过林婕妤惜婕妤素美人钰贵人,唯独没有想到我的发妻――皇后。
她在我还是皇子的时候便跟我成亲了,表现的一直都很淑良,这是她第一次让我失望。
我并无意杀她,毕竟她是我东离的国母,怎么能因为一个龙嗣便杀了呢?打入冷宫的惩罚已经够了,可秋尧却动了手,在我眼前杀了她,那时甚至我还在吻她,只听到了银针破空的声音,下一刻,被我温柔以待的女人便成了尸体。
秋尧说“陛下,留着是祸害,迟早会对主子不利,不如早些解决了。”
他的发妻,凭什么被一个丫鬟杀死!
我亲手拧断了秋尧的颈子,我知道她对舞儿有多重要,可是……我忍不住……
当秋若舞诧异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时,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她轻轻给秋尧擦了血,对她说话,为她流泪,却把我当透明的。
快离开时,她吻了我,很轻很轻,就在这让人迷醉的柔情中,我被点了软麻穴,她用那种软糯的声音,说不恨我,因为恨一个人远比爱一个人要累,爱一个人只是习惯,而恨一个人,却要时时的告诉自己在恨,她怕累,所以不恨。
舞儿,你又何尝不狠心?








可以抱可以亲可以一起睡的女人

绝杀门。
月华如水,秋若舞一人坐在那个儿时与姐姐一起做的秋千上,满目的苍凉。
秋泽西白天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着。
“南宫吟他不爱你,他要的是你身上的泪伤玉。”
“舞儿你被他骗了,他从一开始就是在演戏,就想知道我们绝杀门泪伤玉的下落。”
“离开他也好,舞儿你放心,姐姐再给你找个夫君,绝对不比他差半分。”
“什么!孩子没了!怎么回事儿?”
“禽兽!真他妈的禽兽!你别拦着我,让我去宰了他!”
秋泽西毫不做作的关心让她感到温暖,绝杀门呵,以前她以为这是最最冰冷的地方,可等她被伤的遍体鳞伤之后,她才发现。这里才是唯一能让她舔舐伤口的地方,这里有姐姐,有家人,有别处永远无法代替的温暖。
杀手又怎样?起码他们敢爱敢恨,爱就是爱了,一心一意的对对方好,恨就是恨了,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倒也活的逍遥快活。
秋若舞摸出泪伤玉,玉佩看起来很很普通,背面有一个水滴状的凹处,正是代表秋若舞身份的玉佩,这绝世的泪伤玉看起来竟然如此的不起眼,南宫吟,你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我竟把泪伤玉放到了身上还随身携带吧。
秋若舞葱白的手指抚过玉佩,泪伤玉在月光下泛着盈盈的光泽,她将玉贴在心口处,感受着传来的温润触感,若是没有这玉,没有那腰牌,是不是一切都要改写了呢。
几不可闻的叹一口气,秋若舞将玉佩放好后站起身,踏着月华回了屋子。
在秋若舞回来后的第二日,秋泽西便展开了全方面的锄奸工作,将绝杀门中的奸细一个个揪了出来,点天灯,拔萝卜,绞刑,似乎是将对南宫吟的火气都发到了他安插到绝杀门的细作身上。
绝杀门内外人心惶惶,深怕秋泽西的这把火会烧到自己头上,就连一贯嚣张的魑魅魍魉四大长老也不敢拭其锋芒,怕秋泽西一生气就把他们也给办了。
秋泽西爱妹是出了名的,你惹她可以,顶多一刀砍了你,但你惹了她的妹妹秋若舞,那么恭喜你,你马上就能体验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人间极乐”的滋味了。
依秋泽西的性子,是想去叶城把南宫吟给剁了的,可惜秋若舞不愿意,只说是他们已经没关系了,让秋泽西别再管他,如果这时秋泽西再说下去,秋若舞便会沉着脸离开,弄得秋泽西也没办法,生生的咽下这口气,她可是极为疼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的。
一眨眼,便到了冬天,四国中间的绝杀门迎接来了第一场大雪。
雪很大,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秋若舞月子还没过,不能着凉,也就无缘了这第一场雪,于是就呆在暖阁里捧着暖炉坐在窗边,透过薄薄的窗纱看着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几分梦幻几分素净,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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