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媚天下:公主,别想逃》第17/100页
他知道皇甫天赐喜欢她、想要她,可是她一直顽强抗拒下去,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多的折磨,说白了,他是不忍心再看到她受到欺辱……
如上官霓裳般的女子,应该是生来被人疼爱的。
霓裳低了头,双手偷偷地揪紧了衣裙,清眸中滑过的是失落之色――
就连东方少月也认为,她应该去讨好皇甫禽兽……
“谢谢东方公子提醒,霓裳会谨记在心的。”少女再次出声,称呼换了,连日来对东方少月的好感他一句话就间荡然无存。她会谨记在心,但不表示她会去做。
东方少月也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落寞也在心里蔓延着,他看到她手背上的粉色疤痕,皱了皱眉,才掏出一个白玉小瓷瓶:“这是冰肌露香膏,给你和冬雪用的。”
少女诧异地接过药瓶,忽而想起那夜神秘的绝色男子,银月、银月……
她呆滞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两个字:“谢谢……”
048、联姻之事
天照国,长乐宫,寓意“长久极乐”,宫墙四面各设宫门,更有重兵护守,宫殿大气磅礴,金色琉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最特别的是,这长乐宫内外栽满了四季桂,淡香宜人。
一袭紫袍越入内室,迎面而来的就是更加浓郁的桂花香味,皇甫天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见到居坐在鎏金凤椅上的太后,只是淡漠地行礼问候,态度里完全看不出一丝恭敬之意。
“不知太后召臣来有何要事?”皇甫天赐直接开门见山,他一如从前般称呼她,他心里的母亲只有一个,便是梅妃,永远也不会是眼前的苏媚。
太后苏媚,当朝天子的亲母,与右丞相佐敦颐一脉渊源极深,十五年前先帝驾崩,幼帝皇甫天佑就是这位威仪四泄的太后一手扶持出来的。
苏媚年仅四十五,年轻时娇美倾国,如今保养得极好,整齐的发鬓也无白发,她只着了素白衣渲染些裹金,微微略淡的罩裙脚蜿蜒地面。
苏媚朝他施施然一笑,眼角的鱼尾纹流泻了岁月的痕迹――
“赐儿,哀家也不耽误你时间,有话直说了。”苏媚将红木几案上的信状物交给一旁伺候的桂麽麽,由桂麽麽转递给皇甫天赐,见皇甫天赐如天神般伫立着,负手而立,正眼也不瞧一下信状物,苏媚才似笑非笑地解释道,“这是水清国送来的信函,提到当年水清国公主与赐儿的指腹为婚一事,哀家看赐儿也该是时候成家立室定定性了,而且王府甚大,赐儿公务繁多,也该找位贤妻来管理内务不是吗?”
皇甫天赐看惯了她讨好卖笑的嘴脸,嚣张跋扈的人自有其资本,他只是轻蔑一笑,似是挑衅似是讽刺般地道了句:“所以呢?太后娘娘是希望臣娶了那位水清公主,然后与水清国联盟来谋朝篡位么?”
闻言,苏媚脸上的笑容一僵,讪讪道:“赐儿真是越来越爱说笑了,哀家深知赐儿对天照忠心耿耿,又怎么会连同外人来谋朝篡位呢?况且水清公主过来联姻后,便是自家人了,赐儿何时听过自家人盗自家的东西之说?”
皇甫天赐满不在意地勾了勾唇,深邃的眸中装满了高深莫测,他当然不必盗、不必谋、不必篡,天照国只不过是他探囊即取之物,佑帝年号何时改为赐帝年号,只是看他的心情……
室内静默了好一会儿,男人转而紧绷着下巴,显然是耐性被磨尽,再也不想听她说话了,便一声也不应,苏媚也不再自讨没趣,由桂麽麽扶着下了座,手中捏着那信状物走到男人面前,又不敢离他太近。
闻着那刺鼻的桂花香,皇甫天赐又见她讪笑道:“这联姻之事来得有些突然,赐儿一时不能接受,哀家也十分理解,赐儿回去好好考虑,届时再与皇上商讨此事,定能得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
皇甫天赐再也不想见到她恶心的嘴脸,伸手夺过信函,便一脸不羁道:“太后娘娘放心,臣回去定当考虑清楚。”
苏媚战战赫赫地送走了这个瘟神,正要松一口气,却见他突然折了回来,跟后还跟着一名端着银托盘的宫娥――
☆十点二更。
049、肉丸汤
苏媚战战赫赫地送走了这个瘟神,正要松一口气,却见他突然折了回来,跟后还跟着一名端着银托盘的宫娥――
“臣差些忘记了,今日特意命天下第一名厨为太后娘娘烹制了狗狗书籍网的肉丸汤,现在就让人为太后娘娘呈上。”
苏媚陡然一怔,看着这色香味俱全的肉丸汤被送上来,她不禁全身战栗,额角冒出的冷汗倏然浸湿了发鬓,待到皇甫天赐笑意深沉地真正离去――
“砰――”
苏媚袖手一挥,盛着肉丸汤的白玉瓷落地开花,满室的桂花香被诡异的肉香冲淡……
“太后息怒!”桂麽麽领着一众宫娥慌乱跪下,“太后息怒!”
“息怒?哀家好歹养了他这么多年,他却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哀家能不怒吗?”苏媚的脸几乎被怒气扭曲,瞬间变得丑陋无比,“看着他每月送来肉丸汤,哀家真是百爪挠心、有气无处泄。皇甫天赐,哀家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你这个贱种!”
