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魅邪皇》第75/105页



秋若舞点点头,很乖顺的从头上拔下一朵精致的珠花,轻轻一按,那珠花竟从中间裂了开来,露出里面的一颗小小的,暗红色的药丸。
秋若舞将药丸取出,黎红袖欲伸手去拿,可秋若舞却又将手缩了回来“黎红袖,你确定要救他么?若你今日救了他,那你们以后便注定纠缠不清了,但你今日要是就那么放任他死去,你便可以恢复自由身,继续做你的公主,你想好了么?”
黎红袖抿着唇不语,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红色的丝履异常美丽,可她,却也错过了不知比那丝履美了多少倍的秋若舞,以及她唇边那抹狡黠,带着小计谋得逞的笑。
少顷,她仍旧垂着眸子,从秋若舞手中拿过那枚重若千斤的小药丸,送进南宫锦口中,浅浅呢喃“我没什么退路了,我不想让这世上惟一一个还会宠我的人离开。”纠缠就纠缠吧,有时候有个能与自己纠缠的人也是幸福的,至少,那样就不会寂寞了吧。
她这不知是跟谁说的,或许,她只是对自己说的而已,风雨飘摇的心,再也经不起一点点磨难了,在你说不要依赖别人的时候,那是你还有人可以依赖,可,她现在什么都没了。
南宫吟面色一变,似是有些愧疚,他怎么就忽略的红袖的感受了呢?他这个妹妹自小便娇生惯养的,他甚至都没想到过,师傅死后,无依无靠的黎红袖该是多么无助,多么伤心。
看南宫锦服下那枚药丸,秋若舞笑的很开心,眼眸间灵动的色彩几乎恍花了所有人的眼,她就是这般,一个小小的表情,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便能将你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她是那么的恣意张扬,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半晌后,南宫锦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黎红袖眼中又蕴满了泪水,似乎随时便能掉下来一般,南宫锦的脸色已然变黑,樱花般的唇褪去妖冶的色彩,染上浓墨般的黑紫色,秋若舞也有些急了,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慕容瑾烈,却见慕容瑾烈也在皱着眉,朝她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枚戒指是他找人做的,毒也不是自己淬的,但亲信给他的药丸,不至于会出错才对,可南宫锦为什么现在还没醒?
南宫吟握着秋若舞的手的大掌紧了几分,掌心甚至都沁出丝丝的汗水,秋若舞不动声色的反握住他的,示意让他安心,说不定等会儿南宫锦就醒了呢。
忽然,南宫吟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大步走到南宫锦身边,将他扶起来,道“水。”
秋若舞不明所以,但还是去倒了杯茶水过来,南宫吟接过来,直接就往南宫锦口中灌,很急的样子,的确,南宫锦他现在身子都有些僵硬了,若不再快些,恐怕这人就没救了。
原来,是方才黎红袖太急了,忘记给南宫锦喝些水,那药丸便卡在他的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的,药效也无法发挥,所以才会造成这种现象。








你说你愿意嫁给我了?

原来,是方才黎红袖太急了,忘记给南宫锦喝些水,那药丸便卡在他的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的,药效也无法发挥,所以才会造成这种现象。
此时被南宫吟那么一拍,药丸便顺着喉管滑下去,南宫锦的面色也好了不少,秋若舞无奈的笑笑,她说呢,慕容瑾烈给的解药。不该有错才对,南宫吟与秋若舞相视一笑,万千默契尽在不言中。
慕容瑾烈见此,一直黏在秋若舞身上的视线又深了许多,他们这般亲密的模样,灼伤了他的眼。
没人注意他这个君王在做什么,秋若舞跟南宫吟携手站着,十指相扣,再也容不下任何人,黎红袖紧紧抱着南宫锦,神色焦急而悲伤,墨阡宸则笑的云淡风轻,眼底有一丝温柔闪过,似是想起了他那个远在北斥的皇后,而司徒允逍则更为离谱,不知从哪儿弄了个酒杯来,慢慢品着酒。
闯进来的黑衣人早就被以小阡子和朱远航为首的暗影楼部下挟持起来,在南宫锦倒下的那一刻便齐齐走了出去,此时这偌大的宫殿里,只有这几个人。
而这几人,随便一个,搁在外面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此时,却为了一个女人聚集到这里,不得不说,这事儿极其的耐人寻味,先不管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何,光这满室的红绸,倒着的南宫锦,就已经够让人疑惑的了。
南宫锦缓缓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哭的梨花带雨的秋若舞,不由得心里蓦然一痛,伸手便欲拭去她的泪,他是怎么了?现在是在地府么?可是为什么黎红袖还在这儿,哭的如此伤心?
黎红袖看他醒来,终于松了口气,道“南宫锦,你总算醒了。”他在不醒,她都想要追随他去了!
南宫锦明显的不解,看着四周的那些人,脑袋如被敲击着般,一下一下的钝痛,可也就是这让他明白,自己还活着,“我怎么还活着?”
他如是问。
黎红袖把他扶起来,朝着秋若舞一鞠躬“谢谢你,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希望我们以后能做朋友。”
“呵呵,可是我不想呢。”秋若舞笑着说出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齐齐一愣,看出了众人的诧异,她又接着道“你不是嫁给南宫锦了么?以后我可是你的嫂嫂呢,不过若随着南宫锦的辈分,还真是不好轮……”秋若舞捶捶头,一副苦恼的样子,南宫吟见此,手指轻刮她的俏鼻“你啊,想这么多做什么?你是君,袖儿是臣,论不得辈分的。”
说到这儿,南宫锦才似恍然大悟般,眼中流露出狂喜的神色,看着黎红袖“丫头,你是说……你愿意嫁给我了?”
黎红袖看他一眼,也不言语,不过那腮边,却是飘上了几多红霞。
南宫吟笑了,将南宫锦拉起来,道“以后好好对袖儿,若你欺负她,我定饶不了你!”
前一个时辰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此时便像是哥俩好般,不过,他们却是是兄弟。
是从儿时便互相争夺的兄弟,若问最了解南宫吟的人是谁?那一定是南宫锦,反之,则亦然。








帝崩

是从儿时便互相争夺的兄弟,若问最了解南宫吟的人是谁?那一定是南宫锦,反之,则亦然。
“那是当然。”
几人对视而笑,徒留无人问津的慕容瑾烈满身失落离开,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她的丈夫,她的妹妹,她的亲近,就算他在怎么努力,也终是融入不到她的生活里。
慕容瑾烈自己都不知道此次为什么要来这里,也许,他只是为了一个能让他死心的理由,秋若舞这般美妙的人儿,本就不该属于他,不是么?再爱又怎么样,终不过是她转身便忘的过客,若儿,若你幸福,我愿离开。
黯然着的慕容瑾烈没有发现,自他转身起便黏在他身上的视线,南宫吟揽过秋若舞的腰身,与她一起目送慕容瑾烈离开,或许他应该谢谢慕容瑾烈,是他的离去,成全了他与舞儿两人。
秋若舞环抱着南宫吟,眼中不知怎的便落下泪来,一点一点沁入南宫吟绛紫色的龙袍中,心中夹杂着些许失落,不重,就如羽毛在心头轻轻划过般,却不可抗拒,抱着他的南宫吟没有发现秋若舞的泪,对视着的黎红袖与南宫锦也没有发现,眯眼看着慕容瑾烈离开的墨阡宸与司徒允逍同样没有发现,这一滴泪,算是她对他的爱,最后的回应。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秋若舞的心不是铁打的,慕容瑾烈对她的好她全看在眼里,深受感动,甚至有一段时间,她都在想着实在不行的话就跟了慕容瑾烈把,好歹还有个爱自己的人,不至于会孤苦一生,可在某个苦灯孤雨的夜,喝的烂醉的她与慕容瑾烈同处一室,他却只是带了东西去偏殿歇息,自那时候起,秋若舞便明白。
慕容瑾烈是真的爱了,爱到不可自拔,并非如她所想,只是玩玩而已。
因为爱了,所以给予她莫大的尊重,莫大的恩宠。
因为爱了,所以处处谨慎事事小心,生怕她会有一丝不悦。
因为爱了,他放下朝务,甘愿陪她游历在三国间,对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可惜,她心里早有了一个南宫吟。
再次抬起头来时,秋若舞眸中以恢复了平静,小小的泪滴晕在绛紫色布料中,消失无踪。
两人紧紧握着手,笑,开心的笑,从此之后,再没人能阻挡住他们的步伐,再也没人。
吟溯帝七四零年,吟溯帝大病不起,崩,享年二十九岁,舞妃陪葬,原太子南宫瑞既位,帝号瑞兴,锦王南宫锦升为摄政王,协助新帝管理朝廷事物。
宫中挂满了白绸,宫女内侍们穿着白色布衣穿梭在宫廷间,悲伤的气氛蔓延在宫里,以至整个东离。
南宫锦拿起南宫吟留下的腰牌,紫色的花纹尤其醒目,一块乳白色玉佩静置在旁边,背后有这个水滴状凹处。
“锦,这腰牌跟泪伤玉怎么办?”黎红袖抬起头来问南宫锦,神色并无太多的悲怆,她真的与南宫锦结为了夫妻,南宫锦对她很好,她也知道自己爱上这个人了,只是午夜梦回间,还是会看到吟哥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南宫锦抱紧了黎红袖,又将这两样绝世宝贝放进了暗室中的檀木盒中,浅笑嫣然“这个,就留给我南宫家的后人吧,至少我们这一代,是用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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