苏媚曾铺张奢华至极,是早些年皇甫天赐被封王,才稍稍收敛了些,明里暗里,她都畏惧着这个“抢来的儿子”,因此,说话也不敢太大声,与他硬碰硬。
肉丸、肉丸……
这肉丸,似乎是苏媚下半生都逃不掉的噩梦,这噩梦告诫着她:宁可与天下人结仇,也莫要得罪皇甫天赐,只因这个男人的准则一向是――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分,我必还千倍。
皇甫天赐匆匆回府,管家日奇熟知他见完苏媚之后的习惯,早早打点好一切在王府大门恭候着,一见主子,就急忙上前帮忙清理他身上的柔黄小花――
四季桂,那是穿梭长乐宫时沾到身上的。
“王爷,老奴已经命人备好一切,王爷现在就可以移驾翠竹居,沐浴更衣。”日奇恭顺道。
皇甫天赐是一路皱着眉头回来的,只因为那股恶心的味道萦绕得他太久,他看着大门外停驻的华美马车,沉声道:“给本王换一驾新的马车,顺便唤云倩儿来伺浴,老太婆的味道真难闻!”
众人诺诺地点头,一一忙活着,只见皇甫天赐又盯着手中的信函,想到联姻之事,有几分走神――
成亲……
莫名地,他想起了在花舞国,与霓裳还未完成的婚礼。
犹记得,大婚前,霓裳软磨硬蹭、求着她的父皇母后赐婚,程帝应允后,她激动无比地向他道出好消息,含羞带笑、无比撩人;大婚那日,他在凤鸾宫中蓦然回头,见她凤冠流苏衬玉颜,娇似红莲,艳如牡丹,美得不可芳物,他心里闪过一丝挣扎……
想起她当时充满的依赖的清眸,紧张兮兮攥着他衣袖的可爱动作,他有些后悔当日亲手破坏了那美好的婚事……
最后,皇甫天赐随手将信函丢给了月奇,若无其事道:“把这东西销毁了,本王不想再看到它……”
联姻?王妃?
他的妻子只能由他自己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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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循规矩步
霓裳求见了皇甫天赐好几次,都被拒之门外,接二连三下来,霓裳隐隐约约懂得了他想要告诫自己的一件事――
没有他,她连去地牢探望渺渺的资格都没有……
当无助感笼罩着霓裳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东方少月说的话:攻心为上。
冬雪的伤还没康复,一天到晚只能躺在床上休息,霓裳想到了云倩儿,这个时候还能帮助她的人就只有云倩儿,于是,到了汀兰苑找她。
没想到,却撞见了云倩儿在训斥夏荷,凶残跋扈的模样跟平时的温婉贤淑判若两人:“死丫头,跟了我那么久都不长点脑筋,你是一心想害死我?”闻言,就见云倩儿揪着夏荷的头发狠狠地扯了一下。
“倩小姐,对不起……”夏荷低着头抽泣着,怯怯地闪躲着,唯唯诺诺道,“奴婢不是故意,奴婢下回不会再犯了,求倩小姐原谅奴婢……”
地上撒了一地的香粉,霓裳走过去,浓郁的桂花香就充斥了她的鼻息,腻得快要醉人,看着云倩儿又要去扭夏荷的耳朵,霓裳又忍不住多管闲事――
“倩儿姐姐,夏荷做错了什么事?有事好好说,动怒对身体不好。”霓裳不着痕迹地把夏荷护到身后,盈盈一笑,灿然生辉,使得云倩儿扭曲的怒颜黯然失色。
云倩儿见到来人,立即收敛了丑陋的姿态,端庄地坐在院子石凳上,指了指地上的香粉:“这丫头做事粗心大意,打翻了我的桂花香粉。”
“姐姐的胭脂水粉多不胜数,何须对这小小的一盒桂花香粉斤斤计较呢?”霓裳用衣袖温柔拭了拭夏荷满脸的泪水,柔声道,“再哭就要变丑了,你先去忙活儿吧,以后做事小心点,倩儿姐姐是个大度之人,不会再斥责你的了。”
夏荷很是感激,吸着鼻子连连点头,对霓裳感到有些愧疚,毕竟上次是她故意引导她去梅苑的,还有上上次也是她亲自在舞衣里放的痒粉……
“谢谢霓裳小姐……”夏荷欠了欠身,语气里还夹着浓浓的鼻音,“奴婢去为小姐们泡壶花茶来。”那花茶,还是霓裳教会她泡的,不知不觉,就成了云倩儿用来讨好皇甫天赐的招数之一。
看着霓裳三言两语就抬举了自己,又解救夏荷于危难之中,云倩儿不得不重新度量霓裳――
她绝不是个愚蠢的公主,单纯和聪慧是不矛盾的,万一她有一日对王爷起了心思,那自己在王府里就更难立足了。
敛眸间,云倩儿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佯作落寞地补充道:“哎!既然霓裳妹妹开口了,姐姐就看在妹妹的面上不跟这个贱丫头计较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香粉,这可是王爷送给我的御用香粉呢,王爷最喜爱这桂花香了。”
这时,夏荷已经迈了一脚出院门,听见云倩儿蓄意的谎言,不由得一愣,回头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不知所以的霓裳,最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敢说。
王府里,王爷一向厌恶桂花香是人尽皆知的事,而刚才,夏荷做错的事不是打翻了桂花香粉,而是买错了香粉,云倩儿一怒之下扫掉了整盒香粉,再毫不留情地教训她……